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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哲夫最近脑子不太好,又被自己迷得五迷三道,用最低级的手段应该就能激起他的战意了……于是,善初便停下手,抬起头,一脸天真地说:“我刚刚好像弹错了。”格雷伯爵坐在沙发上,点头:“是的。”“我不太熟悉这张谱子。”善初指了指曲谱,“是这里吗?要重新弹一次吗?”格雷伯爵走到钢琴边,低下头查看曲谱。善初便趁势要站起来,脚下一滑——当然是假的,他只是想要装作滑倒,让格雷伯爵扶自己一把,制造暧昧假象,好让哲夫生气。哲夫这种爱搞pua的男生占有欲特别强,肯定受不了喜欢的人和他人亲近,因此,只要稍有嫌疑,就能让哲夫化身妒夫。然而,善初要倒下的电光火石之间,格雷伯爵竟是一个腾挪,蛇形走位,生生避开了善初的“投怀送抱”。善初不甘心地往侧边倒下,格雷伯爵竟也能堪堪躲过。善初战意燃起,再来一招水中捞月,而格雷伯爵则平沙落雁闪避。善初越挫越勇,贵妃醉酒身子一歪,格雷伯爵凌波微步走螺旋。……格雷伯爵旋身灵敏,走位之奥妙,像是自由的风。善初最后体力不支,踉跄倒地:“啊呀……”哲夫原本正从花道上走来,隔着玻璃门就看到格雷伯爵左右横跳、善初东歪西倒,最后美人委顿在地、可怜得很。哲夫也没看清怎么回事,但他现在被善初迷得脑子都没了,立时就冲进去,扶起善初:“善初,你怎么了?”善初抬起头来,眼泛泪光楚楚可怜。哲夫心疼无比。善初算是某种程度上的计划成功了:哲夫在这个情形下根本不可能跟格雷伯爵开口道歉,甚至还可能冒犯格雷伯爵。哲夫看着柔弱的受伤美人,果然忍不住火气,有些冲的问道:“伯爵,我能不能问问一下,你们两个刚刚在干什么?”第16章撩动山善初唯恐格雷伯爵说出什么不该说的,忙道:“是我自己没站稳,摔倒了……”哲夫也看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现在看格雷伯爵高高在上的样子不爽、又看着善初楚楚可怜的样子痛惜,心里已经脑补一场大戏。格雷伯爵只是站在一旁,笑而不语。“受伤了吗?”哲夫关心地问善初。善初咬着下唇,说:“脚踝好像扭到了。”格雷伯爵上前,说:“我看看。”说着,格雷伯爵已半蹲下来,伸手握住善初的脚踝。卡其色的裤管撩起,露出一截雪白的脚踝。“看起来没什么外伤?”格雷伯爵说。善初确实没受伤,只是装样子罢了。哲夫关心则乱,只道:“有时候伤了也是看不出来的。”“你说得对。”格雷伯爵手上用力拧了拧善初的脚。“嗷嗷!”善初这回是真的疼了,一张俏脸都皱成小包子,“啊!疼!”“疼么?”格雷伯爵含笑,“疼就对了。”善初看着格雷伯爵的温润笑容,竟感到一丝悚然,头皮都要发麻。哲夫恼怒:“什么叫做‘疼就对了’?”“普通扭伤的话这样拧是会有些疼的。”格雷伯爵一本正经,“所以我初步诊断对了,是这个意思。”哲夫哑火了,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忿,只是不好表现出来。善初装可怜:“没事的,我只是有一点儿疼。不碍事的。你们有什么事啊?要不要我先回避一下?”哲夫已经无法淡定下来了,只说:“没什么,你的伤势比较重要,我先送你去诊所吧。”“不用了!”善初摇头,“我没那么严重。”“去吧。”格雷伯爵站起来,“看看也好。”善初委顿在地,仰头看着站起身的格雷伯爵,只觉是乌云压顶,使人有些喘不过气来。哲夫匆匆将善初送到了私人诊所。诊所大夫检查一下,说善初并无大碍。哲夫才算放心,又转头问善初:“你实话告诉我,好好的怎么会摔倒呢?”“啊,哲夫,你不要问了。”善初欲言又止,“总之是我自己摔倒的。”“我明白了!”哲夫恨恨说,“是因为网上抹黑我的传言,对吗?你想为我说话,所以和他起了争执!”善初一脸震惊:您这脑补的能力也太强了吧!看到善初满脸惊色,哲夫以为自己猜对了,十分痛心:“你不用为我做到这个份上……”“我没有……”善初摇头,“你想太多了……”——这就是善初的茶艺之道:他可不说谎,他说是没有、就是没有,他说是自己摔倒、就是自己摔倒。但别人怎么理解,就是另一回事了。这就叫做“实话派谎言大师”!我不骗你,只是让你自己骗自己!哲夫这边搞定了,但善初越想越觉得不安。格雷伯爵似乎已经成为一个不稳定因素了。今天的事情给善初敲响了一记警钟。他可能要在格雷伯爵这儿翻车了。格雷伯爵好像知道了不少事,如果格雷伯爵让他翻车,那翻的恐怕是连环车祸,绿茶碰碰车,那就是大事情了。周末过去,善初回到学校上课,刚下课就又被泰坦给堵住去路了。善初咽了咽,说:“怎么了?”泰坦眯着眼睛看善初,说:“上次作业做得不错!我打算让你继续帮我代写!”——这态度就像是在表扬他干得不错,让他代写是看得起他的意思。善初欲言又止,最后翻了个白眼,倒在路边。泰坦吓了一跳,连忙扶住他。善初天生肤色雪白,常年不晒太阳,因此看起来一直没什么血色,长得又足够清瘦,因此每次装晕也挺像那么回事。泰坦真以为他晕了,便扶着他到旁边的长板凳上坐下。善初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糖,塞进嘴里,大口呼吸了半天,才缓过来,露出虚弱一笑:“没事,我只是一上午没吃东西,所以低血糖。”“没吃东西?”泰坦皱眉,“为什么?”善初再次露出熟习了一百遍的“委屈兮兮欲言又止有句话臣妾不知当说不当说”的表情。泰坦最烦这一套,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想说什么就说!”“我没钱……”善初委屈兮兮,“没钱吃饭。”泰坦知道善初家境不好,但没想到那么不好,也挺意外的:“不会吧?你再穷也有奖学金啊!”善初低下头,欲言又止委屈兮兮。泰坦没好气地道:“你爱说不说!”“我说了怕你生气……”善初低头,露出一截雪白的颈脖,脆弱纤细像百合花梗,泰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