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摸狗
赵多吉被革除了户部右侍郎的官职，剥夺一切功名。我有些意外，还以为他顶多会被贬到岭南。 “他辱骂了你母亲，朕不能忍。”阿瑛淡淡地饮下一杯酒，轻轻吐出一口酒气。 我双手捧起酒壶，跪在她膝边，往她杯子里斟酒，温声说道： “陛下真是疼爱阿姐。” “哼。”她尝了一口酒，横过眼，冷笑一声。 “算你知本分，晓得你是沾了你阿姐的光。” “是。”我环抱着阿瑛的腰，像只猫儿一样懒懒伸了下腰，拱到她怀里。 “臣有一个好jiejie，jiejie有好陛下。” 是我有好陛下。 阿瑛抬手，随意地揉了揉我毛茸茸的脑袋。 我把下巴支在她柔软的小腹上，仰着头，就这样近距离静静地望着她。 她依旧神情淡漠，不会多看我一样，可我知道，她的心里眼里，全是我。 “咳嗯。”蒋崧林看不下去了，在一旁咳嗽了一声。 阿瑛没有推开我，反而是单手抱着我的脑袋，放下酒杯，略略坐直了身子。 “蒋卿做得很好。” “陛下言重了。” 阿瑛搭上另一只手抚着我的头发，就像抱着一条小狗，轻轻为她梳理毛发。 嗯，我就是那条小狗。 “但右侍郎一职，朕还是以为，叔衡来做最为合适。” “陛下再想想，臣还是以为，臣的长孙女更为合适。”蒋崧林坚持表达着自己的诉求。 “蒋家女端肃守礼，博学慎思，再在国子监里待几年，朕必委以重任。” 蒋崧林有些迟疑，在考虑要不要吃下女帝给他画下的大饼。 我收敛住脸上花痴的笑意，松开阿瑛挺直身子，朝蒋崧林温声说道： “蒋御史，当真觉得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是什么好事吗？” “且不说户部的事务繁杂，难以上手，蒋小姐心志高洁，能像子芜一样，没皮没脸地被人指着鼻子辱骂吗？” 听了我的话，蒋崧林若有所思。 “再者说，若是以子芜为过渡，受些苦楚，慢慢被接受了，将来便是有女子可以入朝为官，断不会像子芜这般处境。” “还请蒋御史深虑之。” 说完，我跪着朝蒋崧林拱手而拜，蒋崧林虽是站着，连忙回拜，不敢在阿瑛面前怠慢我。 “既然如此，那老臣便不多说什么了。只是恳请陛下日后用人之际，还能记得蒋家。” 阿瑛微微颔首，蒋崧林便退了出去。 “终于拿掉了赵多吉，也算是了了朕的一桩事。”阿瑛冷不丁说道。 赵多吉这人是阿瑛特意安在户部右侍郎这个位子上的。 此人唯有出身算是清白，寒门士子，家里穷得一清二白。考上进士第一年就争着抢着向阿瑛献媚，自荐枕席。 阿瑛看都懒得多看他一眼，不过转念一想，如果把这样一个品行不端的家伙安在高位上，德不配位，惹得同僚厌烦，那将来想再安插什么人代替他，两相比较之下，阻力自然就小了。 可是与苏世贤等人的拉锯战一直没有个下文，所以就让这个小人得意了许久。 这家伙油头粉面的，料定了他必然会嫉妒得不行，酸我可以上阿瑛的床，所以我才找阿瑛和蒋崧林一起做了这个局。 阿瑛似乎对我初出茅庐的手笔很满意，期待我将来能帮她做到更多。 “那恭喜陛下了。” “你学得很快，朕心甚慰。” 我笑着从鹊枝手上取下一副狗链和项圈，递到阿瑛手心里。 然后扬起下巴，乖乖等阿瑛把项圈贴着我的脖子勒好。 “陛下指的是什么？是官场规矩，还是……足下规矩？” “哼。”阿瑛托着我的脸，眯缝着眼仔细打量了几下，“有区别吗？” 我瞪着圆溜溜的黑眼珠，闪闪发光，笑得就像冬日里明媚的太阳。 若是人有尾巴，我现在肯定在疯狂摇动。 阿瑛低头，摸着那条链子，拽了拽，思绪万千，感慨良多。 “当初父皇不许朕养狗，还和朕说什么，玩物丧志，玩人丧德。” “朕是偷着养了许多新下的小狗崽，没想到父皇却派人来，把我的小狗全都偷走了。” “如今再也没有人可以偷走朕的小狗了。” 阿瑛再一抬头，笑得很开心，就像个被满足了心愿的小孩子。 这事儿我记得，为此阿瑛才冲她的伴读发了脾气。因为对方是先皇看中的公主伴读，所以不仅时常为其通传消息，还按先皇的指示偷走了那些小奶狗，溺死了。 当时还是皇后的栾萱仪觉得太离谱了，于是把先皇臭骂了一顿，罢黜了原先的公主伴读，说要重新为公主找一个忠贞不二的伴读，这才有了我成功上位。 