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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辈面前赤身裸体,他回头看向坐在地上的易郡庭,道:“有衣服吗?”易郡庭仿佛被吓痴傻了,眸子涣散,呆呆看着他:“啊?”相重镜正要再重复一遍,肩上突然凭空落了一件漆黑的外袍,他抬手摸了摸,发现那衣裳如鳞片似的质地冰凉坚硬,裹在身上又如衣物般服帖。“三更?”顾从絮将自己盘成一个圈,缩在识海角落,闻言冷哼道:“别弄脏,回头记得还我。”相重镜愣了一下,伸手将外袍拢在身上,失笑道:“好。”两人都说了好几句,神游太虚的易郡庭终于怪叫一声,彻底回了神。“剑剑剑剑尊——”易郡庭抖着手指着那不远处的庞然大物,又哆嗦着指向相重镜,语无伦次道,“那个……那么大一个灵兽,剑尊就,火……啊啊啊!”相重镜:“……”不远处的师弟们此时也跌坐在地上,瞪大眼睛,满眼都是骇然和不可置信,比方才看到凶兽的模样还要惊恐。易郡庭他们都知晓相重镜便是当年被封秘境的相剑尊,加上方才相重镜逃跑时那副狼狈样子,更让他们确定了此人果真像传闻中那样,左手被废,修为散尽。但他们怎么都没想到,那么个走几步喘好几口气的废人竟然只靠着一根不起眼的木棍将如此凶悍的凶兽轻飘飘制住。他不是修为散尽了吗?!难道真的是厉鬼回魂前来寻人报仇索命了?!师弟们浑身发抖,看着又要晕。危险消弭,众人却根本松懈不下来,唯恐相重镜一棍子把他们串了。离相重镜最近的易郡庭此时满心凌乱,根本不知该作何反应。相重镜此时已经将黑袍穿好,他眼睛已经能看清了,将那布条叼着,抬手拢了拢散乱的长发,用布条当发带随手一绑。易郡庭期期艾艾道:“剑剑尊……你的灵力?”难道并没有散?相重镜回神去看那将脸埋在爪子里一动都不敢动的凶兽身上,随口道:“嗯,还封着,但这个猫崽子还不是我的对手。”易郡庭:“……”易郡庭心尖一时狂喜,一时震撼,五味陈杂,他抹了抹脸上的雨水,声音还有未散去的惊恐颤音:“那您之前说的……驯兽?”相重镜抬手摸了摸那黑色猫崽子的头,方才还凶得不行的凶兽十分识时务,怯怯地将头往他掌心蹭了蹭,眸中全是讨好。相重镜很满意它的识趣,对易郡庭道:“是啊,我不是说了要帮你驯兽参加御兽大典吗?”他回头,疑惑道:“你忘了?”易郡庭:“……”易郡庭差点哭出来。他不是忘了,是根本不信。谁能想到,连灵力都没有的废人,竟然只靠着气势就能将凶兽吓得屁滚尿流呢?相重镜拍了拍凶兽的脑袋,问他:“喜欢这只吗?”凶兽被他拍得敢怒不敢言,但它被吓得腿软,根本没法逃。易郡庭一愣,瞪大眼睛,讷讷道:“可它是天级的灵兽啊……”晋楚龄所掌管的妖族皆是已化为人身的妖修,而在三界九州各地,有的是未开神智未化形的灵兽,这些灵兽不受妖族管辖,按照修为分为天幻玄,一旦突破了天级,便可幻化成人,变为真正的妖修。化为人形的妖修心高气傲,甚少同修士签契,只有未成人形的灵兽才会和修士结契,以获得化为人身的契机。相重镜挑眉道:“天级怎么了?难道现在不让和天级签契?”易郡庭忙摇头:“不是不是。”只是他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也能和灵兽签契。易郡庭见相重镜似乎认真的,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连身上的泥水都不顾了,踩着水坑跑了过来。他擦了擦脸,方才的震撼已经收了起来,眸子亮晶晶的,全是期待和兴奋。相重镜越看越觉得这孩子招人喜欢。相重镜落魄时他不会嫌弃,逃命时还要带上自己;相重镜又展现凌厉杀招后他也不觉得惊恐排斥,反而没心没肺地跑上前,一点都不害怕。相重镜叹了一口气,有心提点几句,却又觉得这番赤子心性实在难得。他没再多说,对顾从絮道:“三更,到你了。”顾从絮没吭声,化为小龙盘在相重镜左手腕上,让相重镜用右手将左手抬起来,对向趴在地上的黑色灵兽。小龙的角顶开袖口,朝着面前比他大了无数倍的凶兽凶巴巴咆哮了一声。声音又小又奶,相重镜毫不客气地笑了起来。顾从絮:“……”顾从絮虽然身子小,但来自真龙的威压却将凶兽吓得几乎往地上刨个坑就要把自己埋了。真龙的威压顺着凶兽的眉心钻入脑海中,让它根本无法反抗,只能呜咽着抱着脑袋往地上趴。顾从絮冷着脸道:“可以了。”相重镜还在笑,顾从絮忍无可忍,一口咬在相重镜右手手腕上,留下两个小巧的牙印。相重镜:“……”片刻后,易郡庭抱着一只漆黑的猫崽子脚下发飘地往前走,前方的师弟们怯怯跟在后面,一副害怕却又不敢上前的模样。相重镜也没管其他人,看了那瑟瑟发抖的灵兽一眼,道:“你若修为结丹,它八成就能化为人形了。”本来满眼都是耻辱的灵兽一怔,闻言立刻狂喜。血脉不纯的灵兽化形十分艰难,有的终其一生都会被困在天级,无论如何都无法化为人形。同修士结契,对灵兽来说,算是变相化为妖修的天梯。用自由来换来一步登天。别的凶兽不知道值不值得,但按照这只黑色灵兽的反应来看,它应该是觉得异常划算的。易郡庭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不自觉撸了灵兽一下,黑色灵兽竟然不再排斥,还呼噜噜往他掌心上撞。易郡庭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终于觉得安心了些。相重镜不自觉捂着左手,随口问道:“你知道满秋狭在何处吗?”易郡庭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