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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Blanc假装问路找人,已经将“沢田纲吉监守自盗,学校不愿闹大至今没有抓人”的传言散播给了不少人,再假装自己是前来调查的警察。 作为业内有名的公关,Banc手段很辣未尝败绩。这是他受聘于鲁非奥富的第一单工作,目标人物不过是个背最全无的大学生,得到这种人的血液样本不过是小菜一碟,他势在必得。 给预定模特使绊子,想让入江正一拉纲吉进公司并在身体检查时下手,没想到被拒绝;想靠盗窃罪将他送入看守所,到了自己地盘方便下手,钱送了几波却连人都没有抓;最后本想直接让他进医院更加容易得手,却不知那天他居然在被撞上之前原地调头,一点事儿也没有,自己的人反倒重伤至今未醒。 这几个月的工作毫无成效,Blanc自身声誉降了一 大截。现在回想起种种,其实早在一开始,得知沢田纲吉拒绝密鲁菲奥雷的就职邀请,Blanc就应该猜到纲吉不为利益所动。 接着拿最管用的“进看守所"来对付他,却没想有人替他压住了,而且当事人似乎毫不知情。 软硬不吃的人很多,不过Blanc有的是办法。但让他无以下手就是另一回事,所以他打算见识田纲吉,用最直接的方式来完成他的工作。 “您找我有事? 身后悄无声息的站了人,年轻男性的声音听上去令人毛骨悚然。Blanc猛的转身去看,视线里只有一双发亮的眼睛。 18 沢田纲吉的嗓音如同冰冷黏腻的蛇和水草缠住Blanc的手脚,那双眼睛却温暖得不像话,盛满蜜糖和篝火引诱着他步步深入。那声音似乎有着魔力一般,Blanc不由自主的放低姿态,心想无论他要问自己要什么,他都会配合。 “你叫什么名字。” “Blanc。" “你好Blanc,”纲吉带着他走到角落里,“是密鲁菲奥雷雇佣的你吧?能告诉我他的名字吗?。” “是白兰杰索先生。” “嗯,我知道了。那他为什么雇你,你知道吗。” “他想要你为密鲁菲奥雷圣诞新品做宣传模特。如果拒绝,我们掌握了你犯罪的证据,用这个逼你就范。” 纲吉心头一颤,利诱不成就威逼,的确不是普通大学生能够招架得住的。 他又问道:“白兰要对我做什么。” “他想要你的血液样本,要求避免让你知情。其他的我不知道。” “谢谢你,Blanc。"纲吉沉思一了会儿, 本想再问一些问题,抬头却发现这个男人已经开始翻白眼、手指有些抽搐。 他不得不停对眼前人类的精神控制。 纲吉清了清嗓子,用低沉柔和的声音对他说:“回去告诉白兰杰索你已经得手。东西过几天寄给你。” “是。” Blanc回神后才发现自己站在灌木丛后面的角落里,脸上还落了几根蜘蛛丝。恶心之余他倍感头疼,呕吐感异常强烈,视线也模糊不清,更不记得发生了什么。沢田纲吉站在他眼前,关切的问他是不是不舒服。 Blanc朦胧中记得好像已经得到纲吉的承诺,认为该传达的话既然已经问完,还是早早离开比较好。 纲吉担心此人精神状态不佳,如果出现事故从而给自己造成麻烦,还是把Blanc送到学校门口才算安心。 他小跑着回到Rebom的办公室,就看到他的老师坐在桌子后面无聊的转笔看报纸。 “去哪了?” “超市,”少年给他看了手里的袋子:“我想给你做杯爱尔兰,发现朗姆没了就去买了瓶百利。新出了南瓜口味,可以试试看。” 纲吉洗净手,往恒温的咖啡壶里加了几勺甜腻的奶油色酒液,分杯盛好后往自己那杯里加了些鲜奶袖。 “太甜了,"Reborm只喝一口便不愿再碰,皱着眉头非常不满意蠢学生变相浪费自己宝贝咖啡的行为:“你脑袋里都是甜腻腻的奶油和香草精?” 