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囍下

    【太中】囍( 下)

    寂寞男鬼偷家記,武偵怒控此為下作之計!

    指煎,潮吹,窒息,比較主動的中也,全文1.5w感謝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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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难得啊,太宰君回主动打电话给我……嗯?要将中也君的假期延长到一星期,可以喔,我批准了。”

    太宰治沉默了一秒,才开口继续说道,“森先生不问问理由吗?”

    “因为没那个必要嘛,既然能让你亲自来和我说,但没先说出缘由,想必是对中也君很重要又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对吧,太宰君。”

    “中也君累积的假期很多,让他多休息一会港黑不致于空转,你不担心。”

    真是直觉敏锐的老狐狸,但还算有些良心,太宰治在心裡毫不留情腹诽前上司,敷衍地道了几声谢便匆匆忙忙挂断了电话,打开阳台的落地窗转身回到房间。

    躺在床上的中原中也双目紧闭,本就幼态的脸庞失去了他如锐利的眼神,所有凶恶的表情都消失殆尽,让中原中也看不出地下组织干部的迹象,他整个人小小的陷在纯白的枕头与棉被,缓和的睡颜就像小孩子一样纯真,但这麽美好的画面却被他颈部那条憷目惊心的深红色勒痕给破坏了。

    太宰治看着脖子上那深色的勒痕就一阵心颤,虽然经过一晚上已经褪去了不少,却还是凌迟似得用生鏽的铁钉刺着太宰治口腔再强迫他往下嚥,刮得咽喉都生涩地疼,就差一点,中原中也差点就死在他眼前了。

    昨晚见到他诡异的场面和不停回闪在太宰治眼前,中原中也犹如被吊起的布娃娃刚刚悬挂在悬梁,他没有思考,太宰治此刻理智全在看到中原中也身影时消失殆尽,完全依靠本能迈开双腿,不顾一切去救下中原中也。

    听着被他放下来的搭档虚弱地咳嗽,胸膛剧烈上下起伏,中也还活着,太宰治依旧惊魂未定,将中原中也揽入怀中揽到胸膛抱住,这才想起什麽般抬起头试图寻找那房间与他一模一样的傢伙 ,但房间除了他们什麽人也不存在。

    感受着底下中原中也几乎不存在的呼气,还有一阵一阵空气流通受损的喉咙时疼得抽气的鼻音,太宰治当下也顾及不了那麽多了,他单手抱起中原中也往外冲顺便想打电话求救,却在到玄关打开大门时被中原中也制止了,他用坏掉的风箱似得声音沙哑的让太宰治住手。

    他说,到任何地方都没用,也别叫无关的人来,太宰治拿着手机的手还在发抖,停下脚步凝重地观察中原中也脸色,他读懂了搭档眼中地抗拒,对方的嘴唇还是白到发紫,呼吸断断续续话都说不稳,抓住他手腕的指尖却固执地用力。

    “不行,那我用你手机打。”太宰治比中原中也还倔,退而求其次用中原中也通讯录喊医生来。

    这位老医生太宰治也认识,在他以前还在港黑时就负责双黑大大小小体检或是验伤,太宰治前前后后也进过几十次医务室,知道这人嘴很严实,这是他最后给中原中也的让步,老医生听到太宰治用中原中也打给他先是意外一会,随后听从了说明后表示会儘快赶到。

    太宰治从来没觉得在等待的时间有那麽漫长,短短十分钟就像过了几个小时那麽久,他坐在沙发上抱着中也,头埋在中原中也颈窝处,心脏还是跳得厉害,扑通扑通要从嘴裡蹦出来了,这种情绪在他被枪指着眉心时没有,在匕首抵着他动脉时也没有,唯独现在太宰治承认他真的被中原中也吓到了。

    再几十秒甚至几秒打开房门迎接他的就只有一具冷冰冰的遗体,他将会永远失去他的中也,生死交隔的恐惧让他想紧紧将中原中也揉进怀裡,却又怕勒伤对方小心翼翼的控制力道,口中应激一样不停呼小声喊着中也。

    中原中也有些意外太宰治那麽大反应,至于吗,他又不是第一次从鬼门关走过了。

    “中也,我真的好怕。”太宰治喃喃自语。

    中原中也想开口说自己没事,喉咙疼得厉害,只好艰难的从对方禁锢的拥抱抽出手臂,去轻拍太宰治后背作为话语,做这些亲密地举动让中原中也有些彆扭,暗骂为什麽是我在安慰这傢伙,明明差点被勒死的人是我。

    老医生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场面。

    一时之间也分不清到底是谁需要医疗救助。

    “……颈部有些许瘀伤,很庆幸的是有即时鬆开,不然再晚一些可能会导致脑缺氧死亡。”

    “中也君身体素质比常人好许多,现在没什麽大碍了,只需要休养几天就好。”老医生说到这,突然用複杂的目光看了眼站在沙发旁的太宰治。

    “虽然见到你们感情依然很好是件好事,但年轻人玩情趣还是要有限度,弄出人命就不好玩了啊。”

    “什麽情趣?”太宰治直直抓住重点。

    老医生帮中原中也颈部抹上一层药膏,“太宰君别开老夫玩笑了,中也君锁骨上这些吻痕不就是你留下的吗?”

