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剧情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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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宏伟是真的醒了,现在正在抢救。张彪给队长发来消息,说安欣已经进去询问了。李响合上手机,没了屏幕的亮光,面无表情的脸又陷入了黑暗中。 “你别做多余的事。”他抬起手,一下一下抚摸着高启强发抖的脊背。 “具体情况,我去打听清楚。” 胸口一沉,高启强钻进了他怀里,紧紧依偎,在一片寂静里,心跳声震耳欲聋。 他来到医院时,正遇上安欣要带着陆寒往外走。他在他们上警车前拦下了安欣,若无其事地问安欣有没有从李宏伟那问出什么关键信息,安欣本来想说话的,在看到他脖子时,瞳孔一抖,张开的嘴又闭了回去。 他顺着安欣的视线,碰了碰自己脖子上的那片皮肤,这才感觉到轻微的刺痛。坏了,他来得太过匆忙,忘了遮住高启强留下的抓痕。 “怎么伤的。”安欣冷着声音问。 他低下头,长长慨叹一声,又破罐破摔地抬起脸,扬了扬嘴角。 “老婆挠的啊。” “李响,你现在都不掩饰了是吗。” 面对安欣失望的诘问,李响沉默了,他松开把着车门的右手,后退一步,朝目瞪口呆的陆寒摆了摆手。 “上车吧,跟你师父好好查案。以后,大有前途。” 何必掩饰呢。李响想。 谭思言的检举材料已经交上去了,等省里来人调查,他这身警服,估计也穿不了多久了。 他不是个好警察,但起码,他还能在最后的警察生涯里,尽量做一个好老公。 “李宏伟醒了。我去打听过了,生命体征比较微弱,但目前稳定下来了。”高启兰说。 她的面前是她的两个哥哥,和多年未见的陈金默。 上次见面时,她还是个和陈金默的女儿差不多大的小丫头,唐小虎犯贱抢了她的头花,故意把头花举得高高的让她跳着去抢,陈金默正好路过,一脚把还在做鬼脸的小虎踹到了旁边的地沟里,还捡起掉落的头花想还给她,结果她先吓跑了。 她跑了之后,陈金默捏着小小的蝴蝶结一脸迷茫,问好不容易爬出来的唐小虎那是谁家孩子,小虎笑嘻嘻说,默哥,就那卖鱼的高启强的meimei。 陈金默哼了一声。 “跟她哥一样,胆子比老鼠还小。” 这些年她都没再见过陈金默,但她也从小虎那知道了老默和大哥关系匪浅,帮大哥做了不少事。就算没听过这些,看老默进门之后,大哥立刻迫不及待地招手让人过来帮自己摁肩膀,和二哥怨恨的眼神,也能猜到两人真正的关系。 “那我去把他干掉。”老默说。 “不行。”高启强按了按陈金默青筋明显的大手,带着点安抚意味。“你们两个现在送上去,被警察逮住了怎么办。” “那接下来怎么办?” “你带着我弟弟,马上离开京海,等我摆平你们再回来。” 高启盛的眼睛死死盯着哥哥肩上那两只叠在一起的手,低低地说,“离开多久。” “我怎么知道!三年五年,十年八年都行!我不摆平不准回来,听见没有!” 高启盛心不甘情不愿,陈金默也有些迟疑。 “老板,瑶瑶一直还在上学……” 高启兰连忙说,“默哥,我可以帮着带瑶瑶。” 高启强摇摇头,说,“不行,安欣现在盯咱们一家都盯得紧,突然多一个小女孩,他肯定会起疑心。这样吧,老默,我有个多年的好朋友,叫陈书婷,很可靠,她家也有个和瑶瑶差不多大的孩子。我回头把地址给你,你把瑶瑶送去她家。” 陈金默皱起了眉,他心思深,没那么容易信任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又提了一遍要去把李宏伟做了。