做了亏心事的少年自然没理由再回嘴,把自己手里喝了两口的杯子放到Reborn手里。男人低头看了眼杯沿一小圈半圆形的痕迹,将自己的嘴唇重叠上去,喝了一口。奶香醇厚把南瓜百利的甜腻完美融合,杯沿淡淡的薄荷味唇膏也暂时安抚了他对纲吉谎言的烦躁。 纲吉被遣走不久,Rebom随意讲了作业要求就回办公室想找喝的。没见到人,他随意往院子里看了一眼,不想刚巧看到纲吉带着个不认识的的男人往校园的角落里走,直到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负责自己办公室的校工说纲吉去了超市,他也的确带了东西回来——但这 并不能解释纲吉隐瞒事实的原因。 关于那个男人是谁,Rebom只花了一 下午就了解清楚,同时也把关于沢田纲吉的传言听了个遍。监守自盗也好,违反合约也好,甚至是被大公司挖角也好,都只是流言。 因为纲吉没有向他提起过,他也不曾在乎过,所以这些Reborn都不信。 只是纲吉对自己的隐瞒让人非常不舒服——沢田纲吉对自己不是全盘信任这点如鲠在喉,不仅卡着不上不下,还剌进了Reborn的rou里。 19 达里尔的冬季没有雪,大风和雨水造就的阴冷却比雪花更加冻人。 沢田纲吉提前一个月就订好旅行计划,准备邀请Reborm去古巴或者拉斯维加斯过圣诞节,顺带躲开达里尔最为寒冷的两周。Reborm看到计划表的时候沉默无言,最后靠在沙发里严肃认真的拒绝了纲吉的邀请。 “我有个非去不可的秀场。” “非去不可?” 气氛一下子就冷了下来。纲吉花心思准备了很久暂且不提,而且他从未听说过哪家公司会在这个时候签项目。 看着纲吉不可置信的表情,Rebom最终还是道歉了。 “抱歉,事出突然。” 若是不做解释还好,Reborm的“借口 ”彻底激怒了纲吉。他压着怒气说到:“您若是有不愿意让我知道的私事要处理直接说就好了,何必找些蹩脚的借口? ” Rebom从未想到纲吉会这样激动,却也被他话语里的指责惹恼了。 “直说?你也知道要直说?见个人都要遮遮掩掩的家伙没资格跟我谈坦陈。” 纲吉既惊讶又愤怒。若是想要教训自己两个月前的隐瞒,为什么不当时就戳破自己的谎言?何必等到今天,自己准备完全、满心期待的时候玩这出?天知道自己花了多少心思和精力在这次旅行上。 “这就是你处理问题的方式吗,Rebom?让人希望落空感觉很好,看.上去很解气?” Rebormn不知道纲吉私底下做了多少准备,也不知道他的打算。不过哪怕将来需要补偿纲吉再多,他必须要让对方明白他不喜欢被人欺骗,尤其这个人是沢田纲吉。 他斩钉截铁的说:“我已经决定了,下周就走。” 少年愤怒于Rebom对自己心血的不在乎,也对自己无法做到坦诚而气结于胸,两难境地让他烦闷不已。 他忍不住想要挽留Reborm,想要让他钦慕的老师明白他的心意,想要打破一切阻碍他的事实。 “我不同意。” 纲吉声音太低,Rebom没听清 :“嗯?‘ 少年几步走到Reborm对面坐下,直视着男人的眼睛。 “我不同意,Reborn。你答应过我说随我安排的。” 纲吉此刻胸中的情绪不停翻滚,他觉得此刻若是不能将误会解开,就算日后Reborm不再提及此事,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有了隔阂,再也无法回到从前。 “你生气我知道,你不喜欢被人欺瞒我也知道,只是现在不行。有这些事情太复杂了,还有人不知道想对我做什么,我不想牵连到你。不过我会想办法解决的,总有一天我会全部告你,Reborm你再等一等,好不好? ” “只是现在,我要你毁约,我要你和我离开这里,一起去有海有太阳的地方。” 