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王冠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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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他第一次捧着脸盆和洗漱用品走进监室,已经过去两个月了,何蓝的大脑,依旧是空白的。 他记不清楚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了。年初,他还是位光荣的人民警察,而现在,他却身陷囹圄,和他在这里结识的唯一一位好友朱永平一起,挤在狭窄肮脏的厕所里,帮其他的双性狱友洗他们沾满腥臭分泌物的内裤。 他积极向上的人生,仿佛一只突然被飞箭射中的鸟雀,从高空中骤然跌落,跌进了泥水里。 后悔吗。朱永平曾问他。 他摇了摇头,被欺凌他的狱友扇得裂出血纹的嘴唇,原本是要弯出一个微笑的弧度的,却只是仓皇地抖了几抖,随即,眼泪便滚下了红肿的脸颊。 身为一个双性人,想要进入警察的行列,必然要付出比普通男性多出好几倍的努力,但他做到了,不仅如此,他还做得,相当优秀。 就是因为他的优秀,所以才被省厅指派到了魏河县,成为了扫黑专案组的副组长。在这次行动中,他惊喜地与被指派为专案组组长的老友王守月重逢了,并在并肩作战的过程中,发展出了超乎友谊的暧昧情感。 他们的扫黑工作开展得可谓是艰苦卓绝,当地以宏远集团的孙志彪为首的黑恶势力凶残又狡猾,而且不知为什么,似乎总能快他们一步。好在,即使几经周折,他们最终还是找到了掌握了孙志彪的关键罪证,在受害人身上提取到了他的DNA,还在他的住所缴获了大量的枪支弹药和满满一库房的毒品,这一次,这个魏河县的地头蛇,终于无路可逃了。 孙志彪能在魏河横行霸道这么多年,背后一定隐藏着一把硕大的保护伞。他们顶住压力,一边加班加点审讯孙志彪,一边继续排查孙志彪的社会关系,就在他们的调查即将有可能迎来突破口的时候,一场突发事件,让他们专案组的所有成员,从此掉入了深渊。 那天是深夜十一点,整整一天毫无进展的高强度审讯,让他们几个警察都很疲惫,很焦躁。王守月本来就长了一张人人欠他五百万的脸,那天晚上,更是翻倍欠到了一千万。他一页一页翻看着审讯记录上孙志彪信口胡诌的那些屁话,越看火气越大,最后直接将记录重重扔到了桌上。一旁的何蓝赶忙捏一捏他的肩膀,拧开保温杯递给他,让他喝口水压压火。 王守月接过杯子,板着脸看着玩世不恭的孙志彪说,“你这样做是没有用的,孙志彪,你知不知道所有事情都会留下痕迹,不是你闭嘴不说就能掩盖过去的。你也不要觉得你背后的大人物能帮你摆平,摆不平的。” “我知道的,王组长。”孙志彪向后靠去,仰起下巴看着天花板,懒懒散散说道。 “你,还有……何副组长,都很难搞,硬骨头,威逼不怕,利诱不吃,好警察,好警察啊……” 他忽然放平视线,直勾勾盯向何蓝,轻声问道,“何警官,我这次,是不是真的彻底玩完了?如果我的死刑就是今年的话,那我的二十九岁生日,就过不上了啊。何警官,我知道你心善,你可不可以……提前跟我说声,生日快乐?” 何蓝看着难得流露出一丝彷徨和脆弱的青年,理智告诉他应该安抚孙志彪,看能不能趁机攻破他的心理防线。可他沉默了几秒,最后还是攥紧拳,哑声说,“那你又知不知道,那个被你强jian杀害后埋进水泥里的女孩,她才只有十九岁。” 孙志彪别开视线,深呼吸几次,说了一句,对不起。 这是这个年轻的黑社会头目自从被逮捕以来,道的第一句歉。何蓝喜出望外,以为终于要迎来转机,在孙志彪说让他拿着纸和纸走过来,自己会在纸上写下保护伞的名字时,毫无防备地走到了孙志彪身边。 然后,孙志彪的吐沫,就啐到了他白净清秀的脸上。 王守月当时就想冲过来,被专案组的同僚勉强拉住了。