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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来。” “这大晚上的,你要带我去哪里?”宋箬溪知道他又有惊喜要给她,估计下午那大半天,他就是去忙这事去了。 “一会你就知道了。”邺疏华笑道。 “神秘兮兮的。”宋箬溪嘴上不屑,心里却象喝了蜜糖似的,甜滋滋的,进卧室去梳头发换衣服。 收拾妥当,宋箬溪走了出来,邺疏华帮她披上披风,牵起她的手,走到门外,接过青荷手中的琉璃灯笼,“你们不必跟着了。” 香朵等人笑着停下脚步,站在廊下。 出了东苑门,一辆马车已停在门外。 “我们这是要出城吗?”宋箬溪眉尖微蹙,城门此时已关,没有要紧的事,开启城门出城是不合规矩的。 “不出城,我们去南苑。”邺疏华扶她上了马车。 马车走了约小半个时辰到了南苑的东侧门,停了下来。 南苑虽然没有主子居住,但是两个管事管着二十几个仆妇,每天负责清理打扫,苑中没有灰尘杂物,干净整洁。十六的月亮,圆似明镜,如水的清辉洒落下来,给苑中的亭台楼阁镀上了一层银纱。两人十指相扣,在这如诗如画般的美景中,缓步而行。 走了一段长长的路,宋箬溪斜眼看着他,“东苑的景色不比南苑差。” “不是来看景色的。”邺疏华笑,“你别心急,绕过前面那座假山,就到了。” 宋箬溪笑,随他前行。绕过那座假山,眼前一亮,面前是一片的平湖,湖中有三座瓶形小石塔鼎足而立,塔顶如葫芦状,塔身呈球形,高出水面约有二米,塔身有五个小圆孔,中空的塔身里点着蜡烛,灯光从五个圆孔中透出来,宛如一轮轮明月,倒影在湖中,与天上的明月的倒影溶在一起,共有三十二个月亮。 月光、灯光交相辉映,月影、塔影相互映衬,好一幅一湖金水欲溶秋的美景。 空中月、湖中月、塔中月! “三潭印月!”宋箬溪惊呆了,上回她只是随口说了几句,想不到他居然记在了心里,居然在这里美景重现。 “喜不喜欢?”邺疏华搂着她的肩,柔声问道。 “喜欢。”宋箬溪转过身来,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啄一下,“师兄,谢谢你。” “璎璎,不要对我说谢谢。”邺疏华低头,也在她唇上轻啄一下,“璎璎你只要记住开心的事就好,不要记得那些不开心的事。” “我是不会为外面那些人的言行不开心的。”宋箬溪看着他明眸流转,笑靥妩媚如花,“只要我们夫妻同心,她们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不足为惧,我才不会理会她们呢。” 邺疏华笑,牵起她的手,“璎璎,我们去湖心赏月。” 宋箬溪这才看到湖边的垂柳树上还系着一叶小舟,笑问道:“你会划吗?” “会。”邺疏华先上了小舟,朝她伸开双臂。 宋箬溪就扑进了他的怀里,让他把她抱上小舟。 小舟一阵摇摆,宋箬溪站不稳,紧拽着他的衣袖,道:“我不会水,你要小心点划,可别把小舟划翻了。” “我划的很稳,不会翻船的,你放心。”邺疏华笑,扶她坐下。 邺疏华在她对面坐下,拿起船桨,搅得一湖的银辉,波光粼粼。宋箬溪伸手去撩拨湖水,八月的湖水,已有了些许的凉意,道:“泛舟湖上赏明月,心随湖水共悠悠。” 邺疏华将小舟划到三塔的中间,停了下来,拿出一管玉笛,横在唇边,乐声悠扬响起,是一首。凤皇于飞,翙翙其羽。吾愿携卿手,天地共翱翔,红尘之中,熙熙攘攘,高山与流水,最美一曲凤求凰。 宋箬溪感动的泪眼盈腮,合着曲子轻声吟唱道:“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皇兮皇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就在夫妻俩泛舟湖上,情意绵绵之时,在城中一处高楼上,有人捧着陶埙对着这轮皎洁的明月幽幽吹奏着一首。梵宫,晚钟;落日蝉声送。半规凉月半帘风,sao客情尤重。 何处楼台,曲声悲动?山峰高耸,遮不断相思梦。一缕情丝,几番痴缠,满纸心事谁代传?伊人近可安? 夜已深,月渐西沉,邺疏华与宋箬溪携手而归。 红帐内,一对鸳鸯,满室旖旎。 城外高楼,月影下,孤身难眠。 第二天,秋日艳阳,天蓝如镜,薄薄的云彩浮在空中,姜明红没有去澹宁居给昭平县主请安,众人知道她鼻青脸肿的不好见人,都没在意,却没想到,午后,传来姜明红悬梁自尽的消息。 宋箬溪午睡起来还有点迷糊,听到这劲爆的消息,被彻底吓清醒过来,“死了没有?” “没死,被人救了下来。”巧桃道。 宋箬溪轻舒了口气,姜明红讨厌归讨厌,但是罪不至死。打婢骂妾可视为平常之事,但是姜明红是嫡妻,被邺孝良这样暴打,她自觉颜面尽失,没脸见人,萌生了死意,她这样是既可怜又可悲。 “五夫人的气性也太大了点,乡下人常说,娶到媳妇买来的马,由人骑来由人打。要是被男人打一顿,就寻死觅活的,乡下的农妇都死光了。”红绡啧舌道。 “五夫人又不是乡下的农妇,脸皮子薄。”绿袖把羊奶羹递给宋箬溪,“少夫人,已经不烫,可以喝了。” 宋箬溪接过碗,把羊奶羹喝完,蹙眉问道:“五公子可回院子了?” “五公子已经回院子了,还召了良医过去。”巧桃道。 “夫人有没有过去?” “夫人没有过去,打发周mama过去的。”巧桃摇头,“宾侧夫人没有过去,也没有打发人过去。” “少夫人是不是打算过去看五夫人?”蚕娘问道。 “我要是过去看她,她一定会认为我是去看她笑话的。”宋箬溪神色淡然,“还是劳烦奶娘带两枝人参过去看她吧。” 欧阳氏笑道:“能为少夫人跑腿,是奴婢的福气。” 宋箬溪让香绣取钥匙开了库房,挑出两枝人参。 欧阳氏换了身衣服,带着两个小侍女,过去看姜明红,进门就闻到一股药味。 姜明红半躺在床上,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