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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某位小妖妃。寝宫里,最近时常是寂静的,侍从们未经允许,连内室附近也不会过去了——因为只要稍微靠近,就能听到奇怪的、隐忍的、呜咽着的……各种声音。孕期的Omega会进入一种突然袭来的微妙状态,像动物的筑巢效应。他们被本能驱使,在激素的作用下,会不自觉比以往更依恋Alpha,身体也会产生奇妙的变化。一些症状严重的,会情绪波动剧烈,甚至一刻也离不开。此时此刻,寝宫的主卧室内,就是这样一幅情景。只打开恰到好处夜灯柔光的房间中,窗帘遮蔽得严严实实,房门也是关着的。密不透风的环境里,空气中也弥漫着香甜的气息,与玫瑰的芬芳交织混杂,吸入一口便令人昏头转向、昏昏然陷入迷梦。大床之上,层层叠叠铺了许多层柔软被褥,众星拱月般缠着中心的一个隆起的人形——仔细一看那并不是被褥,而是沾染了Alpha气息的,明显大上几号的各色服饰。Omega只露出一个一点一点、随时能立刻入睡过去的小脑袋。头发乱蓬蓬的、两只黑亮的眼睛也不甚清醒,迷迷糊糊半睁着,强撑着没有软倒,坚持在等自家的Alpha回来。“呜……”莫名的情绪席卷上来,他委屈得想哭,想直接啪嗒啪嗒掉眼泪,又浮起几分小心机,要等着Alpha回来了,在他面前撒娇,这样才会得到奖励、得到更多的……身体不知不觉发热了,一抹潮红的粉色染在脸颊,小Omega情不自禁,手指再一次攥紧Alpha的一件外袍,自己也胡乱蹭弄着。四下无人,他也无需掩饰,放任自己沉入最原始的渴求。想要Alpha,想要谢临聿。想要陪着自己,一直、一直这样下去。下一秒,房门打开了。带着些许外面冷气的Alpha走进来,扬起轻微气流波荡,银发与外袍卷起优雅弧度。食物的香气同时涌入,但些许旁人的气息也随之到来。此时极度敏感的Omega一丁点儿也不能忍受,立刻红了眼眶,撇嘴吧闹小脾气:“不要!”“我不要!”尽管,他也说不清他拒绝的到底是什么。但很快,Alpha了然,吩咐侍从们先退下,去请潘博士。是那位娃娃脸研究员。而后,皇帝关上门,脱下外袍,来到床边。闻到浓郁的、熟悉的Alpha信息素,肖以蓦随即松开手,放过那件皱巴巴的外套,顷刻间该换目标,投入谢临聿的怀抱。与此同时,他发出舒适的喟叹声——像身体的一部分被填满了、像心上的空洞有了甜美的汁液灌入。所有的不安定在此时消退,理智暂且归来。也就是说,他要害羞了。他要知道害羞了。Omega耳根也红得彻底,肖以蓦万分丢脸,埋在谢临聿怀里抬不起头——那个娇滴滴、软绵绵、一定要Alpha抱抱才肯起来的Omega,不是他!就算是他,也是有原因的!是因为怀孕,对,就是这样!他平时才不是这样的呢!在内心深处咆哮三连后,肖以蓦还是脸上发热,左右房间里没有别人,他索性自暴自弃,仰起巴掌大的小脸,睫毛颤动,轻声开口:“谢临聿。”皇帝单手揽着他,坐在床边,金眸看了过来,眸中满是他的倒影。肖以蓦在这样的注视下满足了,得到了充足的回应,他要被宠坏了,忍不住扒拉住谢临聿一只胳膊,突然近距离凑上来,吧唧在他唇角亲了一口。“我好爱你啊。”小Omega笑嘻嘻的,小酒窝愈发似陈年的佳酿,醉人又诱人。Alpha眸色微微加深,理所当然以吻封缄,将Omega尽情融入身心。……这是幸福。是他们应得的。房门外此时传来敲门声,打断了喁喁缠绵的低语。谢临聿微微眯眸,小Omega先咬了咬下唇,眼珠一转,忽然压低声音、模糊不清在他耳畔吐着热气、含含糊糊撒着娇:“不要开。”谁来都不要。他是让君王不早朝的小妖妃,才不管外面是谁。他的手脚已像八爪鱼,尽情赖在谢临聿的身上,一秒钟都不想分别。他气哼哼的,在心里悄悄不爽那个敲门的家伙——嗯,就祝他上厕所不出水好了。不知道自己被“祝福”的潘博士顶着张娃娃脸,在外面等了好久,只等到侍从过来回话,请他慢慢等,先喝茶。喝茶?喝什么茶?他从来不喝茶啊。然后这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过去。频频去卫生间光顾的潘博士有苦难言,第四次回来终于见到陛下本人。皇帝只披着居家的睡袍,银发尚且带着湿漉漉的水汽,领口袒露一片线条流畅的胸膛,上面还有隐约的红痕,不难想象那是因为什么才留下的。金眸中亦满是餍足,犹如大型猛兽慵懒小憩。神光内敛,淡淡问道:“体检出来了?”“报告都出来了。”潘博士慌忙移开视线,内心涌上单身狗独有的酸涩心态,正正神情道:“肖先生很健康,只是有点营养跟不上,需要补充。另外……”他顿了顿,小心翼翼道:“从检查结果来看,似乎……是双胎。”双胎,双胞胎,好事成双。王室血脉单薄,双胞胎的情况极为稀少,几乎不曾出现过。这个消息若是曝光,不说别的,帝国吃瓜群众都要狂欢起来了。这代表下一代王室至少会有两位S级以上潜力的人才出现、代表帝国的长治久安,也代表绝对的实力与震慑力。再简单一点的说——什么联邦,再敢挑事,打回老家!而双胞胎这一点,潘小博士反复确认,才敢对陛下汇报。皇帝却并没有露出太意外的神色。他让人回去,静静在会客厅坐了好久。等到约莫Omega快睡醒了,又该小兽寻觅般到处找他了,他才起身。几分钟后,负责日常清洁此处区域的侍女过来擦椅子,刚一用力,砰的一声,发现陛下的椅子扶手……断了一个?看断口处、看角度,好像是谁不小心用力、掰断的?侍女:???怎么回事?谁这么大胆大包天,居然把皇帝常坐的椅子搞坏了?……秋天即将来临的时候,前线传来消息,尘埃落定,联邦割地赔款、赔礼道歉,rou痛退出三千里,同时本届政府被民众骂得狗血喷头,总统请辞不说,连带着整个议会都被强制解散,重新再组。虽说上来的可能还是些旧面孔,但这一次他们可不敢再轻易挑起战争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边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