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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就破案了。这样,我或许不会反思我今天犯的错误。这是很危险的。” “错误?你的意思是,”甄爱想起刚才他和希尔教授的对话,自然而然就脱口而出,“没有等待FBI行为分析小组,过分依赖犯罪心理?” 说完才觉唐突。 他不以为意,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概括能力不错!” “还好希尔教授把我训了一顿,不然,我要是不知不觉中养成这个习惯,以后会害死我,也会害死别人。” 甄爱的心震动了一下。 经过刚才那一通不留情面的斥责,他对希尔教授的情绪却是,完全的感激? 他的心,该是有多开阔! 她突然很想参与其中,小声说:“能……给我讲讲这两条错误吗?” 言溯的神色稍微松缓,道: “第一点,当时现场画像时,我说过保留一两条错误的权利。如果当时有完整而专业的团队,队员之间就可以互相补充纠正。不完善的信息很可能耽误时间或是抓错人。 尽管后面杰森的一切都符合我的描述,但我们不能通过结果验证过程的正确性。 我今天确实冲动了。 第二点,我过分依赖了犯罪心理和行为画像。” 甄爱不解:“可是我觉得很神奇很正确啊!” 他很简短地说:“在现在这个社会,很多正常无害的人也会经常出现反常的心理,或异常的行为。” 甄爱一愣,这才发现问题所在。 当时听到言溯的画像描述时,她想到了自己的哥哥。其实仔细一想,自己也是。可她会报复社会把无辜的人炸飞吗? 她不会。 “心理侧写只能缩小范围,不能锁定罪犯。FBI行为心理分析小组在实际画像的过程中,也要根据法医,法政,信息调查等各种信息一遍又一遍地反复修改画像。从来没有一蹴而就的案子。 FBI行为分析小组对组员的要求是,10年以上的经验。你就知道FBI对这个神奇的学科有多谨慎了。” 言溯规规矩矩地陈述,脸上的红色渐渐褪去了一些,却染上了一丝自责的羞耻, “希尔教授一直跟我说,在抓捕罪犯的领域,从来没有单独某个神奇的学科,也不会有单独某个神一样的罪犯克星。有的,是大家共同的努力。他是对的。我今天却忘了。” 甄爱听到这里,深深吸了一口气, 还好,总有这些无私而一丝不苟的人。所以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的英雄,但也没有那么多的冤屈。 “我也不知道我今天怎么了?”他自嘲似地一笑,再不说话。 甄爱的心咯噔一下。她扭过头,望着窗外流动的风景,轻轻地蹙了眉。 是因为,他给她的那个承诺吗? ☆、27琵琶和鹦鹉螺 医院检查显示甄爱并没有大碍,只是耳廓处有轻微的皮外伤,涂点儿药就好了。 言溯在纽约的曼哈顿区也有公寓,所以欧文和甄爱都没住酒店,而是住在他家。 甄爱回家把自己好好清理了一遍后已经是晚上十点多,走下楼去客厅时望了一眼静静的电梯——欧文还没回来。 只有言溯一人在。 他刚洗过澡,头发还有点儿湿,换了身白色的棉布t恤和长裤,正坐在台灯下看书。 甄爱倒了两杯水,放一杯在他身边,自己则捧了一杯,窝在他对面的沙发上慢吞吞地喝。 言溯瞟了一眼茶几上的玻璃杯,复而垂眸看书,随口问:“还不睡觉?” “习惯了晚睡,睡不着。” 言溯不说话了,心思重新回到书上。 甄爱问:“欧文这几天都不见人。他在忙什么?” 言溯想了片刻,没有回答。 他是知道的。 欧文说要去查一查甄爱的过去。那天他对言溯说这事的时候,言溯先是鄙视了他的职业cao守,然后对他此行的成功性表示了深深的怀疑。毕竟,证人的资料保密程度极高。 可其实,他也有些好奇。 比如今天,就发生了好几件不同寻常的事。 甄爱见言溯埋头不语,以为自己打扰了他看书,刚想要起身离开,言溯却抬头:“有一件事,我很好奇。” 听一贯清心的人说出“好奇”这个词,还真是难得。 “什么事?” 灯光下,他的眼瞳黑黢黢的:“今天在现场,为什么你知道是白线?” 甄爱料到他会这么问,并不惊讶。 她重新靠近沙发里,抱住双腿,淡淡道:“我以前遇到过这种情况。” 他合上了书,眸光静静锁在她身上:“所以?” 甄爱不太习惯他的直视,低低地垂下乌黑的睫羽,便遮去了眼眸中的一切情绪。 她从来都不会倾诉,也不会聊天。 可今天,哥伦比亚大学的林荫道上,他不是说很想了解她吗? 那句话很神奇,她突然也想被他了解。 想了解,就要先知晓吧? “那个人给了我一个遥控器,黑白键控制着黑白线。我请求他,不要这样。他说好吧摁下白色键吧,那样就不会爆炸了。” 淡乳色的灯光里,她的脸白皙得近乎透明,没有丁点儿波澜起伏,仿佛说着和她没有任何关系的故事, “我知道他是个恶魔,他一定不会告诉我正确的答案,所以,我选择了相反的按钮。可很显然,他早就猜到我会怀疑他。结果就是,我摁了黑色的键,爆炸了。” 言溯垂眸,抚摸着手中的书,波澜不惊地问:“死的人,是你的第几任特工?” “不是,”甄爱轻描淡写,“是我mama。” 言溯清俊的身影陡然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惊愕, 他抬眸看她,她的眼睛黑白分明,没有哪怕一丝的悲伤,看上去就像已经麻木了。 可,不,他很确定,她并非麻木,而是经历的一切在超出她的承受范围时,她就会选择本能地缩回去,以一种旁观者的姿态来看待,不悲不喜。 看着她平静而苍白的容颜,他的心头突然涌上一阵陌生的疼痛。 “我并不伤悲。” 她静静地,“我的父母被称为是世纪末最邪恶的科学家,很多人都认为他们该死,认为他们的存在是对人类的威胁。或许我想杀死她吧……爆炸后,他就是这么跟我说的。” 她失神地重复着回忆里的内容, “他说:我都告诉你正确答案了,为什么要选择错误的呢?你想杀死她对不对?果然是恶魔之子!” 她歪了头,看着虚空:“我的父母确实是坏人,没错。” 言溯脸色阴沉,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何其残忍! 他定定看她:“他是谁?” 甄爱转着水杯,若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