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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贵吸了口气,站直了身:“你要害怕,就奇怪了,哪年你放得炮仗比小子们都多。别装了。”富贵大步往荣禧堂外走去。 “你干嘛去?”青螺拉住富贵。 富贵一甩膀子:“别拉我。我去放炮仗。你不是怕吗?那你找个地方去躲着吧。” “我也要放。”青螺拉住富贵,非要挽着自己,“咱俩这么走出去。” “你别闹,给人笑话。”富贵在英格兰的时候很少跟青螺在一起,这些西洋规矩可不奇怪呢,用力甩了下。 青螺不给富贵甩开,扒得更紧。 富贵往达西和黛玉那看了看,犹豫了下,也不再甩开青螺,就这以挽着青螺出去了。过年呀,放肆些没关系的。富贵安慰着自己。再说天黑着,哪看得清。 黛玉有些害羞,推了下达西:“松开我了,给人笑话的。” “没事,你可以当我是外祖母。” 原本害怕的黛玉倒笑了起来,手也离开了点耳朵,仰着脸看着达西:“你怎么成了外祖母。” “我当然不是,你可以看成是,这样不就没事了。” “掩耳盗铃。” 屋子外面好像沸腾了,有人声,还有苏格兰高地风笛声,鼓声,这样一来,显得屋子里很静很静。 黛玉要从达西怀里出来,四下看看,堂屋里已经没有了人,也不再坚持不给达西搂了:“他们都去哪了?” “都去放炮仗了。” “你怎么不去?放炮仗多好玩,以前凤琏二嫂子就喜欢去放,说是比小子放得还好。” 达西低下头望着黛玉:“我可不上你想把我支出去的当。” 黛玉咬着嘴唇笑,抬起手,用指尖轻轻碰了碰达西的脸:“上个当又怎么了,就上个当嘛,多好玩。” 达西抓住黛玉的手指吻了吻:“真这么好玩吗?” “嗯。” “那我就假装上个当吧。” 黛玉眼波流转,含着笑意:“这样才对。” 屋外又是“呯……”一声响,这回沉闷些,好像在很远处才响。 “他们在放焰火。”达西拉着黛玉出了屋,站到了台阶上。黛玉望着天,一朵焰花正在苏格兰高地风笛声中盛开,在慢慢一点点消融在夜幕里,留在眼底的灿烂更加期待下一次烟花的开放。 黛玉垂下了目光,去看院子,居然没了人,空荡荡的,好像都跑了。 “人呢?”黛玉问。 “他们去前面院子了。在那里放焰火吧。”达西也收回了目光,拉着黛玉走下了台阶,站到了院子中间。 黑暗的夜空下,只有星光洒下,前面传来嘹亮的苏格兰高地风笛声,激荡着人的心灵,就是“噼啪”连续不断的炮竹声也压不下去,反而越高昴。 达西望着黛玉:“这里不是客厅,也不是书房,只是一处亭院,可恰巧没有人。我可以请你共舞一曲吗?” 黛玉屈下了膝,手伸了出来。达西拉住黛玉的手在荣禧堂前和着苏格兰高地风笛吹出来的欢快舞曲跳了起来。 音乐能感染上,舞步能让人兴奋,黛玉的身体在发热,呼吸急促,小脸在夜色下透出了粉嫩的红来。 “呯……”头顶上有东西裂开,一朵烟花正在达西和黛玉的头顶上怒放,配合着他们的舞姿花瓣伸展开来。 黛玉停下了脚步,仰起头看着烟花,笑了起来。 达西也停下了脚步望了眼烟花,再低下头,迷恋地凝视黛玉:“你比烟花绚烂,星辰都已无色。” 黛玉正看着烟花,听到达西的话,垂下了眼睛:“那只是你眼睛里的我和烟花。” “我的眼睛告诉我这是真的。” 有人群的欢呼声,炮竹声突然密集起来,震天般地响,达西搂住了黛玉。 黛玉伏在达西的怀里:“交子时分了,新年到了。” “新年到了。”达西推开了点黛玉,“新年好!”吻住了黛玉的唇瓣。 黛玉呢喃着:“新年好!” “HappyNewYear!”温得的声音传了过来。 达西和黛玉站远了点,对着黛玉作揖:“恭喜恭喜!”黛玉笑着还着万福:“万福万福!”俩人直起了身相视一笑。 院子里的人都在互相新年祝福。因为没着长辈,也没有小小辈,岁锞子自然不用给。黛玉还是给了紫鹃、约翰这几个岁锞子,只是没有张扬,免得托马斯爵士、温得这些人在仆人面前为难。 明知道不什么有什么人来“飞帖”拜年,黛玉还是让富贵在大门那挂上了“接福”袋,也算是应个景。 这会儿就让富贵去把达西的名片投到王太师、梁构亭、贾家东西两府的“飞福”袋里。 黛玉对达西说:“去睡一会儿吧,等天亮了,你要是想去拜年也可以去了。不去,人家自然不会怪你,反正你就是个外国人。” “我还好,你却得进宫去了。”达西拉着黛玉的手回了屋。 第二天,达西还是去给几家拜了年。而黛玉则进宫去给太上皇后、皇后拜年。 黛玉在宫里没见到贾母,听邢夫人说贾母昨晚没睡好,今天起不来了。初一不是回娘家的日子,黛玉就算担心,也不好去看贾母。从宫里出来,就让紫鹃带着滚热的鸡汤去看贾母。 紫鹃拎着鸡汤到了贾母的院子,鸳鸯看到就笑了:“怎么你拿着来了?” “我们那也没有婆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紫鹃张望了下,悄悄地问,“老太太怎么样了?我们姑娘可是担着心。” 鸳鸯往左右看了看,拉着紫鹃到了自己屋子里,才说:“有些受凉了。只是过年也不能请大夫,也不好吃药。老太太死命撑着,昨晚年夜饭也没吃,还硬是守了夜。你也知道这个家如今全靠老太太在才在,老太太要是不在了这个家可不也散了。” “那琏二奶奶和宝二奶奶怎么说呢?”紫鹃的心也提了起来。 鸳鸯讥讽地笑了声:“过年呢,谁敢说这个,这不是忌讳。今天早晨没进宫,也是老太太自己实在支撑不住起不来,才没去的。” 紫鹃发着怔:“那可怎么好,不能因为过年,大夫也不请、药也不吃。” “我也就是跟你说这些,别人还不能说。老太太自己也不许人说的。”鸳鸯看着紫鹃,“跟你说,也是因为你现在不是这里的人了。这府里的哪个不是专踩着别人往上爬,没错还要给挑出三分错来呢。” 紫鹃知道鸳鸯的心结,若是贾母不在了,大老爷怕是也不会放过鸳鸯:“你先别急。姑娘让我带来热鸡汤,先给老太太喝点。明儿个姑娘会来看老太太的。”紫鹃瞧着疑虑着鸳鸯,笑了,“你忘了,姑娘之前老是病着,这医书什么的不会比太医翻得少。这些在西洋的日子,姑娘也是自己在调理,哪能指望西洋的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