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高辣小说 - 恶棍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9

分卷阅读139

    视频播放完毕,关士岩重新播放了一次,最后的画面定格在,母女俩愤怒的表情。

想来是小黑被人发现,不好意思在录,后续看不到,他默默关上电脑,双手放在膝头,凝神细思。

母女的关系称不上融洽,这是好事。

女人也不傻,凭什么要给那对,背叛她的狗男女还债?除非脑子进水。

提出变更抚养权的问题,倒是情有可原,但女孩似乎有所顾忌。

看的出,她跟母亲并不太亲近,多年在外,独立生活,已然能够照料自己。

到哪还不是独自过活,郭思宁的母亲,常年游走在外,全世界的乱跑,美其名曰享受自由,享受生活。

真的得到抚养权,恐怕也不会悉心关爱。

她照样是个没妈的孩子,只有逢年过节,或者对方玩累了,才会倦鸟归巢。

这般不伦不类的样子,还不如,自己单打独斗来的自在,现在她害怕被亲情束缚,那会令其坚强的心,变得柔软。

没有期许,没有付出,便不会受到伤害。

郭思宁这么多年,一直披着冷硬的保护壳,维持着高冷姿态。

冷不丁的听到母亲的话,一时很难做决定也是人之常情,只不过,这样可不好,她要真随对方而去。

那么精心设计的圈套就会落空。

关士岩玩弄权谋,很有一套,玩弄女人也不在话下。

只是后者,他不啻为之,偶尔兴起,才会逗弄,诚然女孩模样出众,足够吸引他。

游戏刚刚开始,他这个主角还没登场,便要落幕,着实挫败,男人舔了舔嘴角,计划着该怎么引君入瓮。

债务是郭松柏欠下的,真要细算,跟他女儿关联不大。

法治社会,不时兴父债女还,拿着欠条登门,逼良为娼似乎不妥,不过是人,总有软肋不是吗?

男人抬眼,看了下,戳在不远处的两人妖。

他们低眉顺眼的,很懂规矩,因为语言不通,格外的小心谨慎,当对方看过来时,连忙打起精神。

笑的娇媚入骨。

关士岩的嘴角下垂,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勾了勾手指,两人对看一眼,率先走过来的,是那高个。

骨架颇大,怎么看都不像女人,不过也高,脸部线条生硬,眉眼描摹生动,睫毛倒是很长。

只觉有趣多瞅两眼。

对方便主动搔首弄姿,关士岩的下颚倏地收紧。

被她的表情恶心道了,随即摆摆手,换另一个上前。

关士岩将腿放在桌几上,伸得老长,手指点了点,说道:“给我好好按!”

随即看到半男不女的家伙,并未动,高个倒是机灵,低声在其耳边嘀咕两句,男人听不懂,却能断定是泰语。

矮个听完,连忙半蹲下来,握着拳头,给他捶腿。

毕竟是男人,尽管注射雌性激素,还是有把子气力,手劲适中。

关士岩的表情很享受,眼风一转,站着的高个,极有眼色,来到其身后,捏着拳头,给他敲背。

普通的按摩,也就那么回事,还能搞出花样吗?

男人闭上双眼,养精蓄锐。

室内极其安静,若是被人瞧见,恐怕艳羡得五体投地。

两个美女伺候着,真是艳福不浅,可关士岩却是心不在焉,半晌,睁开双目,弹了弹手指。

人妖们退开去。

关士岩人长的仪表堂堂,谁看了都会心生好感。

倘若他面带微笑,恐怕淘气的小孩,都会跟其亲近。

此刻,轻轻挥手,示意他们离开,高个的人妖,大着胆子,丢了记飞眼。

男人倒没发怒,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扭着纤细腰肢,大摇大摆的推开办公室的门。

关士岩看着紧闭的门扉,有点无语,手下的人,会不会盲目的乱嚼舌根,说他宠幸了两个异类?

想了想这种可能,汗毛倒竖。

他是不怕闲话的,但太过离谱,就会恶心。

男人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觉得还不饿,那么找点事干!

郭松柏的腿还没好,身体倒是养胖了不少。

虽然整日惶惶不安,可地方小,活动不开手脚,大多时候,在不大的房间内转圈,时间久了,难免觉得无趣。

没有手机,只有一台老旧的电视,偶尔还会没信号。

对着没两个台的屏幕,他简直要发疯,这v一天,开饭的点倒是准时,由于不见天日,时常分辨不清白天和黑夜。

保镖拿着餐盒下来,钥匙扎进锁孔的声音尤其明显。

他霍然从椅子上站起身,连电视都没关,急匆匆的等在门旁边。

对方很是机灵,满眼警惕的瞄着他,就连放餐盒的档口,视线也没离开过。

直起腰摆,面无表情的说道:“晚饭,吃吧!”

