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耽美小说 - 溺亡的无脚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7

    了他,然后把他扯到了床上,沈斯缪被摔得两眼发黑,还不等他起来,纪浔就压在了他身上。

纪浔压住他,闭上了眼,声音有些沙哑地说:“我很累。”他又说:“你能不能安静一点。”

沈斯缪看着他泛青的眼下,和变得均匀的呼吸,最终还是抬起手缓缓地摸着他的背,亲了亲他的额头。

作者说:最近事情有点多,科三挂了(?﹏?),被教练天天魔鬼训练,我自己也有点焦虑,不好意思耽误更新了。

第25章

从市中心到这里颇费时间。出租车驶山坡,道路两侧的灌木遮蔽住了光,沥青的公路盘旋向上。到了半山腰,徐然就叫出租车停了下来,他付了钱独自走了上去。

别墅的一个年迈的佣人为他开了门,用日语说:“和子小姐还在睡觉,你先等一下吧!”然后又慢悠悠地走到了厨房。

徐然坐在客厅里面等待着,这是他偶然接到的一个工作,教授一位小姐中文,这份工作工资颇高,又简单轻松。前几次的教学都是在外面,市中心里的图书馆,或者是咖啡厅,但是那位和子小姐不会中文,对密集的人群会感到恐惧,几次教学下来她注意力都不能集中,无奈只能把地点改为她熟悉的地方。

在他等的有些犯困的时候,突然听到楼梯传来脚步声,声音又轻又缓慢。徐然抬眼去看,和子穿着一条米色的羊毛裙,披了一块很大灰色的披肩,黑发随意地散开在肩上,有几个根黑发缠在细白的长颈上。

和子带着点刚睡醒的惺忪,她捏了一下披肩,轻声地说:“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和子立在楼梯上,高于徐然。徐然微抬着头看她,目光扫视到她嶙峋的脚踝骨,以及脚背上的淡青色的血管。他睫毛颤了一下,移开了目光,耳廓有些发红。

和子走下来坐在了他的旁边,佣人从厨房里端出了两杯茶水,以及一个果盘。

徐然从袋子里拿出了教材。

其实他第一次来这座别墅的时候感到有些怪异,一个不会说中文的日本女人,以及一个年迈的日本帮佣。生活富裕却远离人群,整座别墅一点人味都没有,空荡到诡异。

客厅里只有他教学的声音,和子听着听着就开始走神。徐然咳嗽了一声,和子回过神来抱歉地看着他,说道:“对不起。”

徐然笑了下,露出了一颗虎牙,摆了摆手说:“没关系的。”

和子精神衰弱的症状越来越严重,整日的睡不着,容易涣散注意力。她喜欢听徐然说中国的各类山川景点,徐然索性课也不上了,和她一些旅游遇见的趣事。

徐然说他和同学怎么自驾游西藏,和子听着他口里述说的壮丽山河,眼里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

和子的中文发音有些别扭,小声地说:“中国好美。”

徐然笑着说:“你也可以去看看。”

和子没有做声,她紧了紧肩上的披肩,过了很久才说:“我应该去不了。”她看着徐然浅笑了一下:“我有一个认识的人,和你一般大。”

徐然问:“是弟弟吗?”

和子垂下眼睛:“以前是弟弟。”她顿了一下像是不知道怎么措辞,好久才说:“现在不是了。”

徐然走了之后,和子又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半梦半醒之间,脑中闪过很多画面。

她梦到穿着黑色和服的少年,挺拔俊秀的站在长廊下,他瞳孔漆黑,眯着眼,嘴角淡笑,手里提着一双木屐。

和子的脚轻轻地滑动着碧绿的池水,看见他手里提着的鞋,慌慌忙忙地站了起来,睫毛颤抖着不敢看他,双颊布着红晕。

藤原泽杉从长廊下走下来,他蹲下来,把木屐放在了她的脚旁。他垂着头,看不清神情,声音低哑:“jiejie,抬脚。”

和子的声音有些慌乱:“不用了,我自己穿。”

她的脚踩在青石板上,上面有青苔,白皙的脚粘了一些脏东西,脚趾不自在的蜷缩了一下,青色的苔丝黏在上面,衬得脚趾更加白皙圆润。

藤原泽杉的睫毛垂了下来,投了浅淡的阴影,遮住了他目光沉沉的眼睛。他单膝跪地,不发一言地捏住了和子的脚踝,让和子的脚踩在他的膝盖上,丝毫不介意把弄脏衣服。

他的手劲很大,一只手完全地圈住了和子的纤细脚踝。他拿出一块白色的手帕,仔细地擦拭着她的脚上的水渍,甚至于捏着她的脚趾,连脚缝都被仔细地擦过。

和子只感觉到呼吸有些不畅,和无比的怪异。

藤原拿过木屐帮她穿上,直起身,脸微微向前倾,漠然又清俊的脸带着笑,眼睛直视着她:“下次不要把鞋子弄丢了。”

然后画面一转,清俊挺括的少年消失了。

她穿着白色的和服嫁给了他久病不起的父亲。她的丈夫在重症监护室里,而她就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跪坐在空旷的新房里。

有人推开了木门走了进来,藤原泽杉穿着黑色西装,褪去了少年时的样子,变得挺拔俊秀。他从后面抱住了和子,不顾她的反抗把她紧紧地箍在了怀里。

他要咬住了和子的耳朵,又舔上了她的脸:“从今天开始,我要叫你母亲了。”

他的声音微哑,在她耳边吐息,像是蛇吐着鲜红信子,一寸寸地把她吃了一样。

和子感到害怕,她颤抖地扯着他的手:“放,放开我。”

藤原泽杉笑了一声,听起来毛骨悚然,他贴着和子耳边说:“别想逃。”

梦醒了,和子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第26章

沈斯缪从德国回来已经三天了,他和纪浔一直不冷不热的相处着。纪浔那天回来之后心情一直不算好。对沈斯缪来说,纪浔三天行踪的空白期,如同一根刺,梗在心间。这让他明白,这里不会是纪浔的巢,他可以随时随地的脱身离开。

然而冷战,只是单方面折磨沈斯缪而已。纪浔本就寡言漠然,这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区别。沈斯缪则需要控制住自己不把目光看向他,控制住自己不去主动找他。

每天工作回去之后,沈斯缪在书房办公,纪浔在床上看书,等到他工作处理完之后,纪浔就已经睡下了。

明明床那么大,两人却背对着对方睡,中间留了好宽的空隙。

沈斯缪闭上眼睛,却感觉纪浔的气味始终萦绕在他鼻间。他听着纪浔清浅的呼吸声,还是忍不住回头了,却只看见了他的背。纪浔侧躺着,背微微弓起,手压在了脸下。

沈斯缪直起身坐了起来,眼睫微垂,目光沉沉地看着熟睡的纪浔,慢慢凑近,鼻尖在他的侧脸上滑动着,细细地闻着他的味道,贪婪又满足。

纪浔的鼻息浅浅地呼在他的脸上,他的心就像是被啃咬过一样,微痒又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