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抉择
“永生？” 降谷零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竟然得到这样一个荒唐的答案。 “你知道Boss活了多久吗？” 不等他回答，顾听寒自顾自的说出答案。 “差不多两百岁了。” 他倚在天台的防护栏上，看着日本灰蓝色的天空。 “在他老的好像要死掉的时候，他建立了组织，如今，组织在国际上活跃了一个世纪之久，他仍然是那副好像马上就要死掉的样子。 四处搜罗人才，推动那个堪称奇迹的研究，为了苟延残喘的活下去，不惜用自己的女儿做实验，让她变成不老的怪物。 他啊，几乎掏空了家底，为此不得不承认我这个继承人的身份，却沉浸在过去的辉煌中，满心欢喜以为自己能等得到新生呢。” “难以置信吧？降谷先生。” 他没有去看降谷零的表情，想来那脸色应该不算好看。 “我，和你背后的公安，正是为了这份奇迹而来，证据的话呢。” 顾听寒从琴酒同款的宽大风衣里面抽出一份文件，密封在牛皮纸的文件袋里，还没有拆封。 “就在我过来这里的半个小时之前，从公安的机密档案室里取出来的，公安的东西，降谷先生想必比我熟悉得多，劳烦鉴别一下了。” 视线凝固在洛特斯递过来的文件夹上，降谷零太熟悉这个了，这些年来，他也亲手送进去几份类似的文件，封条上的字迹如出一辙。 拆开，是熟悉的格式、套话，翻到最后一页，是外面的人见都没见过，更不要提仿制的鲜红钢印。 内容上，虽然用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话作为伪装，也确实如顾听寒所说的一样，图谋那份禁忌的成果。 所以，这些年来不断地要求我向朗姆所属的情报组发展，就是为了这个？ 那种东西，如果真的被某些日本高层得到，降谷零完全想象得到，日本，这个世袭制的社会最后将走向什么方向。 “这么说来，你已经得到了，这种东西了吗？为此迫不及待的想要取代Boss？” 好重的杀气…… “并没有，或者说，那种东西，已经完全没有得到的价值了，那种可悲的，针对基因的，不可完善的药物，早就不是那颗银色子弹了。” 早在宫野夫妇死去之后，银色子弹就不复存在了，而APTX－4869，也只是一个可笑的残次品。 “就在二十年前，真正负责这项研究的宫野夫妇，莫名其妙的葬身火海，研究所和资料也同样付之一炬，这种药物已经没有复制的可能了。” 顾听寒漫不经心的说道：“我也是进入组织之后，才知道这份密辛的。” “总之，既然已经被组织拖下了水，我是不可能在付出了那么多东西之后，像是壁虎一样断尾求生的。” “所以，你干脆打算把组织洗白，整个吞并？！” 这是怎样的魄力？降谷零不由得为之震撼，作为集团总裁那样高高在上的人物，亲身犯险，你说我是赌徒，你又何尝不是？ “不然呢？拿了我那么多资源，让我无功而返？”顾听寒混不在意的冷笑，“说了这么多，你的决定呢？” 顾听寒要洗白、吞并组织，降谷零却要摧毁组织，把那些恶徒送进监狱，他怎么可能同意？ “我不知道你所说的是不是真的，但就算是这样，无论如何，我也不可能背叛这个国家” “怎么会是背叛国家呢？这个国家，难道是属于公安或是那些上流人士的吗？” 顾听寒不以为然的打断了降谷零的慷慨陈词。 “这个国家，是属于日本人民的才对。” 属于那些渴望安定生活，既不想要战争，也不愿被剥削的民众。 “况且，不打算看看，我为你准备了什么样的礼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