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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曼抱着陈锦州,闷声问道:“你说他有没有可能更早地发现那辆车呢?”若是再早一点,是不是白玉英有可能保住孩子呢。 舒安电话里没有说,但舒曼可以想见,白玉英有多伤心,父母那边有多难过和自责,而哥哥,哥哥就更别去说了。 他既是丈夫,又是儿子,还是那肚子里胎儿的爸爸。 “算了,是我太贪心了。”没有去等陈锦州的答案,无论当时是什么情况,郭世宝救了人是真的,舒安查到的消息,郭世宝再推开白玉英后,就消失了。 不知道是不是离开上海了,反正郭家那边,听说郭母死后,几个兄弟姐妹为了钱财反目,放着郭母的尸体不顾,还是郭世宝回来办了丧事,其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 舒曼想着知青点里的事情,不愿去猜最坏的人性。 他救了白玉英就是事实。 “部队里已经通告他做了逃兵了。”陈锦州说着打听到的消息。 舒曼抿了抿嘴,没有说什么求情帮忙的话。 别说陈锦州办不到,就是可以办到,估计也要通过徐老他们。 而徐老…… 想着历史上数字帮粉碎的时间,舒曼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整个人变得更加焦虑起来。 陈锦州只以为她是因为舒家的事情,只能跟体贴和耐心,在局里的时候,有机会就打电话给舒安,从而得知了一些后续的消息。 白玉英在休养几日后,不肯住在医院里。 在医院里,她也只能日以继夜地流泪,特别是在后头知道白父的消息后。 最后还是,舒母拍板把人接回家里去照顾。 白父那边,舒安一直没有接到什么消息。 但等他去了某个需要签订保密协议的研究所里,有人给他透露了消息。 白父出去干一件事情。 成了,就是真正的戴罪立功。 当着电话,很多事情,不能明说。 陈锦州私底下猜测,这几年外头陆续有爱国人士帮着运送和购买一些机器回来。作为以前是上海一霸的白家,不可能没有这样的渠道。 只是国家监控太严,而白父想着报仇,断然不可能出国。 但若是国家给了保证呢? 这就不一定了。 这件事情,陈锦州在心里转了一个弯,没有告诉舒曼。 日子到了十月,天气渐渐开始冷起来了。 舒曼已经穿起了风衣,款式没有像后世那样,不过据说在港那边已经很流行了。这是白玉英让人做了寄回来的,一起的还有夹杂在衣服里的字条。 很多事情,白玉英找不到人去抒发。 舒安不是不行,但自从签订保密协议后,他更加忙了。 白玉英心里是不满,是委屈的。 按理这样的话,同舒曼说也不合适,毕竟已经成为了姑嫂的关系。可联想到杜鹃也怀孕了,白玉英甚至连自己小产的事情也没敢告诉对方。 舒曼呢,只能尽力而为地爱安慰和疏导,话题绕来绕去,最终还是绕道读书的事情。 这一回,舒曼已经不是那么遮掩了。 局势的变化发展是明显的,有眼睛看的人,能猜出来不是少数。 许是真的被舒安刺激到了,白玉英也不再成日无所事事地,不是逛街就是逛街,慢慢也着了书回来看。偶尔几次,舒安回来看到挑灯夜战的妻子,心里觉得有趣又是心疼。 终于在收到白父让人传来的字条,带回来塞到白玉英的手里。 那一夜,舒安被搂着又哭又笑。 夫妻间的风波,总算是稍稍过去。 这让一旁看在眼里,只能焦急的舒家父母也松了一口气。 等外面的狂风暴雨却渐渐起来。 舒曼看着陈锦州忙进忙出,那头顶上的乌云一点点聚集起来,似乎……下一瞬,就是暴雨袭来。 红旗村那边,徐老来访的客人也多起来了。 徐老不耐烦,把陈锦州提溜了出来,自己带着忠叔美其名曰出去旅游了。 虽说被下放了,但好歹有些关系,简单的介绍信不是难事。 徐老才走没多久,京城那边终于传来了消息。 从收音机里听到的时候,张队长啪地一声,手里的烟杆枪掉在地上了。 经过的张大娘,也顾不上说他。 只是一连声问道:“老头子,我没听错吧。是吧,是吧。” “没错,没错。”张队长哈哈大笑着跑了出去。 不多时,就听到狂呼的声音。 在海外某个地方,白父捂着脸,老泪纵横。 半天后,起身擦了擦眼睛,对白叔说道:“走,咱们赶紧把事情办成了,就回家去。我还得看看玉英还有外孙外孙女呢。”跟着白父一起出来作为监视和帮助的人不曾告诉他白玉英的事情,只是好几次看到白父在空闲的时候买一些对孕妇对婴儿好的东西,嘴唇轻轻动了动心里有些不忍,只是想到这一趟出来的不容易。 想着外头这些东西,要卖了郭家几千吨,几万吨,还得拖着关系,绕着远路从国外辗转运回去,那心里徘徊犹豫的信念又坚定了起来。 十一月份的时候,舒曼跟学校请了十天的假。 她要跟着陈锦州去京城。 孟海东要和尚盈盈定亲了。 陈锦州本来了是不想去的,但徐老知道后,找了他过去。 隔天,就准备去京城的事情。 舒曼知道后,决心一定要跟着过去。 有些事情,她放在心里想着,反而更加难受和害怕。 还不如就在眼皮子底下。 第98章 得知舒曼要请假,陶校长把她叫了过去。 “现在外头不太平静, 我是不建议你去的, 而且你班级的学生也听你的。”10天假期, 差不多就是八天正式上课时间了。似乎因为要放手一搏, 外头妖魔鬼怪突然就盛行起来, 就是偏院的地区也被影响到,陶校长想起最初红卫兵起势的那几年社会和国家遭到的破坏,就觉得头皮炸裂,好不容易养了十多年缓和下来的脾气就跟要点燃的炮/弹, 眼看着得炸了! “有老校长您在, 哪个学生不敢听话?”舒曼心里觉得有些对不起,可哪怕丢了这份工作,有些事情该去做还是地去做。“舅公, 我不能放锦州一个人去。”京城哪个地方之于他, 并不是多么美妙的地方,以前还能说有个孟老爷子。 可现在呢…… “这种时候, 我若是不在身边, 又怎能放心呢?”舒曼垂下眼,盯着有些微裂痕的地面, 她知道陈锦州这次为什么要去京城,当然不可能是老爷子出面就行,而是某些领导人希望他们能化干戈为玉帛,在风雨缥缈之际能合力为国家效力。 可这简直就是效果。 就比如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