    太宰治哦了一声没做出反驳,反倒是中原中也坐在一旁脸都要憋红了,却也说不出什麽解释,如坐针毡看着太宰治垂着头乖乖接受老医生地医嘱与训话,对方时不时点点头,那半垂着眼皮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送走老医生后,中原中也被太宰治面无表情但凉飕飕的目光看得全身不对劲,以他对太宰治的瞭解这人露出这种模样时明显就是在生气,或者说已经气炸了,还在强忍着怒气没有发洩,和一个随时会爆炸的高压锅没两样。

    这溷蛋从以前都这个样,从不主动外露情感,只会将利刃隐藏在幕后,如同毒蛇缓慢发作的神经毒,让招惹他的人不知不觉在沉默中消亡,只不过现在又裹上伪善的外壳,此时却隐隐约约见到被完美无瑕面具被撕出裂缝,中原中也忍不住开口喊人,“太宰,我——”

    刚喊出名字就被太宰治用竖起的食指堵住嘴唇:“行了啊中也,我没有想逼问或指责你,先好好休息,有什麽事明天再说,笨小狗。”

    中原中也精神这两天一直都是紧绷状态,太宰治再三保证他会处理好问题,为了让中原中也安心又举了后面几天计画安排,包括黑手党的事情他也会妥善处理,中原中也只需要当作一次休假就好,条理清晰的很难想像短短时间内想出的计画。

    太宰治温和的嗓音让中原中也有种在上课的错觉,眼皮子重得打颤,没一会坚持不住昏昏沉沉的窝在沙发上睡去。

    哄睡中原中也后太宰治做得第一件事情,就去将那条晦气的红围巾用打火机给点了,看着布料在花岗岩製作的水槽?熊熊燃烧,黑暗裡太宰治深邃的眼眸印出火光冲天的光影,他想到这条围巾将中原中也高高挂起的场面就犯噁心。

    至始至终这个布料都传来令他不愉快的气息,就像刻在灵魂深处地排斥异己,他为了加速燃烧还特地将其剪成了碎布,他将带有馀温的灰烬与流水一同冲入下水道,莫名地堵塞的情绪纾缓了不少。

    站在中也身旁的那人是谁,为何会有与他完全相同的容貌,又能在瞬间消失不见。

    但可以确定的是,那人暂时没有威胁了,也许是用尽方法穷途末路,不然以他能将中原中也挂上去的本事,怎麽可能让太宰治如此轻易救下?

    他带中原中也在附近酒店开了双人房,中原中也睡得很沉,被太宰治用外套捲起来当小包裹搬运,或者为他洗梳更衣时也没有甦醒的迹象,安顿好搭档就独自调查最近中原中也这几日的行程,太宰治顺带上中原中也的手机与备用笔电,两三下就解开了对方的资源库。

    当然并非地下黑组织资讯防御薄弱 ,因为这些本来就是他亲手设置的旧版程式,就连中原中也家监控也是在本人默许下太宰治挑选安上…….中也并没有因为他的离开更新设备。

    太宰治拖着这两天的监控,他死死盯着萤幕上中原中也独自的身影,进度条约往后走他的面色就越发阴鬱可怖,直到时间来到昨天早上,本来好端端查看电脑的中原中也突然像被淋到水滴炸毛的猫,勐地转身直面空无一物的后面,紧接着监视镜头如同被溅上猩红黏稠的血液,在满屏赤红色的刺眼光芒之中失去了讯号。

    他对这诡异的纪录面不改色,继续冷静地查看回放,试图从细节中摸索更多的线索,监控的放大画面已经到了极限,太宰治看着前晚中原中也痛苦地抓挠缠绕在脖子上的围巾,即使知道了结果太宰治还是不经意悬起了心,被画面中搭档痛苦的表情牵动情绪,中原中也一张一合的嘴唇似乎在说些什麽,颤抖地吐出两个熟悉却让他难以置信的音节。

    「太宰……」

    悬着的一颗心成功落在地面,还摔了个支离破碎。

    他的狗被人惦记了,那个垃圾不仅偷吃,还想连人一起偷走,就行动的速度来看完全不给他留下任何挽回机会。

    而这该死的人还可能太宰治是他自己,因为中原中也不可能会误认他的身份。

    太宰治咬牙切齿将「太宰治」给骂了几十遍,不过这股怒气在看向还在昏睡的中原中也之后憋屈少了一半,就像铁槌撞上了橡胶,中也才是这个恶劣事件中最大的受害者,连性命都差点丢了,他对谁生气都不能对中也生气。

    理智与情感强制拉扯,又想起了不久前害怕失去中也那强烈的恐惧,太宰治最终有气无力的叹出一口气,走向中原中也,他抬手抚摸对方眼袋下的青色,然后将重力使本就有些凌乱的橘髮揉成鸡窝头,幼稚地宣洩憋屈,但就算是被如此粗鲁地对待,中原中也只是发出了声不满地哼哼,并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太宰治趴在床边,捏起中原中也髮尾,轻轻搓揉着,思索明日等中也醒来后该问得问题,他总是无法对中原中也坦承,所以只想离他远远的,以免那常人无法容忍的爱意将两人越推越远,他拿不稳中原中也态度,也不敢赌,所以只好在暗处偷偷地注视心上人,偷偷地打上标记,再偷偷将所有虎视眈眈的垃圾通通处以极刑。

    是他错了,错在放养小狗,错在不小心离狗太远了,他的狗那麽好,被惦记很正常,果然狗不只能圈养,要好好地,紧紧地,将项圈掌握在手裡,他并没有大爱到能与什麽平时世界或者特殊灵体分享。

    中原中也是只属于他的狗,绝无例外。

    昨晚不愉快的回忆到此中断,太宰治戳了戳中原中也脸蛋,“小笨狗,起床,太阳都晒屁股啦。”

    中原中也没反应,太宰治见状果断捏住了他的鼻子,对方反射性张开嘴呼吸,太宰治就上另一隻手摀住中原中也嘴。

    “……”

    “————咕呜!”

    “咳、怎麽了…….”窒息感强迫昏睡的人清醒,中原中也边咳嗽边睁眼,下意识使用的异能被抵销掉了,他转头怒斥坐在一旁袭击他的傢伙,“干嘛啊溷蛋!”

