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经典小说 - 侯府表姑娘通关手册(1v1)(绿茶男x疯批女在线阅读 - 第三十六章 明月无意,拜倒述礼拒玉壶

第三十六章 明月无意,拜倒述礼拒玉壶

    

第三十六章 明月无意,拜倒述礼拒玉壶



    太子殿下中秋临驾南安侯府,可谓是今非昔比。

    以前的太子与南安侯府是双生双依,甚至太子的处境更偏向于弱势。

    现下可不同,太子代政,直直入主中正殿,手段雷霆,潜移默化中开始集权。

    文臣武将于颤颤中疑惑:殿下真是天命紫星亮,短短不过一旬,亲自起草政策,可谓是雷厉风行。

    殿下代政后首次出宫,可谓是引得全城目光,南安侯府上下皆是忙得脚后跟踢后脑,为着中秋接驾。

    一面预备着装饰宴肴,一面又要推了其他人的宴邀,防着旁人不告而来。

    光是心照不宣的请柬就回了十余份,例如魏尚书府、雍王府、令州侯府、洛侍郎府……

    尔曼只得遗憾给宝知递信:计划再议。

    宝知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十五那日必然守备森严,她预备着中秋宴后一日让喻台以书舍进新书为由邀邵衍出来。

    误会一定要说清楚。

    不过这几日邵衍一直不温不火的态度还是叫宝知心烦意乱,显得有些恹恹。

    还未到宴时,男子皆在水榭伴着殿下饮茶赏景。

    太子余光扫到用薄纱帷遮挡的湖心亭,淡淡道:“今日怎么不见表妹们?”

    南安侯道:“殿下亲临,自是退居女客所处之地,不敢冲撞了殿下。”

    太子道:“舅舅这话倒显得孤傲慢。本就是家宴,何必这般规矩。”

    谢二爷听了都抹汗,心想大哥今日怎么这般不变通,叫侄女们出来就是了。

    更何况大嫂不正想让元丫头当太子妃,这会趁太子来南安侯府还不快亲近亲近。

    只见南安侯却不退让:“殿下此言差矣!侯府得殿下青眼,更该守礼,不好乱了规矩。”

    太子放下茶盏,目光微凉,亦如既往的清远疏淡,眼中不含一丝情绪。

    在这目光下,南安侯微笑着,脊背直直挺着。

    坐在左手的世子察觉到气氛的微妙,心中转了几回,身体微微倾向父亲,犹如蛰伏的黑豹,只待头领发出冲锋的信号。

    太子收回目光,微微点头:“舅舅所言极是。”

    谢四爷是急性子,这些日子任指挥使更是疾如雷电,见时候差不多了,催促着众人回正堂。

    如此一来,气氛反而缓和。

    喻台的心情却不妙,他随着松源一道走在队伍后头,心中虽是感激大伯父,但又觉得别扭。

    一想到这一切源于一个爱慕母亲不得的男人的关怀,他心中五味杂陈,直到松清在背后猛地拍了他的腰一下才回过神来,抬眸便见众人皆看着他,脸色各异。

    松源道:“请表哥恕罪!喻弟得殿下关心很是高兴,有些不知所措。”

    喻台含含糊糊地应道。

    太子冲喻台招了招手,不等喻台反应,只觉后腰一阵力推着他上前。

    喻台心中了然,小少年沉稳地上前,拱手行礼:“谢殿下关心。”

    太子点了点头,继续向前走,却未叫其退下,喻台只得落后一步,随在太子左侧。

    太子道:“喻兄弟年岁有十了吗?”

    喻台斟酌着答道:“回殿下,上月刚过了十岁生辰。”

    太子顿了顿:“倒是孤之过,叫你jiejie错了你生辰。”

    喻台心中一沉。

    这会提我jiejie做什么?听着黏糊。什么【你jiejie】,也该称声【梁姑娘】,倒显得喻台与他关系亲密似的。

    他已经不是去年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少爷,脸色未变,仍是微笑:“家姊袭承家严家慈,一脉忠君爱国。学生生辰不过小事,怎么能误了大事?”

