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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耀心里忽然升起一个疑问,在学校里发生的事,小夫是怎么这么快知道的? 就像是在回答他的疑问一样,他的手机叮叮当当在手里响个不停,薛耀在奔跑的过程中拿出来一看,全是各大新闻推送,其中海浪直播的推送最为瞩目: “人气选手@金鲤真又开直播啦!这次为了回馈@薛耀 原创赠曲,@金鲤真在广播室现场作曲回赠!这真的不是青春偶像剧的剧情吗?海海已经为这非常规甜蜜互CUE而醉啦,点此马上观看!” 薛耀在跑步中一个踉跄,差点摔个狗吃屎。 金鲤真走出广播室的时候,广播室外已经围了里里外外三层人,而面色黑如锅底的薛耀就堵在门口。 “这位粉丝朋友,你是为我的歌声醉倒,特意前来送花的吗?”金鲤真一脸惊喜。 薛耀露出一个咬牙切齿的假笑,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声音:“金鲤真,你就这么想红?” 金鲤真看他神色不对,忽然发觉自己可能把薛狗气成了疯狗。 “我觉得我最近红得太过了,不然还是先低调一段时间吧……”金鲤真转身想溜。 “你想红,我成全你。” 金鲤真刚刚跑出两步,身后一只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臂,下一秒——金鲤真被按到了墙上,在乍然响彻整栋楼的尖叫声中—— 她被一条狗强吻了。 下一秒,这条狗的痛苦叫声猛地掐断了激动的尖叫声。 金鲤真放下屈膝高抬的右腿,拍了拍双手,满脸讽刺地说:“薛狗,偶像剧看多了吧?怎么演技没学到,不正确的泡妞术反而学了不少?” “金、鲤、真——”薛耀含着一泡眼泪,怒目切齿地瞪着金鲤真。 “狗狗,我可能太用力了,要我给你擦眼泪吗?”金鲤真蹲了下来,体贴地伸出手想要给他擦眼泪。 “滚!”薛耀的怒吼声响天动地。 带着蛋碎的疼痛和男人尊严扫地的恼怒,顶级流量含泪冲走了。 金鲤真站了起来,嘲讽的目光扫过周围看热闹的人:“看什么看?也想来当男主角?” 围观群众一哄而散。 金鲤真看了眼时间,也懒得再去食堂接受瞩目洗礼了,她直接开了车往海浪娱乐总部而去。 在海浪娱乐总部的准备室里,金鲤真见到了一直藏身于幕后的节目总导演罗仁宇和几个主创工作人员。 “其他人还没到?”金鲤真问。 “不是,我们只叫了你。”罗仁宇说。 “为什么只叫我?曲婊——贝呢?”金鲤真说。 罗仁宇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先是请她坐下,然后坐到了她的斜前方:“我们叫你来,主要是为了告知你投票的结果。” “别告诉我——我输了吧?”金鲤真难以置信地说:“你们把观众当傻子吗?把我当傻子吗?” “不是的。”罗仁宇说:“投票的结果是平票。” 罗仁宇以为金鲤真会大喊大叫,大发雷霆,然而出人意料的是,金鲤真坐在那里,听了他的话后只是发出了一声讽刺的嗤笑。 “节目开拍这么久了,我算配合你的吧?”金鲤真看着罗仁宇。 “……是。” “你们的爆点,大多是我艹出来的吧?” “没错。”罗仁宇说:“你是一个优秀的嘉宾。” “你们就是这么对一个优秀的嘉宾的?”金鲤真不耐烦地说:“你们是觉得曲婊不好欺负,我好欺负是吧?” 罗仁宇神色平静:“同票不是输,你还可以继续留在舞台上,不是皆大欢喜吗?” “欢喜你大爷。”金鲤真翻了个白眼:“舆论究竟是站在我这边还是曲小敏那边,凡是头脑清醒的人都能看得明明白白,你们自个拿着这个结果去和投了票的观众解释吧,我不奉陪了。” “金鲤真,你去哪儿!”罗仁宇站了起来。 金鲤真头也不回:“这里庙小,容不下我这尊大佛——我不录了!” 罗仁宇都要被气笑了:“金鲤真!你就不能等我把话说完吗?!” “你还有什么狗屁要放?”金鲤真不耐烦地回过头。 “平票是台里的意思,台里也是受了上面的压力,实际的投票结果是你高出曲雪融八万票数。”罗仁宇走到金鲤真面前:“平票的结局已经不可更改了,但你要想清楚,是就这么放弃退赛,还是证明给大众看,从复活赛里涅槃归来的你不论哪方面都能吊打曲雪融?” “大叔,我已经过了会喝鸡汤的年龄了。”金鲤真说。 “不喝鸡汤,我带你去讨点实质性的东西。”罗仁宇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走吧。” “去哪儿?”金鲤真皱眉。 “带你去见这个’上面’的人。” 罗仁宇开车,带金鲤真来到了这个在背后为曲雪融掠阵的表演艺术大拿的四合院别墅里。 “郑老师,我进来了。”罗仁宇站在宽阔古朴的玄关处,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他还拿手肘捅了捅金鲤真,金鲤真别过头用后脑勺来表示不屑。 等了几秒后,他才脱下鞋子,并督促金鲤真也脱下鞋子,光脚踩在了亮面如镜、一尘不染的木地板上。 玄关就已经够大了,客厅更大,在寸土寸金的上京市中心,这样一座四合院别墅已经不是用钱就能买到的东西了。 金鲤真跟着罗仁宇一路径直穿过有山有水的庭院,来到一间空无一物的竹屋——说空无一物显然是不正确的,一位年逾古稀的老妇人,正坐在一张长竹桌前,在宽阔的宣纸上作画,曲雪融站在一旁帮忙画着边边角角,头也不抬。 金鲤真走得近了,看见纸上画着一幅栩栩如生的庭院雪景图,参照物正是金鲤真刚刚走过的静谧庭院。 “请等一等,让我把这只雪兔画完。”老妇人虽然没有抬头,但柔声说道:“雪融,去请客人坐。” 和金鲤真想象中阴沉狠厉,鼻孔朝天看人的样子完全不同。 曲雪融听了吩咐,放下笔,一言不发地离开竹桌前,就像是不认识金鲤真一样,面色平常地对她和罗仁宇说:“请两位随我来。” 曲雪融的金发和这座四合院不太相配,但她东方古典式的五官生得内敛标志,站在这间竹屋里倒也算不上突兀,反而是金鲤真,虽然是黑发,但饱满通红的嘴唇和眉眼里掩不住的叛逆,都是和这间竹屋相斥的,无论是“rou欲”还是“叛逆”,显然都不是这间竹屋欢迎的东西。 金鲤真在门廊下的矮茶桌前和罗仁宇一样盘腿坐了下来,而曲雪融给他们上了两杯青烟缭绕的热茶后,就又回到了竹屋侍奉在老人身前。 地板是热的,金鲤真坐了一会就解下了脖子上的羊绒围巾。 “还要等多久?”金鲤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