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非我春》朱朝阳朱永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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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永平把朱朝阳迎进门时,没忍住咽了咽口水。这孩子整个假期都没放过他,又是讨赏,又是要罚他,每回来几乎都是要做的。 那朱永平还能说什么?“做多了对身体不好”?恐怕又要被当成借口,cao得更重。 …… 朱朝阳果真拥上来,窝在他肩头乱蹭。小狼崽子抽了条,几乎跟他一样高了,兴致勃勃咬他耳垂道:爸,做吧。 朱朝阳要他自己脱。朱永平每次解皮带都慌,解快了,显得急切,解慢了,又显得撩拨。可他总不能求朱朝阳替他解,更像是欲求不满了。 他像只埋沙的鸵鸟,趴在沙发上只当做不知情,掰了掰臀又颤声道,阳阳,我准备过了,你来吧。 朱朝阳很满意他的主动。在床上他是要跟朱永平说话的,cao得慢些,一遍一遍提醒他在挨cao,待朱永平难耐着羞耻应和,又要他喊自己名字。 朱永平喊得艰难,但仍是喊了,喊出来舒服些。朱朝阳会奖励他,cao他最软最sao的那个地方,没顶几次他就要尖叫着高潮。见朱朝阳欢喜地吻他,朱永平流着泪又想,阳阳高兴就好。 他缓缓察觉到,有些欲望已经开始失控滋长,比如他已然食髓知味,在挨cao里觉出乐子,又比如他的儿子已经红了眼,欲在性爱里绞杀他。 朱永平顺从得太久了。他被cao得太爽,朱朝阳每回前后夹击,他都觉得自己宛如一个性爱机器,最应该干的事就是被占有和被射满。如果,如果这样能让朱朝阳好一点的话。 而最痛苦的是,他不敢射。朱永平答应过的。他每回都被强迫着干高潮:阳阳,阳阳慢点……啊……我不能射的。 还是被cao射出来。朱朝阳吻他道,没事,我会把他们处理掉。 朱朝阳伏下去舔,又架着朱永平的腿,手插在他xue里给他口硬了:奖励你射一次。 朱永平很快爽得发抖,被吸着爽,xue里被插也爽,更爽的是他终于被允许射精高潮。但他刚射过,一时半会射不出来,只能被朱朝阳按着胯伺候得哀叫。 他看着自己身下被舔得水光淋漓的那根,没来由地想起一些生殖崇拜。他的精射了朱朝阳满脸,被抹了吃了。他儿子的阳具埋在他体内抽插,把他搅弄得浪叫不止,最终插得极深给他灌满,蹲着扣弄也流不干净。 他隐约觉出点活该来。 不是你自己造的孽吗? 是cao得没让你爽,还是cao得没让你够? 本就是合jian。 朱永平爽得想扇自己巴掌,抬眼看看还是忍住了。 他只能哼叫着夸他:阳阳学得好快。 …… 朱朝阳装可怜也总有的,只是现在他在朱永平面前已经懒得装个十成,总余留个三分。 他抱着朱永平问,你是不是特别喜欢女孩儿啊? 朱永平不知道怎么答,他不知道朱朝阳指的是朱晶晶还是王瑶。只能支吾着说,没,没有。 但当被缚着绑在床上,朱朝阳换了个超短裙站在他面前时,朱永平还是心中大骇。时至今日,他还是没看全朱朝阳的另一面,但……他至少愿意在自己面前显露了,或许,是好事吧? ——阳阳,你…… 少年人的腰劲瘦,露脐装下是隐隐的腹肌,腿细长而直,跪上床的时候朱永平没忍住盯着看,没注意到朱朝阳沉默着眯了眯眼。 你到底还是喜欢女人。 朱永平看那经典款的苏格兰格子裙看得眼熟,想到朱晶晶也有一条,不由得就开始失神。 直到那裙摆挨上他的脸。 朱朝阳那根早已挺翘起来,身下挂空,把裙摆顶起一块。他开言道,爸,帮帮我。 朱永平犹豫了又犹豫,终于往那裙底探去。他不曾探过女人裙底,哪怕是王瑶——王瑶是惯穿长裙的。 待握住那根时,他心中又一抖,某些认知在此刻疯狂打架。他不敢看朱朝阳的脸,只眼神闪烁着看自己的手,渐渐听人呼吸粗重起来。 