少年言辞恳切,急切的语调里带着令人无法拒绝的妖异声线,一字一句潜入Reborm的大脑深处,刻下烙印。 Reborm头痛得难以自持,眉头越发皱紧。他听不清纲吉在说什么,只知道那种他从未听到过的语调令他无法说不。他只想听他再多说一些,好让自己能再听得久一些。他听到纲吉说想要他留下,本想要回应他;却又无法就这样原谅纲吉的谎言,迟迟没有说话。 纲吉等了许久都没有得到回应,直到看到Reborm涣散放大的瞳孔才意识到他对Reborm做了什么——他无意识地对Reborn使用了自己的能力。 意识到这点的纲吉立刻感到后怕,同时感到无比的绝望。 沢田纲吉一直以为自己对Rebom只是钦慕和向往,对方的骄傲和才能令他心醉,如此陪伴他过完一辈子也是好的。 因为人类的一生太过短暂,纲吉才无限期待和Rebom的假期几十年的时间太短了,一个月的美好回忆对纲吉来说是无价之宝。 水族的生命通常是人类的两三倍,纲吉出生至今只过了二十多年,自幼生活在陆地上的他已经完全融入了人类社会。有着人类灵魂的纲吉充分意识到,哪怕是七八年的年龄差,也足以造成无法挽回的遗憾。 正是这颗不愿留下遗憾的赤诚真心,让纲吉无意识地对Reborm使用了自己的本能试图挽留对方。这一点纲吉无论如何也没有预料到——并非主动使用出海妖具有引导性的声音、不受自己控制的对他人使用还是第一次。 ——出于求偶的本能,沢田纲吉让自己的异能失控了。 这份沉重的现实让纲吉一时难以接受,这说明他从来低估了自己对Reborm的情感。向来冷静的他居然会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纲吉此刻无比厌弃这样的自己。若是无关紧要的人还好,但这个人是他无比珍视的Reborn啊。 他那么骄傲,若是知道自己被这样卑劣的手段所控制,日后必定更加无法挽回吧。 纲吉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决定挽回自己的错误。他对着Rebom柔声说道:“ 虽然我很想让你和我一起去,但既然你有重要的工作,那我也自己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吧。” Reborm感觉头不再那么痛,他问:“你有别的打算?” “回家看看吧,毕竟很多年没有回去了。” “你不是说养父母都……” “嗯,所以也该去看看他们。” 20 White lie,白色的谎言。善意的、为保护而生的谎言。 沢田纲吉把Reborn送到车站,存了车之后回到月台。他和Reborn方向不同,这是分别前的最后一点时间。 刺骨的风夹杂着不知道是雨还是冰渣打在脸上和风衣上,Reborn裹紧围巾,心中一片寂静。站台上都是奔着圣诞节聚会去的人,气氛暖人;自己和纲吉却是各怀心思,格格不入 。 自八月起两人就不曾分开过,纲吉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道别。直到Reborn的列车即将出发,纲吉才想起至少说点什么。“我三天后回来,你会来接我吗?” Reborn去的地方更近回来得也早些。他点点头:“好。等有时间下次我陪你去。” 纲吉知道Reborn是公私分明的人,他能感觉到Reborn的疑惑和心结,却还是以师长和挚友的方式对待自己。 纲吉松了一口气——无论如何,Reborn终究是放不下他——这便足够了。 Reborn没有去出差,纲吉也没有去扫墓。 他去了四百公里外的主城,准备去见阿诺德。 没想到阿诺德不在,接待他的是云雀恭弥。 初见那人的时候纲吉还以为只是神似云雀的人,走进看几眼才能确认真的是他。 “云雀先生?” 云雀恭弥年长纲吉太多,早在组织成立前期就离开海洋来到陆地上, 在维护异族和人类之间平衡的行业中工作了很久。和身为狼人的地区主管阿诺德先生不同,云雀恭弥和自己隶属同一种族,虽然不算亲近但至少是自己的直接管理者,总是要比旁人熟悉些。 “你最近和人类走得太近了,沢田。” 云雀恭弥很有名,他有漂亮的尾鳍和强大的力量。纲吉是听着云雀的传奇故事长大的,从小被他教训得体无完肤,心底是很怕这位长辈的。 “嗯,我会小心。”纲吉应着,又问:“阿诺德先生什么时候回来?” “短时间内不可能,”云雀找了把椅子坐下,示意纲吉坐下说话:“你想问白兰杰索?” 沢田纲吉看云雀打开叠文件,从他的小冰箱里拿出喝的给自己,他想这事儿被组织建档调查应该不会草草了结。 他猜测:“云雀先生曾经到密鲁菲奥雷工作,那时候就已经开始怀疑他们有动静了吧。” “不错。”云雀喜欢聪明人,他看了眼这位幼崽,还算满意:“一开始是私人原因,查了几天发现白兰杰索似乎对“金尾人鱼”这类事情很感兴趣。我申请上面做更进一步的调查,再联系起你上次的报告,我们认为密鲁菲奥雷和‘那边的组织’有关系。” “啊,那就说得通了。他找人暗算我好几次,说是要我的血液样本——后来我把牛排里挤出来的血水寄过去了。” “那边的组织”指的是驱魔师。 异族追求与人类和平共处,求同存异力求融入普通生活;驱魔师们负责管理约束人类和异族,双方互相制衡。这种伙伴关系已经和平共处上百年——既然都已经平静那么久,出个挑事儿的也不意外。 “白兰是那边的金主吗?” “不算是,我个人认为那个公司只是他们用于提供资金的产业。” 云雀恭弥提及密鲁菲奥雷时的表情不太友好,“六道骸好久没出现我才去查的白兰。之后就再没消息,他已经已经失踪五个月左右。” 云雀恭弥和六道骸的事情大部分人都有所耳闻,有次吵架还毁过个小岛外加几片珊瑚礁。纲吉现在与云雀往来很少,但和六道骸有那么点交情。只不过选择他默默无闻当人类,六道骸活动在暗处。 骤然听闻他失踪的消息纲吉还是紧张起来:“您有什么头绪吗?” “不清楚,想起来要用的时候才发现联系不上。”云雀恭弥云淡风轻的撒谎。 沢田纲吉发现云雀似乎这位同事不是很上心,哪怕得知对方失踪也并不着急。他只把六道骸当成练手斗殴对象外加稳定床伴,心里应该极其不屑他上不了台面的身份。 关于他们之间传闻纲吉不是没听过,但他想如果不是同为水族加上相性不错,又因为工作需要不得不查,六道骸恐怕不会那么快被他发现失踪。 不是所有异族都像纲吉一样理解人类,并且饱含善意与他们相处——也许是因为由人类抚养长大,也许是因为天性使然——沢田纲吉对云雀恭弥这样独立于世的态度虽然能理解,却也有些不能接受。 他把手里的易拉罐捏得咯啦咯啦响,低着头不去看云雀的眼睛。 妖力强大的男子挑眉看着纲吉,他能感觉到眼前的幼崽在生气。缘由他能猜个大概,云雀冷笑一下并不想理会。他活的太久经历太多,同类也好人类也罢都不是他所追求的东西,不过是他长久生命中的过客。既然终究要逝去,又何必纠结于得失。 然而这些,他都不指望面前年幼的家伙能理解——也无人能理解。 “他很强,没那么容易出事,”云雀站起来准备送客:“别想太多,我会找到他。” 纲吉担忧六道骸不无道理,但他仍然选择相信对方的战斗力,还有云雀恭弥的承诺。理性比感性更实用,当务之急是交换信息,纲吉此刻选择不与云雀起争执。 他问:“您觉得骸有危险吗?” “不知道。有能力杀他的人很少。” “我冒昧地问一句,他最后和您见面是什么时候。?” 云雀瞥他一眼:“四月十三号,” 云雀接下来还有别的事,并不想让纲吉久留:“我看过你的报告,密鲁菲奥雷你对你下过手,你没事别乱跑。” “是。”