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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马代步,在明军离营还有两里多地的时候,便已经有数百骑冲出后营门往北逃窜。 江彬带着百余骑马队冲在最前面,突前的哨塔上的鞑子兵正慌里慌张的往营中跑,被一马当先的江彬追上,长刀举起,左右开弓,顿时两名鞑子兵魂归西天;一旦见血,身边跟随的骑兵士兵们便如发了狂的野狼一般红了眼睛,后面的步兵看的真切,千户大人一马当先力杀两人,士气顿时高涨,冲锋的速度更快。 宋楠在后面看的心惊rou跳,这他娘的是合法的杀人啊,埋藏在心底的邪恶忽然像是被打开封印,心头一阵激动;宋楠左右看看,见一名锦衣卫校尉拉着马站在一旁伸着脖子往前看,一把夺过缰绳飞身上马,刀背在马臀上一磕,马儿电shè驰出。 方大同连声叫道:“宋总旗,你做什么?” 宋楠头也不回,只飘过来一句话:“杀鞑子!” 方大同翻翻白眼,啐了吐沫,翻身上马,伸手拔出腰间绣刀对左右三十余名校尉喝道:“还愣着作甚?抢功劳去啊,他娘的。” 众校尉如梦方醒,纷纷上马跟随方大同的身后掩杀过去。 明军大队迫近,鞑子兵头也不敢回打马飞逃,逃得快听到后面的惨叫声暗自庆幸,却不料乒乒乓乓之声在两侧响起,外围的几十名鞑子兵应声落马,众人还没回过神来,嗖嗖破空之声如毒蛇吐信,身前身后又有不少人被箭支shè中。 “有埋伏。” 鞑子兵们乱作一团,不管不顾的往前冲出,幸运的是,埋伏的明军并未将矛头对准他们,而是对准后面新来的一群骑兵,前面的鞑子骑兵哪里还敢回头,打马飞驰遁走。 宋楠策马冲入兵营,不少惊慌失措的鞑子兵在营中乱跑,鞑子兵并非全部是骑兵,还有不少是负责后勤物资运送的步兵,他们没有马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明军掩杀进来,有的自忖必死,拿起兵刃负隅顽抗。 江彬大吼着连杀数人,一眼看到宋楠策马驰入,忙叫道:“宋兄弟,你来作甚?不是叫你呆在后面么?” 宋楠道:“我也是个士兵,怎能躲在后面看热闹。” 江彬咂嘴正准备劝说宋楠离开,忽见宋楠策马欺近,手中兵刃照着自己的脖子便刺了过来。 江彬大惊道:“宋兄弟……你……” 宋楠大叫道:“别动。” 江彬只觉的一阵冷风从脖子边袭过,紧接着有热乎乎黏巴巴的液体喷溅到脖子上,江彬一回头,只见一名鞑子兵站在身后的矮墙上,手中还高举着兵刃,却已经满脖子鲜血。 宋楠抽出兵刃,手有些发软,勉强一笑道:“好险,这家伙差点要了你的命。” 江彬这才明白宋楠救了自己的命,哈哈大笑起来,看着宋楠面白心虚的摸样,江彬道:“兄弟,这是第一次杀人吧。” 宋楠忍住心头的不适,哑声道:“第一次,感觉真他娘的不好。” 江彬哈哈笑道:“杀着杀着就习惯了,跟在哥哥身后,咱们争取多杀几个鞑子。” …… 战事持续了不到半个时辰便宣告结束,鞑子兵除了躺在地上的全部逃得无影无踪,江彬命人佯装追出数里,后面的则抓紧打扫战场,正面的大队人马死伤不到三十个,后面马鸣和赵百户的伏兵倒是死伤了七十多,其中有不少人是被乱窜的鞑子兵瞎冲到面前,根本无处可逃;好在鞑子兵无心恋战,要不然他们一个也别想幸免。 鞑子兵被杀了三百多人,地上躺着的不管是死了还是伤了,江彬一律下令将脑袋割下来带走,宋楠这才见识到大明和鞑子之间的仇恨有多大,根本没有战俘这一说,正因如此,双方交战也很惨烈,除非能逃走,逃不走的都是以命相搏。 收拾停当之后,江彬下令立刻撤兵,这里离蔚州太远,还不知道鞑子在这一带有多少人马,若是被他们回过神来,那可是大事不妙。 众人不顾疲倦,星夜行军,一直走了一夜,待看到蔚州城高大的黑影时,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回军营整顿休息,众人都是疲倦之极,除了精戒的兵士之外,大伙儿都是倒头就睡。 宋楠连做噩梦,战场上惨烈的杀人场面一幕幕在梦中出现,睡梦中也大汗淋漓;迷迷糊糊中也不知睡了多久,睁眼之时,入目是一缕金黄的阳光从帐篷外直shè进来,耳听外边欢声笑语,鼻端有饭菜的香味飘来,宋楠这才恢复了意识,坐起身茫然四顾呆立了一会儿,心头暗自感激昨夜的一切已经过去,生活依旧在继续。 第一卷第五十一章尴尬王总兵 二月十九日午后,大同总兵王勋率两千兵马随同王旦抵达蔚州西门外,当先开路的哨骑突然来报:“蔚州城中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王勋问王旦道:“王指挥使,怎么回事?” 王旦也摸不着头绪,忙策马往前,来到城下,但见城门打开,城头城下到处是欢庆的爆竹声,城头的士兵们也一个个抱着兵刃兴高采烈的谈论着什么。 王旦大怒,自己早已下令蔚州三门加强守备,禁止打开城门,闲杂人等不准随意出入,但显然,自己的命令成了一纸空文。 城门上的士兵也发现了西边大道上黑压压的人马,又见指挥使王旦率亲卫来到城门下,守城百户赶紧下了城楼 上前行礼。 王旦冷然道:“这是怎么回事,鞑子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