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欲网情深(自渎梗,剧情)
只留有一盏油灯的昏暗房间中,一个年轻的男人赤裸着上半身,跪在床榻边,虽然那是他自己的床,他却并没有选择躺上去。 油灯在桌上,灯光能照到的范围极其有限,而他跪在冰冷坚硬的床边踏板上,手里拿着一根藤鞭,半边容颜在微光下勉强可见,另半边却完完全全隐在灯光无法照到的地方。 光线太过昏暗,那由荆棘枝条变成的棕褐色藤鞭几乎要融进黑暗里,却又因为他的修长五指而显得存在感十足。 他的呼吸很粗重,抓着鞭子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他指端泛着白,显然将鞭子握得很用力。 兰珊见过百川用这只手执剑,用这只手抚摸她的脸,用这只手打开她的身体……但她是第一次见到他用这只手拿着鞭子。 哦,其实她本来也没机会见不到这一幕,如果不是白蛇用闻道石将这影像摄录下来,她什么都不会知道。 百川低着头,这下黑暗终于找到机会彻底模糊了他俊美英挺的容颜,徒留下一个似是而非的轮廓。 兰珊看不清他的表情,没来由地有点心慌。 如果没有那微微沉重的近乎喘息的呼吸,他简直如同一尊跪在黑暗中的石像。 但这微微加快的沉重呼吸,也给兰珊带来了某种无形的压力。 她想到他点燃了一会儿又徒手熄灭的安神香,想到他指尖那被香火灼烧出来的暗红伤口,想到他悲凉低沉的笑声…… 她隐约联想到了什么,心里有了点猜测,却又不忍细想,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闻道石映出的影像。 影像里,百川吸了一口气,没有抬头,而是举起藤编,扬起右手在自己的左肩背上狠狠抽了一下。 “啪!”随着一声令兰珊心惊rou跳的皮rou鞭打声,一道红痕立刻出现在他身上,即便在昏暗的光线里,那细长的一道也红肿得过于明显。荆棘枝条上细小密集的倒刺,在这样自前上方向后下方的抽打下,正好完成了对皮肤的划刺,细密的小血珠从鞭痕边缘渗出。 一看,就很疼。 显然,百川彻底卸下了道体防护,只为了能更大程度地鞭打自己。 他是在施行自我惩罚。 一鞭,两鞭,三鞭……百川足足打了自己十八鞭,才停下手来。 即使灯光不明,可兰珊依旧被他身上交错的染血鞭痕震惊得几乎哽咽 他对他自己怎么这么狠! 百川终于抬起头来,虽然他长长出了一口气,但脸上并没有一丝如释重负的轻松。 “果然,十八鞭,还不够啊……”那俊美如玉的面容上,漾起苦涩的笑,笑容像是直接拿针缝在脸上,可也许是想到那个让他如此纠结痛苦的人,他的眼中又闪过一抹矛盾重重的温柔和不舍。 叹息了一声,他轻轻放下那根藤鞭,喃喃自语道,“可能,十八层地狱才够。” 兰珊的心疼得几乎抽搐起来。 她竟然曾经将他逼到这样的地步吗? 藤鞭被放在靠近油灯这边的踏板边缘,她忽然看到,编制成藤鞭的荆棘枝条末端的细刺上,勾着几缕很小又很眼熟的布料。 这是…… 与凌若谷在满月池附近的交欢……掉入小水渠顺流而下的贴身亵裤……温柔克制的男人携手带她去寻……路上他一遍遍不厌其烦地蹲下来,折断勾住她裙摆的荆棘枝条…… 这一幕幕回忆自脑海中闪过,她还记得自己当时对他说:“你把它们扔了吧,拿手上做什么?” 而他的回答是:“我有用。” 他甚至语气平静自然地对她解释:“我正打算做一根藤条,缺了点材料,这些带回去很趁手。” 原来,这个鞭子,就是他口中的“藤条”。 他所谓的“有用”,便是这般? 他那时候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跟她说起这件事的呢? 兰珊忍不住想,难道在回到无垢城后,每个有青宇或凌若谷陪伴着她的夜晚,他都是这样过的吗? 高于白蛇体温的温热泪珠自上方一滴滴落在它身上,它有些郁闷又有些心疼,尾巴勾着兰珊的手腕摇晃,“怎么又哭了?别哭啊,你往下看。” 闻道石记录的影像里,百川依旧维持着跪姿,但他的喘息变得更重,带着意味不明的急促。 鞭打并不能遏制龙yin之气的躁动,他用之前握住藤鞭的那只手解开了腰带,五指往下一探,握住了胯间的昂扬。 他的阳根早就在龙yin之气的作用下勃起充血,鞭打的疼痛并没有让欲望消失。如今没了衣裤的遮掩,这坚挺粗大的男根直接暴露在晦暗的光线里,充满不可言说的禁忌性感。 少女挂着泪痕的苍白面颊上,陡然浮起一丝红晕。她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白蛇得意地说,“你看吧,我就说他要做见不得人的……”话音未落,却被兰珊忙不迭捂住了眼睛和嘴巴。 “闭嘴,你别看!”她的声音有些慌张地发着颤,几乎把小白蛇当成一条线,团吧团吧揉起来。 白蛇发出“唔唔”声地表达着不满,它想说,我根本早就都看过了啊!但也许是她的掌心太柔软,它象征性地扭动了两下,也就安静下来随她去了。 只是,它怎么感觉,兰珊看到这一幕的反应,跟它预想得不太一样呢? “兰珊……”百川低低叫着少女的名字,表情一时痛苦一时欢愉,修长的手指不停撸动着自己的下身。 这个对少女一贯温柔至极的男人,此刻对待自己,却显得粗暴至极。在欲望攀顶的瞬间,他昂起脖颈,上身肌rou绷紧,低吼着释放出来,“啊!” 白浊喷射而出,有些落在他的小腹处,有些落在床踏板上,甚至有几滴,溅在静静放在一旁的藤鞭上。 百川的胸膛起伏不停,发泄带来的快感并没有让他的神情放松一些,他跪着向后仰去,布满汗水的后背靠在了床边上,眸光中闪动着复杂晦涩的情绪。 遍布在他身上的鞭痕边缘渗出的血珠原本已经渐渐干结,如今遇上汗液,又晕染出丝丝缕缕刺目的红来,鞭痕与血水凌乱交错于肌肤上,让他看起来像是被困一张鲜血淋漓的网中,永世无法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