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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我宿舍,好吗?” 下午还有训练,可泽北不想就这么放他回去。见他有些迟疑的看过来,便引诱道, “我叔叔刚寄来最新的常规赛录像~你要现在不想看的话,等晚上也没关系。” “走吧。” 流川的眼睛意料之中的亮起来,不再多想,径自走在前面,泽北一笑,拿起包跟了上去。 深津不知去哪里了还没回来,宿舍里开着窗户,凉凉的海风吹进来十分惬意。泽北关上窗子,拉好了窗帘。流川百无聊赖的坐在床边的地上,看泽北弯着腰鼓捣那个有些破旧的录放机。午后的困倦加上运动后的疲乏,让他撑不住慢慢迷糊过去。 “喂,流川……” 泽北晃醒了他。 “先去洗个澡吧。” 流川捂住嘴,大大的打了个哈欠, “不用。” 泽北耸耸肩, “录放机坏了,我去河田那里借。” 他转身走了几步,又回头道, “你还是洗洗吧,过一会就到时间训练了,不洗个澡多难受。衣服先穿我的,等一下给你放在门口。” 见流川还在犹豫,他便干脆抓着他的手腕,将他从地上拖了起来, “快点,别拖拖拉拉的。都是大男人,难道说你怕我非礼你?” 说罢,顺势推了他一下,在对方想要杀人的目光里把他推进了洗手间。 从河田那里借了录放机出来,泽北揉了揉被掐疼的脖子。因为河田前辈问自己“干嘛中午跑来借,晚上再看好了嘛”,便无心的答了一句“流川想看”,结果被河田前辈冷不丁掐住脖子好一通奚落。 “你这没出息家伙,在流川枫面前简直活像个妻奴!” 跟他同个房间的诸星大也跟着笑个不停,害自己很没面子。 什么啊…… 妻奴什么的…… 泽北揉着脖子,不知为什么,脸有点红。 “流川?” 泽北推开门,洗手间里有哗哗的水声。泽北笑了笑,这个有点洁癖的小子果然还是撑不住的,还是先找件内衣给他好了。泽北在衣橱里翻了翻,找出一条内裤,往自己身上比了比。这小子尺寸应该跟自己差不多——这样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便被泽北晃晃头,赶出了脑海。 泽北敲了敲洗手间的门, “喂,流川,内衣。” 洗手间的门开了一条缝,一只湿淋淋的手伸出来,泽北赶忙把东西递过去,顺便加上一句, “新的,洗了,没穿过。” 那只手顿了顿,利索的缩了回去,顺带着门“砰”的关上了。 泽北笑着摇了摇头,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两台录放机的数据线搅在一起,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团乱麻。那天在医务室的感觉又来了,那只湿淋淋的白皙细长的手,时不时的在眼前摇晃着。他紧紧的握了握手里的线,手心里全是冷汗。他有些无力的滑坐在地板上,靠着床侧,沉默无言。 “咔。” 洗手间的门打开了。那个人穿着拖鞋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跟前。熟悉的沐浴乳的香气慢慢的浮在空气里,让泽北有些喘不过气。他没有抬头,有些机械的问, “洗完了?” 那声音有些沙哑,流川见他呆坐在电视前的样子,有些奇怪,边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便问, “借到了?” “嗯。” 手指动了动,按下遥控器,电视被打开了。 有些昏暗的房间里,除了电视机不大的声音,一时间没有人再说话。电视屏幕忽明忽暗的光线,投射在泽北的脸上,意味不明。 流川的注意力瞬间便被比赛录像的内容吸引了过去,连擦头发的手都慢了下来。他见泽北已经占领了仅有的一块地板,便想坐到床上去,可看了看自己几乎赤裸的身体,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道, “喂,裤子借给我。” “哦。” 泽北依旧低着头,动都没动,流川看看他,有些不耐烦,他抬脚轻轻踢了踢泽北靠着的床沿,道, “你怎么了?” 泽北站起来,脚步有些急促的走向衣橱, “没事。” 流川懒得理他,继续一边擦头发一边看比赛。下半场已经开始了,比赛渐渐进入白热化,流川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蓦然觉得自己嗓子又干又痒。这才意识到中午的单挑结束以后,他就没怎么喝水。现在又刚洗完澡,自然会渴到不行。 他看到桌子上摆着水壶和水杯,看不到就算了,现在看到了越发觉得渴得难受。电视机里哨声吹响,球员开始罚第一个球。流川来不及穿好拖鞋,赤着脚几步便走到桌子跟前,倒了满满一杯水。 泽北表面在专心的翻箱倒柜,实际却一瞬不瞬的注意着流川的举动,现在他突如其来靠过来,令他心里一慌,猛然一转身,手肘丝毫不错的直撞在流川拿水的手上。 流川速度极快,泽北力道不小,只听“砰”的一声,杯子被撞飞出去,满满一杯水,整个砸在流川身上。泽北大吃一惊,下意识拉了流川一把,眼睛的余光不小心瞥到这小子白花花的一身皮rou,便再也挪不开了。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流川被水淹到几乎半透明的白色内裤……泽北敢用性命发誓,这种内裤穿在自己身上的时候,绝对不会像穿在流川身上一样。太过招人。 泽北有些慌张的移开视线,很不幸接下来触目所及的是更大片大片的白到晃眼的赤裸肌肤…… 泽北荣治,4个月开始接触篮球,有队友打球的运动员生涯不多不少也超过了10年,从来没想过,光膀子的同性队友的身体会让他如此的无法直视,惊讶和惊艳。 骨架纤长,肌rou紧实,匀称,白皙,鲜活,还带着沐浴后特有的一丝清香。一样的,男性的,属于少年的特有的身体,好像跟自己的没有什么不同,却又好像跟自己的没有一处相似。因为自己照镜子的时候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头脑混沌,两眼发黑,心跳加速,嗓子发干,鼻子发热。 他眼神有些直勾勾的,心里却在想些有的没的。同一码的内裤,自己穿在身上,好像没这么紧啊。那内裤被水洇湿了,愈发服帖的紧紧箍在那好像比自己圆润丰翘的多的部位上。 可不管怎么说,后面还好,前面是更加的惨不忍睹……脆弱敏感的部位,在意外惊吓和凉水的刺激下,已经有些微微的鼓胀。泽北觉得自己的脸已经热的像被蒸过一样了。 “额,流川,那个……” 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不敢看流川那张已经黑到乌云密布的脸。 “白痴……让开!” “哦……” 泽北呐呐的说了一句,脚往后一退,好死不死踩在了地上的水渍,拖鞋一滑,身体一歪,于是就这么直直向着面前这个人撞了过去。饶是流川眼疾手快的一闪,还是躲不过泽北胡乱划拉过来的手臂。 “砰!”的一声,两个180公分+的大个子就这么直撞在身后那张单人床上,可怜的床垫顿时发出一声凄惨的哀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