郭松柏看也没看,满脸堆笑的,朝着保镖示好,和气道:“小哥,您看,我在这病也养的差不多了,啥时候能见见关少?”

说着,还慢慢走了两步,你还别说,虽然有点不自然,倒也没大碍。

男人咬着牙,愣是走出了些气势,没办法,他快闷死了,挖空心思想要出去,担心家人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缺钱。

他痴心妄想,希望债主发发善心,借给他东山再起的资金。

在商场混了那么久,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现在女儿是好,是坏,都不清楚,郭松柏不敢想,一想就怕晚上做噩梦。

心理发虚,既希望孩子不回来,又指望着对借钱。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要不是被逼无奈,谁能引着孩子跳火坑。

“你问我,我问谁?上头的事,咱可没有发言权。”汉子粗声大气的说。

郭松柏连忙点头哈腰:“您行行好,帮我问问,最好能带个话给关少,让他抽空见见我。”

眼见着对方不屑的眼神,有些不耐烦的瞪着他。

“这事,我恐怕无能为力!”他和他有关系吗?凭什么为其出力。

男人听闻此言,越发的卑微,眉宇间带着苦涩,满腹悲切的说道:“您有办法的,事成之后,我肯定会好好谢谢您,可怜可怜我,这一把老骨头,上有老,下有小的……”

还没说完,保镖眼珠子都要飞出去。

“你好好说话,尿叽啥?你困难,我就好受吗?守着你这么个活死人,简直闷死老子了。”他也憋气。

地下室的空气流通不畅,谁不想去外面透透气。

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个小人物,合该出把子苦力气。

想到此,保镖气不打一处来,恨不能用脚将这个老家伙,从这里踹出去。

郭松柏被骂的灰头土脸,却不敢反驳,仍是伏低做小,心理却义愤填膺,若是以前,哪条狗,敢在自己面前逞凶。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男人求胜心切,越发的想要得到关士岩的支持。

“您,说的对,说的都对,我是活死人,但还没死透,你知道我原来是做啥的?”郭松柏开始滔滔不绝的说着自己的辉煌事迹。

号称富有的时候,坐拥上亿家私。

保镖听的半信半疑:“你说的是真的?”

男人拍着胸脯保证,绝无半点虚言。

“只要我出去,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郭松柏许诺。

对方也不傻,语带讽刺的说道:“你这么有钱,还会落得如此地步吗?”

郭松柏脸不红气不喘的开始撒谎:“都是误会,所以我才想找你们老板解释清楚,我欠那点钱,根本不算什么。”

保镖脑子并不灵光,只知道卖气力。

他琢磨一番,觉得这是个机会,倘若对方骗自己,也没损失。

如果成功的话?他左环右顾,发现顶棚的角落,装有摄像头,不禁凑近,压低声音道:“说话算话,我去给你问问。”

郭松柏像狗似的,拱手连声道谢。

保镖伸手示意他不要多此一举,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人出去,男人没有进餐的欲望,在房间内徘徊起来。

想着,真要话语带到,关士岩见他,要怎么说,才能从他哪儿套取金钱?

至于女儿,他心痛万分的告诉自己,最好先别问,拿到钱再说,等到度过难关,将所有的窟窿堵上,大把的好日子,还在后面。

保镖这一走,便是一个时辰,饭菜透心凉,都没人回来。

正当心灰意冷之际,房门当啷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保镖终于去而复返,手里拿着手机送到眼前。

拉长脸说道:“我们老板的电话!”

出门便找到了管事儿的,刚一开口,就被对方教训一通。

说是,这老匹夫别理,全听上面安排,倘若他作闹,就给点教训。

保镖撕不开缺口,也不好回去,只得在外面安心站岗,没成想,老板的电话,就这般毫无预警的打过来。

果真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何不,做个顺水人情,说不定能发财呢?

于是自告奋勇将手机送过来,郭松柏满脸感激,差点高兴的跳起来。

拿着电话的手微微发抖,声音不稳的对着电话说道:“喂,您好,关少!”

对方的声音极其冷淡,轻飘飘的问道:“你想出去吗?”