    太子却罕然流露一丝笑意,那凤目修长,剑眉微挑,却驴头不对马嘴道了一句【确实是姐弟】。

    喻台不解,待到正堂门口,男客正要入宴,就见外墙窗女客们经过,透过珙窗,朦朦胧胧见到各色倩影。

    喻台离的近,便见太子好似未闻,实则不经意把眼望外一瞧,那目光很是熟悉。

    他想了很久都未回忆起来,姨父在对面见外甥心不在焉,心想:这傻小子今日怎么丢了魂似的,难不成给他布置的武艺功课太重了,累伤了?

    喻台抬头就见姨父担心的目光,福至心灵:那目光是姨父看姨母时时常流露的神情!

    前后一串联系起来,叫喻台更是浑浑噩噩,吃了什么喝了什么都不记得。

    宝知心中念着明日的事,想着散宴后要寻喻台再商讨商讨。

    不想她刚回明日馆后,正准备沐浴,就听敏娘道:“姑娘!扶摇院的小厮来了,道是少爷吃了酒,没得章法。”

    宝知一惊,忙唤丫鬟侍奉她换上一袭米黄儒裙,在首饰盒里取了把步摇戴上,外披着浅松绿掩襟褙子便领人赶往扶摇院。

    小花随着宝知一路赶来,发觉越是近院,路上的人却越少,远远看见院门,却见数名身着飞鱼锦衣的带刀男子,她心惊不已,悄声对宝知说道:“姑娘,您瞧!这……”

    宝知点了点头,熟视无睹地直奔院门。

    门口站身穿棕衣的不是旁人,正是太子的另一贴身侍卫胜邪。

    此人与其名相悖,邪门得很,一双绿眼阴晴不定,是太子的一条忠心犬,只听命于太子。

    见了来人,胜邪道:“梁姑娘请。”

    宝知见了他,反而无来时焦急,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领,不出一刻,正待胜邪烦躁地要推搡她进去时,在右手小路上拐来一人,正是世子。

    宝知上前行礼:“劳烦表哥了。喻弟终归是男子,我这个做jiejie还是有诸多不便。”

    世子道:“梁meimei倒是生疏了。在我心中,自是视喻弟为亲弟弟。做哥哥的帮扶弟弟是应该的。”

    二人客气着,预备着进院。

    胜邪阴沉下脸,挡在世子面前。

    “大人这是做什么?这不是家弟所居的院子吗?”宝知一脸不解:“丫鬟来报,院子的小厮来请求我这个做jiejie的来搭把手,怎的了?可是有人假传了消息?”

    不待胜邪回应,宝知便一副后怕:“逆贼虽是伏法,余党可未尽落网。怕是有贼人混进来了!了不得!得赶紧秉了郡主娘娘!”

    说罢就要遣小丫鬟去决明堂。

    胜邪一挥手,就见锦衣卫悄无声息地围上来。

    小姑娘们怎见过这般的事,只得强装出勇敢,护着姑娘。

    世子站在宝知右侧,亦是弓步张开。

    他虽是太子伴读,但只与周寄更加亲近。

    东宫的人都不喜胜邪。

    宝知好不退缩,直勾勾盯着如墨池般的双眸。

    殿下曾经似下说过宝姑娘的奇异。

    那双秋水般的桃花目如有神临,神秘又叫人向往。

    胜邪有些遗憾,殿下果真料事如神。

    他赌输了。

    他退到一边,拱手行礼。

    宝知与世子并肩而行,中间隔了一肩的距离。

    守在垂花门的锦衣卫只许二人进入。

    一过便见正房二门皆敞,里头一览无余。

    喻台面布红云,双眼紧闭,躺在离桌不远的长榻上,盖着件云锦衾。

    太子孤身端坐在梨花木桌前,漫不经心地捏着蓝釉描金月映梅纹瓷盏,衣着未如过往般一丝不苟,扯开些衣领,反而同衣摆上的四爪金龙呼应,更显危险。

    周寄低着头在一旁。

    听见脚步声,太子头也未抬,自顾自又抿了一口,好似慵懒随性,可又有谁会忽视那通身的贵气。

    宝知直奔向喻台。

    她跪在榻首,只闻见淡淡的酒气,从衾中翻出喻台的手腕,切了一会,感到脉搏强劲有力。

    看来真的是喝醉了。

    她松了口气,随机又想起什么,忙掀开一看,见喻台身上的衣服穿的好好的,脖颈与手肘皆是白皙完好,才彻底放心下来。

    世子沉着着守在一旁,见宝知起身,不动声色地卸下担心。

    “姑娘好些谨慎。”

