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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有才可能是一种喜剧,长得有财则多半是一种悲剧了。一个人前面被扒了钱包,后面又被碰了瓷,这得是怎样一种人间惨剧啊! 那两母子见我们这边来了人,立刻就开口要钱,指着她那据说被撞坏脑子的儿子说要三千块钱和解。 沈枫看着那口水斜流一脸傻笑的孩子,再看看泼辣嚣张的女人,皱眉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儿子是被他撞坏脑子,而不是脑子本来就是坏的?” 那女人声音更大了。“好啊!那我们上医院检查!到时候什么费用你可得付!你们说这有没有天理啊,撞人的还来讲证据了!” 看卫翼那表情,如果有条绳子,他不是吊死自己,就是吊死对面的女人了。他无力地摆摆手说:“给她吧……” 我把五千块交给卫翼,那女人一看到钱眼睛直了,舌头顿时打结,“等、等等!三、三千块,是医疗费,还有、有精神损失费,误工费,那个费,那个费……” 我笑了笑。“大妈,我朋友是外地人,我可是本地人。他脾气好,我脾气可不怎么好。你们道上说光脚不怕穿鞋的,不要脸怕不要命的,可我告诉你,这局子里有一半的人跟我熟,我朋友花钱消灾,咱就当打发瘟神了,你要是真想狮子大开口,我朋友忙先走,我陪你闹!你看我一拍手会有几个人响应!你真不要命,我就帮你收了!向恶势力屈服还真不是我的性格,我不混江湖很多年,你别逼我出手啊!” 我拍了拍手,立刻就有七个人放下手中的扑克牌、手机、游戏机、、镜子站了起来。 那个大妈回头一看,马上焉了。 沈枫和卫翼都转过头来瞪我,表情很是惊悚。 “那……那三千。”大妈说着就伸手要来抢钱,我把钱从卫翼手中又抽了回来,笑眯眯地说,“现在不是这个价了!” 我缓缓抽了三张百元大钞,拍到她手中:“三百块,你找个五十给我吧。二百五,当你的演出费了。” 沈枫肩膀直抽。 局里的刘大爷直接从牌桌上抓起两张五十。“小琪,估计她找不开,这里有零的。” 卫翼眼角和嘴角一起抽了抽。 最后那大妈领着儿子,攒着二百五灰溜溜跑了。 所以说比声音大没用,人多力量大,团结就是力量。 我跟局子里几位朋友打了招呼,从五千里又抽了十五张出来给大家买茶喝,哈啦几句就领着卫翼出来了。 幸亏他不是酒后驾驶,不然就没那么容易解决了。 “周小琪……你演技比刚刚那个大妈强……”沈枫叹服地拍拍我的肩膀,“有这么强的势力,一开始还让卫翼花三千当冤大头啊?” “这你就不懂规矩了,那大妈要出场费,我朋友当群众演员就不要了啊?道上规矩是一半,让他们插手也不太好。反正卫翼那么有钱,我就当劫富济贫了。”我始终把卫翼当放高利贷的。这些人其实也都知道我爸是周易,不过“我爸是周易”比不上“我手里有人民币”来得现实,就算他们肯友情客串,我也是不好意思让他们白忙的。那里面七个人一站就是一千五,一站二百五,真不便宜! 沈枫噗地一声,“你熊!” 我把剩下钱给了卫翼,他的车就停在外面,看上去没什么问题。“你要不先找个宾馆睡一觉?清醒一点再做打算吧。” 我估计卫翼一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 卫翼点了点头,朝我笑了笑。“晚点再联系你,钱改天还。” “不急不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笑眯眯地说。这种时候我也不好意思问他为什么没去找秦爸爸他们帮忙了。 周小琪,你赢了【补齐】 回家路上,沈枫一直在打量我,好在我脸皮够厚,也靠着跟她室友四年磨出来的韧劲,敌不动我不动到了家里才动。 “周小琪,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你是真二,还是装二。”沈枫摸着挑眉审视我。 “你太看不起我了。”我严肃地说,“你少算了我二百四十八!” “赫伯特鲁说,自嘲是幽默的最高境界,我深深以为你自我打击和自找打击的能力足以让人活活笑死了。”沈枫捏着我的下巴左右看,“我就想呢,秦征那朵高岭之花怎么就被你折下了,敢情是被你扮猪吃老虎,辣手催花了。” 这话听得我一阵伤情,沈枫和我一样长在红旗下,却始终缺少一颗健康阳光的心。作为我最贴心的闺蜜,别人不了解我也就算了,连她都不相信一开始我对秦征绝无觊觎独占之心,而我觉得连她都不相信,那秦征肯定更不会信了。 所以秦征第一次吻我的时候说:“周小琪,你赢了。” 当时我色迷心窍,没有去细想话里的含义,后来经过仔细分析和理性推理,觉得他的弦外之音应该是:周小琪,你终于赢得本公子的芳心了。 这听上去,仿佛是我霸王硬上弓了他,而事实明明是反过来的…… 我曾经很明确地跟他表示过:“秦征,我觉得应该是你先爱上我的。” 他一边看着报表一边不怎么认真地回一句:“嗯。” 我从背后抱住他,有些不满他的敷衍,咬着他的耳垂说:“他们都不信,都说是我对你一见钟情,死缠烂打,你被我霸王硬上弓,逼良为夫,奉子成婚。你是不是也这么想。” 他轻轻推开我的脸,揉了揉被咬得白里透红的耳垂,回过头来看我,镜片底下,湛黑的双眸闪过一丝无奈的笑意。“我不是说过了吗,我认同你的看法。” “你什么时候说了?”我楞了一下。 “刚刚。” “那个敷衍的‘嗯’字?”我用脑门顶他的肩背,“秦征,你确定是在回答我,确定听清楚我说的话了吗?” 他抬手揉揉我的脸颊,淡淡笑着,“听清楚了,是我先爱上的。” 我猛地抬起头,惊恐万状又欣喜万分地盯着他。“你承认了!” “没否认过。” 这个男人在外面被人称为珠穆朗玛峰上的高岭之花,空气稀薄,楚楚冻人,却在我面前春暖花开,让我春心荡漾…… 我艰难地咽了口水,说:“那你当初强吻我的时候,为什么说,‘周小琪,你赢了’。” 秦征眸光稍转,似是想了一下,才明白我在说什么,而后轻笑一声,也没有试图纠正我那个‘强吻’的说法。“没错。不是有个说法,输的,总是先爱上的人。“ 那句话,到那时我才明白。 若论cao琴,秦征定是国手,我定是那头一脸呆滞的牛。他一声弦外之音,我听了几年都没听懂,还要他细细解释给我听。但我哪里想得到他一个纯爷们竟会弹唱…… 我是很想细细再解释给沈枫听的,奈何过去她坚定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