孙志彪疯疯癫癫地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妈的,小sao逼,你还真以为你和你的傻逼姘头能把老子怎么样啊?告诉你,老子他妈最多在里面蹲个三五年,你知道我出来之后会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吗?我会去jian杀你,何蓝,我他妈早就想cao你了,你和王守月住的招待所的房间里有我安的摄像头,你的奶子,屁股,屄,屁眼,都被我看光了!你自己掰着屄往王组长jiba上套的sao样我早都见过了。破鞋一个,装他妈什么正经!你听好了,我会把你的前后两个roudong都cao烂,然后把你光着屁股吊死在你们警局门口。你不是见过那些女孩和双性的尸体了吗,到时你的屄和屁眼也会变得像他们一样,又黑又松,流血流脓。听到没有,何警官,何队,何蓝,何烂屄——” 砰。 重重的一脚,将孙志彪连人带椅子踹翻在地。王守月喘息粗重,眼白血丝密布,那一脚并没有让他发泄出多少怒火,即使有,他的冷静也在倒地不起的孙志彪疯狂的笑声中再一次崩溃了。 这回没有同事来拦着他了。何蓝温柔体贴,活泼开朗,能把所有人都照顾妥当,虽然这个专案组只在一起工作了几个月,可他们没有一个不把他当成真正的家人的。何蓝被这样侮辱,这些年轻气盛的大小伙子们的愤怒程度,绝不亚于王守月,一个个都跟着组长冲了上去,怒吼着将拳脚砸到了孙志彪身上。 唯一试图阻拦住这场群殴的人是何蓝,刚开始他怎么喊都没人听他的,等那些冲动的男人终于停下手时,口鼻流血的孙志彪蜷在墙角,脑后的墙壁上印着一大滩血迹,人已经没了呼吸。 魏河县的扫黑行动,以整个专案组的警察全员入狱这一戏剧性的结局落下了帷幕。即使那天在审讯室里的所有人都说,何蓝没有动手,他也只是得到了轻判。 他倔强寡言的爱人站在被告席上,在听到自己的八年刑期时,木讷的表情纹丝不动,却在听到他被判了三年时,闭上眼睛,留下了一行泪。王守月的嘴唇动了动,说了句什么,声音细若游丝,他们相隔很远,何蓝却清晰地听到了那句饱含痛苦的话语。 对不起。 不要跟我讲对不起啊,阿月。 我们两个,永远不要讲对不起,只要讲谢谢你。 谢谢你。 他被关在双性监狱里的生活,过得很糟。他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打了招呼,他的室友几乎全是健壮肥硕的类型,即使他是经验丰富,精通格斗技巧的警察,在他们一拥而上时,依旧很难有招架之力。 朱永平比他早来几天,比他多挨了几天揍,个性温吞软弱,安分守己,却在被那些狱霸逼迫着往他嘴里撒尿时,勇敢地哭着说了不。 “不行啊……我做不到,我看过报导的,何警官……何警官是好人,是好人啊……这太没良心了,我怎么能……” 那天最终的结果依旧很不好,朱永平光着屁股被人从背后抱着腿窝端了起来,被抠弄屄xue到尿水失禁,何蓝被卸掉了下巴,被迫吞咽下了那些腥黄的尿。他的脸被按到了朱永平饱满的馒头屄上,用脸颊和鼻子帮哭得比他还伤心的双性人擦干净了屁股。 从那以后,他们两个监室里的底层,就逐步熟络了起来。朱永平是因为替儿子作伪证进来的。他为儿子提供了虚假的不在场证明,可惜最终还是事情败露,他儿子逃走了,他被抓住了。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为朝阳做这些,我心甘情愿。” 哪怕,儿子杀了人。 哪怕,儿子杀的是自己同母异父的亲meimei,朱永平最爱的小女儿。 朱永平是个做水产生意的小老板,闲下来的时候,总爱教何蓝怎么养鱼杀鱼。看他只是敷衍笑笑,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朱永平还会苦口婆心地劝他,“你得认真学啊,阿蓝。咱俩刑期差不多,应该就是前后脚出去,我都想好了,等你出去,你就来我这里,我正好缺个帮手。