    太子开口,许是饮酒了,原本清冷的声音带了些喑哑,更显磁性,低低沉沉的,还隐含着不自觉的无奈与纵容。

    世子心中的猜测一下子被戳中,表面面不改色,实则惊涛骇浪。

    宝知退到世子身后,向太子行礼:“臣女问殿下好。愿殿下旦逢良辰,顺颂时宜。”

    太子呢喃:“旦逢良辰……旦逢良辰……”

    他忽地笑了一声。

    这一笑可谓是千树万树梨花开。紫藤花垂门,在夏夜里卷来阵阵幽香,可即便是如此,也无法掩挡这芝兰玉树的储君风采,倾世无双。

    原本冷漠的凤目微微一弯,竟生出一派缱绻,多情勾魂。

    宝知有些心惊胆战,自古南国北方佳人辈出,尚且引得诸侯争权逐美,可现下竟有一个这般英俊的男子。只叫她心中震撼:蓝颜祸水!蓝颜祸水!

    这人又深不可测,真真是可怕。

    “坐。表弟怎么也这般拘束?”

    宝知不知道这人是何用意,只大大落落坐下。

    世子见宝知坐下,犹豫了一下,坐在太子左手边,与宝知隔了两座。

    这座位显得宝知被二人隔阂出去。

    太子道:“给宝姑娘斟酒。”

    自有锦衣卫恭敬地扶着玉觥,往一浮雕荷花纹犀角杯里酌。

    世子道:“殿下恩赐。乃是特供宫宴的成春。不过梁meimei体弱,承不住这酒,不如由臣这做兄长的代喝吧?”

    说罢就起身,越过桌子取了那杯,仰头灌下。

    太子未斥其失礼,只淡漠看着。

    不出宝知所料,世子饮下,刚想说句什么,便一阵头晕目眩,瘫倒在椅上,面色同喻台如出一辙,周寄忙扶着他出门。

    “殿下所为何事?”宝知单刀直入,懒得同他打回合。

    太子却一杯接着一杯喝着,即便无人伴着。

    宝知等得心烦,明日可还有事呢,哪有时间在这里陪上司过中秋,她正要起身,便听到男人轻声道:“今日……是孤生辰……”

    哦。还有别的事吗?想要庆祝生日喝酒跟朋友去就是了,拉我这个下属做什么?

    她心中不耐,但脸色还是装出一副诚惶诚恐:“殿下恕罪!臣女竟不知!”

    “母后说,中秋出生的孩子福气太厚,会被菩萨招去做童子,对外报推迟了一月。”

    宝知无言,只干巴巴道:“哦哦,娘娘圣明。”

    喝了酒的太子褪去了清冷,好似坠入人间的谛仙,唇红齿白,生出几分勾人的气魄。

    他真的喝多了。

    颠三倒四地回忆着,说他小时嘉盛帝亲自教他写字,说谢皇后亲手给他做吃食,说他在东宫秘道的那三日,说他父皇母后的尸身,说他的恨,说他的孤独。

    宝知心不在焉地附和着,却恨不得飞到雍王府,叫那狠心的男人看一看她的真心。

    太子说着,忽抬头道:“宝姑娘已近及笄之年?”