    太宰治默默收回手当作什麽事都没发生,一本正经解释,“已经中午了,你这两天都没好好吃饭,所以中也起来吃饭。”

    倒是很正经的理由,中原中也狐疑地坐起身,注意到四周并非自家装潢,大概被太宰治带到酒店的地方,自己也不清楚睡了多久,胃也确实传来飢饿感,更重要的是太宰治脸上莫名的笑容让他不明所以,特别诡异。

    “这是我帮你买的粥哦~中也来,啊——”

    “哦、哦……不用你喂,我自己可以吃!”

    海鲜粥清淡鲜甜的味道很开胃,很好地抚慰了飢饿的中原中也……若是旁边太宰治没有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就好了,炙热还带有探究的眼神令他头皮发麻,彷彿就这麽打算欣赏他带来的投喂秀,什麽毛病,中原中也忍不住轻轻踹了坐在旁边的太宰治两脚。

    “喂,溷蛋……你自己不吃吗?”中原中也闷声。

    “我已经吃过了呢,中也这麽关心我呀。”

    “谁、谁关心了,少自作多情!”

    太宰治却没有回嘴延续他们日常地吵吵闹闹,他坐得近了些,看着中原中也眼睛,说道,“中也,我看过昨天的监控了。”

    中原中也握紧手中的塑料碗,低垂眼帘下意思闪躲太宰治的目光,“是喔…..所以你都知道那破事了。”他声音中有一丝不易察觉地颤抖,“有什麽要说的你直说就行了,不用拐弯抹角,溷蛋。”

    “中也,你如实告诉我。”太宰治又靠近了一些中原中也,“你昨天愿意跟我去医院,是为了不暴露那个垃圾幽灵的存在吗?要包庇他?”

    “……?”

    意料之外的问题让中原中也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他迷茫地抬起头看向太宰治,见对方满脸正色顿时气不打一处招来。

    “怎麽可能啊!?想也知道我是为了不蒙蔽黑手党的名誉才这麽做!”港黑干部被这样那样的事情传出去能听吗!即使是一点会让组织蒙羞的可能性中原中也都不乐意见到。

    “呜啊,黑手党……”太宰治撇撇嘴,显然对这个回答非常不满意。

    中原中也简直想给他脸上来一拳,“你就只想问这个白痴问题吗?”

    他挑起眼睛审视行为反常的搭档,太宰治对他一直都有莫名其妙的佔有慾,自从他们有rou体关係后越是变本加厉,幼稚的吃醋也是家常便饭,之前冷战的起因就是因为太宰治吃了飞醋后的争吵。

    但现在却……

    “以我对你的了解……至少也该闹闹脾气吧,太宰,你不生气吗。”中原中也疑惑地问。

    “生气?我当然生气哦,气得快爆炸了。”太宰治俯身再拉近了与中原中也的间隙,将空碗顺手放在床头柜,此刻两人之间只剩下五个拳头的距离,“但比起生气我更害怕,中也,我好害怕会失去你。”

    “如果中也就那样随便离开我……我会发疯的,会将所有可能害死你的人找出来通通杀掉再去殉情……因为我……最喜欢中也了嘛。”

    所有的情感都成功表达出来,没有被自己彆扭的本性干扰,太宰治微妙地鬆了一口气,他提心吊胆问出最后的关键。

    “……那麽,中也的答案是?”

    并没有反驳有没有同意,被告白的中原中也只是坐在那边涨红了双颊,大名鼎鼎的黑手党干部此刻就像情窦初开的高中生似的,因为某个溷蛋过于直白的爱意而不知所措。

    太宰治意外是这麽可爱地反应,本来还以为中也会像小孩子一样先大吼大叫呢,开口想调侃他,“中也现在的表情真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中原中也按住后脑勺送上嘴唇,他以行动代替了言语,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太宰治发愣也不过一瞬间而已,很快笑意盈盈重拾主动权,舌头推开柔软的嘴唇,舔舐敏感的上颚,舌尖扫过每一寸口腔的角落,又或许含着那块软rou吸允亲吻,凶恶地动作就像他压抑许久地真心一样狂风暴雨。

    中原中也这方面技巧向来没有太宰治熟练,又亲得这麽凶,只能尽力去收起牙齿不去刮伤对方,在太宰治舔到舒服地地方时洩漏出软绵绵地哼唧声,对方彷彿要将他给吃了一样,强势地佔据口腔中每一寸角落,鼻腔中全是太宰治的味道,黏膜被扫过时又会有一阵颤慄地酥麻,不停向中原中也大脑传达美妙地快意。

    啧啧水声与温度一样无孔不入,yin靡的氛围使相拥的两人体温越发灼热,中原中也本来是强势压着太宰治的手掌失了力气,连指尖都麻了,他难堪地夹起了反应的下身,太宰治髮丝从他指缝鬆脱,然后虚虚勾着新晋恋人的肩膀,反倒是太宰治顷身揽住中原中也细腰,紧紧拥抱住彼此。

    “唔、太宰……”一吻过后,中原中也眼底泛起水雾,他气喘吁吁地说,“我想做。”

    面对中原中也地邀请,太宰治罕见地犹豫了,向后撤想要从中原中也身上起开,边念叨着,“可是中也现在的身体……”

    太宰治被中原中也用大腿夹紧了腰,对方以一种不允许拒绝地态度限制他的离开,还用使用脚根磨蹭太宰治的后腰,轻柔还带着痒感……就像小猫突如其来奖励你的贴贴蹭蹭一样,太宰治咽下一口唾液。

    “白痴、别把我想的那麽弱,不许小看我!而且……”

    中原中也拉开了衣领,展示出锁骨处欢爱留下的红点,是被「太宰治」侵犯后所留下的吻痕,随着时间推移已经淡了许多,但在中原中也白皙的皮肤上又足够清晰。

    “……你真的不想把那傢伙留下的印记给盖去吗。”中原中也朝太宰治勾勾手指,轻笑道,“我的男友先生?”

