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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罢……东北、西北那四个院子里头……”说着,抬眼正色看向叶女史,“你还是得走一圈儿,看看情形。” 叶女史一脸好笑的挑挑眉毛:“师姑确定?那几处我早说要去的,你们拦着,怎么现在想起叫我过去了?” 宋女史脸上一讪,咳了一声:“之前是怕打草惊蛇……” “呵,不过是怕用了手段再闹得别人警惕起来吧?”叶女史凉凉一笑,“又不想使手段,又想闹清楚这些事情……这宫里哪里没点儿龌龊?有些人的嘴巴不撬是再撬不开的,便是再好的交情,也不能套出话来。” “我知道……”宋女史面带忧色,“不过是因在宫中,怕被人知晓了,以后难以行事,才想着稳妥……倒是你,小小年纪,形事莫要狠辣,不然再似你父亲一般……” “似他一般短命?”叶女史勾勾嘴角,站起身来,“我定会好好活着,师姑安心。”说罢,冲她点一点头,反手拉着因为听到“师姑”二字正在琢磨:这个师姑是对道姑的尊称呢?还是对师父家师妹的叫法呢?——的吕悦,走出了门去。 愣愣看着那一大一小手拉着手的模样,似是想起早先在山上,看着师兄拉着那女子朝山门外大步走去的模样,那般的坚定、那么的决绝,就算是与天下人为敌,也在所不惜的模样…… “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轻叹了一声,嘴角勾了起来,管他是男是女呢?他喜欢,他过得自在就好了。 “晚上用过晚膳我要出去,你床后的那窗子不要闭。”叶女史压根没理会宋女史走没走,带着吕悦就回了东间,进门便说道。 “……你要走窗子?”把脑子从“师姑”二字的真意中抽了出来,吕悦瞪大眼睛问道。她半夜跑去别的地方走窗子还好理解,可这可是她自己的地盘啊,怎么还要走窗? “嗯。”叶女史淡淡的应了一声,指着那边的桌子,“昨儿你的字还没练完,继教。” …… 她貌似还是没回答自己,她为毛有门不走非要走窗子的问题。 直到中午棉儿过来摆饭时吕悦才恍然——貌似,她的事情是瞄着这个小丫头的? 或许因为棉儿本就是宫中的宫女吧?并不是被叶女史带进宫中来的。而自己……嘛,自己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位女侠不正常,她倒是不必避讳自己。 想通了这事儿后,吕悦立即淡定了起来,摆碗放筷,跟棉儿一起伺候这位小BOSS吃完了午膳,这才自己二人用罢了。 连着三个晚上,每天入夜后,叶女史都要从吕悦那间屋子的炕后的窗子出去,直到半夜方回,一来二去的她也习惯了。见她回来后表情神色都正常无比,也就把这事当成了常态。在慈恩殿中日日当差倒是比在韶华殿中清闲了不少,再加上每日好吃好喝的,让人心宽体重……这体得,自然也就跟着慢慢上去了。 正德殿中,太子缓步走进,门边的一个公公笑着对太子道:“殿下在此稍等,陛下正在更衣,一会儿就到。” 太子微微点头,坐到侧面一把椅子上,自有小太监过来上茶倒水。 左右打量了一翻,这里是皇帝理事的所在,边上架着几架子的书册,桌上笔墨纸砚具在。平时单独接见大臣也是在这里。 父皇虽于女色一途上多有放纵,在政事上面却并非糊涂之人,虽当年几个皇子死的死、伤的伤,也只剩下他一个能扶得起来,可就算那几个还在,太后也断不敢把那些能亲手斩断自家血脉之人扶上大位吧…… 心中正想着,挑眼见低头站在书桌后头的一个小太监有些眼生,随口问道:“瞧着倒是眼生,你是刚过来伺候的?” 作者有话要说: 拍着C cup保证!男女猪会迅速长长长长长长长滴……咳,当然,也不会太突然,神马“一晃,五年过去了”的情节,咱的书里是绝对不会出现滴!= = ☆、第五十三章 父皇送来的新礼物 守在这里的人正是小马子,见太子问,忙跪到地上磕头道:“奴才是才过来伺候陛下的。” 太子点点头,这孩子生得清秀,看着倒是不俗,正是父皇喜好的那种。抬手叫他起来,顺口道:“之前是在哪儿伺候的?” “奴才之前是跟着十六殿下的。” “十六?”太子眉头一挑,不由得细看了他几眼,眉清目秀……这些且罢,叶贵妃那人的手段……不提也罢,可这孩子到底是她安排过来打探消息报信的呢?还是送来分宠的?又或是父皇无意见瞧见的…… 心中想着,飞速转了几个圈儿,面色和蔼的向他招手道:“过来,让孤瞧瞧。” 小马子不解,却知道太子是皇上之下、万人之上的人,也是日后的皇上,自己哪能不听话?老实上前几步,听太子叫他抬头,就也抬头看向太子那里。 眼睛清澈,带着些惧怕之意,年岁还小,倒不像是会藏jian之人。心下定了这一点,面色上便和蔼了两分:“几岁了?叫什么名字?” 父皇身边的人自己向来不去理会,父皇虽疼下头的那些弟弟们,但却绝不会动摇江山根本,更不会兴起削下自己这个太子的念头,故冷眼看着老五、叶贵妃他们上蹿下跳的欢实也不在意。只在必要的时候偶动一动,父皇自会把事情处置妥当。 这里正问着,那边皇上大步走进,见小马子正站在太子面前回话,先是一愣,随即走了进来。 太子忙起身行礼。 挥后叫小马子退下,皇上才咳了一声,问起正事:“怎么这会儿过来了?” 太子恭敬一躬,道:“回父皇的话,下面人已都撤了回来。” 皇帝这才想起此事,叹了一声,拍了拍太子的肩膀:“这事……是朕有负于你啊……” 太子淡淡一笑:“父皇哪里的话?都是自家兄弟。” 面上一红,又咳嗽了两声,皇帝眉头皱起:“只这事……那老八便是有天大的胆子……” “八弟哪里会如此?”太子又是温和一笑,抬头看着皇上,“儿子觉着,只怕是有人故意陷害八弟呢。” 皇上张了张口,陷害谁不好,非要去陷害那个浪荡子?可要说不是他做的,之前京中那事又分明查出是他的手笔来!只京郊那一回行刺的人一下子死了个干净,倒是再查不出是不是同一伙人了。 既然牵扯到了儿子,这事要再查下去两面便都会不好看。且太子现在大位稳很得很,便是下面有兄弟跳上一跳,也断不能拉他下去,故皇上便是知道了,也是睁一眼闭一眼,毕竟——这可都是他的儿子啊。 太子又憨厚一笑:“父皇不必担心,便是八弟做的,儿子为兄长,又哪能真同他生气?这便如小时候我们都在一起时似的,偶有打闹,过后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