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憧憬的眼神。 赵兰香唐清送走后, 顺手去大队的仓库买了几只芒果。 这边山地丘陵多, 雨季雨水丰厚,阳光充足, 耕地虽少, 在种果树上却有着天然的优势, 这边的公社大队除了种些粮食外, 还种了几个山头的果木。秋收收了粮食, 也顺便把青果给采摘了下来,连夜用车运送到市里。 她摁了摁青硬的大芒果,挑了几只略软的, 付了五分钱。 蒋建军这个时候还是挺喜欢吃芒果的,但79年受了一次很严重的伤,因吃了药的缘故,伤愈后皮肤触碰到芒果就过敏,从此家里再也没出现过芒果的影子。有次误食了芒果味的饮料,喉咙食管发肿得无法呼吸,差点要了他的命,这种水果对他来说可以算是有着噩梦般的阴影。 因为不确定蒋建军是否真的如她所想的那样,她打算通过蒋丽来试探一下他。 …… 贺松柏一大清早就同梁铁柱一块去了县城里。 铁柱去送货,他去找了另外一个兄弟。他走到一栋居民房前敲了敲门,里边迅速钻出一个憨头憨脑的小子。 他看见贺松柏之后试探地对了一声:“一二三四五。” 贺松柏扭了扭他的耳朵,说:“还一二三四五,不认得我了?” 憨小子挠了挠头,嘿嘿地笑,小小声地说:“柏叔,这不是说习惯了么。” “你来找俺爹吗?他在后边忙着收东西呢,准备出去干活了。” 贺松柏走了进去,里头的男人头也不撇地说:“今天不收了,回去吧。” 屋子里隐蔽的小隔间摆满了东西,零零散散地堆满了一地,简直无处下脚。贺松柏知道,它们很快就会送到各个顾客的手上,很快被卖光。 贺松柏说:“我来找你有点事。” 正在整理东西的男人动作僵滞了一下,他惊讶地回过头来,“呀,你怎么来城里了?” “我这忙,没法好好招待你。”李忠嘿嘿地搓着手说。 “上次你介绍来的那个姑娘,她拿来的豆糕很好吃,这段时间有很多客人都问了,还想再买点。你……”他的视线落在贺松柏手上提的东西,眼前一亮。 贺松柏把二十斤的芸豆糕放到了李忠的面前,淡淡地道:“都给你了,我今天还有些事,忙,没空卖了。你这边有路子买得到自行车吗?” 李忠想了想,拍了下脑袋说:“有的有的,你找我就对了。虽然我是个卖吃的,跟自行车八竿子打不到一块,不过我叔卖啊,只是你来得不凑巧,我叔昨天刚卖掉了一辆,卖光了。这种货源稀少,有一辆是一辆的。” 他顿了顿补充道:“这种‘大件儿’都得经我叔的手,太烫手了,容易被查。” 李忠口中的“叔”,正是四叔。青苗县这边的黑市都归四叔管,有根基有组织的倒爷都唯他马首是瞻。李忠跟四叔沾点远亲干系,于是连带着他在黑市也混出了点路子。 这年头自行车可谓“一货难求”,一整个工厂每年也就几个买单车的指标,凭票购买后得先到派出所登记、打钢印挂牌,谁家丢了一辆自行车公安很容易就查的着。只有四叔有关系能给自行车“上牌”,这种大件的生意也只能他经手。 贺松柏沉默着不说话了,李忠说没有自行车了,那就真的是没有了。 李忠顿了顿又说:“咋,老哥想买自行车,是想通了也来干咱这行了?” “要是下回还有新货,我给你留着,不过这车有些贵,你的钱都准备好了吗?”他伸出了三根拇指,三百块。 老老实实排队凭票购自行车,价格大约是一百五十左右,牌子不同价格也不一,好的牌子更贵。黑市的价格明显更高,有时候翻出三四倍的价都不止。 李忠说:“买‘大金鹿’吧,‘大金鹿’结实好装货,比不上‘凤凰’、‘永久’这种名牌子敞亮阔气,但做咱这行就得买结实牢固的,都是自己人我给你压压价。” 贺松柏忽然觉得怀里揣的金豆子金叶子热得发烫,一片金叶子5克,豆子8克,金价每克二十块左右。他快速地心算了一轮,如果金子没有被压价买辆车不成问题,反之……他怀里揣的很有可能都买不起辆自行车。 贺松柏沉默极了。 李忠见识多,眼睛贼亮。他很快就看出了贺松柏的窘迫。 他说:“凭老哥你跟我的关系,怎么说也得给你便宜些。刚刚说的三百块是外边卖的,自己人两百块能成了。” 真话,李忠含糊地没说。 实际上黑市的自行车价格肯定三百五往上涨,靠人情、靠走关系给车上牌的钱哪里省得了。两百块根本是自家人都买不到的价格。李忠打算私下偷偷补贴个五十块进去,把自行车卖给贺松柏。就凭当初一块打架一块喝酒的义气,兄弟落魄哪里能不拉一把。 贺松柏说:“不用给我算这么便宜,自行车多少钱我心里有点数。” “这些豆糕你算算多少钱。” 李忠把它提起来过了称头,按着洞洞的凹纹说:“二十一斤,算你一块二一斤,一共二十五块两毛,给你二十一斤的……粮票,老哥你数数。” 李忠递了一叠碎钱票。 贺松柏揣入了兜里,转身离开了这栋居民宅。 …… 铁柱很快就送完了粮食,过来跟贺松柏汇合。 他压低声音,喋喋不休地跟贺松柏窃窃私语。 “柏哥儿跟我一块卖粮食吧,咱们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贺松柏骑着自行车带着铁柱穿越了大一整个县城,一个多小时后他们带到了深深的一条巷子里,贺松柏推开了破旧的老屋的门,把铁柱推了进去。 “里边都是自己人,你去对对头。以后忙的时候只管把粮食卖给他们。” 铁柱屁颠屁颠地走了进去,十来分钟之后满脸感动地走出来。 他流着眼泪说:“我.草,黑市就这屁点大这两年都没有遇得上他们。” 梁铁柱抹着眼角,透明的泪水浸湿了他衣袖。 “我看到猫蛋的手断了,狗剩的眼睛坏了。” 他一个三大五粗的男人,在巷子里控制不住地抹起了眼泪。 “大家的日子都过得很不容易……” 繁重的劳动让他们连一点可怜的叙旧的时间都挤不出来,铁柱满肚子的话都噎了回去,心情复杂地走出来,连情绪都压抑着没露出来。 “以后我的粮食只往这边送,你呢?” 贺松柏摇头。 他看到梁铁柱一瞬间犀利起来跟豹子似的眼神,解释说:“我不卖粮食。” 梁铁柱惊讶地问:“不做粮食,做啥?” 在他的认知里,他们这些零散的倒爷除了卖粮食,别的一筹莫展。 他点了一根烟,火柴擦过磷纸擦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