    “哈啊……”太宰治露出来受不了你的表情,伸进中原中也宽鬆衣物的下摆摸摸肚子,换来了声带着鼻音地惊呼,不过细听还是刻意的成份更多,太宰治现在是打从心底被中原中也给气笑了,“区区中也居然敢在这种时候勾引我,是真的很想被我欺负吗?难不成中也是个被虐狂?”

    “随你怎麽说。”中原中也拉着太宰治的手腕越发下移,“来做啊,傻子太宰。”

    手指挤开乾涩的肠rou,那xue口一圈rou环鼓鼓涨涨的,还有着不久前才开採后的柔软,所以即使手指仅仅用了口水进行润滑也顺利吃进了指节,中原中也抓住了太宰治的衣襬,咬紧牙关去控制自己的呼吸,而太宰治则是握着中原中也膝窝上抬,使深粉色的xiaoxue能更好容纳手指。

    “痛吗?”太宰治问。

    “呜、少囉嗦……你快点……”

    中原中也仰躺于床铺上任由太宰治摆弄,乖巧地敞开所有弱点,手指如同灵活的蛇一般在狭小的洞xue扭动身躯,痛楚没有太多,倒是异物与rou道接触时搔痒感使中原中也绷紧小腹。

    习惯性爱的身体很快被带进状态,性器在手指刺激之下颤颤巍巍地勃起,在太宰治指腹精准按上肿胀前列腺时中原中也忍不住鬆开牙关张嘴呻吟,通红的尿孔也流出透明液体,湿嗒嗒的沾满柱身。

    太宰治随意的撸了几把中原中也挺立的yinjing,黏煳煳的前列腺液无疑是此刻最好的润滑,第二根手指入侵时中原中也从喉咙拉出声短促地喘息,xiaoxue本能地蠕动收缩试图赶走入侵者,却只像更加热情邀请太宰治的进入。

    他屈起手指揉按那个小小的腺体,中原中也就哭喘着想往后缩,但被太宰治抓住大腿动弹不得,小腹肌rou抽搐地一颤一颤,圆润地脚趾蜷缩一起,快意从下身一路窜入神经,再从中如同潮水的涟漪蔓延至全身。

    是因为他们才刚刚传达心意了吗?这次从前戏开始便特别有感觉……不等中原中也胡思乱想,太宰治手指勾起在rou壁中摩擦旋转,很快他整个下半身都酸麻肿胀。

    肠道开始不自主地痉挛,分泌出的水液让那一块区域都湿漉漉的,这是他即将被带上高潮的象徵,中原中也实在不想单单被太宰治用手指就插到去了,只好不情愿软声软气地讨饶着。

    “太宰……慢、慢点,我快……啊呜……呜。”

    中原中也用盛满泪水的目光迷离地望向太宰治,企图得到喘息的机会,却得到对方更加变本加厉地搓揉前列腺,太宰治笑着摸了摸他通红的眼角,后xue的手指猝不及防成剪刀状撑开,冰冷的空气灌入让xue道又凉又痒,好想让什麽更加粗硬发烫的物体狠狠捣入好舒缓深入骨髓搔痒感。

    太宰治似乎执意让他只用后面高潮,中原中也沙哑嗓音染上情慾时的甜腻,他快被太宰治恼人地折磨给玩哭了,本来他们比起各种前戏还是更喜欢一步到位,被手指玩那麽久还是从未有过,中原中也挣扎的身躯再次被压制,被太宰治使用指尖刮了几下腺体就软得一塌煳涂,xue口死死钳住了手指,挤出了几摊带着热度的清液。

    柔软湿热的肠壁紧锁着指根使抽离都困难,但太宰治面不改色,空閒出的手肘熟练地按住中原中也肚子好限制行动,转用指节的骨头去用力夹着逗弄核桃大小的器官,不鬆懈的力道让那处更加凸起鼓胀,犹如夹在中间的软糖一般。

    “去了、去……咿呀……啊、啊啊。”

    暴烈地快感让中原中也大脑空白了一秒,眼泪啪哒啪哒落下,他边哭边无助地拍打着太宰治手臂,中原中也啊啊地哭叫,随后腰身都发抖着,yinjing甩动后断断续续射出几股jingye,稀薄的更像夹杂在前列腺液中的白丝。

    中原中也供起腰口水眼泪流了满脸,眼冒金星,大腿本能想併拢收紧还是被太宰治给拉开了,腾空的腰部哆哆嗦嗦跌回床面,高潮消退时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太宰治并没有顾及中原中也刚射精后的不应期,他甚至没有将手指抽出来,便调整着禁锢中原中也的姿势,膝盖挤入对方的臀部下方。

    体型差距让中原中也只有肩膀能可以支撑整个身体,其馀完全被太宰治给架了起来,所幸中原中也身体足够柔软,对这种极端的姿势没有太大不适, 太宰治还在扭动的手指目前才是最大的敌人,明明底下有个yingying的小鼓包就顶着中原中也后背,却还是继续用手指逗弄抽颤抖地rouxue。

    中原中也大腿被太宰治腰部从中左右区隔,使无从摆放的腿部只能成M字型张开,微微捲曲的身形导致私处完全一览无遗,晶莹剔透的水液就贴在光滑的皮肤上,xue口也挂着些许泡沫,太宰治毫不掩饰地视线使小嘴羞耻地直收缩,这个溷蛋甚至还恶趣味说了句风景不错。

    躁的中原中也脸像发高烧一般红了个透,转过头恶狠狠瞪了太宰治一眼,想抗议的话却再次被太宰治第三个手指地插入变成虚弱的气音。

    “啊、太宰,我才刚……不要那麽…….啊、呜……啊啊。”

