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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同时颤声:“喂,你是死是活啊?” 作家浑身颤抖:“我,我看见赛车手了!” 众人对视好几眼,主持人将信将疑:“你又在做梦了吧?” 作家僵硬地转身,抬起剧烈抖动的手指,指向风雨飘摇雷电交加的夜:“他,他在窗户的玻璃上!” ☆、69糖果屋历险记 一行人全涌进作家的房间查看,紧锁的窗户上什么也没有,玻璃外面是无边无际的黑夜和海洋。城堡顶上开了启明灯,灯光下雨丝像一条条粗粗的流星线,混乱飞舞。从房间里能看到这座岛礁上陡峭的岩石和嶙峋的树枝,在暴雨中,被海风吹得弯了腰。 目光所及之处,并没有赛车手的影子。 模特抱着手,鄙夷作家:“你该不会是故意尖叫着吓唬我们,好写进你的里吧?” 演员这次和模特站到统一战线,哼哧:“或者是你又胆小了?怎么一点儿都不像个男人?”说罢,妖媚的眼风直往言溯那边扫,但后者只是望着窗外呼呼飘摇的树枝,若有所思。 主持人很男人很有担当地往作家身边站,拍拍他:“是不是太紧张了?别怕,我们明天就走了。” 作家见大家都以为他有病,急了,瞪着双眼惊恐地喊:“真的!我真的看见赛车手了。他从玻璃上飘过去,像鬼魂一样摇摇晃晃的。” “够了!”律师皱眉斥责,“这世上哪有鬼魂?再说了,就算是他的真人,外面悬崖峭壁的,他能在雨里飞起来?” 作家急得满脸通红,坚称看见赛车手从玻璃上飘过去了,可其他人没一个相信。 吱呀一声,屋子里刮过一阵冷风。 七嘴八舌的众人陡然浑身一凉,立刻住嘴。 回头一看,言溯推开了窗子,仰头望着瓢泼的雨幕,窗外闪电滚滚。 甄爱赶紧去拉他:“有闪电,离窗户远点儿!” 他摸摸她的手心,表示没事,又看向作家:“你说他摇摇晃晃的?” “是是是!我真的看见了!”作家立刻站到言溯身边找阵营。 “马上去找管家!”言溯突然铁青了脸,飞快往外走,语速也快得惊人,“上岛的缆绳从作家窗口经过,有人开启了缆车!估计作家看见的赛车手,像缆车一样从绳子上滑下去了。” 众人紧张起来,跟着他飞跑在走廊里。 主持人习惯性地搭话:“可赛车手是什么时候到岛上来的?” 律师则习惯性地皱眉:“现在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他被吊在绳子上,他死了没?” 演员一溜烟追在言溯身边,找机会说话:“为什么去找管家?” 言溯拉着甄爱在圆弧形的长廊里奔走,沉声道:“虽然可能是风吹得他在摇晃,但也不排除他在绳子上挣扎的可能!” 这句话让奔跑的人群毛骨悚然。 雷电交加的暴雨夜,赛车手被吊在行动的缆车绳子上? “所以必须马上停下缆车,把他救下来!”他声音罕见的低而沉,冷静而克制,却莫名透着一股逼人的怒气。 甄爱跟着他加快脚步,心里不禁替他难过。 她完全猜得到言溯的心思:见到赛车手的蜡像被毁时,他就应该立刻去找赛车手,或许那时他还没有死。而因为他的疏忽,凶手在他面前又杀了一个人。 甄爱被他握着手,看了他好几眼。他神色不明地咬着下颌,侧脸清俊,透着隐忍的生气。她脑中突然莫名地想,要是言溯没有陪她玩就好了,或许这些事就不会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 没想他突然紧紧握了握她的手,沉声道:“不关你的事,不要多想。”话虽带着对自己冷冷的怒气,却又含着对她淡淡的温柔。 甄爱心里一酸,他怎么会知道她的想法? 一行人绕到餐厅时,女仆正在搬幼师的蜡像。 幼师诧异:“你干什么?” “这里是案发现场,所以把蜡像搬去小餐厅和起居室。” 作家火急火燎地说:“缆车的开关在哪里?赶快把它停下来,有人被挂在上面了。” 女仆小姐一副完全不明白的样子,却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就在大厅隔壁。”说着就要带大家过去。 言溯却停了一下,盯着地毯中央的白布:“谁动过?” 白布下罩着两个静止的人影,看上去和之前没什么不同。 女仆不解:“没人动过啊!” 言溯摇摇头,“不对,之前这两个人影的间距更近些。而且......”而且赛车手虽然个子矮,却没有此刻白布下的人影那么瘦。 他心里已有不详的预感,欺身哗啦掀开白布——甄爱的蜡像一动不动地躺在医生的尸体旁。甄爱睁大眼睛,觉得莫名其妙。 女仆惊住,捂着嘴:“不可能!我和管家先生都没碰过。” 言溯一贯处变不惊,可看到白布下露出甄爱蜡像的一刻,他的心都差点儿窜出来。迅速而仔细地扫了蜡像一眼,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他稍微落了口气,拔脚往大厅的方向走,又不自觉地更加握紧了掌心她的小手。 她不会出事,他一定不会让她出事,一定不会。 到达大厅时,管家正在旁边的起居室里摆蜡像,听了女仆的解释,赶紧去关了缆车。众人打了伞和手电筒,飞快跑下悬崖。 长而弯曲的石阶上只剩雨水砸落的声音和脚步踏踏声。 跑到缆车底端,只见赛车手身体笔直地歪着,脚触地,头系在缆绳上,面目全非。只一眼,大家的心就落了下来。 这个熟悉而僵硬的姿势,是蜡像无疑。 可青白色的闪电下,酷似真人的蜡像这样歪在黑夜的绳索上,着实让人渗得慌。 雨伞遮不住瓢泼大雨,现场的人都几乎浑身湿透。拳击手又冷又烦,踢了一脚旁边的树丫,冲人群骂:“谁这么无聊!玩恶作剧也要看场合!” 甄爱也湿透了身子。跑出房间时,来不及穿外套,这会儿呼啸的海风一吹,她冷得瑟瑟发抖,却只想着宽慰言溯:“阿溯,这只是蜡像。” 你不要自责。 可言溯似乎没听,他近乎固执地扭头,看向缆车站边的小海湾。此刻海上凄风冷雨,他们来时乘坐的小轮船正在汹涌的海浪中剧烈颠簸。手电筒光穿透斑驳凌乱的雨幕,照过去,星星点点的雨丝对面,白色的轮船,窗子黑漆漆的。 言溯缓缓道:“或许,有人想告诉我们,赛车手在这条船上。” 拳击手首先表示质疑:“那个家伙一直没出现过,他怎么可能在这里?” 言溯没理他,径自几步跳上船,开灯找寻。甄爱立刻跟上去,其他人见状,也去找。 检查了一圈,船上没有半只人影。 拳击手忍不住抱怨:“你不是很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