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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九霄随意。容九霄拉着洛青莲也在蒲团上坐下,这才开口,道:“我来找解药。”炎真拿出一个碧色的瓶子,隔空丢给容九霄,道:“每月月中日服一粒,连续半年就会消了火毒。”容九霄打开塞子看了一眼,里面刚好有六颗。炎真说:“我好心帮你,你还这么信不过我。”容九霄淡定道:“我是信不过寂寒长老。”炎真笑了笑,说:“我是背着他给你送解药的,他最近刚好不在,被家主支出去做别的事情了,想来是因为你快回来,家主故意把他支开的。”洛青莲闻言,这才松了口气。不得不说,寄寒长老带给他的杀伤力着实太大了。“容寂寒做事也的确狠绝,若非他长了一张勉强能看的脸,我走了就不回来了。”炎真怀中的猫喵呜叫了一声,还张开嘴巴朝他的指头上咬了一口,炎真嘶了一声,瞪了那猫一眼,说:“再咬,今日小鱼干便没有了。”黑猫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口。洛青莲瞅着这猫,觉得有些喜爱,那猫毛茸茸黑乎乎,长得特别漂亮,慵懒地躺在炎真怀中,颇有种猫中贵族的感觉,叫人见猎心喜。洛青莲手痒,但碍于他和炎真不熟,也没说要摸的想法。容九霄也看着猫,说:“长老何时回来?”炎真想了想,说:“你要是想让他早些回来,那就下月,若不想,那就来年。”容九霄说:“那就下月吧。”洛青莲很是意外,心中一哆嗦,赶紧扯着容九霄的袖子,说:“别啊,他一回来,我好日子就没了。”那模样,活像是老鼠见了猫。黑猫瞅着洛青莲,表情有些嫌弃,还挥了挥爪子,扭了个身子趴在炎真怀里将屁股和尾巴冲着洛青莲。洛青莲确实害怕容寄寒。毕竟这家伙冷酷无情,成天板着一张脸,活像是他欠了他八百万元石似的。而且,当初就是这家伙把自己给无情送到了人间界。容九霄捏了捏洛青莲的后颈,安抚道:“没别的意思,我打算带你去当涂树下结契,此事还需要寄寒长老做个见证。”洛青莲愣了一下,眼睛顿时散落了星光,兴奋起来,道:“当涂树下结契之后,我们就算是正式缔结为道侣了吗?”容九霄也跟着露出笑容,说:“不错。”洛青莲说:“太好了。”他跟容九霄谈了这么久的恋爱,两人一直以来也没搞过什么仪式,就连当初在下界轮回的大仪皇朝,他也只是被后世之人称为皇后或是宠妃,碍于皇朝当时的政权压力,正式册封倒是免了的。洛青莲自然一百个乐意。容九霄没想到他会这般开心,禁不住有些愧疚。“其实,可以弄得热闹一些。”容九霄拉着洛青莲的手,说:“可以请一些人来做见证,也可以办得大一些。”104长老【二更】洛青莲喜欢热闹,若是有许多人来观礼,他应当会更高兴。没想到,洛青莲却摇摇头,说:“不用弄得这么麻烦,我们能去当涂树下结契就够了。”容九霄微微一怔,道:“你怎么想?”洛青莲说:“我不需要什么仪式感,也不需要太多人见证,只想安安稳稳的和你在一起。”他总觉得,以前他与容九霄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轰轰烈烈、热热闹闹的,一点都不避讳其他人,那时候他以为他与容九霄在一起,会受到所有人的祝福,但事实证明他也许错了。有些幸福,是要藏起来,不能宣之于众的。洛青莲便想要悄悄的与容九霄过一生。容九霄读懂了他的深意,有些慨然,也有些愧疚,道:“都依你的想法来。”洛青莲点点头,冲着容九霄傻笑了好一会儿。炎真将这一切收入眼中,在那黑猫的屁股上挠了挠。黑猫抬起头,冷着脸瞪着他。炎真坐视不理,说:”既然如此,那我就叫他早些回来。”说罢,炎真还拿了一罐子小零嘴送给洛青莲,叫他回去嘴馋的时候吃。洛青莲抱着小零嘴儿,心满意足地跟着容九霄回了阳春三月居处。两人走后,炎真怀中的黑猫直接跳到了旁边的桌子上,背对着炎真理都不理一下。炎真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走过来将黑猫重新抱回怀中,道:“生什么气呢,毕竟是你当初对他们下如此狠手,如今那孩子怕你,不想见你,也没什么稀罕的。”黑猫在炎真手腕上咬了一口。不过没破皮,就是留下了一堆口水。湿漉漉的一小片。炎真又乐了,撸着他的脑袋,说:“别使小性子,人设不狠,地位不稳,有人要来做好人,这个坏人自然要让你来当。”黑猫喵呜一声,尾巴尖儿擦过了炎真的下巴颏儿。炎真抓着他的尾巴尖儿,握在手中捏着,说:“不过,这些都是无所谓的事情了,你所求的,也不过是小九与那孩子,能够平安无事躲过白玉京的注意罢了,现如今他们的注意力,早已不在小九身上,你倒也不必再多想着如何折腾他们两人。”黑猫不吭声,只是尾巴不再摇晃。“不过,这件事情上你也有错,小九要烧了当涂树,他也有错,你这么大个人了,还动手没有轻重,还脾气别扭,事后不给小九解药,逼得他到处历练,有家不敢回,总的算起来,还是你错的多。”黑猫发出了一声轻嗤,表示不屑。炎真笑了笑,揉着黑猫柔软的肚皮,说道:“别和小辈置气,小九心里面还是惦记着你的,不然的话,他与洛青莲结为道侣,何必要让你来当个见证人?”黑猫这才勉为其难地松下来竖起的毛儿。当年,容九霄尚在襁褓中时,还是他将这小崽子从已经疯了的亲娘手中抢了下来,这才留住他一条命,叫他免去一出生就被亲娘摔死的后果。当初,也是他力排众议,将容九霄的娘亲养在一处结界当中,替她疗伤治病,做好养她一辈子的打算。容寄寒总是日日都顶着一张冷冰冰的脸,身居执法堂大长老之位,行事做派又总是颇为刻板地遵循着宗规戒律,但凡弟子犯错,就毫无理由严格执行,不给半分回转的余地,这让弟子们都对他都敬而远之,暗中称唿他为“黑冰山”。黑自然是黑心烂肺的黑,冰山自然说他不近人情的性格。容瑛也总说他对待小辈太严格,容易让他失去小辈的亲昵。可容寄寒就是这样的性子。他不擅长人情往来,也不太能懂这世上非黑即白的道理。在他看来,错了就要受罚,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