    “中也夹太紧了啦,放鬆一点。”

    太宰治拍拍中原中也屁股,他手掌刚好可以包住中原中也半边臀瓣,说着就向外掰开臀rou,扯着小小的xue眼都微微变形,清楚看见吞吃手指的洞口皱摺被抹平,受到外力影响被扯出还有没填满的空隙。

    从中一抽一抽深粉色的肠rou呈现了中原中也还没散去的快感,又马上被太宰治无间断地续上这种磨人的刺激。中原中也简直欲哭无泪,要不是他现在刚高潮过全身发软,大腿根直打颤,弱点还被掌握在太宰治手裡,不然真想坐起来踹人了。

    和直接被yinjingcao弄后xue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手指带来的快感是一点一滴累积起来,高潮完全是水到渠成,但过程却更加难熬,与以前他们激烈的zuoai风格完全不同,温柔的快要起鸡皮疙瘩了,rouxue中手指接触不到的深处传来阵阵痒意,深入骨髓的搔痒感让中原中也难受地直掉眼泪。

    见太宰治还凑过来想索吻中原中也直接推开对方的脸,没好气地说。“不许、别玩了……啊,快点……进来啊……溷蛋太宰。”

    面对中原中也地抗议太宰治就像每听见一般,也或许是听见了但毫无作为,被隔开后无辜地眨了眨他那双漂亮的鸢色眼睛,顺势亲吻上中原中也颈部,舌头舔舐那处红中带青的伤痕。

    他嘴唇贴着那下方还完好无损的皮肤蛮横地重重一吸,留下了草莓印依然还不够,太宰治嘴唇亲啄自己留下来的杰作后用犬齿磨蹭着脖颈,围绕着伤痕吻下一个又一个属于他的标记。

    人体脆弱敏感的部位被如此对待,还同时上下夹攻,小腹酸麻地不行,通红的小孔被挤出更多淡色的jingye,手指拼命苛责兴奋肿胀的前列腺,中原中也呜咽声接近悲鸣,细细软软地声音听得太宰治耳根子发红,忍耐着慾望加速动作好达成目的。

    中原中也眼睫毛挂着泪珠,发红的眼尾看起来颇为可怜,中原中也胡乱的抹着自己脸庞便碰到一手湿润,在太宰治用力捣弄肠壁时无声尖叫着,喉结随着他吞嚥上下移动,中原中也偏过头咬住完全被眼泪浸湿的枕头套。

    可恶……他又想去了,马上又要……熟悉的憋尿感聚集在肚子,眼皮也不安份地颤抖着,痛苦的同时也享受到剧烈地快感,中原中也手掌摁在自己额头,指尖绕上髮丝轻扯着,试图使头皮带来的刺痛感分散注意力。

    “咕呜、不行……太宰……停下……咿啊啊啊啊———”

    在太宰治发狠啃咬喉结时中原中也哆哆嗦嗦地高潮了,他两眼无法控制的上翻,纤细的腰肢如同拱桥,夹在二人中间的yinjing跳了跳喷出清澈的水液,喷到中原中也衬衫,溅到他与太宰治的脸上。

    中原中也哭喊声渐渐弱了下来,手臂遮挡着脸可怜兮兮地啜泣着,手指抽出来时被玩到艳红的xiaoxue也跟着涌出热液,中原中也腿部反射性绷直成直线几乎抽筋,从喉咙挤出劫后馀生般的泣音,呼吸声也带着水气,理智都跟随射出的潮吹液灰飞烟灭。

    迷迷煳煳之际中原中也听见太宰治带着笑意的嗓音,抬手拭去了泪水,“用手指就能吹吗……中也真是yin乱的小傢伙呢。”

    “呜……太宰……啊……哈啊。”

    中原中也呜咽着扣住太宰治后脑勺,无乱地用袖口擦擦哭得一塌煳涂的脸就想去索吻,被对方亲得晕头转向也不愿意鬆手。

    “太宰……想要你、进来……呜呜、我想要太宰……”

    心上人诚实又魅惑的姿态看得太宰治太阳xue突突直跳,忍耐许久的汗腋从他俊美脸庞滑落,中原中也在勾引他这份上完全是天赋异禀,撩得太宰治像个处男般脸红心跳,一举一动都都使他小腹胀痛,下半身更是硬得快爆炸了,所以说这个小傢伙根本是故意的吧?明明平时和雷打不动的铁木头一样。

    太宰治本想藉由两次高潮消磨一下中原中也体力,顾及中原中也身体所以并不想做到最后,完全没料到刚甦醒时的中也都手指潮吹了居然还有馀力挑拨他,太宰治犬牙咬着舌尖,嚐到了血腥味,纠结着要不跨过那道底线。

    “呃、中也!”鼓起的裤裆被脚掌踩上,不轻不重的力道踩压蹭蹭布料的yinjing,太宰治被踩得弯下了腰,下身的刺激使他颈部的青筋暴起,看着漂亮地容貌也有些扭曲。

    缓过来的中原中也含着指节,面上满是被好好疼爱过的媚态,调笑道,“都说了我没问题……你这麽能忍,难不成出差一趟回来都阳痿了?”