不要看不起水产啊,赚很多的,保证比你以前做警察赚得多。” 他知道朱老板是好心,他确实再也当不了警察了,一个在孤儿院长大的,有案底的双性人,出去之后,估计也是很难找到卖yin以外的工作的。可每次面对朱永平的提议,何蓝都会礼貌地糊弄过去。 直到今天,他们在一起洗内裤时,朱永平又在唠唠叨叨地说你出去后一定要去找我,如果你不去的话那我就去找你,他终于忍耐不住,将内裤砸回盆里,即使在监狱里也总是挂着乐观笑容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严肃到接近阴沉的表情。 “永平,出去之后,你不要来找我,也不要和任何人说你认识我。我……我还有一些,很重要的事,要继续完成。我一个人,孤家寡人,什么都不怕,你不一样,你有家庭有事业,你不能……被我牵连。” 朱永平擦了擦手上的白沫,他大概猜出了何蓝要去做什么,脸上写满紧张和不解。 “阿蓝,那个孙志彪都已经伏法了,你们办的那起案子,不都已经……已经结束了吗?那孙畜生都让你们打死了,你怎么还打算再去……” “不是。” 何蓝眼圈泛红,声音发抖,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已经在他喉咙里憋了很久了。 “孙志彪不是被我们打死的,他们都是合格的警察,再生气,下手也有分寸,不会把人往死里打的。孙志彪是先故意激怒我们,再找准机会,趁场面混乱,自己把自己的后脑勺撞到了墙上,造成了致命伤。他撞墙的过程,我看到了。他之所以这么做,肯定是因为,他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让我和守月没法再查下去。这就说明,我只要再继续查,就一定能查到他要用性命来保护的秘密到底是什么。而且我们也找到了一些线索,就在孙志彪的老家……” 朱永平大吃一惊。“你看到孙志彪是自杀了?那你怎么不跟警方说啊。” “他撞墙的一幕,不仅我看到了,审讯录像应该也拍到了,但是,负责调查我们的警察,对这件事只字未提。我担心,他们早就被孙志彪的保护伞收买了。” “原来如此……”朱永平恍然大悟,心有余悸地说,“幸好阿蓝你聪明,警惕心高,要是我,早死八百回了。” 这段对话还是有用的,起码接下来的洗衣过程中,朱永平没再提让他来跟自己做生意的事。一直到他洗完了脏衣服,端着盆往外走时,朱永平才叫住了他。 “阿蓝,你刚刚说,看到了孙志彪撞墙?” 朱永平快走两步,走到他面前,对着他微微一笑,一双眸子亮得有些诡异。 “是怎么撞的啊?这样吗?” 没等他反应过来,他淳朴无辜的好友就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用力砸向了墙面。 ……好疼。 头,好疼。 他试了几次,才撑开了沉重的眼皮,额角湿黏冰凉,大概是没擦干净的血。眼中的画面变清晰的那一刻,他怔了怔,大脑还没有开始转动,嘴就已经惊喜地叫出了声。 “月哥!你——” 他扬起一半的笑容,凝在了嘴边。 面前的确实是王守月,他许久未见的爱人,只不过,手臂被绑在了身后,嘴里,还塞着一个布团。王守月额边青筋暴起,双目猩红,被两个男人按在通铺边坐着,身体颤动,始终没有放弃挣扎。躺在地上的何蓝同样也被绑住了手,只不过,他的嘴里没有塞东西。一股凉风将他激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他这才发现,他的下半身一丝不挂,他肥美嫩白的屄rou,挺翘圆鼓的屁股,印满掐痕和淤青的肌肤,全都一览无余。还好,因为他这两个月经常被剥光衣服抽打屁股和奶子,他的羞耻心已经丧失了一些。 “真是感人的爱人重逢啊。” 几声稀疏的巴掌,让他注意到了坐在监室中央的双性人。监狱里没有板凳,这骄矜的双性翘着二郎腿坐在了一个四肢着地跪在地上的高大狱警的背上,嘴里咬着根烟,正有一下没一下地鼓着掌。 