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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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当空,夜深人静。 睡不着觉的平书剑在院子里正练着刀法,忽地察觉到门外有动静,他下意识要提刀运气砍过去,但又想到这里并非自家地界,若把房屋损坏了惹了眠眠不高兴怎么办。 就这一瞬间的犹豫空挡,院门被人从外面暴力踹开,一脸怒容的平英豪见他哥摆出防御的姿态,没好气道:“大晚上不睡觉,在这里摆架势吓唬谁呢。” 平书剑收了刀,不客气地回呛:“比不上某人晚上不睡觉,像耗子一样四处乱窜有意思。” 其实他这句话说的不算重,以他弟的性格根本不会当回事,但今晚也不知怎么了,平英豪竟像个被踹了一脚的狗似的,抽出佩刀就冲着他开始发疯。 时隔半月,兄弟俩又打了起来。 庭院中闪过无数刀光残影,惊醒了在偏房睡觉的其他弟子,他们非但没有被吵醒的不悦,反而被两位堂主刻苦的精神激励,一个个都起来开始在屋里打坐运功,静心修炼心法。 …… 翌日,一度春宵的青禾神清气爽,脸上的笑意就没减去过分毫。而平家双生子则是与之相反,脸色似没睡好般萎靡,神情又极其臭,很难不叫人怀疑是不是自欢门哪里招待不周,惹得来客又是睡不好觉又是想发火的。 作为负责招待来客的青禾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便主动找到平家兄弟面前询问。 见到情敌,本就火气未消的平英豪当下火冒三丈,丝毫不客气地开始抱怨。什么伙食单一啦,用的洗澡盆不是黄杨木的,住在隔壁院落的铁拳帮好吵——若不是他哥又是干咳又是使眼色,最后忍不住上手掐他的胳膊,怕是还能挑出不少刺来 被打断的平英豪冷静了些许,心里开始后悔不该这般口无遮拦,万一这人将他这番话说给眠眠听,她会不会以为自己是真的对自欢门百般嫌弃? 正想说些话找补,就见眼前的情敌拱手道歉道:“招待不周,还请多多包涵,我会尽量满足贵客要求。” 对方都这般真诚了,平英豪也不好再继续摆着臭脸,便拱了拱手,敷衍地回应一句“有劳有劳”。却不想人家办事还挺利索,这一天的伙食明显种类变多了,崭新的黄杨木铜箍子澡盆也在傍晚前送来,就连第二天早上隔壁铁拳帮会传来的晨练吆喝声,都减小了不少。 吃着早点的平书剑忍不住夸赞:“这个青管事看着年纪轻轻,到挺有能力。” 不想他弟听完,将手中筷子往桌上重重地一搁,还从鼻孔发出一声冷哼。 平书剑不禁纳闷,“你为何对此人有敌意?” 他弟虽抿嘴不答,平书剑只能自己细细琢磨。 前天晚上,他弟八成是偷偷去看江月眠了。若是他看一眼心上人心情能好上三天,可平英豪回来时脸色却很差。仔细回想,他当时共感到了弟弟的一些情绪,酸涩与愤怒……又联想到俩人的共感只有在情爱这方面时才会显露,那他弟到底看到了什么? 但平英豪就是不告诉他,甚至不承认那晚偷溜到江月眠的住处,只道是睡不着觉去花园里逛逛。 哼,哪个正常人会大晚上逛花园。 平书剑懒得再跟他弟掰扯,反正就平英豪那什么心事都藏不住的性子,他早晚知道真相。 这不,三天后的一个傍晚,一直暗中观察他弟的平书剑终于猜测出那晚发现了什么。 而青禾也同样明白了为何被平英豪频繁针对。 临近傍晚,他应平英豪要求将从城里采买的东西送过去,但到了客院发现对方并不在房中。本想将东西放下就走,可一想到近日自己总被无辜针对,心道万一这东西丢了又是一桩麻烦事,遂向御刀山庄的弟子寻平英豪在何处,便大步朝后山花园而去。 这个时候花园里没什么人,他很快找到在池边喂鱼的平英豪。 青禾心里很不爽,暗道我被当下人般使唤,你倒是悠闲得狠,不过他面上仍是客客气气的:“平堂主,东西给你买来了。” “哎唷。”