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高辣小说 - 榴花怨东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6

    亮起来两次,静音模式根本没有吵醒她。

雨越下越大,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天已经阴暗得像傍晚。

绿纱帘被风吹动,雨水漫进来,地砖湿了一大片。

闪电划过,照亮昏黑的室内,沾满了草泥的球鞋鞋底踩在地板上,留下脏污的湿脚印。

翁沛于寒意中惊醒,身上一个黑影压下来,冰冷的刀尖抵住她的腰眼。

狂风大作,绿纱帘子翻卷着飞起又垂落。

宿舍楼下的值班阿姨打着盹,依稀看见门口有个高个子收了伞,转身走来。

阿姨打了个呵欠,等他走近了才懒洋洋问道:“你不是后勤处的工作人员吧?上楼找谁,这边登记一下。”

陶珞登记了信息,阿姨拿着他的校卡左看右看:“同学,你是新校区的啊?大老远跑过来?”

“我找法学院11级A班的翁沛,请问她住在哪个寝室?”

阿姨核对信息,抬头看他一眼:“女朋友还是?”

陶珞的黑色长柄伞伞尖往下淌水,他说:“她这几天生病,不肯接电话,我来看看她好了没。”

阿姨将信将疑,又看他校卡上显示是医学院的学生,犹豫了半晌才拉开抽屉拿了一串钥匙出来。

“阿姨和你一块上去,走吧。”

被子盖在脸上,身体却暴露在外,她的手臂和大腿被水果刀割了两道,血液沿着肌肤纹理滴落,在床单上洇开暗色的一个圆点。

那个人凑近了,嗅她的气息。手指有明显的茧子,抚摸过她的大腿,像一条蟒蛇途经花丛雪堆,然后回头。

翁沛从未如此害怕过黑暗,薄被罩住头脸,眼泪没入鬓发,仿佛就要这样窒息而死。

上衣被撩起来,一只大手隔着胸罩揉来捏去,那人发出“啧啧”的赞叹,

无尽的、闷热的黑暗,半身好似坠入泥潭,她睁着眼睛,不去管眼泪如何汹涌。

会想到一些人,会想到他,却也在浓重的悲哀中会告诫自己不能再想,哪怕是孤身与蛇对峙。

胸罩被拉下来的时候,她听见自己说:“我不会出声的,你能不能……将我的手解开?我手臂抽筋了,好疼啊。”

那人怪异地笑了一声,将她翻过身去,弄成跪趴的姿势,刀子贴着她背部的肌肤钻到胸衣扣子里,然后暴力挑开了扣子。

翁沛头发散乱,被他按住后脑,脸埋在枕头里,哀求道:“这样,我……我会窒息的……求求你……”

那个人显然轻敌,抓着她的头发欲将她提起来。

他一只手去解自己的裤子拉链,另一只手抓着翁沛的头发,不防备她仰起头的时候蓄力撞上来,鼻梁都着了道,像有个小锤子照面砸下来,疼痛尖锐猛烈,麻木片刻,鼻血涌了出来。

她已经摔到了地上,爬都没爬起来就往门口冲,被他重新抓住头发扯了回来。

刀尖在脖子上划过,歹徒森冷道:“你他妈再跑一个试试?”

翁沛身子一震。

她认得这个声音。

嘴巴被捂上的刹那,门被人敲了两下,宿管阿姨的声音隔着一道生死障碍响起来,依然是那浓重的南方口音:“同学在吗?醒了吗,需不需要去医务室?”

翁沛呜呜挣扎着,那个人拖着她往后退去,低声威胁道:“安分点!”

赤裸的双足在瓷砖地面上踩蹬,水渍和肌肤摩擦,制造了一串微弱而惶然的动静。

“同学,那阿姨进来了哦。”

门锁“咔哒”一声,阴影被推向后,走廊上并不明亮的灯光以及人影,走进她因恐惧而变大的瞳孔中。

偷偷摸摸二更

040穿堂<榴花怨东风(蓬莱)|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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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还在下,老旧宿舍楼里传出中年女人的尖叫声。

旧宿舍楼三楼阳台上有条人影翻出来,攀着外墙管道敏捷跳落地面,猫腰钻进树丛里,消失在茫茫雨幕中。

绿纱帘子在缠斗中被扯坏,和着雨水污泥堆在地板上,像濒死的水鬼。

有人在自己面前半蹲下来,带着雨水的潮气和一丝血腥味,说话带着喘:“伤到哪里了?”

边说边解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半裸的身体上。

翁沛索索发抖,回答不出一个字,眼泪随着呼吸换气从眼眶不断地溢出。

她蹲在地上,紧紧抓着自己的胳膊,在陶珞伸手要拉起她的时候狠狠打了个激灵,喉咙里发出沉闷的抽泣声。

陶珞左边胳膊上划开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这会儿血流不止,见拽不动她,就先给自己做了止血措施——这女生宿舍的书桌上化妆盒首饰盒被翻的七零八落,他单手按住伤口站起来,环顾四周,面色冷峻。

地上的翁沛在哭泣发抖,陶珞将她一把拉起,她到底是惊惧未消,双腿麻软,踉跄两下撞进他怀里。

“别哭了,”陶珞伸手抚摸她脑后头发,“先把衣服穿上。”

阿姨拨了校园报警电话之后连忙跑下楼去找人,宿舍的门大喇喇敞着,穿堂风灌进来,吹动她散开的长发,丝丝缕缕缠绕在他手臂上。伤口上的血迹半干,痛倒是其次,只是窜着痒。

保卫处的安保人员匆匆赶来,又正值放学的点钟,雨水、泥脚印踩得四处皆是。为了防止好奇心重的学生们围观探究,翁沛答应先离开宿舍,去医务室包扎伤口。

陶珞一只手打伞,另一只受伤的手虚虚揽着她的背,走到医务室门口,两人都淋得半湿。

院领导和辅导员特地来到医务室慰问探访,彼时翁沛身上的伤口已经做了消毒处理,小护士缠绷带的时候下手重,她的眼睫毛哆嗦了一两下。

陶珞坐在一旁的椅子里看手机,忽然出声:“轻一点包扎。”

小护士涨红了脸,再下手果然就轻柔缓和许多。

辅导员也不过是本校在读的博士生兼职,看到翁沛躺在病床上闭着眼,也不好再叫醒她问话,反而是院领导进来瞧见陶珞坐那儿划手机屏幕,一脸吃惊。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