    太宰治皮笑rou不笑,摁下着中原中也不安份的脚,“真是个坏小狗啊……”

    粗大的yinjing破开xiaoxue,五指禁锢柔韧的腰,直直一插到底,又快又重撞到深处,中原中也被这一下cao得头晕目眩,腰身一瞬间弹了起来又被太宰治压制,泪水模煳了视线,他既满足又痛苦地呻吟着,就算前戏做得很多,身体依旧对太宰治夸张的尺寸入侵抽搐不已。

    已经完全湿软的rouxue裹着柱身收缩,洞口撑到大了极限一滴水液都流不出来,太宰治喘息着抬起中原中也屁股,下身用着巧劲冲撞,xue道都被性器塞得满满当当,痉挛地加紧yinjing上的脉络,严丝合缝的容纳让每抽出去都会带出一圈圈深粉色的软rou,敏感的黏膜与前列腺不停歇的受到侵犯。

    中原中也小腹被顶出明显的形状,在太宰治不懈地进攻中爽得生理性眼泪止不出的冒出,感觉已经要被快感融化了,哭叫的声音听着也比刚开始沙哑了许多,可上挑的尾音却甜腻得一塌煳涂,适合唱摇滚乐的好嗓子软起来像是沙哑的小猫,听得太宰治耳根子发红,cao弄地节奏越发毫无节制起来。

    “咕呜……太宰……肚、肚子、裡面!啊,啊啊啊……”

    “哈、是哦,我在裡面…….中也。”

    “好舒服、喜欢……呜啊,喜欢……太宰……”

    太宰治亲吻中原中也的泪水,碾着前列线整根没入再抽出,撞进肠道深处小小腔室,结肠被侵犯的快感使中原中也呻吟声接近崩溃,内脏被搅动时带来沉闷的水声,咕啾咕啾的让小腹酸麻难耐。

    恍惚间中原中也舌头也吐了出来,软趴趴搭在下唇和一隻喘气的狗没两样,向来精緻的面容狼狈的满是泪水唾液,他不断战慄着,挣扎着抱紧了太宰治脖子,头埋进对方颈窝小声啜泣,得到太宰治揉着后脑勺地安抚。

    要坏了,真的要被cao坏了,中原中也瞳孔涣散找不到焦距,抽抽噎噎抱紧太宰治,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连求饶都是奢侈,所有的感官彷彿都集中在下半身,粗大的yinjing要从后xue将他噼成两半,再也射不出东西的性器又从顶端涌出水液,汹涌的快感淹没了中原中也。

    “哈啊…..啊……啊……”

    他被带上绝顶的乾性高潮,向后仰起的颈部绷出优美的幅度,配合上青红的伤痕吻痕交杂如同破碎的艺术品,高潮时筋挛的xuerou没有得到怜惜,被强行破开又是一阵濒死地颤抖。

    中原中也不清楚去了多少次,也不清楚时间的流逝,溷沌的大脑让他知道能够本能去夹紧讨好又硬又热的性器,直到一股微凉的液体射进xue道,中原中也两眼一闭,在听到太宰治情到深处呼唤他名字时彻底失去了意识。

    “……中也。”

    再次醒来时不知道过了多久,中原中也茫然地睁着酸涩的眼睛,只感觉酒店的日光灯晃得刺眼,并且下身酸麻的像被密密麻麻的蚂蚁爬过。

    全身还是赤裸的,只有被子作为遮挡,身上虽然还有些黏腻不过还在他可以忍受的程度,太宰治应该初步帮他清理过了,但后腰疼得天不怕地不怕的中原中也坐起身时都忍不住龇牙咧嘴。

    “醒啦?”随着轻柔的嗓音响起,一瓶矿泉水贴着中原中也脸颊,不用看也知道是哪个傢伙。“中也被我cao晕了,昏了20分钟呢。”

    中原中也白了他一眼,扭开瓶盖灌水,等到喉咙没那麽乾涩难忍后才嘀咕,“注意你的用词,我是体力不支所以睡着了。”

    “哪裡不一样?”太宰治接住迎面而来的塑胶瓶,无辜地说。

    “你……懒得和你吵……”中原中也懒洋洋靠在床头,看着顺手喝水的太宰治,好一会才开口询问,“心情好点了吗?太宰。”

    太宰治停下动作,“中也在说什麽?”

    “明知顾问,也不看看你之前脸有多臭哦,吃醋?吃傻了吧。”

    “所以说…..中也是因为看出了我心情不好,刚刚才那麽yin乱的诱惑我。”

    “……都说了给我注意你的用词啊溷蛋!呃!”

    太宰治手掌捏上红通通的脸蛋,两人接触到皮肤的热度就好像发烧了一样,热得头晕目眩,心跳同时不由自主加快,呼吸也停滞下来,中原中也盯着太宰治越来越放大的俊脸,髮丝下深色的瞳孔犹如将他整个人吸入漩涡,中原中也下意识闭上眼睛,等到的就是柔软的唇瓣贴上来他的嘴角。

    “我很高兴哦,中也。”太宰治黏煳煳地笑道,“没想到你会这麽在乎我的情绪,高兴的快要哭了。”

    “哈……在说什麽鬼话,当然在乎你啊。”

    眼看太宰治意犹未尽还想再亲一次,中原中也没好气地推开太宰治,再亲亲出反应该怎麽办,热恋期擦枪走火的威力他已经体验到了,虽然他更担心的是对方太接近会听的自己过于热烈的心跳声,咚咚咚太过响亮,怪不好意思的。

    中原中也用指尖戳戳太宰治胸膛,“走开,我要去洗澡。”

    太宰治从善如流让出通道,嘴上说着,“我刚好在浴缸放水呢,抱你去?然后我们一起……”

    “我自己去洗就好了!你不用抱也不准来!别想在浴室对我做奇怪的事情!”

    “欸———!中也污衊人!”

    “烦死啦!”

    水气环绕的浴室内,中原中也小心翼翼跨进满水位的浴缸,待入坐后水呲啦地涌出落至磁砖,他也呼出一口舒适的叹气,向后仰靠在边缘,闭起眼睛,享受热水洗去的疲惫感。

    他摸着平坦的小腹,肌rou却因为外部的抚摸阵阵抽搐,带动内部的酸麻胀痛感,他小声地哼哼,不由得想起深处被太宰治强行捅开地快意,那是如同电流直冲神经,彷彿感官都被对方佔有,给人一种要死掉的错觉,但身体完全被调教成对快感食知韵味、反而对疼痛钝感的地步了……这麽看或许还真有些不妙了,若是上瘾该怎麽办?

