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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鬟们一听,吓坏了, 全都快步围了上来, 焦急地喊着:“王妃,您没事吧?” “快,快拿了王爷的名帖去请太医过来!” “王妃, 奴婢扶您起来。”丫鬟们七手八脚地往上凑,说出的话都是安抚她的话语,内心的焦急溢于言表。 郡王妃的双眸睫毛微微颤抖了两下,guntang的泪珠唰地一下落了下来,可双眼都睁得老大,把丫鬟们吓得差点也跟着瘫坐在地上。 “快,去让人通知王爷。” 小丫鬟跑到了门口,郡王妃干巴巴地挤出了一句话,“慢着!”小丫鬟转过身来,躬身不语。 “去跟王爷拿令牌,将府中的侍卫纠集起来,让马车夫备马,不对,备轿撵,让管家送拜帖给沈宴。” “回来,让王爷进工部一趟,让沈宴回沈家。” “是。”小丫鬟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郡王妃伸出手,紧紧抓住了伸过来的手,哑着嗓子,对跪在面前的侍卫说:“你,再一五一十地说一遍,我,要听。” 侍卫又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后,又说:“人证已经带过来了。” “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了.......我一直以为,沈家再冰冷,也有点亲情,我一直都以为,沈宴再糊涂,再鬼迷心窍,再贪恋美色,也多少顾忌夫妻情分,母亲,是他的结发夫妻啊!是会陪着他到老,死后跟他合葬的结发夫妻啊!是为他生儿育女,掌管中馈的结发夫妻啊!”她后头的声音越发地弱,好似奄奄一息悲鸣的仙鹤一般,震撼人心的悲痛,犹如天地万物塌陷。 “母亲!你的茂儿不孝,夫君不仁,婆婆不慈,父母不爱,兄弟不亲啊!!!”郡王妃顺着椅子面,往下一跪,匍匐在地,泪洒地面。 边上看着的丫鬟们,有些都忍不住跟着小声抽泣起来。 贴身丫鬟擦拭下了泪珠,上前扶着郡王妃起来,小声安慰郡王妃,郡王妃嘴角勾起冷漠的笑容,眼神都是冰冷,好似一把冰刀,她伸手一下抹干了泪水,深呼吸了几口气,对着后头的人道:“打盆水来,我洗把脸。” 郡王妃走到后院,呆愣地坐在铜镜前,打开小抽屉,里头一个小盒子,拿了小铜钥匙打开了锁,里头放着的,是一个小发夹,上头用大红的绢花做成的,颜色已然不那么正了,还有点小的发夹,那是杨氏亲手做给郡王妃的。 郡王妃伸手来回抚摸了好几下,等丫鬟端水进来,才又放入盒子中,锁好。 接过手帕,擦干净了脸,她往自己素白的脸上涂了些许胭脂,看上去气色好了不少,又化了nongnong的眉,让丫鬟取来了王妃规格的裙摆,换上时,走到了前院,管家已然等着了,回道:“王妃娘娘,王爷给您的符印,这是可以调动府内最为精锐的侍卫。” 郡王妃伸手接过,“马车备好了?” “好了。” 郡王妃眼神闪了一下亮光,里头带着肆意和恨意,道:“好,那就走吧。对了,安国公府,让王爷派人去守着,一个都不许出来!” “若是敢出来,让王爷直接砍了他们,有事,我来顶。” 管家躬身应了,望着郡王妃远去的身影,叹了一口气,边上的小管事小步蹭上来,低声询问:“真要如此做?” “跟王爷说一声,若是王爷没意见,就如此吧。”郡王妃的身世,当年是京城中的一大笑柄,在贵女们的眼中,郡王妃不过就是个有了后娘,爹都变成了后爹,且还把她赶出家门依附于堂伯家的可怜虫。 特别是郡王爷亲自向皇帝请旨赐婚时,就连他这个从小伺候王爷的,都有些许替王爷感到不平,凭什么王爷要娶这样势弱毫无帮助的女子? 可郡王妃本人的能干,征服了王府上上下下所有人,娶妻娶贤,古人不欺也。好在,他们得知郡王妃生母竟然是杨将军的幼女,那更是敬佩了。 郡王妃性子爽利,若是不把心中的仇恨发泄出来,只怕对身子不好,至于沈家和安国公府,管家一点都不想同情他们。 郡王爷正坐在齐子辙边上,看他噙着笑容,一脸痴汉表情,盯着手中的册子,看了许久都没看完一页,敲了桌面一下,齐子辙并未听到,还是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等到他又敲了一下,这才醒过来,板起棺材脸,反过来训斥郡王爷:“王爷,您在我这也待得够久了,该回去了。” “我是过来讨债的。你看看你给我的侍卫,也太能干了吧,我这也没有汇报,全都捅到王妃那儿去了,你说说,王妃都气得找我要人了,怕是要切了沈宴扔到海里喂鱼了。” 齐子辙合上册子,双手合十,交叉,“你这是心疼沈宴了?也对,毕竟是你的岳父大人。” “我们是连襟,也是你的岳父大人。” 齐子辙勾唇瞅着郡王爷,那嘲讽的眼神一点遮盖的意思都没有,“行,我懂了,你只认我那姨妹,其他沈家的人,你都不认,全都是你的仇敌。” “沈家怕是不知道,引狼入室啊。”郡王爷摇头晃脑地替沈家人感慨,只要一想起自个有个女儿,看上了个好女婿,成全了他们,转过头来,才在别人的提醒下得知这女婿对自己这个岳父大人,那就是死磕上了。郡王爷这么设身处地一想,心塞得不行。 此时,郡王爷身边的小厮小跑进来,行礼后附耳说了几句郡王妃的事,王爷揉眉,无奈地道:“王妃怎么吩咐,就怎么做吧。” 郡王爷站起来,往外走,走到一半,又折回来,伸出手臂,从齐子辙的后头勾住他的脖子,将齐子辙拖拽了出去。 齐子辙顺势而为。 郡王爷笑嘻嘻地在前头领着齐子辙,往工部去。工部里头的办公室跟他们差不多,沈宴在最为里头的隔间,因着是一部之首,尚书之职,自个单人一间,里头还摆着一些炭火,茶壶下头的松木炭烧着水咕噜咕噜地响着。 工部的官员见今天不知道是什么风刮的,竟然把皇帝面前最为得宠的齐子辙和宗室里头最为得宠的郡王爷给刮来了,顿时全都不敢多说话了。 郡王爷笑着回头埋怨齐子辙官威太重。 沈宴听闻,从里头小跑着出来,因着比齐子辙官职低,躬身向齐子辙问好后,跪下给郡王爷磕头。 平日里郡王爷遇到这事,都是赶紧在他还没有下跪之前,拦住了他。今日沈宴本以为郡王爷也跟往常一样如此,可直到沈宴弯腰屈膝,都要真的下跪了,郡王爷还是没有扶的手势出现。 若是不跪,那就是蔑视皇室贵族,这若是上纲上线了,可是要被安上藐视皇威和大逆不道、谋反的罪名。若是不行礼,也是他理亏啊。 沈宴头一次如此被人看不起,特别是被两个晚辈这样忽视,脸色不好看地跪下,恭敬地请安站起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