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慌失措的羔羊 (排雷:没有前戏的插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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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并没有见过织田作之助这个人几次的,只是偶尔,在做任务的时候,偶尔的,我会遇见他。 鲜少,我能从太宰的口中听见织田作先生的名字,听他和织田作先生,还有一位叫做安吾的先生,他们三个人一起,在一间酒吧里的故事。 那是我不被允许踏足的地方,是太宰先生的另一面。 对此,我怀着某种将自己都没发现的艳羡,每每将视线投向织田作先生,他总是发现的很快,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侧过头来和我点点头,我也会颔首示意。 我本以为,这段点头之交,会一直持续到未来很久,或许直到哪一天,太宰先生会拉着我的手,带我走进那家我梦寐以求的酒吧,我会看到幻想过无数次的场景—— 长长的吧台,或许织田作先生和安吾先生会坐在里面,或许没有,等到了午夜,他们会顺着那木制的楼梯走下来,楼梯或许会发出吱嘎的声响,或许不会,总之,那一定会是,一个美好到让我落泪的夜晚。 我是如此坚信着的。 直到那件事发生以前。 我一直是如此坚信着的。 实话说,最开始,我并不清楚的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的任务中断,太宰先生隔着火光冲进了房间,在我瞳孔紧缩,飞扑过去将他压在怀里的时候,他翻身将我紧紧抱在怀里,用力的仿佛溺水之人死死抱着的浮木。 那是太宰先生向我投来的眼神里,第一次充满恳求。 爆炸声刺激着耳膜,致使我我靠的极近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只看见他那张一张一合的嘴。 恍惚间,我好像从震耳欲聋的爆炸中听见他的声音。 他说。 救救他。 救救织田作。 你可以做到的,对吧? 他叫我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什么都可以给你。 只要你救救他。 救救他! ——真央!! 直到那件事发生以后,在织田作之助的口述中,了解了事情全貌的太宰治才终于意识到,在自己刻意忽略的情况下,中原中也到底交给了真央些什么东西。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真央只是个没有异能的普通人。 脆弱,无用,只剩下漂亮的普通人。 这样的他,最开始的时候,在Port Mafia里一点用都没有,但是那是不行的,太宰先生一早就说过了,无用之人,只会被丢掉。 那就用其他的东西来填补。 计谋,刑讯,指挥,杀人...... 在那些他看不见的,或者说刻意忽视的地方,真央一深一浅的踩过血迹斑斑的训练场,度过无数太阳再次升起的日日夜夜,他被培养成了就连森鸥外都忌惮的模样。 优秀到了就连太宰治也为之侧目的地步。 ——那么,这样的真央,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 纪德是被人从后方偷袭的。 他原本正在和织田作之助打的有来有回,身后却突然扑上来一个人,悄无声息的,巧妙的将气息隐藏在他的呼吸之下,甚至没有丝毫杀意和恶意,只有当刀剑触及他的后心,生命受到威胁的那一刹,他的异能才被触发。 这是多么不可思议。 对纪德来讲,这简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死亡前的五秒。 是以死亡为基点,向前推进的五秒。 可真央打破了这个极限。 纪德顺势向前一滚,躲过差点推进他后背的刀,不可置信的看着轻巧落地的人。 他看上去还很小,不是那种亚洲人普遍长的年轻的那种小,是真真连身高都不足170的那种小。 就是这样的小孩。 打破了未来。 缩短了五秒的界线。 纪德瞪大了眼睛,目光惊疑不定的在织田作之助和这个突然跳出来的少年身上徘徊。 一击未中,真央并未气馁,他仔细回忆在赶来的路上抓紧时间看过几眼的报告,反手将手中的短刀一挥,刀上原本粘连的血迹随着他的动作溅在了地上,留下一道血色的痕迹,在灰尘铺满的地上,融进了落满的橘红色的余晖里。 “织田先生。” 真央忽而开口。 他扭头望向身后的织田作之助,在织田作之助怔愣的眼神中,扬起一个看上去十分乖巧的笑,“为什么,会选择独自一人前来赴约呢?” “太宰先生十分担心,故派我来支援织田先生。” “太宰他——” 织田作之助喉头滚动,话刚脱出口就皱起眉,抬手的刹那,异能触动,他几乎是飞扑着将真央压在地上,还没等他做下一步动作,若有所感的少年抓住他的手腕,随即手指用力,腰腹扭转,凭借着强大的腹部力量将两人的位置掉了个转,向右躲过射来的子弹,同时手腕发力,掷出手里的短刀。 他几乎没看掷出的短刀有没有击中敌人,只下一秒就弯腰俯身冲了出去,从大腿上的束腹带里抽出一把军用短刀,短短几秒,刀刀向着人体暴露在骨头之外的脏器而去。 纪德凭借着激发的异能就要躲闪,然而下一秒就僵直,瞪大眼睛,一副十分不可置信的模样。 无数个一秒从未来而来,而他能看到的只是当自己选择其中一个攻击方向进行躲避的同时,下一个与之对应的改变就接踵而至。 先前就说过。 