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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才壮起胆子派杀手解决她的吧!相国夫人派来的杀手,那岂不是很厉害?司清湖也没有兵器。萧桐担忧地望着她,“既然是冲着你来的,我拦着他们,你快走。你没有兵器,打不过的!”话音刚落,却见司清湖警惕地盯着杀手,右手往腰间一扯,抽出一把十寸长的短剑,使劲一甩,短剑瞬即又伸长了十寸。萧桐惊叹不已,原来司清湖一直都随身携带武器,还是伸缩剑!看着她手中的剑有六七十厘米,萧桐才放心走到旁边。两个杀手首先扑向司清湖,司清湖看准他们的招式,挥剑还击,身姿矫若游龙,轻便地周旋在两个杀手之间。萧桐的目光始终追着司清湖,看得大气也不敢喘,感觉时间过得特别慢,都过去许久了,怎么司清湖和那两个杀手还势均力敌?再这么下去,待体力不支,司清湖以一敌二就吃亏了!她左右张望,街上还是空无一人,两边也没有青楼、赌坊等通宵寻欢作乐之地。怎么办?情急之下,她张望四周,扯起嗓子喊道:“救命呀……”一名黑衣人怒目扫向萧桐,“找死!”随即抽身杀向萧桐。司清湖急得紧张唤道:“四郎!”她欲过去搭救,却被眼前的黑衣人阻挡。萧桐跑到路边一个空荡荡的档口后,慌乱地抓起立在墙壁的木棍,迎头抵挡杀手。“咻咻咻”,不过瞬息,一根木棍被削剩几寸长。“救命呀……”她吓得边喊边逃,把路边的档口全都推倒砸向杀手。再不跑她的下场就像那根木棍一样了!有萧桐引开一名对手,司清湖以一敌一,应对起来游刃有余,利剑削在敌人手臂,鲜血飞溅,敌人痛得惨叫一声,剑从手中掉落,刚想捂着伤口,司清湖就朝他胸口狠狠踹了一脚,将他踢趴到旁边。这是汴京内城,不过二里就是大内了,她一介平头百姓,不敢闹出人命,伤人即可!迅速走到萧桐那边,就在黑衣人挥剑砍向萧桐的时候,司清湖从后划出一剑,再狠狠地把他踹到一边。“四郎,你没事吧!”司清湖朝萧桐伸出手道。萧桐摔倒在墙下,吓得脸都白了,伸手向司清湖,被她拉起来。“我们快走!”她刚站直身子,瞥见右手鲜血淋淋的黑衣人举着剑,剑尖正对着司清湖的后背,像一匹烈马,奔跑过来。“小心!”萧桐大惊失色,抱着司清湖转到一侧,本以为躲过这剑就没事,可杀手蓦地转身,朝着萧桐身后迅速刺去。“咻”的一声,兵器插入骨rou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萧桐身体往前一挺,僵硬地立着,面色惨白,眼珠子也停滞了。司清湖惊呆了,感觉浑身失去了力量,“晃当”一声,剑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泪水涌上眼眶。“四郎!”她上前半步,萧桐双腿一软,趴在司清湖身上。带着哭腔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四郎,你怎么能这么傻?”话音唤醒了萧桐,眼珠子转了转,疑惑不已,怎么不疼的?“不是我!”她从司清湖怀里出来,左右摆动着身体,真的不疼耶!轻松笑道:“清湖,不是我!”司清湖愕然了,盈满泪水的双眸往前看去。只见黑衣人僵立在萧桐背后,胸前露出剑交,是一把剑自身后插穿过来,剑与身体接触的部位滴答地流着血。大口大口的血从嘴里流出。剑蓦地拔出,黑衣人倒地身亡,只见一名身着窄袖锦衣,身姿挺拔的年轻男子持剑而立,剑刃还滴着血。司清湖认得他,正是那日带她去见李枣的护卫。男子跪下来请罪:“属下来迟了,还望大小姐赎罪!”司清湖抹了抹泪,收回方才的悲伤,冷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是相国大人派属下守在小姐身边的。”顿时,司清湖气得脸也涨红了。他的意思是从她与李枣见面后的两个月余,李枣一直派人监视着她,美其名曰保护!虽然最后真的发挥了作用,但被人监视还后知后觉,让她畏惧得快要窒息!萧桐看她难受,瞪着眼前的男子,不客气地道:“人不是我们杀的!”男子道:“大小姐请放心,此事属下会处理。”司清湖怒道:“回去告诉李枣,以后别派人监视我了!”欲转身,又补充道:“还有,顺便告诉你家相国夫人,我司清湖对相国府的事没兴趣,也不稀罕当这个相国大小姐,请她放心坐好自己的位置!若再无端生事,逼急了我也不怕将她以前的事抖出去,看谁更吃亏?”言罢,司清湖转身离开了。萧桐转身之际,看了看那护卫,不知为何,心里有点憋屈。她的清湖被后妈派人追杀,欺负成这般却只能忍声吞气,以放弃本属于她的一切换取活下来的机会。她只是低贱的商贾,而对方是相国大人,是相国夫人,她什么也帮不了!越想越憋屈!二人快快回到牙行,萧桐送司清湖回到她的院子,左右上下打量她,看看她身上有没有伤口。司清湖被周氏追杀加上发现受李枣监视,一路回来心里难受、疲劳不堪,但面对萧桐的关怀,语气仍是耐心温柔,“我真的没事。”“倒是你,方才如此危险你为什么挡在我前面,若不是李枣的护卫,你就……”司清湖回想起来,心有余悸,眼中水光闪闪的。她的样子令萧桐心疼又愧疚,当下没多想,把她搂进怀中,侧脸蹭着她的头,像安慰受惊的小猫儿那般,温声道:“对不起,我太没用了,非但不能保护你,还让你受惊,对不起。”“不是你的错。好了,时辰不早了,你早回去歇息吧!”牙行正门与萧家大宅正门相距十分钟脚程,萧桐最后是从司清湖的院子翻.墙回家的。这回家的方式过于鬼祟,感觉像偷.情,司清湖内心是拒绝的,但刚经历了危险,她也不敢让萧桐独自行夜路回家。第二日清晨,相国府寝房。“砰”的一声,茶杯狠狠被掷在地上,虽然地面铺了一层绣花软毯,但仍摔了个粉碎,可见力度之猛。李枣穿着一袭紫色公服,气呼呼地坐在凳子上,腰间挂着的金鱼袋也因他方才动怒,微微颤动着。“你这歹毒妇人,竟敢瞒着我对澈儿动手?”面前的周氏犟着脸,不为所动,冷笑了,“李枣呀李枣,你的澈儿自我作贱,如今已沦落成人人鄙弃的艺伎了!即便这样你还是要认,当真是个好父亲!”“哼,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如今新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