纲吉以为云雀是想提醒自己小心,看到云雀表情的时候才发现对方并不仅仅是这个意思:“您是想让我主动送上去,顺带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不错,”云雀对着反光的玻璃墙整理仪容,说到:“我还没问过你,你觉得他们在想什么?或者说,白兰想做什么。” 纲吉不明白云雀为何会问自己他工作上的观点,但还是如实回答:“我想白兰和他们的关系没有那么简单。” 云雀一边整理满桌子文件一边听着纲吉的叙述:“继续说。” “如果白兰只是为他们敛财,那应该受制于高层,不会、也不敢明目张胆对异族出手。我想此举是白兰的人个行为,如果他是普通人类,可能是在确认‘人鱼’的存在后想要寻求不老不死吧。” “如果你分析的正确,那为什么内部没有人阻止?”云雀恭弥从事这一行太多年,他不得不怀疑纲吉的观点:“那些家伙和我们一样,在保护两个组织保密性这点上有绝对共识。” 沢田纲吉无奈的笑了一下:“这只是我的推测和直觉罢了。你知道,人类总是喜欢为了谁掌权和谁的利益多少争来打去,也许他们内部出现问题也说不定。” 沢田纲吉的这番话云雀恭弥信任多过质疑,他知道就算纲吉还是幼崽能力不算完全觉醒,但再怎么说准确率可怕的超直感可信度毋庸置疑。 纲吉没等到回答,这才发现男人已经收拾妥当,桌子一尘不染,仪容完美。 “您接下来有约吗?” 在云雀回答之前有人闯进了办公室,那人抱着一大束玫瑰亲切的喊着云雀的名字。 “恭弥,你准备好了吗?” 那头金发和性感十足的声调太好认了,行走的荷尔蒙·迪诺精心打扮过,潇洒帅气的站在了两人面前。 沢田纲吉此行是来办公事的,他没料到接待他的人会是云雀恭弥,更加没想过会遇到正常世界中的朋友。纲吉一时间拿不准应该以怎样的方式和迪诺打招呼。 他没有忘记迪诺和密鲁菲奥雷合约,就怕一句话出了差错。 云雀收到纲吉求助的视线,抬手看了看表,朝着同样没有预料到纲吉会在这里的交往对象低声吼道:“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阿诺德和云雀恭弥明面假身份一大堆,纲吉也不知道云雀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和迪诺接触,只能国际惯例的打了个招呼。 “好巧啊迪诺,你怎么在这。” 迪诺才是两眼一抹黑的那个,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他和云雀恭弥因为替班的事儿认识,又不小心知道了惊天大秘密,就在担心要被灭口的时候奇妙的被人给按着办了。 被云雀恭弥警告着赶出办公室,迪诺心想自己不该搞什么“惊喜”,就该老老实实在车里等。 门被关上的瞬间房间里微妙的寂静了好几秒,最终还是纲吉打了圆场:“您约了人过平安夜?” 云雀没有正面回答是与否,说:“人类的节日我从来不参与,不过是活太久太无聊找点趣味而已。” 沢田纲吉不这样想。云雀恭弥脾气不好众所皆知,不喜欢亲近人类也是共识。 “您也开始适应人类的节奏了啊。” 少年平铺直叙一句话,肯定又淡然的点破现实。云雀穿外套的动作有一瞬的停滞,随即说到:“你的能力有时候很欠咬杀。” 纲吉知道这是必然,也是一定会发生在所有异族身上的事——人类基数太大,生存在主流之中的他们早在百年前选择了融入人类社会。而现在,异族正在渐渐与他们融合——被同化,被消磨特异性。 沢田纲吉也迟早会做出属于他的选择,但无论结果是什么,那个选择里肯定会有Rebor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