真央成长成了,连太宰治也为之侧目的存在。 每日不断加重的重力之下,是真央逐渐变得平缓的呼吸。观察敌人肌rou的走向,预判对方的动作,抓住细微到不能在小的鼓起和下凹,这是真央每天都在做的,或者说被迫学会的能力。 在无数人体中成长起来的真央,观察人体走向的能力已经到了一种可怕的地步,哪怕别人仅仅是肌rou微微发力,他都能判断出接下来肌rou的牵动会做出什么样的动作。 但是,仅仅是这样是不够的。 要配上这样的意识,rou体基础是必不可少的。 真央最出色的记录。 是可以顶着百倍的重力,如正常人一样行动。 旁人甚至看不出来差异。 这样的锻炼之下,造就的是真央快到可怕的速度。 这也是为什么纪德重重的挨下了真央的一击。 那一拳几乎打碎了纪德的所有侥幸。 能杀死他的人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当他挣扎着,粗喘着气趴伏在地上,感受着被打中的地方隐隐作痛。 血腥气从鼻腔里泛出,纪德趴在地上,挣扎着从喉咙里挤出断断续续的笑声。 你、 你不是理解我们的人。 你没有杀死我们的能力。 真正能杀死我们的,只有那些痛苦的,地狱中的人...... 他低低笑着,抬头望去,以为自己会看见一双动摇的眼神,眼底却倒映出一个黝黑的圆,稳稳的对准自己。 “我不需要有资格。” 他听见那人说。 “我只要能杀死你就好了。” “你的荣耀,苦难,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我不理解,也不需要理解。” 他每说一句,纪德的脸色就越发阴沉一分,直到最后,几乎是咬着牙愤恨的看着真央。 可纪德盯着真央看了好一会儿,嗤笑了一声,他握着自己的枪,扶着地板撑了起来, 说:“你真可怜。” 他怜惜又充满恶意的裂开一个笑,“单兵作战的能力,你是个不错的家伙,” “但是你估错了一件事,” “战场上没有一个人的士兵,” “同样,也没有一个人的敌人。” 他说着这样的话,对准站着的少年开了一枪。 先于脑子动起来的是身体。 真央下意识就要躲过这个子弹,他原本想着,这样的攻击,织田作之助是可以躲的过去的。 然而还没躲开,真央就顿住了身体。 他听到一声非常微小的声响。 很小,随即不可置信的转身望去。 他的目光落在那群,在来时的路上,一路躺倒的家伙里,目光扫射,瞥见一个人挣扎着抽动的手指。 织田作之助也听见了。 说实话,他本该在这里死去的。 杀掉那个男人,然后去见洋食屋的老伴,幸助,克己,优,真嗣还有咲乐的。 然而那个男人还没死去,他也还没死去。 他是知道真央的。 太宰说过。 那是他养的孩子。 虽然原话不是这样的,但是织田作想了想,觉得太宰确是这样想的。 可是真央和他遇见过那么多次以来,从来都只点点头,织田作想了想,或许对方是个害羞的孩子也说不定。他总有种预感,距离太宰把真央带来Lupin的时候应该不会远了。 太宰真的是个很害怕寂寞的孩子啊。 他想。 真央是谁派来的,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所以才会这样想。 可是太宰, 你难道还没发现吗? 织田作想。 我已经坠入地狱的血池里了。 我的朋友, 至少我不能切断你的蛛丝。 他这样想,扑向了那个身上装着炸药的人。 真央闷哼了一声,子弹射入他的体内。 可他无暇顾及。 一个想法出现在他脑子里,一经出现,便遍体生寒。 那是炸弹启动的声音。 真央。 他听见红叶大姐的声音。 你要记得,真正可怕的,不是割断一个人的蜘蛛丝,而是放任一个被割掉蛛丝的人自由的活着。 因为你永远也不猜不透,陷入绝望癫狂的人,到底能做出些如何疯狂的事。 那疯狂将会裹挟着所有人,一同被地狱的业火吞噬。 已经来不及了,真央想。 他不能躲开。 那枚子弹不是冲着他来的。 子弹的目的地,是那不知谁身上的炸弹。 谁知道那枚炸弹在哪呢? 纪德。 真央猝不及防打了个寒战。 我该阻止他。 至少,至少要让织田先生—— 顶着连续飞来的子弹,真央没有躲闪,撕开衣料没入体内的子弹在他的身体上钻出一个个血洞,没了皮肤的隔绝,鲜血蜂拥着从孔洞里涌出。 真央闷哼了一声。 进入体内的子弹并没有停住,他们扭转之间,内脏和肌rou被撕开,子弹在身体里继续前行,直到血rou挡住了它们最后的脚步。 他几乎是扑着纪德冲上去的。 尖刀没入的同时,他躲不掉近到只差两节手指就触及胸口的枪口。 两人同时倒地。 真央看见织田先生脸上不可置信的表情。 织田先生好像在说些什么,慌乱之间就要来扶他。 真央可以清楚的看清织田作之助一张一合的嘴,可他费劲了力也听不见织田先生在说什么。 他只怔怔地,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越来越轻,好像轻的要飘到天上去了一样。 恍惚间,他的眼角捕捉到了什么发光的碎片。 当真央费力的扭过头去看那发着光的东西,却发现那细小的荧光,是自己轰然碎裂开的身体。 真央出神的想。 太好了。 这样一来, 太宰先生就不会—— 觉得难过了吧。 他抿着嘴角,像是要做出一个笑的动作,可还没等他露出笑来,那极速蔓延的荧光便攀至他的嘴角。 他像一捧碎掉的星星,在织田作之助的掌心里,真的就像那天空中一闪而逝的星星一样,化作荧光消失在空气中。 织田作之助怔然的望着自己的掌心,却听见身后传来有人奔跑的脚步声。 他抬头望去。 看见了自己的友人。 啊, 当看见太宰恍然的表情时。 织田作之助原本伸出去,悬在空中的手下意识的抽搐了一下。 蛛丝断了。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