另类卖身契

郭松柏先是一愣,接着急吼吼的说道:“想,我当然想!”

由于太过急切,差点被口水呛到,这才意识到,这样似乎不妥,急中生智,连声咳嗽起来。

“你的身体好了吗?”关士岩的声音并不热络。

平铺直叙的问道。

郭松柏又是一愣,充满的戒备的,没敢仓促应答,这是关心吗?好像没有一丝温度。

再说自己一个阶下囚,又欠了对方的钱,也不配得到大老板的关怀,还有一种可能,他在女儿身上占了便宜。

想要给他点好处,可条件还没谈呢,郭思宁不会那么傻吧,被人家吃干抹净。

他是个商人,在商言商,觉得自己年轻貌美的女儿,亏得慌,怎么着,也得给个几百,上千万才能交付贞cao。

全然没有顾及女孩幼小。

越想越是气不过,沉不住气,小心求证。

拐弯抹角的问道:“我家思宁回来了吗?她还好吧?”

关士岩见其答非所谓问,微微挑眉。

犹豫着该不该回他这话,短暂的迟疑,令郭松柏生出不好的预感。

疑心自己多话,冒犯了对方,连忙换了个话题:“我,我挺好的,腿已经好的差不多,就是这里空气太差,哮喘的老毛病犯了。”

为了出去,顺嘴胡说,妄图引起对方同情。

可同情这东西,关士岩压根就没有,倘若存在一星半点,也是合着其他目的。

郭松柏故作姿态的,再次咳嗽起来,又不敢太过夸张:以手握拳抵在嘴边,喘息连连,好像真要断气似的。

关士岩对此并不关心。

“你想出去!”男人这次是陈述句。

“呃哎,是的!”郭松柏这次的回话倒还正常,只是有点画蛇添足:“我在这儿,白吃白喝了这么多天,不能再麻烦您了。”

关士岩促狭一笑,手指百无聊赖的敲击沙发靠背。

“你放心,我会连本带利收回。”他信心满满。

郭松柏的心被揪住,右眼皮直跳。

不动声色吐了口水,往上面一抹。

语气不稳的说道:“您看,您啥时候放我回去呢!”

关士岩爽快的回道:“随时可以!”

郭松柏难以置信的瞪圆眼睛,下意识的望向保镖。

地下室很静,收音效果并不好,对方听的一清二楚,生硬的嘴角,往上勾了勾。

好似看到一堆金钱向自己招手,下一刻,脑子里塞满了花天酒地的场景,乐不可支抿了抿嘴。

郭松柏看着保镖兴奋的模样,知道自己不是做梦。

他连忙道:“谢谢,非常感谢您,只是,上次跟您说的事,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讨好的语气,带着难以掩饰的期许,关士岩淡淡一笑:“给我个理由!”

人性都有弱点,对方的便是贪婪,一个成功的人,突然之间输掉全部家当一无所有,这谁受得了。

他想翻盘,渴望成功。

郭松柏紧张的手心冒了虚汗,他舔了舔嘴角,斟酌着措词:“关少,您也知道,我在商场混了这么多年,有人脉有渠道,东山再起不难。”

男人沉吟片刻,冷飕飕的说道:“那怎么你出事,连个帮衬的朋友都没有,不就是几百万吗?也不是什么大数目。”

郭松柏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脸瞬间涨成猪肝色,人都很现实,你风光的时候,大家围着你转,发财的机会多的是,一旦落魄,能留下的都是过硬交情。

可惜,他时运不济,交的都是些酒rou朋友。

当初打电话借了一圈,求爷爷告奶奶的,连最好的哥们,也是低声下气,没想到,对方被其磨得烦躁不已。

勉强拿出十万块钱,这点钱都不够塞牙缝,哪里是帮忙?简直打发要饭的,着实羞辱。

他一时语塞,支支吾吾说道:“那是他们不了解情况,以为我闯了大祸,我也不能说是欠赌债吧,否则……”

