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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好担心的,一会儿看了病例报告就什么都知道了,肯定是自己想多了。然而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听到了病例两个字之后,他就开始一阵阵的出冷汗,后背都被汗水浸湿了。“好,我知道了,到时候我给我妈带回去。”裴焰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努力让自己声线保持镇定,“冯哥,那份病例报告不要经过闲杂人等,我过去直接交到我手上。”夜色中,出租车在空阔的大街上如同一道暗红色的利箭,向着医院的方向疾驰而去,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9-2822:31:46~2020-09-2922:32:5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持蟹饮酒、叫水心的沁沁、易燃易爆炸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谢怜70瓶;如若西沉26瓶;寒陌3瓶;叫水心的沁沁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99章假如有如果“咣!”裴焰一把推开医生办公室的大门闯了进来,连门都顾不上敲:“陈叔!我来拿容辛的病例!”陈医生是徐晓燕的熟人,对于裴焰的冲动没有说什么,只是对他招了招手:“坐。”裴焰气喘吁吁的站在原地,人没动,只是紧盯着医生手里那一打薄薄的文件:“陈叔,容辛他……”“你先坐。”陈医生不由分说的把他拽到了座位上,用玻璃杯给他倒了杯水。他眼底的同情和安抚那么明显,就像是大雨倾盆前的闷雷,让裴焰看到的一瞬间,手脚就都冷了。“病例的结果可能会看起来很可怕,”陈医生尝试着最委婉的表达方式,“但是你不用太担心,病人还年轻,在这个阶段,如果及时入院的话还是可以完全治愈的。”裴焰的心脏就像是被重锤狠狠的锤了个粉碎,脑子里嗡嗡作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陈叔您跟我直说,他到底怎么了。”医生观察了一下他的情绪,把桌上的病例缓缓推到了他面前:“病人在一个月前检查出了胃癌早期。病灶在检查的时候还不深入,不过他这段时间一直没有进行过后续的治疗,现在情况如何我们也不知道。如果始终保持心情舒畅和健康的生活习惯的话,应该不会恶化的太快。最好尽快劝他住院治疗,进行手术切除……”胃癌。裴焰在听到这两个字之后就什么都听不见了,他看见医生的嘴一张一合,周围的一切天旋地转,世界仿佛从中劈裂。咔嚓!手中的玻璃杯被捏的粉碎。“哎!你这孩子!”陈医生吓了一跳,他刚才觉着裴焰看起来还挺淡定的才敢把结果告诉他,没想到这孩子只是藏的深,其实心里的波澜比谁哭天喊地的那种家属都大。“你这是用了多大劲儿!快把手伸平我给你包扎!”陈医生赶紧抓住他的手把玻璃碎渣从他手里剥离出来,“徐博士看了得心疼死!”裴焰就像是毫无知觉,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流了出来,手臂无意识的剧烈颤抖着。一个月前确诊。一个月前……容辛提了分手。裴焰的心脏就像是被钢筋利爪拼命的撕扯,痛的血rou模糊,血淋淋的真相在这一刻扒开伤口钻了出来。一个多月前,他在病房里告诉容辛,自己不会做伪证把吴峰制造的绑架案嫁祸给赵元琪,一周后容辛就和他提了分手,他那时候还以为容辛是在赌气,现在他才明白为什么。容辛离开自己的原因并不是怪罪自己不帮他,而是通过这件事,看明白了二人之间的不可调和的矛盾——容辛愿意不惜一切代价复仇,而自己却忠诚的拥护着法律和正义的底线。只要他们在一起一天,这种矛盾就始终存在。如果这段关系继续下去,必须有一个人做出让步。容辛无法让步。深入骨髓的仇恨让他很难真正选择漫长的正派复仇道路,只要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机会,他就控制不住的想要手刃赵元琪。那么最终作出让步的只能是自己,总有一天,自己会为了容辛而抛弃一直坚守的底线。但是容辛不愿意。当自己还自欺欺人的抱着容辛会被自己说服的幻想时,容辛已经看清了前路,并做出了决定。他毫无留恋地和自己一刀两断,只为了用绝情保护自己一辈子清明正义,不受黑暗侵染。而让容辛有做出这一切的勇气的来源,就是癌症。如果没有癌症,容辛或许真的会尝试用漫长的时间去做出改变。但胃癌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给了容辛的一个最残忍却最有诱惑的选择题——是否利用短暂的生命,砍断一切纠结和顾虑,下狠心去做被耽搁许久的夙愿和执念。那一封病例的到来就像是从天而降的利刃,劈碎了容辛的最后一丝犹豫。“怪不得你说要出国,怪不得你说要让我帮你养狗……”裴焰颤抖的喃喃。只觉得心如刀绞,头痛欲裂,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让他害怕到无法呼吸浑身发抖,手心的鲜血瞬间渗透了医生刚给他绑紧的绷带。——陈叔刚才说什么……容辛确诊之后再没有来过医院。那是因为容辛根本就没想治!这一刻裴焰终于什么都明白了,在斩断了他和自己的联系后,容辛什么都不在乎了,他不用担心拖累和侵蚀自己,他所做的一切和自己再无关系。没有了情感和道德的束缚,没有了后半生的前程需要考虑,容辛可以豁出去干他想做的任何事!一股极度的冰寒忽然毫无预兆的顺着裴焰的四肢蔓延到心脏,他忽然想到了一种极其可怕的可能,立刻从口袋中拽出手机,给容辛打了个电话过去。陈医生急了:“哎!你慢点!这只手不能动!”没人接。裴焰飞速运作的大脑中浮现出容辛今天对自己异样的深情和留恋,回想起他在赵元琪办公室的床上心痛欲绝的眼泪,想起今天见他的最后一眼,他逐渐隐秘在走廊黑暗中的冷峻容颜。裴焰呼吸急促,眼底几乎爆出了红血丝,他忽的跳起来,抓起桌上的剪刀把绷带的线头“咔嚓”一剪,抓起病例像猎豹一样冲了出去。“裴焰你干什么去!”陈医生追出来大喊,跑出来的时候却连裴焰的影子都看不见了。夜幕笼罩A城,灯火通明的城市已经在深夜中入眠,凛冽的寒冬却在此时裹挟着刺骨的冷风穿越郊野林间,卷过空无一人的城市街道,呼啸着席卷起了奔跑中裴焰的衣角。裴焰冲着手机中吼道:“我找你们赵总!赵元琪现在在哪!”他跑到路边伸手拦向一辆路过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