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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师弟,开药方罢,五师弟、六师弟,你们去熬药。” 太华派素来长幼有序,师父在外,师兄为尊,众师弟的殷勤听话看得林悉好生羡慕,恨不能去和杨篁打上一架,夺个大师姐来威风威风,幸而自知武功比之师兄,何止天差地远,这念头刚萌了点芽儿便被她果断掐死在苗头里。 杨篁点xue之技冠绝全派,刚点了那人xue道,那人便缓过一口气。 林悉见他睁眼,来了兴致,兴冲冲凑近他:“你身上有值钱的东西没有?” 那人愣了一愣,似乎还没回过神来,嗫嚅道:“姑娘何出此言?” 四师弟巫恒、五师弟承沅不愧是和林悉从小摸爬滚打一起长大的,顷刻间会意,同时手一伸,异口同声:“拿钱换命!我们熬的草药珍贵无比,寻常人听都没听过,看你值不值这个价喽!” 六师弟容渊另是一般表现,叫一声:“不可!” 严肃地道:“二师姐,两位师兄,师尊有训,我辈学武之人,讲究的是行侠仗义,拔刀相救,区区一碗草药,算得什么?” 诚恳地道:“师姐,两位师兄,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随和地道:“诸位师兄师妹,你们定不会反对罢?” 他顿了一顿,换过一副和蔼可亲的容色,俯向床上伤客,亲切地道:“公子,我看你腰间的玉佩不错,是汉武帝陪葬的白玉罢……” 伤客:“在下……” 伤客是个心思机敏的,顷刻间意会到自己掉入了何等样人手里,当即诚诚恳恳地道:“救命之恩,永生难忘,在下必当涌泉相报。” 云方武功不过与林悉并肩,医术却着实了得,若到山下去开个医馆,生意必定大好,可惜从小住在太华山,不能下山一展宏图,每每抱憾,只欠对月长吁短叹。 如今好容易遇到一个重伤之人,这孩子的兴奋之情当真是难以言表,大展圣手,几日间就将那人治得气色大好。 数日后云方感叹说:“只可惜这人伤得还不算太重,我真正精湛的医术还没发挥出来。” 言下之意甚是遗憾,他曾颇有兴致地和那人商量:“看在我是你救命恩人的份上,你介不介意我再给你两刀,然后将你治好?放心,我医术可是大大的了不起,决计不会出什么乱子。” 那人对这件事反应敏捷,斩钉截铁一口回绝:“在下介意,多谢你的好意,阁下医术超凡入圣,已不需证明了,昔年扁鹊的哥哥,医术出神入化,往往防患于未然,所以其名不传,正和阁下一般道理。” 云方给他大大一捧,失望之余也很有些飘飘然,嘴里谦逊两句:“客气,客气。” 林悉心想容渊已理直气壮地将那人的汉白玉拿去,自己也不好太过客气,师尊有一次对月饮酒,醉后似乎说过,有时候和别人太客气了,也是一种失礼。 她对师尊这等酒后言论向来记得清楚,当下吊儿郎当地道:“喂,你叫什么名字?有什么答谢我的物事么?” 那人短短几天,已经大概摸清楚这帮太华弟子的性情,回答得甚是从容:“在下流光,被人暗算,身无长物,好生惭愧,但我家中颇有余资,诸位救命之恩,流光日后必定报答。” 林悉见这人回答得一板一眼,活画出师父口中无聊的江湖人,心下好生无趣,唤一声小狴,领着高大威猛而温柔忠诚的宠物出门散心。 甫一出门,眼前一亮。 杨篁长身而立,青衣素袍,宛如万丈悬崖上偃蹇孤特的青松,温文磊落,他距她两丈之外,却令她嗅到冷香幽幽,缭绕于鼻息之间。 青年人站在满湖碧水之畔,微风轻拂衣袂,身后一双白鹭掠过湖面,激起阵阵涟漪,展翅向远处深山飞去,令她想起一句淡而温柔的诗:“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她一向觉得,这个师兄堪称绝世。 所以她虽暗暗恋慕着他,然,在他面前,一向有些结结巴巴,不大说得出话来。 杨篁却微笑得温和似二月春风:“师妹救人一命,心肠良善,师尊回来知道,必定大为欢喜欣慰。” 林悉讷讷的:“是,是。” 杨篁似考虑了半晌,终于说道:“不知师妹读……读没读过咱们藏经阁的一本古书?” 林悉:“啊?”杨篁难得的脸上似红了一红,随即恢复古井无波的神情,正色道:“书上说有男子救了一个少女,就喜欢上了那少女,不知道你对这种故事,怎么看?” 林悉的第一个念头:“温雅绝俗的师兄也看藏经阁的这种书?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第二个念头:“师兄用这么正襟危坐的态度说那些传奇故事,真是……有点意思……” 第三个念头:“师兄什么意思……” 她低头,拍了拍小狴毛茸茸的脑袋:“小狴,你怎么看?” 小狴伸了伸粉红色的小舌头,讨好地看着主人,碧眼里的神色比杨篁还温柔无辜:“吼……吼吼……” 它主人扶额哀叹:“完了完了,这货没救了,好歹也算天下罕有的灵兽,怎地被我养成了一只温顺可爱的大猫?” ☆、第 4 章 太华山师尊萧君圭曾言:“我少年时纵横江湖,何等快意恩仇。然,后来一时走眼,一连收了十个弟子,可恨只有大徒弟勉强拿得出手,委实叫萧某深有憾焉。” 杨篁闻言,彬彬有礼道:“多谢师尊赞誉,碧虚实在愧不敢当。” 其余弟子如何肯依,异口同声道:“师尊休得偏心!我等如何有辱师门了?还请师尊指出来!” 萧君圭混迹江湖多年,深知众怒难犯,何况自己虽是师父,一向把徒儿宠得轻狂放肆,全无太华山两百余年来尊师重道的古风,见诸弟子虎视眈眈,不怀好意,忙满面赔笑:“为师也就是随口说说,随口说说。” 说罢不由得心生感慨,自己一代宗师,一生仗剑天涯,纵横江湖,怕过谁来? 谁知老来一时糊涂,倒得向小辈赔笑卖好,说来当真是无限悲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何等寥落! 何等辛酸! 正是萧君圭如此教诲,太华山弟子个个脾气都配得上本事,奈何同门之间,总须顾及些颜面,不好公然闹个矛盾,来考验同门微弱的友情。 如今有了个外来的流光,众人不愧同门多年,端地是相互的知己,颇有默契地暗暗开展比赛,看谁能将此人气得死去活来,呜呼哀哉。 八师弟云方振振有词:“这人是咱们救的,就算再把他弄死了也不能算咱们的错。” 众师兄弟妹是他知己,连赞十分有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话说流光已被众人告知此处是太华山,乃是世外仙山,武学圣地,无数修仙求道之人梦寐以求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