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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套,把刚锯下的树根截面上的锯末拍掉,“坐下休息一会儿。” 何田坐下擦擦汗,喝了几口水,就站起来继续工作。 她把藤绳斜背在身上,走到河滩边,让易弦推动木头,她在河边接应。 即使锯掉了近一半,这根粗大的木头也沉得吓人,这时务必非常小心。 等她走到河岸边,易弦大声喊,“准备好了么?” “好了!” “我推了!” 他推动粗大的圆木,它从山坡上滚下来,一路发出闷响,所经过的地方荡起一片尘土,树皮碎片、石子、土块全被碾压。 当它骨碌碌滚到河岸边上时,被一块一半陷在淤泥里,一半被河水打磨成半圆形的石头绊了一下,竟然飞起了四五十厘米高,又重重落在淤泥中,溅起一大片泥巴,这才继续骨碌进了河水。 何田要尽量靠近它才能及时抓住它,不让它被水冲走,更要躲开它的必经之路。这一路看得小心脏砰砰乱跳,当圆木飞起,又砸进淤泥里时,她真担心它会陷在泥里。 圆木冲进河中,何田立即跳进水里,用藤绳拴住它,绳子背在肩上,费力拉向岸边,易弦这时也跑下了山坡,他用另一根藤绳拴住它另一端,两人一起用力,把它拉到岸边,拴紧绳子。 第一根圆木是最重要的,栓好了它,木筏就能扎得结实。 拴好之后,何田把绳子绕在那块大石头上,不让圆木随水流漂走。 她的裤子从膝盖开始全湿了,就卷起裤腿,开始锯第二棵树。 这棵树比第一棵稍微细一点,但能留下的部分更长一些。 第二根圆木滚下来之后,何田和易弦都有了点经验了,给藤绳打结,再拴上它,勒紧,把两根圆木紧紧捆在一起,再把绳子固定在石头上,以免它们漂走。 第三根、第四根圆木也如法炮制。 锯第四棵树时,何田拉锯时只觉得颈项、肩膀、手臂、手腕全都在发抖。 这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树根锯到一半,易弦擦擦汗,“唉,不行了,我得坐下休息休息。” 何田知道他其实是想让她休息又怕她拒绝才说是自己累了。 她微微一笑,没说什么,挨着易弦坐在树墩上,捶捶酸麻的手臂和肩颈。 易弦摘掉草帽,轻轻扇着风,何田鬓角有一缕长点的碎发在他每次扇动时,就轻轻飘起,在他脸上刮一下,刮得他痒痒的。 不知怎么回事,他突然想起上次他要她坐在自己身上的情形了。 这么一想,他赶紧用力扇了几下风,又转身拿出水壶,递给何田,自己也咕咚咕咚猛灌几口水。 休息了一会儿,何田问他,“我们再开始吧?” 他看着她,嘴角不自觉地向上翘起,“嗯。” 第四棵树锯完,推下河岸,和另外三棵圆木捆在一起,再给藤绳打个结,现在,他们已经有了一个五六米长,四米多宽的木筏了。 何田看看还剩在地上的几根木头,很诱人,很可惜,她不能把它们也带回去。 不过,也不能任由它们在这被河水冲走。 要是把这几根木头顺流漂到藤桥那里,捞起来,不就可以做桥板了? 她和易弦将几个树墩垫在剩下的几棵枯树边上,又拣了几根锯下的粗树枝,一端用斧头砍成尖的,当成桩子平均地插在地里,拦住树木,让它们不会滚下山坡。 易弦怕不结实,又找了根粗木桩当成锤子,把木头栏杆都夯实。 最后,何田检查一下绳索,确认够结实了,跳上木筏,用竹篙一撑,“走吧!” 易弦看着何田撑着竹篙,沿着河岸缓缓前行,一颗心也像水上的木筏一样忐忑起伏,可他现在还有很重要的工作。 他得带着大米小麦赶回家,在岸边接应何田。 回程的时候易弦走得要比他们来时快得多,因为走过一遍了,知道哪里是安全的可以全速前进,哪里需要小心绕过。 又到藤桥时,易弦把外衣脱下来,蒙在大米脑袋上,赶着它过了桥。 不知道是看不到所以不害怕了,还是已经过了一次有经验了,或者就纯粹是欺软怕硬,大米这次很顺利地过了桥。 易弦心急火燎地赶回家,牵着大米来到河边,不停向上游张望,等了大约十分钟,根本看不见何田的影子。 他心里像有只小兽在撕咬翻腾,一直告诉自己不会有事、不会有事,又一直在想,要是木筏散了怎么办?遇到险滩会不会翻啊?何田该不会有事吧? 又坐立不安地等了十分钟,像是看错了似的,看到上游漂来一张木筏! “何田!何田!”他立即跳起来顺着河岸往上游跑,小麦跟着他跳进河边的淤泥里,汪汪叫着。 何田撑着木筏,对他挥挥手,今天没有什么风,她漂浮的速度很慢,一路上风平浪静,经过悬崖的时候木筏转了个圈,卡在两块大石头中间,费了点时间和力气才过了那里,但总算有惊无险。 易弦跑到跟前,跟何田笑了一会儿,才想到,哦,这里不是接应地点,他得到他们家下面那边才能帮她把木头拉上来。 他正有点不好意思,何田从木筏上跳下来了,站在到大腿深的水里,抓着藤绳朝他走过来,他赶快迎上去,接住一条绳子,两人一起在水中慢慢走着,拖着重逾千斤的木筏。 到了家下面的岸边,让大米拉着藤绳,两人站在水里借着浮力推,就把木筏推到了岸边,然后再一根一根解开,滚上岸,锯成段,劈成块,放在大米驮着的竹篓里,一趟一趟运回家。 一直忙到晚上九点,才把四根圆木都运回家,堆在柴房外面。 两人累到了极点,连晚饭都没吃,就着一壶凉开水啃了块干面包就倒下睡了。 到了午夜,易弦饿醒了。 他轻轻爬下棚板,点亮油灯。他取了一块腌rou,用小刀刨成薄片,点燃干草,升起炉火,煮开一锅水,把腌rou扔进去,滚了几滚之后抓一把面条下进锅里。 他拿了两只碗,捞出面条,想了想,又带着油灯去了菜地,剪了几片番薯叶,回家洗净,放在煮面条的水里烫了烫,放在面上。 这时何田还迷迷糊糊睡着。 他爬上棚板,轻轻推推她,“何田,醒醒!” 她揉揉眼睛坐起来,发了会儿呆,对他笑了,“你做饭了?” “嗯。” “做了什么?” “极品rou丝鲜蔬面!”他认真说。 “噗!”何田笑着伸个懒腰,又捶捶肩颈,“那我就赏脸吃点你的极品面条!” 夜深了,窗外的林子里却不寂静,虫鸣和夜行小动物一起演奏着小夜曲。 何田和易弦一人捧着一只大碗,全无形象地呼噜呼噜吃着面条。馋得小麦哼哼叫,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