    宝知回过神,谨慎道:“大差不差。”

    太子放下托住额角的手,倾身靠近宝知,骤然拉近的距离,叫一阵竹叶酒香直冲宝知的眉目。

    她撇开脸,避开那阵夹带着龙涎香的男子气息。

    “姑娘还没有取字吧,”男人自顾自说道:“也是,梁大人早逝,上无兄长。”

    他越说兴致越高涨:“这般,我为姑娘取一个表字吧!便叫懿……”

    “殿下醉了。”宝知突然开口打断。

    太子心中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打算被赤裸裸断开,冲得气氛僵硬。

    那双原本醉眼迷离的神态一扫而空。

    既然被戳破了,也无需装下去。

    宝知原以为是自己自作多情。

    现下她已经明白了。

    此时,如果装作若无其事,甚至顺从太子,是保全了双方的脸面,可是会致使太子误解她行为的真意。

    或许是吊桥效应,或许是她身上有太子欣赏的品质,但是这都不是她可以顺势为虚荣心而屈服的理由。

    是的,在当下的场景中,处于最顶层的人展示出青睐,这种【别人都得不到的东西却叫她触手可及】的感受实在是无以伦比。

    但这种高人一等带来的错觉无法满足她长久的精神需求。或许对于这个朝代其他的姑娘而言,能成为太子的女人,日后成为有品级的妃嫔,甚至一路晋升成为皇后、凤袍加身是无上光荣。

    可是她不喜欢。

    太子喜欢她的特殊,可她因为特殊而敬而远之他的喜欢。

    荣誉富贵叫人眼红,但她更爱自己。

    一入宫门深似海。不能四处行走,不能在一定范围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只能待在四四方方的地方,日复一日等待着一个可能会来可能不会来的男人来睡她。

    真恶心。

    成为大家宗妇起码还能出门,不必将此作为一种恩赐。

    她是希望过着体面的生活,可体面就是为了让自己开心。为极致的生活质量,必须压制心理感受,那未免太糟糕了。

    “女子及笄,父兄赠字,若无父兄,则由夫者而定。”宝知不疾不徐道:“臣女无父无长兄,自是由夫君取字。殿下心怀百姓,全天下都是大盛的子民,自是叫人动人,只不过殿下日理万机,臣女又如何用家私事扰了殿下。”

    不等太子回应,宝知抢先一步接着说道:“虽是私下相见,但不过几日便过明路。臣女斗胆,已视殿下为堂兄,做弟媳得长兄关爱,更是感激不尽。”

    她边说边跪下,恭敬地行了一个大礼:“臣女幼失怙恃,是教化不周之人。过去数月跟随殿下习得礼仪教庶,犹如开智,受益匪浅。殿下师从臣女外祖父及外祖父之长徒,最是识礼知书之人,可谓教学相长。”

    “殿下既是君,亦是堂兄、师兄,更是师长。”

    “臣女对殿下忠心耿耿,自是无旁心。为殿下所做一切,只愿殿下心系百姓,振兴大盛。”

    “臣女生性保守胆怯,无心留青史书,亦不愿殿下为臣下修改旧制,若是要分荫福祉,便落在臣弟身上便是。一则警戒恪守礼制,二则锻炼臣弟。”

    不过一盏茶时间,句句只显些许【礼】,实则字字显【礼】。

    本质而言,她和太子还是一路货色,皆是心底划了底线的人,在底线之上任何行径皆是理直气壮。倘若行事过了底线,则无法为自己开脱。

    他能如何,他又想如何?

    太子神色冷峻,面如冠玉,静默的凤目深邃,薄唇紧抿,下颌微微绷紧,疏离而俊美,显得有些倔强,又有些受伤。

    宝知觉得自己这个猜想有些可笑。

    受伤?太子也会受伤吗?

    不过她不关心他受不受伤,也不关心他难不难过,只希望不要因此给自己增加不必要的风险。

    不知沉默了多久,宝知仰着的脖子都酸痛,正想心一横起身,那抿得有些发白的唇一张,露出红艳艳的内腔:“倘若先……”话未完,胜邪在垂花门处低头禀报:“殿下恕罪。郡主娘娘遣绿苏姑娘来寻宝姑娘。”

    太子沉默了一会,道:“起身吧,既然外祖母寻了梁姑娘,姑娘自处便是。孤也该回宫了。”