是朱永平。却又不像是朱永平。依旧穿着囚服,头发却被不知哪来的发胶梳成了侧分背头,那副神色,更是不会出现在那个庸碌随和的小老板脸上的,讥讽与傲慢。 “你看,阿蓝,你老公都不舍得把你的内裤吐出来,他多爱你啊。也不枉费我千辛万苦,把你从双性监狱带到男子监狱里来。” “朱永平!你混蛋!” 何蓝睚眦欲裂,好不容易爬起来,刚冲到那个双性人面前,就被一个肌rou发达的男囚按着跪了下去。他的下颌被抬了起来,所谓的好友睐眼看他,笑着将烟灰掸到了他微微痉挛的俊秀脸庞上。 “骂得好啊,朱永平这孙子确实混蛋,我们本来都约定好了,我帮忙把朱朝阳送出国,他就留在这里,等你吐出该吐的东西,我们再换回来。这很合理吧,总不能让我真替他坐三年牢吧!结果这贱人,发现自己怀了儿子的儿子,居然蠢到想逃跑,哈哈,让明心——我干弟弟,打流产了,哭得跟猪一样。明心下手是有点没轻没重的,这孩子脑子缺根筋,但没什么坏心眼,挺可爱的。一开始我还说这次蹲局子让他来,老曹说怕他直接把你弄死,我才亲自走了这一趟,好搞清楚你们到底还有没有留后手。你说你,惹谁不好,惹老曹干嘛,他可是著名的小心眼,比我某位前男友心眼都小。” ……明心?老曹? 明心,是那个在逃的连环抢劫杀人犯马明心吗。 那老曹是谁?是孙志彪的保护伞吗?魏河县,姓曹……是,是县长曹志远?志彪,志远……对,一定没错! 他心跳如擂鼓,下意识看向了王守月,在两人视线相接时,王守月点了点头,于是他就明白了,他们默契地做出了相同的推论。 那,那他面前的这个顶了朱永平名字,替曹志远做事的双性人,又会是谁呢? “自我介绍一下,我姓高,高启强。” 双性人善良地解答了他的疑问,因为他现在不方便握手,高启强选择了踩他的屄作为打招呼的方式。两片嫩rou被鞋底来回摩擦,何蓝痛得发抖,依旧咬着牙不示弱。 他当然听说过高启强,卖鱼起家卖屄上位,艳名在外的双性黑老大,黑白两道都有爱他爱得死去活来的情夫,有人说见过他在一场高官聚会上表演屄吐烟圈,吐出来的烟圈还刚好套在了官位最高的男人竖起的jiba上。 “何警官,我呢,给你两个选择。一,放弃你自讨苦吃的调查,风平浪静地服完刑,被我送去瑞典,和你一起离开的,还有两千万美元。等再过两年,你老公也出来了,我就把他送去和你一家团聚。怎么样,你想选这一条吗?” 何蓝抿紧嘴唇,一言不发。 高启强做了个扁嘴的动作,耸了耸肩。“我猜你就不会选这个,所以,那就是第二个了。” “我马上就要出去了,不能再在这里陪你了。你知道的,我是风云人物,两个月不露面已经很可疑了。不过我也提前找好了理由,进来之前我故意分别去招惹了我那两个整天追着我跑的警察前男友,把他俩气得都把我强jian了。过了两天,我又让人造了一张流产的病历,‘无意中’让他们发现了,他俩都自责得要死。听明心说,他俩去我家跑了好几趟,看我‘躲在卧室不愿意见他们’,人也就不来了,就是什么营养品什么莽村土山鸡,流水似的往我家送,把明心吃得圆了一圈。” “我不在,你也不用怕寂寞。我破例把你安排进你老公的监室了,让你的小屄每天晚上都不会寂寞……哦,当然,我是不会允许你老公cao你的,你老公会被绑起来,眼睁睁看着他的这些室友轮jian你。都不用过去三年,一年,我就会让你提前被释放,一年就够了,等你出来的时候,何队,你就会是个彻底被催熟,脑子里除了jiba什么都没有的白痴拜rou婊子了。任何男人给你提的要求,只要他把jiba戳到你的漂亮小脸蛋上,你都会流着口水同意的。” “我的承诺依旧作数的,阿蓝,我会给你提供一份工作的,你来跟着我干呗。前警花来白金瀚做鸡,哇,想想就有噱头。你看,我给你安排的这些室友里,纹身师,穿环师,玩死过好几个小姐的性虐爱好者……阿蓝宝宝,我真的很期待,你一年后会变成什么……妈的张彪,你别老动来动去的,老实点,你还想不想要李响的队长位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