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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话还没说完,就见胥乔忽然露出惊恐的神色,她心中一沉,本能地就要往一旁滚去,下一秒,有什么东西就在她的头上爆开了,一阵尖锐的疼痛从头顶传来,血和啤酒一齐流了下来,遮住了她的视线。 金鲤真被一脚踹倒在地,随即胥珊就骑到了她的身上,死死掐住了她的喉咙。 胥珊的面孔离金鲤真只有咫尺之遥,她目光涣散迷离,神情却充满癫狂,在她浑浊的粗气声中,她一边死死掐紧金鲤真的喉咙,一边抓着金鲤真的头朝后面的地板用力撞去。 强烈的撞击下,金鲤真被她砸得意识不清,却还记得拼命挣扎。 忽然,胥珊疯狂的动作停下了,金鲤真的后脑勺落到了地板上,她猛地推开胥珊,爬起来急促地呼吸着新鲜的氧气,在她晃动不清的视野里,胥珊被她推倒后倒在地上没有动弹,她渐渐扩散的瞳孔一动不动地望着不远处的男孩,那个双眼像是露着火光的男孩,他浑身颤抖,手中冒着黑烟的枪口同样也在颤抖。 呆住的人变成了金鲤真。 那把枪不是她的,也不是胥珊和哈里斯的。 金鲤真忽然明白,就算今天她不来,他也能好好保护自己。 胥乔迈出脚步颤颤巍巍地朝她走来的时候,金鲤真才回过神来,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金鲤真对着胥珊的头飞起就是两脚:“让你砸我!让你砸我!” 她气哼哼地送胥珊上路后,从地上爬了起来,咳了一声,话题自动从她从哈里斯的魔爪下英勇地救出胥乔后开始:“嗯——小事一桩,不用谢了。” 至于差点被胥珊砸开脑袋的事? 什么? 胥珊不是一开始就倒在这边的吗? “你要是害怕就出去吧,我——” 金鲤真话没说完,因为朝她走来的胥乔走到一半,忽然转了方向朝爬到角落的哈里斯走了过去。 哈里斯满眼惊恐,拼命摇着头,而胥乔抬起了手臂,枪口直指对方—— 三声枪响。 每一枪,都打在了哈里斯的脸上。 血rou四溅,脑浆飞迸。 一块红白混合的东西在这个过程中砸上胥乔的眼角,而他面不改色,只有纤长的睫毛颤了颤。 枪声停止了,哈里斯也早早不动了,时间就像凝滞了一样,不知过了多久,胥乔的手才无力地垂了下来。 他转过头来,目不转睛地看着金鲤真。 就在这一刻,这一秒,这一瞬间,金鲤真忽然有种不知出处的直觉,如果她在这时候转身就跑,她极有可能在实现除格洛丽亚以外宇宙最强的梦想之前,先变成一张筛网。 金鲤真艰难地迈出脚步,朝他走了过去。 “胥乔……” 胥乔朝她摇摇晃晃走了过来,紧接着,她就被胥乔紧紧抱进了怀里,那把刚刚轰烂了哈里斯脑袋的手/枪就贴着她的后背,guntang的枪口就隔着一层单薄的T恤面料,存在感强烈。 存在感比刚轰烂人头的手/枪还要强烈的是颤抖不已的胥乔。 金鲤真觉得自己被十万只颤抖的海胆包围了。那些两人肌肤相接的地方,就像是有一万只带震动功能的海胆在贴着摩擦一样。 她又痒又痛,想尖叫!想打人!想乱刀捅死这个人形海胆! “金……” “金……” “金……” 他颤抖着不断念着她的名字。 一开始只是颤抖,后来带上了哭音。 最后只剩哭声。 那个guntang的枪口就这么示威般地贴着金鲤真的背心,就像狗脖子上的电击项圈一样,让没心没肺的织尔蒂纳疼得龇牙咧嘴,却只能暂时收起獠牙,一动不动地任他抱着。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无更新。 第7章 在加州发生的恶性犯罪案件震惊了全美。 两个在高级疗养院中工作的员工,一个长期逼迫自己的十二岁弟弟卖\yin来换取毒资,一个在发现事情败露后,一不做二不休,想要绑架撞破交易现场的十岁女孩来赚取赎金,最后两人却因分赃意见不合而自相残杀,两败俱亡。 还有什么是比人性的丑恶更能让美国人民沸腾的呢? 几乎是转眼之间,这件事就传遍了美国,人们议论纷纷,多愁善感的人权斗士为可怜的两个小孩流下伤痛的泪水。 金鲤真和胥乔先是被警察送到医院做初步的检查和处理,她破了的脑袋被一个大腹便便的黑人男医生用纱布包成了饱满的蒜头,毫发无损的胥乔在洗了澡之后又变成了漂亮的小男孩,在坐警车回警局的路上,金鲤真顶着一颗蒜头坐在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胥乔旁边,气闷不已。 被送到警局之后,金鲤真就和胥乔分开了,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女警察负责了对她的单独问询。 “你为什么要藏在后备箱里?” “我听说哈里斯一直在对乔做坏事。” “所以你想救他,对吗?” “我只是想去看看。” 令全宇宙小孩闻风丧胆的织尔蒂纳拒绝被安上乐于助人的人设。 “是谁对哈里斯开了枪?” “胥珊。” “既然她有枪杀死哈里斯,那么哈里斯脖子上的伤口又是谁做的?” “胥珊。” “她为什么要这么多此一举?” “觉得好看吧。” “……金,请对我说实话好吗?” “原来你知道我叫金。”金鲤真扁扁嘴:“金不知道胥珊的心理历程,金饿了,金想吃油炸汉堡。” 金鲤真装疯卖傻,在心里不耐烦地想着疗养院什么时候才会来领人。 女警的嘴角抽了抽,尽力维持着脸上和蔼的笑容:“你等一等。” 女警起身走出了封闭的单间,她的同事就在门外等她,见她出来,迎了上来:“怎么样?” “她一定被吓坏了,可怜的孩子,说的都是胡话。”女警摇了摇头:“那边呢?” “也是吓坏了,一句话都不肯说。”同事手里夹着点燃的香烟,眯眼望向另一个方向紧闭的房门:“还有什么可调查的呢?一切都如此的清晰。” “我总觉得男死者身上同时出现的枪伤和刀伤有些蹊跷。”女警一脸凝重。 “有什么蹊跷的?一个刚刚吸了毒的女人见割喉没有立即致死就接着补了枪,合情合理——”同事拍了拍女警的肩膀,不以为意地说:“比十二岁的男孩或者十岁的女孩杀了两个好手好脚的成年人要合情合理得多。” 一个小时后,女警拿来了金鲤真要的油炸汉堡。 “我什么时候才能走?”金鲤真接过油炸汉堡,瞄了眼墙上的时钟。 下午七点二十五分。 她已经在这个全封闭的小房间里呆了两个小时,她不担心那个海胆会不会在警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