朱朝阳爱他如恨他,这又有什么不一样。于是朱永平亦粗喘起来,似某种顺从。 那孩子像是无声地问,朱晶晶若还活着,若也长大,也会变成这样一个怪物吗? 朱永平心里撕裂着疼,想反驳的太多,反而无法开口言说。 你不是怪物,她,她也不是……只是这是朱永平绝不敢开口说的。 他只能求朱朝阳,把缚住的那只手解开,又把他腰身搂至身前,欲钻到裙底给他口。挨近了又不敢,那裙摆时刻叩问他,如果这是你女儿呢,你也能给她口吗? 朱永平心底泛出一种悲苦来,太混账了,禽兽不如。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他不敢再回想他的女儿,那小小的,还奶声奶气缠着爸爸撒娇的女儿。 ……待朱朝阳按他的头,前端戳到他唇上时反而似种解脱。 还好,还好你不是女孩。 朱永平泪流满面。 …… 年轻人实在兴奋,胀得他含不住,咬了几下都滑开。朱永平无奈哼哼了一声,被朱朝阳握住了送到嘴里。 裙底阴影遮得他什么也看不见,挺好,他反倒不觉得难堪。喉道服帖地将人包裹住,朱永平哀切太重,多插几回便不再干呕得难受,不知该算是种释然还是断念。 他不想再口了,吐出来含泪道,阳阳,直接cao好不好? 看朱朝阳脸上僵了僵,他又佯装委屈道,我已经很湿了。 于是朱朝阳快快说好。这天朱永平很主动,连姿势都安排好,眼角魅红着看人。朱朝阳没见过他这样子,万事都由他,只是卖力气,cao得深了朱永平软成一滩烂泥,急急呼气勉力支撑。 朱永平眼里又现出那种波涛汹涌又平静下来的深远,温柔地看着他,仍如小时候一样轻轻捏他手掌。朱朝阳如被浪潮冲刷,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脸上,埋首下去,落了滴泪。 …… 长叹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1] ——爸,我错了。 朱朝阳好似才发觉自己做了什么,惊醒般发起抖来。跟朱永平zuoai虽是种越界,但并非能让他痛至疏离,可一而再再而三地提朱晶晶会。 太愚蠢了。跟一个死人争长短。 他太久没有真心实意地装过可怜,如今在朱永平洞察一切的眼神里几近赤裸。太得意忘形了,忘了深浅轻重,自以为能为所欲为…… 但朱永平还是摸他的头,沉默许久后说,阳阳啊……我再委屈你最后一次……不要跟你meimei争了好不好? 朱朝阳的泪大滴砸下,连声说好。 ——爸,我都听你的。 朱永平亲他额头安抚:来,我们做。 …… 性事终归得有一次同心同意,朱永平笑说,我累了,你动吧。朱朝阳乖乖点头,极照顾地盯着他脸上表情看,顶得他失神。 ——爸,你体力不行啊。 ——……臭小子……嗯,你喊那么久试试? …… 做过一轮朱朝阳抱着他无声地哭:爸,对不起。我就是,很想很想跟你有很长久的以后。我就是,想你身边的人,是我。可是,可是…… 他呼吸越发急促,被朱永平慢慢抱紧安抚,最终不说话了,只哭。 朱永平泪光滢滢,在他脸颊轻吻。 ——别哭。我是爱你的。 ——这毋庸置疑。 他轻笑着掐朱朝阳的脸:倒是你,长大了就不听我的话了。 朱朝阳缩在他怀里抖,急道,那……那…… ——我不会离开你的。 朱永平此刻平静得近乎伟大,像立在风刃里的磐石,你尽可以雕琢他,却不可再动摇他了。 朱永平叹道,阳阳,会好的。我们会好的。 …… “日出入安穷?时世不与人同。故春非我春,夏非我夏,秋非我秋,冬非我冬。”[2] ——END [1]《竹枝》唐,刘禹锡。 [2]《汉书.礼乐志》译文:日出日落,何时才穷尽?时光岁月不与人的寿命齐同。所以春天并非我想要的春,夏天并非我想象中的夏,秋天并非我期盼的秋,冬天也并非我中意的冬。慨叹岁月无情,人生短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