这狗链子和项圈，便是当年阿瑛盼着那些小狗崽长大，为它们准备的，如今御赐给了我，醒示一步登天的我不忘谁是我唯一的主子。 “汪，汪汪！”我冲她叫了几声，把阿瑛逗得捂嘴偷笑，忍不住摸了摸我的头，再撸一撸我的下巴。 我舒服地仰起头来，因为阿瑛搔得我下巴很舒服。 我记得她从前很喜欢狗，所以平时没少摸狗，手艺精湛。我那时只想着那些宫里妃嫔养刁了的狗，可千万不要咬伤了阿瑛。 “妙郎，你可真是你阿姐送给朕的好礼物啊。”她拽了拽链子，把我从地上拉起来，坐到她身前，阿瑛很是心满意足。 “陛下喜欢，阿姐便开心。” 这话自然没有假，我心里很清楚，我现在在冲阿瑛疯狂摇尾巴。 阿瑛继续摸着我的脑袋，挠着下巴和脖子，我忍不住随着她的手扭动。 阿瑛喜欢大狗，从前她就会把那些体型大块的狗整个抱在怀里，像这样摸它们的脑袋。我那时还纳闷，不理解那些狗的反应，有那么shuangma？ 原来是真的很爽…… 摸得太舒服了，两腿都发软了，我眯着眼睛，口水都从嘴角渗了出来。 想被阿瑛干。 好想再被阿瑛干一次。 小腹一紧，我浑身逐渐变得guntang，心里痒痒的。 以前阿瑛总是软软糯糯地抱着我，娇俏柔媚，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她会红着脸颊求欢索爱，一遍遍地唤我。 我便抱着她，遂了她的心愿，与她共沉沦，尽我所能地满足她。 那时我没有想过，为什么不可以反过来。 阿瑛抱住我，满心欢喜地揉了揉我的屁股，然后使劲拍了两下，笑着夸奖道： “你这大狗屁股，比起二八的少女，不遑多让。”她或许不晓得我此刻的心思，我快受不了了。 我靠在阿瑛的肩头，死死咬着嘴唇，憋住呼吸不要喘出来。 她用力抓住我的两瓣屁股，蛮横地搓揉起来，微妙的快感悄无声息地爬上我的心头，一点点积累，我忍不住在她耳边哼唧了起来。 “呵，真不经逗，你阿姐可比你克制多了。”耳后传来一声熟悉的轻蔑。 嗯？ “你阿姐可是不管多想要，都只会闭上眼，咬牙忍着呢。” 阿瑛把我从她怀里拽出来，捧着我的脑袋，无比动情地说着： “可我就是喜欢看她那个忍耐克制的模样，看她明明很想要，却不好意思说出口。” 是这样的吗？！！ 我那温温柔柔、软软糯糯的知意，笑起来如三月春风般沁濡人心，洁如皓月清风的皇太女殿下，原来是这样想的吗？！ “狗眼睛瞪那么大做什么？”阿瑛嫌弃地抖了抖锁链，哗啦作响，把我从震惊中拉了出来。 我犹犹豫豫了半天，把心底的疑问问了出来： “陛下……若是阿姐尚在，陛下也会这样对待阿姐吗？”我指了指脖子上的项圈。 “呵，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和你阿姐相提并论？” 呼……那我就放心了。 我至今还对萧丛说的那句，阿瑛原本想把我囚禁起来的事儿心有余悸。 要是一辈子做狗，过这种日子，我觉得我爹娘会想打死我的。 现在，我可以顶着他人的身份放肆一番。 “陛下，臣备了一份大礼要呈献给您。” 我从袖中掏出早已备好的卷轴，放到了一边，然后慢慢从阿瑛身上滑到地上，重新跪好。 阿瑛眼神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想看看我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所以，可不可以先行向陛下讨个赏？” “呵，好嘛，学会和朕讨价还价了。”阿瑛环抱着手臂，手中牵着狗绳，轻蔑地冷笑一声。 我咬咬唇，把心一横，大着胆子捧起她的脚，然后小心地脱掉她的朝履和袜子。 洁白如玉的脚，就这样出现在我的手心里，我咕咚咽了一口唾沫。 我抬头，看阿瑛脸上没有太多表情，眼眸深邃，带着几分凉薄。 是我以前从未见过的模样。 心尖不由颤了一下，我缓缓地躺在地上，把她的赤足移到自己的肚子上。 眼前仿佛出现了那个无忧无虑、天真烂漫的少女，和开心到飞起的大狗一起撒欢、追逐。 她是那样的快乐，忘却了一切烦恼，赤着脚丫从草地一直跑到御道上。 “陛下……”知意…… “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