高启强叹口气,让小兰先出去,然后站起来,踮起脚勾住了高大男人的脖子,主动印下了一个亲吻。 “你要是被警察抓住了,你就别指望见咱女儿了。你这次走,我摆平了你再回来,咱们一家团聚。” “……知道了。” 老默终于松口,高启强转过身,看着不听话的弟弟问,“你呢。” 高启盛被那句一家团聚刺激到了,还在狠戾地瞪着老默。高启强气得猛拍桌子,怒吼道,“问你呢!” “我没问题啊!”高启盛满腹怨气地喊了回来。 陈金默也不是好脾气的人,当场脸就黑了下来。再说这事闹到这个地步,本来就怪高启盛下手不利索,还大学生呢,怎么连杀人这么简单的活都做不好。 这哪像没问题的样子。 让他俩这样上偷渡船,难保不会一个把另一个推下船淹死。还是得先把他们喂饱,给点甜头安抚一下,才能让他们没那么多火气。 高启强无可奈何,坐回椅子上,招招手让高启盛也到自己身边来。 “你们两个……对我来说,意义当然不一样。” 他拉下了两人的裤子拉链,将那两根长相不同,却同样沉甸甸的roubang,一左一右握在了手里,小臂带动手腕,熟练地上下撸动。 “哥……哥!” “老板……” 两个被握住命根的男人都有些震惊,却也没有阻止他。高启强掌rou软厚,贴紧青筋狰狞的粗长性器时带来的柔软触感,是什么牌子的飞机杯都比不上的。高启强唇瓣翘起,鼓着腮帮往两人的jiba上吹热气,时不时还会将粉红软舌探出唇间,轮流舔舐两枚硕大的guitou,刮走味道差不多的咸腥液体。 “但你们……对我来说,都很重要……” 撸了十多分钟,他抱怨了一句手酸,两人就在差不多的时间射了出来,都射在了他脸上,混在一起看不出谁是谁的。他顾不得拿卫生纸擦脸,先顶着满脸的粘稠jingye,眼巴巴看着陈金默。 “只有你能帮我护住阿盛,拜托。”他说。 他真的很需要我,很在乎我,他没了我不行的。 在那一刻,陈金默和高启盛,不约而同地这样想。 安欣在接到同事打来的求助电话时,已经将面前笑容和善的陈金默,大写加粗加入了心中的嫌疑人名单。 几乎一模一样的冷藏车,旧厂街的卖鱼档口,和问到11月28号的行踪时,完全没有思索过程,仿佛早就准备好了的答案。 他不动声色,悄悄在那辆车上做了标记,又玩笑似的问黄瑶还记不记得自己找过她,黄瑶嘬着棒棒糖,摇了摇头。 “叔叔好伤心啊,我还请你吃过零食呢。” 他摸了摸黄瑶的发辫,小姑娘想了想,把口袋里的棒棒糖掏给了他。 “那我也请你吃。” 他夸了几句真乖真懂事,看着棒棒糖的精致包装上的几排洋文,笑容稍微淡了一点。这糖果一看就价格高昂,而且并不是本地超市里常见的。他刚想再问些什么,他的手机就响了。 电话里今年才刚转正的小警察都快哭出来了,说高启强带了一堆人过来,气势嚣张地非要探视李宏伟。刚才还陪着他们的彪队,还有几个前辈,现在人都没影了,他们给队长打过电话了,李队让他们等通知,以自己的安全为重,他们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他抿抿嘴,问了现在守在李宏伟门外的都是谁,听了名单之后,他揉了揉眉心,说我现在就过去,你们稳住。 在他出外勤的时候,分派来医院负责保护李宏伟的,全是一杠一星或者连杠都没有的新警察,能撑得住场面的老警察,一个都没有,张彪也突然不见了。是谁这么安排的,谁又能调动得了张彪,不言而喻。 他想起当初那个固执的李响,连他要拿钥匙帮头破血流的高启强松一下手铐都要瞪他一眼说不合规矩。现在却要为了高启强,为了协助高启强杀掉证人,滥用职权到这个地步。李响难道就没有想到吗,真让高启强成功进了病房弄死李宏伟,这些刚进警队不久的孩子,都是要背处分的呀。 李响啊,李响,怎么如今,就变成这样了呢。 00年的大年夜,审讯室里的三个人,另两个都变了,只剩他还停在原地。