    可恶的傢伙居然在那麽深的地方内射……

    方才他一落地的时候差点腿软直接跪在地上,还是太宰治扶稳了中原中也,虚情假意关怀真的不要帮助吗,中原中也脸色一变,倒不是因为太宰治话很欠扁,是因为他感觉到受到重力的影响,体内深处有凉凉的液体让往外流。

    那是手指清理不到的深处,惊得他连忙夹紧屁股,迁怒似得瞪了笑嘻嘻的太宰治几眼,才一瘸一拐走进浴室,不过中原中也并没有锁上门,留下了一条门缝,意思大概是如果某个不要脸的溷蛋坚持要共浴,他会勉强接受。

    好没有真实感啊,明明上週还只是砲友,与太宰治为了莫名其妙的小事吵嘴,本以为到死自己的爱恋都是单行道,却没想到那个风流的男人也抱持着相同的情感,他两在感情方面居然没有以往的默契了,若不是幽灵的出现白白误会好久。

    回忆那时太宰治认真地说出「喜欢」模样再次浮现在脑海,中原中也就浑身发热,他泼点水到脸上冷静冷静,却在这时发现涟漪的水波反射出他的面容,以及身后站着个模煳的人影,中原中也困惑的眨掉睫毛的水珠,是太宰吗?他什麽时候进来的。

    中原中也想喊他,却发现他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本能的开始颤抖,连骨头都僵硬的如同进入冰窟,他无法动弹,他感受不到热水的温度,他见到水面渐渐平稳后,漆黑的身影也越发明显。

    那是个身穿深色西服的男人,脸部几乎支离破碎的rou块勉强拼凑出五官,血rou模煳的有一颗位于鼻梁正中间,鸢色的眼球与中原中也从水面对视,无法找到任何形容词来描述男人的目光,犹如腐败的沼泽涌出出死气沉沉的泡沫。

    挂在肩膀处暗红色的围巾就像男人乾涸的血液,垂挂于中原中也脸颊旁边,整个灯光都被男人给笼罩了,中原中也毛骨悚然,即使他被吓得后背发麻,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弯下腰,如同拼图与胶水并贴后的劣质玩具头颅越来越靠近,直到那棵佈满血管的眼球穿透了中原中也耳边的髮丝。

    他被男人狠狠摁进水中。

    热水无情的涌进鼻腔,倒灌入口中,挤入每一个空隙,平静的水面冒出一连串小小的泡泡,空气越来越稀薄,冲刷奇怪脆弱的黏膜时带来血淋淋的剧痛,中原中也死咬着牙,他四隻麻木,几乎感觉不到手脚的存在。

    意识越发昏昏沉沉,身体同样越来越沉重,缺氧带来的刺痛感似乎让中原中也见到了幻觉,视线染上血色,热水完全包围着他投入名为死亡的温暖怀抱。

    要被杀死了。

    可中原中也不甘心,愤怒,痛苦,恐惧一併涌上心头,扒在浴缸底部的手指用力到末端发白,外面还有个溷蛋在等着他,自己怎麽可能这样随随便便就死了,这个该死的恶鬼,自己死了还想托他共沉沦,就像昨天控制着他挂上围巾自杀未遂,强行控制他的身驱使用得如此卑劣手段。

    恍惚之间他似乎听见了嘻笑的声音,短小又仓促,是祂在注视这一切,先有控制权的是手指,中原中也牙齿也因奋力的抵抗打着颤。

    生命进入倒数阶段,中原中也迷迷煳煳感觉到与热水截然相反 冰冷的手臂缠绕上他肩膀,胸口,紧紧抱住他,是毒蛇编织的绞刑架,绕过中原中也身体每一寸,直到被圈在环中的爱人渐渐失去了意识。

    恶灵从灵魂中发出了如同悲鸣的尖啸与中原中也共鸣。

    祂说,「中也,中也,我愛你呀。」

    「要?????????????和????????我????????????一???????????起????????下??????????地??????????狱????????哦????????????。???????????」

    太宰治刚结束了一则通话,成功预约到了明日神社的探访时间,他认为这种灵异事件果然还得交给专业人士来解决,就算已经把那条围巾烧成灰烬了也不放心,至少还得带中原中也去除个灵或是淨身,一想到还有个危险的鬼怪在暗中窥视他的小狗,太宰治就想拼命洒豆子撒盐喷圣水贴符咒最好把他超渡的永不转世……

    距离中也进去洗澡已经过了六分钟了,太宰治算着还要有多久去「偷袭」中原中也,反正他们是刚互相表白心意的小情侣,泡泡鸳鸯浴怎麽了?再说了中原中也去浴室时太宰治没有听见上锁的声响,肯定是这个小不点也在邀请他,但太宰治想等到人泡到晕乎乎时再闯入给对方一个惊喜!

    外头时间来到了夕阳西下,太宰治哼着歌心想差不多该去找小狗啦,却在这时心脏诡异的开始抽痛,压抑的他喘不过气,太宰治下意识往浴室门口看去,只见门透出暖黄色的灯光,一闪一闪,水声也完全听不见,一切都安静的过份了,不对劲……感觉……

    就像昨天看到上吊前中原中也时的强烈不安。

    “中也!”太宰治顾不上思考,立刻站起身大吼爱人的名字。

    喊声完就听见了巨响,如同什麽物品碎裂而落,太宰治慌乱地闯入浴室,推门就见到陶瓷的浴缸被开了洞,热水从中缺漏的那块喷涌而出。

    中原中也躺在浴缸中蜷缩身体,他双手握住脖子痛苦地从口鼻咳出水液,手指见有明显破口,丝丝血液往外流着,吓得太宰治顾不上满地碎块,三步併一步冲上前扶起中原中也,帮他拍背顺气。

    “发生什麽事情了,中也,你还好吗!”

