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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美艳大方,着实配得上“贵”字。 正待收回目光,景贵妃却倏地对上了宁姽婳的双眸。而后,她唇角微扬,露出了一个慵懒的笑,眼神却格外凌厉。宁姽婳也不惊慌,只扬唇一笑,微微点头。再看景贵妃,竟也点了头,而后便移开了视线。 本朝推崇诗歌,每有花会,必也少不了诗会。牡丹花会,自然以牡丹为题。宁姽婳虽略通诗文,却不擅作诗。宁娉婷倒是颇具诗才,口才也是极佳,不动声色地替meimei挡了不少明枪暗炮。一时之间,宁娉婷竟成了诗会焦点。不少贵女绞尽脑汁与她较劲儿,好逼着她旁边的宁姽婳登场,教她丢个丑。宁娉婷一一接招,不卑不亢、优雅大方,颇具气度。景贵妃只笑吟吟地瞧着,也不说话。一众贵女的胆子渐渐也大了,红了眼,誓要赢这宁娉婷一回。 见此情景,景贵妃拍了拍手,赞道:“好,我大魏贵女果然颇具文才!斗了这许久,大家怕是也累了,且先用些点心,歇一歇罢。” 宫女捧了点心上来。宁娉婷喘得了一口气,立刻瞪了身边看戏看得开心的meimei一眼。宁姽婳忙讨好一笑,凑过去花式吹捧。宁娉婷本就未生她的气,不一会儿便和她笑作了一团。邱氏吃着茶,含笑看着姐妹俩玩闹。偏在这时,一个宫女过来,在宁姽婳耳边道了句:“宁二小姐,娘娘有请。” 宁娉婷笑意尽敛,邱氏更是一惊。宁姽婳不明就里,只得匆匆和母亲jiejie告了别,随宫女离开。 宁娉婷目送她远去,心下担忧不已。偏在这时,宁娉婷得丫鬟通告,道韩王世子有事相邀,心中不由一惊。 她低声和邱氏说了,便离了席,随丫鬟离去。 * “果然绝色。” 待宁姽婳行了礼起身,景贵妃上下打量她一番,如此赞道。宁姽婳客气了几句,静待下文。 果然,景贵妃态度平和地与她聊了几句,话锋一转:“你可知,前几日,太子向皇上请旨,立你为太子妃?” 宁姽婳心中一惊,忙道:“民女惶恐,承蒙太子厚爱,民女担不起太子美意!” 景贵妃似笑非笑,道:“本宫也觉着你担不起。太子妃可是未来的一国之母,而就本宫所知,你极擅武功,虽不擅作诗写文,书法绘画却是极佳。然,你终归不通世故、为人锋芒毕露,更遑论打理家事。这样的女子固然可贵可爱,却不能为后。” 宁姽婳笑道:“娘娘果然英明。” 莫言开启宫斗副本,她压根就不想嫁人。 景贵妃见她面色坦然、毫无勉强之色,倒也笑了:“你果然耿直。本宫倒是从未见过你这等受男子欢迎的奇女子。本宫虽久居宫中,却对你早有耳闻。八岁便有无数男子为你魂牵梦萦,如今更是成了京中贵女公敌。你究竟有何神通,可愿说与我听听?” 宁姽婳失笑,道:“能有甚么神通?若真有,民女倒是被它害得不浅。娘娘不知,当年父亲容民女习武,便是因民女险些被几个男子害得声名尽毁。习武,不过是令民女有个自保之力罢了。民女不知那些男子为何如此,只能求问心无愧,安分为人便了。” 景贵妃颔首,道:“果然是陈国公赞不绝口的爱女。如此,本宫便放心了。那些非议,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至于那些男子,多半也不是真心,一时兴起罢了。待你及笄,你可要好好挑个真心待你的人。届时,我替你找皇上求个赐婚圣旨。女子习武本就饱受非议,本宫倒也想看看,你能习出个什么。” 宁姽婳微怔。景贵妃见她面露讶色,不由轻笑出声:“你不必多虑,本宫的四公主也和你差不多年纪,本宫看到你便觉着亲切。只是,本宫的女儿终究是皇家之女,本宫便是再不情愿,也得教她压抑天性、勾心斗角,免得她教人害了。只愿你……可突破些个世人加诸于女子身上的藩篱。” 宁姽婳一时有些茫然。景贵妃此番言语,大大出乎了她意料。而且,她可看出,景贵妃确实是出自真心。她不由释然一笑,道:“定不教娘娘失望!” ☆、两片花瓣 宁娉婷随着丫鬟到了个僻静处,不由微怔。那韩王世子姬启恩定定看着她,面色阴沉似水。原本俊美的容貌竟显得有几分骇人。 宁娉婷暗暗心惊,强做镇定地行了礼,温婉一笑:“不知世子找民女有何事?” 姬启恩沉了脸,上下打量她一番,冷笑一声,道:“你这女子,果然是虚伪至极,面目可憎!你与二小姐虽是姐妹,却与她堪称云泥之别!你究竟有多无耻自负,竟腆了脸欲与我结亲?” 宁娉婷莫名其妙劈头盖脸挨了顿骂,不由茫然地看着姬启恩。正欲询问,姬启恩却厉声道:“我今日便直接与你挑明了,我同意与你结亲,不过是受父母威逼。我心中所爱之人乃是你meimei宁二小姐!与你结亲已是我无奈退让,但你莫要以为你便可为所欲为!你若以为吟几句诗、佯作与二小jiejie妹情深便可令我回心转意,便是大错特错了!我——” 不待他说完,宁娉婷沉了脸,转身便走。 她是傻了方才来这里听这无耻之徒胡言乱语! 本就只是父母之命,他若真不满,自行去找父母就是。没胆子就是了,还要恫吓她这个弱女子,以求找回点面子? 姬启恩也不拦她,只冷哼一声,道:“果真心机深沉!莫要得意,便是你当真进了我韩王府家门,我也不会理会你这般女子!” 宁娉婷深吸一口气,将满心怒气压下。丫鬟担忧地看着她,却也不敢说话。她径自重新入席,强笑着安抚了邱氏。宁姽婳还未归座,她捻了块点心,眸色暗沉。 这门亲,她已生了放弃之意。偏偏对方身份高贵,两家又已商议得差不多了。她这时反悔,无论宁府支持与否另说……必会开罪韩王府。 究竟该如何是好? 景贵妃入席后不久,宁姽婳也落了座。宁娉婷见她心事重重,顿了顿,终是把口中话语咽了下去。 此事虽勉强可称因她而起,却也怪不得她。待回府后,再做打算罢。 再抬头,恰对上了姬启恩的视线。那人眸光冷厉,唇边带着一道冰冷刺骨的笑。宁娉婷强压了怒气,颇为得体地回以一笑,而后移开视线。 他人无礼,她却不可失了风度。 宁娉婷强打精神,预备继续替meimei挡住那些贵女的唇枪舌弹。 她自然不可能料到,见她这般作态,姬启恩眼神愈发冰冷。 果然是个矫揉做作、心思深沉的毒妇! * 花会结束,宁府马车上一片寂静。宁娉婷、宁姽婳二人心事重重,邱氏也是乏了,闭目养神了一路。宁娉婷每每欲言又止,终还是摇了头。 此时,六礼已行过三礼,他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