平英豪丢掉手里最后一点鱼食,冲来人笑了笑:“青管事怎么还特意找来了?直接放我屋里就行,就是丢了也不会怪上你的。” 听听这是什么话!青禾心里顿时被一股憋屈感填满。 “还是小心点为妙。”他破天荒地跟别人回呛一句。 平英豪倒没再计较,而是冲他伸手:“东西给我吧。” 青禾闻言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可不知是对方手滑还是他松手太早,那红色小方锦盒“啪”一声落在地上,里面装着的一颗硕大夜明珠被摔了出来,并在他还未来得及弯腰去捡时滚进了池子里。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激得青禾脑子一片空白,他第一反应是:糟了,赔不起。 更过分的是平英豪还在一旁甩锅:“哎呀,青管事怎么这么不小心!” 青禾嘴巴翕动了半晌吐不出一个字来。 承认,他没钱赔;不认,唯恐损了自欢门的名誉。 这时,平英豪又添了把火:“算了,就丢在里面给鱼儿们玩吧。以我与令门主的交情,别说一颗小小的夜明珠——” 他的话尚未说完,只听“噗通”重物落水的声音响起,青禾竟被逼得跳进鱼池去照夜明珠。 躲在暗处观望的平书剑现了身,对他弟斥责道:“别太过火了,若是眠眠知道了必然要生气。” 平英豪掸了掸溅在衣袖上的水珠,一脸笃定地说:“放心吧,眠眠不会知道的。” 他并不知青禾是极力想成为江月眠的贤内助,故而不想有点什么麻烦就去寻求帮助,显得很没用。只是敏锐地发现此人性子温吞软弱,这才更加嚣张地欺负人家。 兄弟俩正说着话,脚下忽然传来“哗啦”一阵水声,两人望去,就见青禾先是露出脑袋,而后慢慢站直身子,一点点往岸边走去。 他浑身都湿透了,初春的风迎面吹来刺骨之意遍布全身。 青禾咬着牙先把捞出来的夜明珠递给平英豪,随后将上衣全脱掉拧干,至于亵裤就只能先这么将就着。 一旁看戏的平英豪本来心情挺好,但目光不经意间落在青禾锁骨处一片红晕时,脸色顿时巨变。 “你——”他上前两步靠近,眯了眯眼睛,待确定这些红晕都是欢爱时留下的吻痕后,右手下意识摸向腰间佩刀,被他哥眼疾手快地拦了下来。 “别太过了!”平书剑低声警告。 刚把衣衫拧干的青禾茫然抬头:“什么?” 平英豪冷哼一声,甩开他哥的手,将手里的夜明珠重新丢入鱼池中,“我说过这颗珠子给鱼儿们玩了,青管事若是喜欢就再捞一回罢!” 这番羞辱顿时叫青禾火冒三丈。不过有的人愤怒时会不能思考,仅凭冲动做事,但他恰恰相反,想到之前平英豪再如何欺负人,也没有这般明目张胆一点风度都不要......可自己到底哪一点惹到对方了? 他边想边动作僵硬地穿上冰凉潮湿的衣裳,余光注意到平家双生子的目光都紧紧盯着自己,他随着低头看到右锁骨处的一片吻痕时,登时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本以为对阿眠有意思的只是私下买通人送贵重补品的平书剑,没想到其弟平英豪也对觊觎阿眠。 “呵。”青禾不屑一笑,“没想到鼎鼎大名的御刀山庄,掌管一堂的堂主竟毫无一丝君子之风。” “你说什么?”平英豪眉头一紧,不明白方才还似落汤鸡般可笑的人,这会儿怎么有股震慑人的王霸之气,叫他心生胆怯又忍不住嫉妒。 阿眠瞧上的男人,别的不说,就这皮囊......叫他和哥哥都感觉不好比下去。 “我说。”青禾极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发出冷颤,他微微抬起下巴,眼神蔑视对方:“想争得她的芳心就正大光明地来,别搞些上不来台面的小动作。” 说完,他不等对方有所回应便转身大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