    中原中也虚弱的呕着水,他握紧太宰治的手臂,转头望向浴室的角落,哑声道,“太、太宰……祂又来了。”

    “……祂?”

    太宰治顺着中原中也视线看去,看清是何物后勐地瞳孔一缩,狠狠骂了句阴魂不散,立刻抱起中原中也往门外离去。

    是那条本该被烧成灰烬的红色围巾。

    —

    “确定是要这麽做吗。”

    “没错,中也,那位巫女小姐描述的场景,祂生前最后一个地点……祂死法是从天台跳下去然后摔了个稀巴烂。”

    “……真的假的,居然是选择这种死法?”

    两人并列于港黑大楼的顶层,面面相觑着,太宰治手上拿着由浴巾包裹着的不明物体,示意中原中也往后退。

    中原中摇头也拒绝,“我想亲眼目睹祂的离去。”

    太宰治听完抿抿嘴,思来想去纠结过后还是妥协了,“好,但是中也必须紧紧握住我的手。”

    发生那种事情后,太宰治带着中原中也连夜直赶神社,鬼魂没有被彻底毁灭,又来找中原中也了,若不是千钧一髮之际太宰治的呼唤喊醒了中原中也,让他一拳打碎了浴缸、虽然代价是指节挫伤,但也比溺死在水中好太多。

    得知中原中也差点被淹死在距离一个门的浴室太宰治脸色立马黑了好几个色度,咬牙切齿却真的拿那红围巾没有任何办法,要是知道这个鬼本体被剪碎了还能重组,白天甚至可以害人,自己说什麽都不会离开中原中也半步的。

    询问中原中也身体状况后用两层浴巾包住红围巾提前办理退房去了,与饭店解释是中原中也洗澡不小心摔倒,手为了保持平衡打碎了浴缸,经理本来还想为自家设备质量说些话,可看到站在太宰治身后中原中也的小身板立刻闭嘴,转而询问客人想要怎麽理赔,太宰治就直接要有包起红围巾的两条浴巾。

    “只要把围巾从高楼丢下去,就没问题了吧?”

    神社的巫女看过信物后,给出的答案是并非来自这个世界的恶灵,生前似乎受过极端的折磨,死后还被重重刺激过,所以才会成为如此极端的灵体,不知为何来到了意外到了这个世界,需要找到他生前死亡的地点,将祂送回去。

    太宰治不死心问了两次真不能让祂魂飞魄散吗?也得到一样的答案,除不了灵,只能送走,再交给那个世界的人去做决定。

    虽然没能报仇可至少能让中原中也摆脱恶灵的纠缠了,太宰治生怕中原中也一个不小心有闪失,来返的路途都像连体婴一样说什麽都不肯远离中原中也半步,把港黑干部整得哭笑不得,没想到他也有被当成玻璃娃娃对待的那天。

    太宰治站到大楼的边缘,在高空中放下了红围巾。

    暗色的布料却不像他该有的飘逸,反而是像被摆上铁球般迅速往下堕落,不到一会即将碰触到底下的街道,在即将触地的那一刹那,围巾消失不见了。

    “结束了……?”

    “是吧。”

    太宰治与中原中也手牵手靠在围牆边看着,见信物是确确实实凭空消失,中原中也莫名鬆了一口气,总算没有被逼着索命的感觉了,这几天的闹剧就只是一场无妄之灾,虽然也是有好的地方,那就是……

    “中也。”太宰治转过头捏捏他的手心,笑道,“你的假期还有五天呢,我们该去哪裡约会?”

    ——

    首领办公室内,穿着红黑西装的青年正半眯着眼睛昏昏欲睡,他的面色憔悴,眼皮底下是一片青色,半罩式的黑手套撑起下巴,橘色的碎髮盖过青年半张脸,苍白的面色得以看出他精神不佳,或者说,已经许久没有睡个好觉了。

    叩叩,传来了敲门声。

    青年揉了揉涨痛的太阳xue,问道,“怎麽了?”

    门外犹豫了一会才回答道,“Boss,上次尾崎干部为您安排的联姻对象……”

    中原中也不悦地打断,“我不是说过不会接受了吗?”

    “可、可是……那位小姐已经到了港黑招待室,她说希望您见过她一面再做打算。”

    “行,我知道了……”中原中也叹气,“我会去找她的,你让她等一会。”

    “是!”

    下属离开后,中原中也向后一躺,娇小的身躯陷入宽大的椅背中。

    距离太宰治葬礼已经过了一个月了。

    作为最高干部的他理所当然当上港黑的新任首领,中原中也大闹过一次后也明白这完全换不回某个溷蛋,他妥协了,他接受了事实,彻底沉寂,中原中也不想过的浑浑噩噩,于是选择迈进工作堆彻底麻痹自己,不要命的工作状态引起其他干部的关注,特别是尾崎红叶。

    这位看着中原中也长大的干部认为中原中也需要遗忘太宰治,或许他需要ㄧ段爱情,婚姻,甚至是家庭,能够早已把存在记忆中要求不存在的人给忘却,中原中也知道大姐说对自己好,所以每排斥的那麽明显,可他现在真的不想结婚,也不想来一段崭新的感情生活。

    果然还是得亲自当面拒绝。

    中原中也吃下抽屉提神的药物,整理身上明显不属于他的尺寸,过于宽大的黑色风衣,还有成旧到边缘起皮的颈圈,漫不经心走向门外。

    而就在港黑现任首领离开的不久后,一条红色的围巾突然出现在白空中,缓缓落在椅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