他像一块不合时宜的怪异石头,立在河里,坚持不随波逐流。他不知道高启强和李响会手牵着手流向何方,也许是烂泥潭,也许是无边无垠的大海。他没得选。他是另类,是怪胎。他沉重的,鲜红的心脏将他永久坠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哎呦,安欣,你来了太好了。” 高启强从人群后面走了出来,意气风发,完全看不出身陷困境的样子。 “我想过来看看李宏伟,你们这警察说我会害他,我会吗?我们后面有合作,我想缓和一下关系,送个果篮我就走。” 说完,还冲他扬了扬手里的小果篮,里面除了苹果就是梨,干瘪蔫软,看起来卖相都不好。 安欣略一颔首,解下了警戒线的一头,攥在自己手里。 高启强没想到安欣会这么配合,还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他笑得眉眼弯起,得意忘形地要来搭安欣的肩膀。 “你看,安警官是自己人,通情达理。” 安欣让他搭了。不仅如此,空着的那只手还主动揽上他的腰,将瞬间身体僵硬的他,拉得离自己更近。 “来这的路上,我跟我们局长打过申请了。”安欣转过头,在他发烫的耳边低声说,“李宏伟一案,以后由我全权负责。你的那位‘自己人’,李响,再也插不进来手了。” 听到李响的名字,高启强猛然扭头看他,两人的脑袋靠得太近,鼻尖差点在众目睽睽之下撞上他的嘴唇。 高启强挣开他,不死心似的,又要往病房的方向走,他将警戒线拽得笔直,拦住了高启强的去路,正好压在了那双挺翘饱满的胸乳上。高启强藏在西装下的rutou被那两个瘾君子咬得溃烂,还没有完全恢复,外力的挤压带来一阵刺痛,让他下意识向后躲了一步。 安欣拉着警戒线一步步逼着他后退,他在马仔的簇拥下退着步子,盯着线上的警察二字,眼神越来越冷。 “安欣,你非要把我逼得这么紧吗?”他沉声问。 “是我在逼你吗,高启强。” 在拐角处,安欣站定脚步,将警戒线重新绑好。 “我比谁都希望,你能不要再逼自己。” 在目送高启强悻悻离去之后,他推开了病房的门,想看看李宏伟的情况。 没等他走到病床前,旁边的医用储物柜吱嘎一声打开了。 “安欣,怎么进来的是你啊?” 藏在柜子里的张彪惊讶地看着他,他震惊地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张彪,眼睛都张大了一倍。 “张彪,请问你在这里干什么啊?” 一米八五的张彪蜷在一米的柜子里,爬出来的时候腿都快失去知觉了,他龇牙咧嘴地说,“我在这守株待兔等高启强呢啊。狗子看见高启强在医院门口下了车,给我打了电话,我猜他是要来杀李宏伟,就支走了几个人,故意给高启强留了个破绽。我躲这柜子里,准备等高启强进来拔李宏伟的呼吸管,我抓他个现行。” “你抓……”安欣都无语了,抱着脑袋原地转了一圈。“大哥,你怎么抓?” “高启强一动,我就从柜里出来呗,还怎么抓?” …… 因为高启强动了几下就出柜的男人还少吗?不缺你一个! “我问你是在他拔管前还是拔管后抓?拔管前,他要是坚持说他就没打算拔,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要拔?拔管后,李宏伟现在这个身体状况,拔一下管必死无疑,你这也算纵容犯罪,清楚吗。张彪我请问你警校到底是怎么毕业的?” 他心烦意乱,说话也有点难听。是他错怪了李响,还跑郭局那告了笔黑状……虽然他没有明说怀疑李响有问题,但他坚持要全权负责,郭局长这种干了几十年警务工作的人,或多或少也能猜到。 他后悔得要命,心里盘算着要怎么跟郭局解释,也顾不上张彪在骂骂咧咧说些什么。想着想着,他突然,琢磨出一丝不对劲。 