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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起来参加诸仙会、不认得大部分同事的脸、不记得自己批过的文件。可这些旁的也就算了,亲自点人飞升这种事儿,简直得写进我百年写两笔的日记里。我不可能忘。但是我又确确实实对他没有什么印象。如果我真的亲手封过神,怎么会想不起来?45.我默不作声地偷偷打量李玄。与晚上端详他的容貌不同,我在试图研究他身上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值得我破例受累去添他的仙籍。不得不说,他确实是当帝君的料。拿他办公的样子来分析,标致的勤勉少君模样,处理起诸界事宜来也算游刃有余,至今没有过玩忽职守或者大意纰漏。容貌气质或许有些镇不住场,因而他通常板起面孔来以庄严相示人,倒也不使人轻视。是个称职的神仙没错,可是我怎么也想象不出,这人在做凡人时是什么样,竟招来本西池元君的青眼和提携。而西池元君,一个千年仙界家里蹲,是在什么机缘巧合下看到了这个凡人?出于什么样的考量、以什么样的标准判定此人可堪帝君?46.我越想越不明白,干脆出去跟瑶瑶传讯。怪在瑶瑶那么八卦的人听了竟然兴致不高,只推说让我别多想、人老了自然就忘事,说了两句匆匆挂了。说实话,这种感觉挺不爽的。所有人好像都知道你过去的什么事儿,就你自己不记得。像是狗血画本里的失忆桥段。不过本仙君是上古神,也确实没有几个能让我失忆的。或许真的是不重要的事,我才忘掉了吧。我在床上翻了个身,决心像我惯常那样,想不通的问题就不想了。...然后翻错方向,滚到李玄的怀里了。47.“前辈还没睡?”李玄睁开眼睛,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在黑夜中反射微光。...这怎么答?我想你想到睡不着?李玄低低地笑了一声,我才反应过来,我刚刚竟把脑子里想的脱口而出了。他伸手替我整了整被窝,道:“在意白天的话题?想了一天也没想起来吧。要我告诉你吗?”我连忙点头。李玄悠悠道:“就不说。我等你自己想起来。”他补充道:“想不起来就继续想。要一直想着才好。”...收回白天夸他稳重的话!48.我翻身背对他,不再答话。他的笑声从背后传来,像恶作剧成功的少年郎。果然是几百岁的小孩!他笑够了,小声叹了一句:“杨回啊。”我没应声。头上传来点到即止的触感,像是他在后面碰了碰我的发,又像是没有。一夜无梦。49.李玄的文件工作很快收尾,我也终于不用每天在数百年前就逛腻了的龙宫里四处溜达找乐子了。对此,整个西海生物圈都松了一口气。尤其是敖四,他这两天见到我每天都笑容可掬地问好,一个劲儿地跟我吹凡间的烟火热闹,巴不得我在外面“乐不思蜀”。我们结束在西海的档案审阅当天,龙宫里开了一场盛大的欢送会,大有要办个通宵的气势。敖闰匆忙结束了新海域划分的交接工作,赶过来正式见我们一面。说实话,见到敖闰我其实挺高兴的。毕竟年岁大了,故人见一个少一个。但是敖闰似乎是没有我这种重逢之喜。我有心同他叙旧,他也只推说“小仙惶恐”,我见状也不好再拉着他说什么。不光是他,龙宫上下都对我有种莫名的又敬又怕。比起我大家似乎更愿意亲近李玄,这实在令我匪夷所思。明明本君才是那个面相和善的,而李玄一天到晚板着脸?说亲近也不准确,实际上应该说是“两害相权取其轻”。要是有事汇报,能找李玄就绝对不找我。50.行吧,李玄是不怎么跟我讲辈分,别人倒是看重得很。51.在席上,我和李玄两位天上的神君坐在台上,主人家坐我们下方,其次是敖四,再往后就是一堆坐在垫子喝酒的。每个人的喜悦都真实异常,但是又都不敢放肆地显露,于是纷纷作抬袖呷酒状来掩饰上扬的嘴角,还以为本仙君不知道呢。我把这事儿附耳讲给旁边的李玄听,他同样附耳回道:“他们怕你咯。”我:“...?怎么不是怕你呢??”敖闰在一旁听得清楚,吓得脸都绿了。我有心逗逗这位前大侄子,故意问他:“贤侄,怎么你家里人都跟我这么生分呢?”“西池元君折煞小仙了!”敖闰蓦地就跪下,酒席上的觥筹交错也顿时停了。几千仙众的酒席,眨眼间就安静了,其余人作为他的小辈和从属,也纷纷跟着跪下了。52.我心情复杂,挥了挥手,叫大家继续该吃吃该喝喝,独自离席了。李玄不一会儿跟了过来。他什么也没说,我便也什么都不说。我们在龙宫的回廊上沉默地散步,海底的微浪渐渐带走了我脸上酒的热度。我和他默契地挑了个石桌坐下,一同赏月。不知为什么,那晚海底的月亮,似乎比算起来岸上的月亮,要更圆一些。53.第二天,终于熬到了出差中令人稍稍振奋的部分--去凡间现场调查。我和李玄出了龙宫,直奔凡间。一般神仙到这一环节就累得只想敷衍了事,但是我和李玄显然想到一处去了:既然接了这劳碌的差事,怎么着也得玩够本吧?我们乔装化身凡人,到人间去了。54.沿海的城镇,总是要更热闹一些。我们计划顺着海滨不紧不慢地往内陆走,扮作一对出来游玩的公子哥。“还挺新奇。”李玄自从上岸了以后,眼里的笑意就没止住过。好容易端起来的帝君架子都让他给败光了。他抬手顺了顺袍子,又帮我整整领子:“和哥哥这么出来游玩,还是第一次。”我不大舒服地抖了下:“不能换个身份吗?比如你叫我义父或者师父什么的?”当时我提出乔装的瞬间,他就应道“好,那我们扮作一对表兄弟”。我肯定不答应啊!敖闰当年同我称叔侄,被他爸知道了给吊起来好一顿海扁:“你这是要爬到我的头上!”现在这位比龙王还小几百岁的小朋友要和我称兄道弟,这是怎样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啊!李玄比划了一下我的脸,又比划了下自己的,笑道:“师父?”我不大情愿地答应了。所以做人就是不能长得太不显老,容易招来小辈僭越。这小崽子忒会得寸进尺:先是西池元君,再是杨前辈,现在又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