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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紧要的东西,只捕捉到一句“已经离开了望归岛,常干魔君也在。”江远寒一下子懵了,苦着脸想怎么能不丢人,但他堂哥又不是个傻子,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最后只能认命地叹口气。李承霜给他擦药的动作停了一瞬:“你很在意吗?”江远寒难掩苦恼地道:“是啊,我不知道要用什么方式出现在他面前。他……哎呀,不说了。”李承霜握着他的手腕,目光低暗了一些,他想了好久,缓慢地换了口气,才低声道:“你别折磨我了。”江远寒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他也实在没有哪里是想要折磨对方的,也就根本想不通这句话是从何而来。但他知道小师叔很伤心,身体比脑子转得还快地凑过去抱他。但江远寒身上还有伤,他忘了。满身的伤口被这么一牵扯,痛得不得了,但江远寒懒得管这些皮rou之伤,他只关心小师叔心里难不难受。他真像一只小狐狸似的,懒洋洋地蹭了蹭对方,贴着李承霜的脖颈问道:“我哪里让你不舒服了,你怎么不直接告诉我呢。”他不在乎,但李承霜不能不介意他身上的伤。小师叔皱着眉把对方按回到床榻上,训了一句:“乖一点,躺好。”江远寒不乖,他扯着对方的衣领不松手,眸间带笑地道:“你当我是小狗啊,说什么就听什么。”李承霜的衣领被对方扯松了,再清正干净的外表都被弄得乱糟糟。他低下头,扳过对方的下颔,郑重地吻了吻。小狐狸如遭雷击,半边身子都跟着麻了。他的手指也失去了勾扯着他的力气,呆呆地看着对方那张清心寡欲的脸。……不对劲,你不对劲。江远寒懵了半天,才词不连句地道:“……这、这算什么啊,我都这样了你还勾引我,你有没有良心啊……”他越说越觉得不对劲,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恍然大悟,安慰道:“没事,你师姐打我的事情,我不会太追究的。但是她可别再撞上我了,要不然我是不会看你的面子的。”李承霜:“……这什么意思。”“就是,”江远寒绞尽脑汁,想把这件事说得好听一些,“你不用怕被我报复来讨好我。”之前都是他去亲小师叔的,就算前面两次对方先勾引,也是因为对方的欲念跟他纠缠过,所以融合之后才会格外的控制不住。这都是些意外因素,江远寒能够体谅。他下意识地认为小师叔主动地亲吻自己,应该是很少见的情况。自己有什么好让人喜欢的呢?桀骜叛逆,骄气放纵,对方跟自己站在一起,根本就不相配。只是因为他喜欢抢夺争胜,所以才要什么东西都取来看看。李承霜也很难受,他真想撬开这个人的脑子看看,对方到底哪一句是真话,哪一句是假话。两个人对视了良久,李承霜率先移开视线,道:“这次是我连累了你。在师姐彻底想清楚之前,我不会再回玄剑派。”“怎么样算是想清楚呢?”“跟你赔罪。”李承霜说得很明白,“但并不会强求你原谅。”江远寒神情懒散地考虑了一下,道:“我本就没跟她计较。但小师叔不回去,很好。我能光明正大地拱玄剑派地里的白菜了。”他笑眯眯地伸手,道:“你怎么还不亲亲我,我都受了天大的委屈了。”“刚才不是……”“那不算。”江远寒理所当然地道,“这次才是我要求的。”他这么说着,目光盯着对方的神情,可说得再风流,脸也渐渐地红了起来,心跳剧烈,一下重过一下,比外面呼啸而过的风声还更不听使唤。江远寒一边骂自己废物,两个大男人紧张什么,可是他忍不住,他想着——你快看我一眼吧,我撑不住了。那些熟稔和老练都是装的,狡猾与算计都是演出来的,什么都不计较也是违心话,但喜欢你是真心的,没有说谎。李承霜对他没有办法,只能越来越纵容。小师叔拨开对方凌乱的发丝,低头温柔地触了触他的唇,好像什么都能给他。江远寒忍不住了。他的手去解对方衣襟上的带钩,被这个吻亲得骨头都酥了,哪儿哪儿都发软,半点力气也使不上,连解开这么简单的衣服也闹腾了半天才弄开。他心里信誓旦旦地想,今天不办了你,我就不算是个绝世猛男——笃笃。叩门声乍然响了。江远寒像是被人迎头泼了一盆冷水,人都傻了,他攥着小师叔的衣服,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按住自己的手,整理好衣服,起身去开门。……怎么、怎么这样……这才是天大的委屈。江远寒蒙上被子转过身,眼里都要转眼泪了,他吸吸鼻子,忍了回去。呜,太惨了,不想活了。他隐隐听到门口的对话。是他堂哥的声音。常干道:“照顾他这么久,歇一歇。我进去看一眼。”小师叔不卑不亢,对常干这个要求略带戒备:“才刚刚醒,我并不累。”常干轻飘飘地道:“就算以后是道侣,也不用这么捂着。”李承霜有点不好意思了,迟疑道:“不是这个意思。”“他既然是魔修,我认识认识,又不会把人给你弄没了。”常干隐约感觉对方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戒备之余,还有一点……微妙?小师叔还是没让开,半晌才道:“你们两个谈话,我不能在场吗?”常干眼神变了变,总感觉对方好像对自己心怀芥蒂,他没想明白这事儿,直接道:“不感激我解围就算了,怎么防我跟防贼一样。”李承霜终于无话可说。常干过了玉霄神那关,把门一合,转过头打量了一下躲在被子里的那位。他伸手拿起茶杯倒茶,凉凉地道:“雪停了,天晴了,你又觉得你行了?”茶杯陡然砸了过去,被江远寒探出一只手稳稳接住,一滴未洒。他坐起身,被子盖在腰身以下,用茶水润了润喉咙,低着头没出声。丢脸,太丢脸了。魔生深受打击。常干坐在桌边,看了一下他捏得脸,觉得比江远寒本身那张脸还差点韵味。“怎么搞成这样。”他开口问,“身体呢?”江远寒没精打采地喝茶,低低地道:“弄坏了,在修。”“还不回魔界?”“不回。”“虽说尊主从小就教你独立自主,不要依靠他人。但其实并不是让你逼自己,你在办的事、棘手的事,只要跟我说一声,我就可以帮你。”常干眉目淡漠,“魔族远尘世,是为了保存力量,不是因为无能。”“堂哥,”江远寒靠着墙壁,眼神茫然地望向窗外,“但我不愿意。”“……”“我想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