李响和高启强没有串通好,那高启强,今天就不是抱着杀掉李宏伟的目的来的。这种大张旗鼓的出现确实蹊跷,他上次这么张扬地挑衅警察,好像还是为了……转移视线,送高启兰去香港。 想到了什么似的,他立马拿出手机打给了同事姜超,让他去查高家人的机票信息,果然查到高启盛订了两张单程机票,去香港和东京。 “马上通知机场派出所,如果他登机的话,之前给他扣下。” 他们还是输了一招。那两张机票也是烟雾弹,高启盛没有登机,不知道通过什么别的途径,趁着他们警察的目光盯向机场,在京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好一招声东击西。看来小兰说得没错,高启强确实很重视他写的书单。 “大概率是从水路走的。”安欣握着方向盘,对自己的徒弟说,“高启强卖鱼起家,那些渔船老板本来就跟他蛮熟,他成了高老板以后,京海的水面就是高家的天下了。所以当初搜捕张大庆的时候,我们都做不到完全封掉水路,他可以。” “那师父,咱们怎么找?” “上哪找?大海捞针啊?” 他踩下一脚刹车,在高家的别墅前停了下来。 高启强回到家时,发现紧锁的大门外面,站了两个警察。 “安警官,小陆警官,不好意思啊,怎么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家保姆不在吗?” 安欣笑了笑。“你家要是有人的话,我俩还专门站外面给你当门童啊?” “那我可请不起。”高启强看起来心情不错,开门的动作都很轻盈。大概是觉得起码送走了弟弟,他们抓不到嫌疑人,那这件本来就没什么切实证据的案子,早晚都会大事拖小,小事拖了。 那可就,想错了。 声东击西这一招,不是只有你高启强一个人会的。 “小陆,你先回车上。我有些事想和高老板单独聊聊。” 陆寒答应了一句就走了,高启强脱下西装外套扔到沙发上,笑吟吟倚着吧台看他,紫色暗纹马甲衬出凹凸曼妙的腰线。 “什么少儿不宜的事啊,安警官,还得把小孩支开。” 安欣冲他伸出手。“手机,关机,给我。” 高启强疑惑地眨了眨眼。“为什么?” “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怎么讲,比较危险,我怕你用手机录音。” 高启强有点想笑,又觉得反正老默和阿盛都安全出去了,关个一会儿的机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乖乖照做了。他一边摁关机键,嘴里还不忘埋汰安欣。 “安欣你真是年龄越大越幼稚,你的声音,你求我录我也不要录的,我听了要做噩梦。” 安欣点了点头,淡定地说,“我知道,你爱听着李响的声音睡觉嘛。” 现在,李响应该也,蛮想听你的声音的。 在他摁了关机键的几分钟之后,警局楼道里的李响听着电话那头的“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不安地蹙紧了眉。 而此时,审讯室内,高家的保姆刘丽正搓着手,恐惧慌乱地看着对面的两个警察。 张彪有点郁闷。大姐,你老板就是京海最大的黑社会啊,总不至于我比他还吓人吧。当然长相上可能确实如此,毕竟我长得高大威猛,高启强……个子小小巧巧的,身子又很软,眼睛很圆,屁股也很圆……不对,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猛晃一下脑袋,把那些奇怪念头甩出去,将两份证物放到了保姆面前,语气严肃地切入了正题。 “这两个东西,你在高家见过吗?” 一个银色的纽扣,和一个外国牌子的棒棒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