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言情小说 - 梨花影照沉鱼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上移开。

    沈鱼屈一屈膝,叫了句二爷。

    柳淮扬应声盯着她仔细瞧了片刻,灯光下的沈鱼,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透着几分盈盈可爱,一张素面朝天的小脸,也显得灵动了几分。

    收了打量的视线才温声问了句:“可是后悔没听爷的话,早些离开。”

    沈鱼一时没反应过来,心思转了几转才道原来说的仍旧是先前温大夫那一出,不自觉抚了抚衣袖,松一口气笑道:“是有些悔了,若早知道温大夫如此……奴婢定会早些躲了了事儿。”

    柳淮扬勾了勾嘴角,却也没别的话。沈鱼瞧着他苍白的面色,竟是透出些落寞之色,爷……

    沈鱼忍不住唤一句,柳淮扬抬头看他,笑了笑,伸手揉揉了眉心处,似有疲色。沈鱼忙过去,素手抚上他的额头两侧的太阳xue,力度恰好的按揉着,柳淮扬身子顺势向后倚了倚,整个靠在她怀中了。

    沈鱼看着靠在她胸前的脑袋,嘴角抽了抽,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心,一面脸红,手里的动作却是没停。

    沈鱼心思全然放在胸前的脑袋跟手下的xue道上面,哪里分神再去看一眼柳淮扬微低的面色上那一抹狡诈之色。

    柳淮扬微微动了动头,暗自思量,胸虽小了点,但也了胜于无,好在她年岁未深,还有长大的机会,这点认知,道是同沈鱼一般无二。

    柳淮扬半晌没有动静,沈鱼还只当他睡了,也不敢有别的动作,若是知道他心里思量着如何让她胸前那二两rou能长大些,怕是要气得吐上一升的血也不够。

    沈鱼站的久了,便觉得腿上有些麻意,便将个重心换上一换,柳淮扬似有觉察,便直了直身子,将重量移开。

    原来并未曾睡着,沈鱼活动一下将麻未麻的小腿,将一双水眸染上满满的笑意:“奴婢见爷晚膳用得不多,便去小厨房里煨了碗荷叶粥,现下正好用了,权当夜宵也好。”

    说着便利落的将个小盅的盖子揭开,推弄柳淮扬手边,只闻见一股子清香的味道,四溢开来。

    柳淮扬倒是有些食欲,用个汤匙舀上一勺,送入口中,味道很是清新。禁不住食欲大动,一客盅荷叶粥,很快便见了底。

    沈鱼递过去一方巾帕于他拭一拭嘴角,又将个小几子收拾好了,才听柳家二爷夸上一句:“这粥倒是做得好,很是爽口。”

    沈鱼盈盈一笑,抿一抿花瓣似的唇,声音便染上几分欢快的味道:“奴婢瞧着莲池里的新荷才将将冒头,嫩的很,这个时节又是比平常更燥上几分,原想着荷叶最是败火,待晾得干了,给爷配一味花茶也好的,又见爷晚膳用得不多,这会免不得腹空,才紧着先熬了一碗粥过来。爷若是喜欢,但凡有荷叶的时令,这粥便是想喝即是有的。”

    柳淮扬笑了笑,直直盯着她瞧了又瞧,也不跟她客气:“那爷倒是有口福了。”语气虽淡了几分,若仔细一听,不难发现隐藏的一丝愉悦。

    沈鱼低头笑的含蓄腼腆,倒是难得见她如此,柳二爷心想。

    沈鱼姑娘几时又懂得了腼腆为何物呢?不是是低着头思量一番,此时该不该同柳淮扬提一提她想出栖园外一趟。

    还不觉已经过两月有余,竟是没出过栖意园半步,她这里出不去,静婉更是没机会进来的。两个月竟是一面也未曾见着,也不知她如今过得可是如意?

    沈鱼抬首,见柳淮扬正饶有兴致的盯着她瞧个仔细,伸手拢一拢耳旁边的碎发,声音越发的恭顺柔和:“奴婢明儿想同爷告个假。”说罢抬眼看了看反应,这才见柳淮扬收回在她脸上流连的目光,眉毛微扬,换上副淡淡的表情瞧着她只等下文。

    沈鱼便又开口:“奴婢想着去外园瞧瞧静婉,这许久竟是还未曾见过一面,难免有些挂念。”

    柳淮扬淡淡的点了点头,沉默一瞬才言说一句:“倒是爷疏忽了,爷身子如今这般光景,平日里旁人自是轻易入不了栖意园的门……罢了,明日你且去罢。”

    沈鱼一听,一双原本就晶亮的双眸更是亮上几分,心中生出得几分欢喜,面上又带出三分来,一双眼睛更是弯成个月芽状,连声谢了恩典。

    柳二爷看了,不觉得莞尔,倒是甚少见她这般孩子气的时候。

    只见天色已然不早,便叮嘱几句,只让她回去歇息。

    起身至书案前,复又打开那幅春景梨花图,瞧了片刻,只朝着那几个飘逸的小字淡淡自言自语一句:“但愿你莫叫爷失望才好。”

    说完顿了片刻,才扬声道一句:“宫十七,明儿跟着姑娘一起去外院,一举一动皆要仔细留意。”

    言毕也不等回应,只推门出了书房,唤了芣苢,便回房安置去了。

    书房里,一道纤影,闪了闪便隐了踪迹……

    第18章 妥协

    慈安堂。

    柳大老爷才一下朝,刚入柳府大门,就让人请着去了慈安堂,说是老夫人有话,特寻他过去一叙。

    柳大老爷是孝子,饶是公事再忙,娘亲那里有请,也得抽空去看上一二。

    柳大老爷迈进慈安堂的门,就见青蓝迎上来,福了福身,接过他解下来的披风,又掀开内室的帘子,道了句老夫人等候多时了。

    柳大老爷整了整衣衫,大步迈了进去,老太太一身素衣,安坐榻上,双眼微闭,执一串沉檀念珠,就着经文,在指间流转。

    听见动静,才缓缓睁开眼,便瞧见儿子已至身前,正欲躬身行了礼。

    老太太伸手止了动作叹一句:“又没个外人,母子之间哪里这么多礼。”

    柳大老爷也不推辞,在她跟前坐定,接过青蓝递来的一杯热茶。

    青蓝见母子二人似有话长谈,便挥退几个伺候的丫头,放下帘子,亲自守在门外。

    “母亲寻儿过来,可是有事要讲?”柳大老爷喝了口热茶,见老夫人迟迟不肯开口,才问上一句。

    老夫人将佛珠放置一旁的小几上,又理了理佛经,抬头细细看了看已过不惑之年的儿子。

    她这三个儿子,唯这一子让她觉得一辈子亏欠。

    当年若不是因她同那纪夫人交好,一心想攀一门亲事,逼着他娶了纪以容,他这半辈子也不至如此,在外虽是身居高位,回到家里身边却连个知冷热的人都没有。

    自从林娉婷去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