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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

    关于谢花行和谢星芜两个人名字的由来,叶诗诗无论讲多少遍都不会腻。

    首先是谢花行。

    谢征取了几十个名字叶诗诗都不喜欢,还是她看电视剧时见剧里的男主角在花海中跑向女主,两人终得圆满,把叶诗诗感动得泪流满面,遂起名谢花行。

    然后是谢星芜。

    谢星芜的名字想得比较快,因为叶诗诗生下她后太过虚弱,昏睡到晚上,恰巧那天天气好,她透过窗外看见繁星满天。

    本来叫谢星满的,但叶诗诗弟弟的儿子叫叶小满,撞名不好。谢征难得文艺了回,说外太空的星球都比较荒芜,不如叫星芜。

    小名不用思考就敲定了,哥哥叫花花,meimei叫星星。

    可惜谢花行被叫花花叫到十五岁那年就不让叫了,一叫就瞪人,装聋作哑。

    谢星芜和谢花行又强行听了遍这故事,谢星芜偷偷笑,谢花行看过来就用口型叫他花花。

    谢花行知道谢星芜小腹偏下的位置有一个小小的,形状像花的粉色胎记。

    前一世他还虔诚地吻过。

    因此谢星芜叫他花花的时候,他脑海里会自动回忆起他吻她胎记时的场景。

    台灯散发出柔和的光,照亮一室狼狈,谢星芜发丝凌乱,气喘吁吁地躺在他身下,刚刚高潮过的身体脆弱不安,接收到这个吻甚至还颤抖了一下,无力地想要推开他。

    她嘴里含糊地说着什么,谢花行凑到耳边听,原来她喊的是“哥哥”。一直流着泪,一直在喊。

    身为高一生的谢星芜周六下午放假,而高三的谢花行周日中午才放假。

    叶诗诗很想带兄妹俩去玩一玩,最终只能在周日下午带两人逛街。

    叶诗诗给谢星芜买了一整套化妆品,让她好好学化妆多出去玩,别整天死读书,有空谈谈恋爱放松一下。

    闻言,谢花行悄悄握紧了拳头,故作漫不经心道:“星星还小呢,很容易被男人骗。”

    叶诗诗斜眼看他:“这不有你把关吗?”

    “妈咪!我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学习啦。”谢星芜挽着叶诗诗的手,不满道。

    “都不耽误。”叶诗诗恨铁不成钢瞪了谢花行一眼,道:“别像你哥,昨天我问他有没有女朋友,他居然说这辈子都不会有了。”

    谢星芜大惊:“哥,你是gay?”

    “怎么想的你?我对男女都没兴趣,一个人挺好的。”谢花行拎着大包小包走在后面。

    “这小子,越长越不合心意。”叶诗诗看向女儿:“还是星星好。”

    谢花行心说,他也觉得星星好,要是能骗走当老婆就好了,他也不用孤独终老了。

    这几天谢征要回来,谢星芜大喜,她始终觉得父母能和好如初,只要她在中间起调剂作用,岂料谢征回来前一天叶诗诗就坐飞机出国了,剩下谢星芜无能狂怒。

    那几天正好生理期,并且开始月考,谢星芜郁闷得笑不出来,连宋敏讲笑话都不听了。

    宋敏已经换了个目标,既然泡不到朋友的哥哥,那朋友哥哥的朋友总可以吧。没错,她想泡陆嘉宁。

    除张辽外,谢花行还有个关系好的兄弟,叫陆嘉宁,一位根正苗红的豪门大少爷,长得帅脾气臭,谢星芜一看到他就忍不住和他吵架。

    谢星芜哭笑不得:“你不如追我哥。”

    宋敏叹气,道:“你以为我不想吗?你哥那是高岭之花,我哪摘得到啊。”

    月考后课表调了一下,周三的体育课居然和谢花行那个班一起上,谢星芜在cao场边看她哥打篮球,顺便把他的水喝光。反正他有别的女生递水。

    但是他好像一次也不接,谢星芜也不是真的喝光他的水,只是喝一点,然后他喝她剩下的。

    这个时候陆嘉宁就会冒出来,浑身大汗地问谢星芜为什么不给他买水。

    谢星芜翻了个白眼,把宋敏准备的水递给张辽,道:“我都不买给我哥,凭什么给你。”

    “那你给张辽递水是什么意思?”陆嘉宁瞪她。

    “本来是你的,给你bb没了。”

    一旁的宋敏:“……”

    托谢星芜的福,宋敏最后和那三个人都处成兄弟,一点旖旎的想法也没了,甚至加入谢星芜陆嘉宁一起斗嘴。三个人还为此拉了个互骂群,谢星芜只要不爽就会在群里把陆嘉宁骂一顿,堪称解压神器。

    时间过得飞快,谢星芜马上就要迎来上高中的第一次校运会。

    谢星芜没一项体育项目是能打的,因此初中三年的校运会她都是幕后端水的,高中也不例外,只是这次特殊点,班里的同学起哄让她举牌。

    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每个班校运会举牌的要么是厉害的运动员要么整个班颜值最高的。

    虽然平时爱开玩笑,但谢星芜自认为两者都不沾边,她哪敢,忙感谢厚爱拒绝了。

    举牌的重任推来推去,又推回给她。

    校运会的重头戏一向在体育班,普通班实验班难有突出的,但是高一的体育生没怎么训练到,尚能有一战之力。

    谢星芜怂恿宋敏报了两个项目,告诉她阳光的运动型女孩才惹人爱。

    宋敏说你拉倒吧你,运动起来的样子丑死了。

    宋敏田径运动一向好,最终没放过这次出风头的机会,默默报了两百米和四百米。

    晚上回家谢星芜问她哥,知道他就报了个跳高。还是没人上不得已被逼着报的。

    陆嘉宁誓死不报,张辽主动报了三个项目。

    这段时间谢征没那么忙,起码能看到他在家。

    谢星芜月考考得不好,免不了挨谢征顿训,她脸皮厚,从小到大被训习惯了,被训着训着还能让谢征喝杯水润润嗓子再训。

    谢征和叶诗诗完全就是不同类型的人,谢征严肃刻板,不苟言笑,叶诗诗享乐主义,自由自在。因此谢星芜倒能理解他俩为什么不合。

    好在她和谢花行都是遗传到叶诗诗比较多,谢星芜很难想象一个整天板着脸的谢花行是怎么样的。

    理解归理解,不舍得归不舍得,除了陪伴少之外,谢征和叶诗诗完全是一对好父母,严父慈母,严父也有柔情的时候,慈母也有宽容的底线。

    被训完后谢星芜给父亲大人揉肩,谢花行见状绕到后面也给谢星芜按摩,那手劲大得谢星芜往后踹了一脚他。

    在父亲面前倒是兄友妹恭,谢征听见动静往后看了一眼,兄妹俩笑得一个赛一个灿烂。

    谢征问:“花行,以后有什么打算。”

    没有自己的戏份,谢星芜想偷溜。

    谢花行拦住她,无视她的横眉竖眼,道:“考本市的z大。”

    虽说谢征本来的想法是安排他出国留学,但这个儿子从小到大都很有自己的主见,他掰不赢他。

    谢星芜嘻嘻笑:“我哪有什么大的理想,爸打下的江山总要有人享受吧。”

    “没出息。”谢征恨铁不成钢:“你向你哥看齐,考z大,考不上滚出家门。”

    z大分数线高得吓人,虽然离家近,但谢星芜自认为学到吐血都没这个水平,只得哀嚎道:“爸!”

    “好的老爸,我会督促她的。”谢花行笑得洋洋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