不说就没事吗?早就满城风雨。

背地里,很多人说他是不务正业的败家子。

“求求您,给我次机会吧!”郭松柏拉下老脸伏低做小。

关士岩望着天花板,没有出声。

郭松柏就像战战兢兢的俘虏人,等待着独裁者的发落。

他手中没别的筹码,很想拿郭思宁说事,可也不知道,对方究竟对自己的孩子做到何种地步?懵懂之下,更容易出错。

时间在推移,保镖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的后背湿哒哒。

心想着,这事十有八九不成,到手的鸭子要飞了?很是沮丧。

“我跟你非亲非故,你这么滥赌成性,万一走了老路,输掉了,我岂不成了笑话?!”关士岩为人精明。

心理早有计较,只等着他狗急跳墙。

郭松柏的眼神瞬间黯淡,他焦躁的伸了伸手掌,像做错事的小学生,指缝压着裤缝抹了抹。

也顾得汗液弄脏衣服。

他哭丧着脸,简直要被逼上绝路。

放他出去,没钱会怎样,就算关少不肯追究,家里还有老小养活,没有本钱,想要翻身很难,他不想一直受穷,俗话说,有俭入奢易,有奢入俭难,这话不无道理。

“那您说怎么办?”他带着颤音示弱。

关士岩暗骂一声老狗,到了此时,还跟他耍花腔。

他有什么?他又对什么感兴趣,对方心知肚明,以为装可怜就能有钱吗?简直痴心妄想。

男人没了好脾气,冷声道:“这得问你,要是没有可行的法子,别浪费我的时间。”

“啊……”郭松柏哀嚎一声,满腔的悲伤。

关士岩连忙将电话移开,暗骂他窝囊废,嚎得太过刺耳。

本想叱骂两句,对方喘息着,吐出气音:“那,那您说怎么办,就怎么着吧!”

男人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欣赏着人性的扭曲和挣扎,还真是其乐无穷,嘴角微微上扬,关士岩从沙发上霍然站起。

他开门见山的说道:“你也没什么筹码,身边唯一有点价值的,便是两个女儿!”

听筒那边传来抽气声,男人语调轻快道:“两个都不错,都是摇钱树,你保大还是保小?”

关士岩嘴角的笑意扩大,微微扭曲,那边悄无声息,好似根本无人存在,男人冷嗤一声:“没法做决定吗?那我可……”

话音未落,郭松柏怯懦的声音传来:“小,我保小!”

男人得到答案,会心一笑,舌头顶着后牙槽,歪着脖子,带着不可一世的姿态说道:“那好,稍后,我会送份文件过去。”

收线后,关士岩迈步来到大班台前,按下内线,叫秘书进来。

现在这个社会,是法制社会,他走了这么久的夜路,生怕遇到鬼,所以做事很有分寸,再来,卖身契这东西,那是古代。

根本不受现代法律保护,弄不好还会坐牢。

所以大活人,除非不让她出门,真正的囚禁起来,否则还真没法控制人身自由。

再来,郭松柏敢卖,郭思宁未必听从,对方还没重要到,令其不顾一切的程度,毕竟两人存在间隙。

那么想要掌控女孩,还得慢慢来。

想着老东西,舍弃了前妻的孩子,他并不意外,爱哪里有平等,就算是人的脚,还一大一小。

对称固然美好,但大多数存在残缺。

关键时刻,人性的丑陋便会显现。

养了那么多年,最后狐狸尾巴还是藏不住,不知道,郭思宁最后知道,事情的真相会怎样?

关士岩想象着,疮疤被揭开的那天,便很得趣。

人生苦短,应该及时行乐,他的乐趣便是,看着虚假的东西,被戳穿,露出血淋淋的骨rou。

他不光玩弄权术,还玩弄人心,恶劣至此,世间极品。

房门被打开,身着职业装的女人走进来。

“关总,您叫我!”她的声音官方。

带着职业化的特点。

“上次,X公司的马总说要,跟我谈个项目,是关于娱乐业的,你还有印象吗?”身着裁剪合体的西装,关士岩侧身站在大班台前。

女人思忖片刻,炯光一亮。“是有这么回事,您要看企划书吗?”

男人轻轻颔首,淡淡道:“你去把它拿过来。”

秘书推了推镜框,微微惊讶,随即收敛表情,应声而去。

卖身契现今签不成,那么可以好好合作,她的前程和未来,攥在手心里,量她也翻不出自己的五指山。

不是心高气傲吗?倒要看看有几分真本事。

不过,她还是幸运的,幸运的是脸蛋长的不错,还有资本,不像自己当初,被人谋夺家产,孤立无援,差点连学业都完不成。

那时候,他就像没有血rou的机器,不停的在刀尖起舞。

所以看着别人的苦难,能做到从容淡定,只要他想,就没有什么能伤害得了自己,感情?事业?他都要运筹帷幄。

郭思宁,若语,慕浩天,还有潘桃,亦或者……

无数个面孔走马灯似的,在脑海中闪现,最后又消逝,能打败我的,只有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