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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相信你!” 言溯冰封的脸稍有松动,很快又冷下来。 同时,市警局的几位警察过来了。 为首的是布莱克警官,他和言溯有过合作,所以不用介绍和寒暄。 布莱克对旁边几个炸药专家说:“你们速度快一点儿。” “你们来之前我看过了。”言溯面无表情,“炸药用钢管装载,主要成分是硫酸铵、氯化钾和铝沫。就刚才的爆炸程度来看,化合物配比非常精确。引爆器上连接了水银弯管,只要装置倾斜,即刻引爆。” 警官们全是惊呆的表情,蹲在不远处的专家抬头,插了句嘴:“嗯,他说的都对。” “至于装置是怎么引爆的,”言溯指了指对面的路灯,“那里有监视器。虽然我推测有人把装置放在石阶上,等着不知情的人走过去不小心踢翻,但还是看监控更保险。” 话音未落,旁边接电话的警官走了过来:“监控室那边看到了,确实有人把炸弹放在台阶上,然后等人踢翻。但不明人物放置的地方刚好是死角,只看到了一只手,没看到人。” 他全说准了! 布莱克警官晃了晃神,道:“还有别的线索吗?” 言溯:“把你的人都叫过来,我不想重复第二遍浪费时间。” 布莱克很快叫大家过来。 甄爱见警察们都围着言溯了,要退出人圈。 言溯眸光一斜就瞥见了她的动作。 他后退一大步,一下子拦住了甄爱的去路,不等她反应就捉住她的手,冷着脸命令:“乖乖别动,哪儿都不许去!” 甄爱唬了一小跳,更觉周围警官们的目光让她脸红。她本能地想挣开,他却似乎来劲儿了,死死箍着。她终究是拗不过他,低着头躲去了他身后,却任他攥着手。 言溯其实是担心不盯着她又出什么意外,才把她拉在身边。可这一握紧手,他清晰地感到,掌心她那一小截手腕柔软滑腻得不像话,像是握着凝脂。 他思绪放空了几秒,才回过神来,淡定地开口: “不明人物是男性,23-35岁,很不合群,有犯罪史或少年管制史,比如打架斗殴,但最有可能是蓄意破坏公物; 他曾经受过伤,不具有对抗性,很沉默稳重,共事的人经常忘记他的存在,或者小看他的能力。从炸弹的焊接技术和开关设计来看,他行为做事非常有条理,完美主义。他非常聪明,智商在150以上; 他没有引人注目的职称或头衔,屡屡在学业、升职或课题研究上受挫,很有可能是学校的研究生或是教授导师的助理,对学校的评定制度不满; 学科大致在机能性方向,独立时间很多。” 言溯边飞快说着,边拨弄着手机,很快布莱克警官的手机嘀嘀一声响,是言溯发过去的图片包: “你们来之前我把周围的目击者,报警者,救助帮助者全部拍下来了。不明人物就在这些照片里。你们可以开始排查抓人了。” 布莱克咽了咽嗓子,他只是问有没有什么线索,而得到答案是……破案了? 其余所有的警官也都没了魂魄似的盯着他,鸦雀无声。 言溯见大家都没动静,俊眉一挑:“哦,原来这场爆炸只是演习。” 有警官不理解了:“什么意思?” 言溯冷着脸:“意思是你们的响应速度慢得令人叹为观止,真对得起纳税人供养你们的钱!” 甄爱低头,呃,他对反应速度的讽刺已经从她一个人上升到全社会了。 大家如梦初醒,刚要行动,言溯又叫住他们:“等一下,我说的这些是初步推断,只是根据现场判断出的最大化可能。因此,我保留一两条错误的权力。” 甄爱立在他背后,听了这话,诧异地抬头,只看得到他利落的短发在风中张扬。刚才他说的话那么谨慎而保守,竟不像一贯的自负。 他的背影高大又坚毅:“通常我不会这么快下定论,但鉴于爆炸案的巨大伤害性,我们必须争分夺秒。” 布莱克听出了其他的意思,紧张起来:“你是说?” “一天或几个小时内,还会有一场爆炸。”言溯看看周围,忽然奇怪地笑笑,语调轻蔑又讥讽,“警车,救护车,死亡,伤痛,所有人都在痛苦。他终于得到重视,当然要发挥到极致。” 他顿了顿,复而平静道,“我已经给他画了一个模糊的图像,剩下的重任,就交给你们了。”说罢,微微颔首。 幅度不大,却满载着托付和信任。 甄爱又是一愣。她恍然发觉,就是这一低头,让她看到了另一种魅力,无关智慧,只关乎人格。 布莱克警官一怔,也重重地点头:“交给我们了!” 警察们立即行动。 ☆、22琵琶与鹦鹉螺 言溯转过身来,见甄爱脸色好了很多,脸还有些红,刚要问什么,她却立刻抽回手,低声道:“不好意思,把你的手弄脏了。” 言溯这才发觉她的手上全是粘稠的血液,而自己手上也沾染了些血渍。 他望一眼草地,便牵她过去,拉她蹲到洒水器旁洗手。 他很快洗干净了,可她手上的血都结成了块。 毕竟是人血,她不免心急,又搓又抠,一双手血红血红的。言溯拧了眉,从口袋里掏出手帕,不由分说拉过她的手,帮她擦拭起来。 甄爱又要挣脱,却再次拗不过他的气力。 “别动!”他声音低沉地命令。 说这话时,头却不抬,只一丝不苟地擦拭着她的手心手背,指缝指甲。 甄爱不动了,木木看着他低垂的眉眼。他那么认真,动作那么轻柔细致,像是对待他最心爱的书籍。 手帕柔顺的材质,掺杂着凉丝丝的流水,还有他掌心不愠不火的温度,一股脑儿汇集在甄爱的手心,有点儿痒。清凉的感觉缓缓蔓延到心尖,更加痒了。 从小到大,没人给她洗过手,包括mama。那时候,mama会抱着手立在洗手台边,看着小小的甄爱踮脚站在板凳上,在水龙头下搓小手。 她恍惚地说:“以前我洗手的时候,我mama就站在旁边,说,洗手要洗21秒。” 言溯头也不抬:“你的手太脏了,要洗十几个21秒。” 甄爱默默不语,又陷入沉思。 她有次在学校看见泰勒给江心洗手,他从背后环着她,浅铜色的手在透明的水流下亲昵地搓着江心白嫩的小手。两人咯咯地笑。水珠闪着太阳的光,很美好。 那时候,她莫名其妙地想,泰勒经常打篮球,他的手掌一定有很多茧,粗糙却很有质感,那才是生机勃勃的男生。 而现在,青青的草坪上,细细的水流下,和甄爱交叠在一起的那双手,白皙修长,骨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