    宝知悄无声息地卸了背上的紧绷。

    第二日,东宫赐了些进贡的茶叶,先送到决明堂。

    在碧纱橱歇了一夜的宝知刚出庭院便遇见东宫遣来的小太监平云。

    只见清秀的内监微笑道:“梁姑娘安。”

    宝知道:“平云提督安好。”

    平云忙道:“梁姑娘客气。”他上前一步,轻声道:“殿下昨日吃醉了,倒扰了姑娘,故而晨起便送了最新卸船的兰竺茶来给姑娘赔罪。”

    宝知心中反而更警惕,面上一副感激不尽,对着东宫方向恭敬行礼:“殿下关爱!百姓福祉矣!”

    接下来她草木皆兵,兢兢业业数日。

    什么路遇成为锦衣卫还吊儿郎当的季小公子,双方友好交谈了一番,互相问候;什么宴客听闻贵妇们讨论陇西人礼数不周,竟由着家中未成亲的公子领着小妾在京中赴宴,侮辱门第,真是坠了她们的身份;什么京中又一风头正盛的第一美人魏家三姑娘宴客,叫宝知见识了什么叫真正的雍容华贵、德才兼备、温良娴舒。

    难道是她多想了?

    宝知狐疑,不过还是告诉自己不要多想了,明日长泰郡主出阁宴定要把握机会,寻邵衍好好说道说道。

    ——

    理一下皇家的关系

    首先,郡主娘娘是先帝(嘉盛帝)的父皇的堂妹(也就是太子祖父的堂妹),是嘉盛帝的堂姑母 岳母。

    谢皇后是南安侯的嫡妹,是郡主娘娘的亲生女儿。

    所以是太子的堂姑祖母 外祖母。

    现任皇帝(年号懒得取,随便取个代号叔叔皇帝)是嘉盛帝的庶弟。他母亲本是江南名妓,被嘉盛帝的父皇(年号懒得取,随便取个代号祖父皇帝)微服私访宠幸后其怀孕,江南有风声说是祖父皇帝的孩子,礼部官员说不能让皇室血脉流露民间,没办法被迫接回宫,但是祖父皇帝是个反抗性很强的人,虽然没有中央集权,但是有一颗中央集权的心,所以叛逆地认为你既然逼我,我也要你不痛快,这种被迫当爹的感觉很不好,就把该女子关到冷宫,打算孩子生下来再验明身份。没想到叔叔皇帝没出生就驾崩了。实际上叔叔皇帝真的不是皇室之子,是名妓流落风尘前青梅竹马的孩子,因为名妓侍奉过贵人,老鸨看管就松了一些,二人偷偷再续前缘。

    因为没办法验明身份,加上嘉盛帝当太子的时候,祖父皇帝因为这件事跟儿子抱怨好多次,多次言明等儿子上台后一定要加强集权,不能叫旁人玩弄了皇室。嘉盛帝没办法违背老爷子的意愿好好对待叔叔皇帝,只好让他先冷宫里住着,但也没有缺了东西,谢皇后也公允,比照着皇子(不能比照王爷,不然就是给公爹戴绿帽子)送份例,也默许他行动自由。

    雍王爷是祖父皇帝的弟弟,雍王世子和南安侯是一辈的人。邵衍的父亲是雍王爷的庶子。邵衍是第三代。邵衍是太子的堂弟。

    而这里设定邵家人凤目是比较强的遗传特征,男性一般能遗传到,所以叔叔皇帝是狗狗眼,懂得都懂。

    有个小彩蛋:叔叔皇帝在冷宫时曾经见过梁礼,那时候叔叔皇帝还在冷宫,看见一个俊美青年在花园阴凉处,他以为是什么世家子弟,就上去跟他攀谈,梁礼问宫中美轮美奂,有什么景最是迷人。

    叔叔皇帝说宫殿华美,但是最美的还是夜晚清冷白月光映照下殿顶琉璃瓦与飞龙雕印在地面的阴暗画面。

    这个描述给梁礼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给他提供了一些事物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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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章开车的铺垫,或许有配角车,主角的车是边缘性行为的车哈哈哈哈请期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