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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汪汪的喊胃疼,金贞荷见meimei受委屈,为了给她出气,口不择言道: “电视直播上骂人胎盘还打人,回家又牙尖嘴利目无尊长,真没教养,你妈要是活着也会被你气死!” 金贞荷话音落地,桌上几人都变了脸色。 第225章 在此之前, 这都是局限于郡主之间的战争,金贞荷的话直接将几位皇子也圈入战场。 “金贞荷!”金立茂沉下脸。 “贞荷,你看不起三叔没关系,但这么说一个已经逝去的,身份还是你叔母的人, 就不合适了吧?”金立续收起平日里不正经的一面,脸色难看。 “谁让她气焰那么嚣张……”金贞荷自知失言,辩驳的声音也底气不足。 “我气焰嚣张你就看不惯?你是灭火器成精吗?”金鲤真冷笑。 “你——”金贞荷又激动起来。 “你什么你, 你倒追自家男佣闹得人尽皆知却惨遭抛弃, 成为中外名媛圈笑话的事解决了吗?”金鲤真尖锐地说:“你知道网上说你未婚先孕,跪着要给男佣生孩子别人还不要的事吗?要不要我发你链接?” 金鲤真的语速很快,别人压根没有插嘴的余地, 就看着她机关枪一样笃笃笃地连射, 被她攻击的金贞荷脸色一会涨红一会惨白, 嘴唇抖个不停, 和金贞荷息息相关的金立茂、金贞雪以及大太太田婉婷都黑了脸。 “自己屁股上还夹着屎呢,还好意思说我没教养,离我远点, 我嫌臭。”金鲤真一脸嫌弃。 “三弟,这就是你教的好女儿!”田婉婷气得和她女儿一样, 两瓣嘴唇直抖,连声音都变了,一旁的金立茂面皮紧绷,脸色难看至极, 仿佛随时都会爆发。 “你现在长嘴巴了?”金鲤真讽刺道:“刚刚你的好女儿咒她早逝的叔母时你怎么跟个锯嘴葫芦似的?” “金鲤真!够了!你不要得寸进尺!”金立茂怒不可遏。 金鲤真还没开口,一直沉默不言的金立英说话了,他沉稳的声音一如既往,在这张充满火星的餐桌上平静得格格不入: “小辈们的口角之争如果我们做大人的做不到保持中立,那就还是从始至终都置身事外吧,大哥,你觉得呢?” “你是觉得我处事不够中立吗?”金立茂放下筷子,冷笑:“那你觉得这个家里,谁能入你法眼,担你一句‘中立’?” 这场郡主之间的战争很快扩大为大皇子和二皇子之间的正面交锋,金鲤真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两人对上,往常金立茂虽然盛气凌人,但金立英总是会退让一步,让争端还没开始就先消弭,这一次金立英不躲不让,让金鲤真大开眼界,见识了两个王国栋梁之间精彩的唇枪舌战。 金立茂性格阴沉暴虐,征伐商界这么多年一向贯彻以攻为守、雷厉风行的策略,和人发生言语冲突时也是如此,他说话时声沉,音大,句式简短而有力,每句话都夹枪带棒,咄咄逼人,金立英说话语速慢、语气平和,但是绵里藏针,往往在打太极一样避过金立茂对他的指责后,瞄准对方痛处出手。 几个回合下来,金立茂已经处于弱势,如果不是连一直吃斋念佛,向来不管家里事的大夫人都看不下去,强制两人离开餐厅的话,金鲤真觉得金立茂已经克制不住他蠢蠢欲动的拳头了。 “一群孽障。”金邵鸿的合法妻子,金家的大夫人赖芳冷冷地扫了一眼餐桌上剩下的人,叫来女佣长阿禾扶起自己,颤颤巍巍地走了。 金鲤真作为餐桌战争的胜者,耀武扬威地回到卧室。 胥乔走的时候她还不觉得,一个人独处的时候,“胥乔不在”的感觉就特别明显了。 想要开电视又懒得动弹,看见有趣的八卦新闻没人可以分享,踢开被子从左边滚到右边,又从右边滚到左边,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 金鲤真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等着佣人送饮料的时候,觉得有种生活系统忽然之间从win11掉到98的感觉。 特别不智能。 她仰面朝上,身体摆成一个大字,两手动了动却什么都没碰到。 金鲤真又无聊又不开心。 她抓过一开始扔开的手机重新刷起微博,眼睛看着一个个花边新闻,心神却飘到了九霄云外,猜测着胥乔和金立英今晚会谈些什么。 夜深人静,金家庄园的主楼依旧灯火辉煌,靠近后花园的别栋游离于主楼之外,常年处于闲置状态,没有人察觉这栋幽暗寂静的建筑里有人正在面对面地谈话。 胥乔坐在胡桃木的茶桌前,平声汇报着近段时间以来他在金鲤真身边的发现,金立英坐在他对面,低头翻看着一本厚厚的相册,从他的角度看不到相册上有着什么。 他主动坦言自己在调查幕后黑手的杀人动机,并给出了结论,认为一切始于十六年前的山间别墅。 即使他再怎么有心隐瞒,金立英也不可能什么蛛丝马迹都没察觉,半真半假是此时能够采取的最佳策略。 和他坐在同一张茶桌前的金立英一直沉默,不知道听进去多少。胥乔说完后,金立英对他所说的内容不置可否,反而看着相册,露出忍俊不禁的微笑:“真真一眨眼都长成大姑娘了,我总觉得就在不久之前,她还只是个小团子呢。” 胥乔抬眼朝金立英望去,看见他手中的相册已经摊平。 他扫了一眼,整整一页,都是金鲤真幼年的照片。 有她抱着一个玩偶,怯怯地坐在沙发上的照片,有她坐在餐桌边员,睁着黑亮的大眼睛,茫然地注视着一方的照片,有她穿着一条粉色的连衣裙,拉着拍照人的手,一边满面笑容地仰头看着拍照人的脸,一边抬腿想向前走的照片。 有她带着生日王冠帽,脸上沾着奶油,和金坤笑成一团的照片,有她坐在秋千上一动也不敢动,泫然欲泣地向着拍照人伸手的的照片。 胥乔自己都没有想到有一天他看到金鲤真小时候的照片,第一反应不是感到怜爱,而是陌生。 相片里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但不是他认识的那个金鲤真。 金鲤真从来不会这样含羞带怯的笑,也不会露出无所适从,茫然可怜的神情,她坐上秋千,一定会嚷嚷着用力推,飞得越高越好,而不是秋千还没动,就已经泫然欲泣,一动也不敢动。 照片上的小女孩是薄唇,金鲤真是厚唇,小女孩的眼角微微下垂,有一种小狗般的可怜感,金鲤真的眼角却微微上扬,活泼又有精神。 如果不是两人在轮廓上还有许多相似之处,胥乔都快怀疑,金立英做了一个假的相册,故意给他看。 “女大十八变,现在的她和小时候截然不同吧。”金立英就像是看透他心中所想一样,笑着说道:“她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