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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着他的一条胳膊,将他那条胳膊上的手从裤兜里掏了出来。 她故意板着脸说:“手咋还插兜里,这毛病咋就改不掉呢!像啥样子,叫你们排长看见了又得说你站没站相!” 任良神情讪讪,将另一只兜里的手也拿出来,尴尬的一时间不知该将那只手往哪放。 洪大夫的表情柔软下来,一边扯着任良的胳膊往外走,一边问:“你这回进城,回家看你爸了没?” “没有。”任良如实道。提起他那住在城里的父亲,他似乎就有些来气,接着又用冷嘲热讽的口气说,“他一天到晚的,比国家主席还忙,就算我回去也不一定能看见他。” ☆、第9章 坑深9米 脸红脖子粗 洪大夫回过头来,脸上的表情有些严肃。她抬手指着任良的鼻子,压着声音教训他说:“要是搁在前两年,你说这话,让人听见,抓着你就是一顿批斗!” 任良的表情有些不以为然。 到了病房外面,洪大夫将任良扯到人少的地方,停住后转身看了一眼103病房门口,脸色凝重的问:“那姑娘脖子上,还有脸上那一道道的是咋回事儿?” 她将才在病房里就想发问了,顾及人多,才忍住没问出口。 任良脸色微沉,继而将他遇上苟小小的前后经过,大致给洪大夫说了一下。 听着听着,洪大夫的脸色越来越沉重。 不过她心中十分庆幸,要不是任良经过那片玉米林将苟小小从那俩歹徒手里解救出来,那好好的一个姑娘很可能不知道咋样就那么没了。 她跟任良一样不明白,到底是啥样的人会去谋害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 听罢后,洪大夫沉吟了片刻,然后郑重的叮嘱任良:“现在有些人的嘴厉害得很,能把没有的事儿说的跟发生过一样——那小姑娘的事儿,你千万别到外面宣扬,别让人家坏了她的名声。那姑娘还小,万一还是个心里不强大的,哪天听到外头的闲言碎语承受不住要寻死觅活的,那你可不是白就人家一条命了!” 心里不强大? 任良倒是觉的人苟小小强大的很——各个方面都很强大。 他心里嘀咕着,嘴上却不怠慢:“姑,我知道。” 洪大夫知道任良是个懂分寸会拿捏的,而且还信守承诺——他只要答应下来,就不会变卦。当下她脸上的沉重之色渐渐褪去,安心的点了点头之后又问: “将才在病房里不方便给那姑娘做全身检查,她身上其他地方有没有别的伤?” 脸上腾地红起来,任良的神情有些羞恼。他回道:“这我哪知道!” 洪大夫目光戏谑,嘴边噙着笑,“我就想试试你——那姑娘晕了一路,你半道上就没有停下来占人家的便宜?” 任良红了耳根,大声为自己辩护:“我又不是流氓!” 洪大夫似乎没打算饶过他,继续开他玩笑:“你心里就没那想法?” 任良梗着红到根的脖子,面朝着103病房的方向,一张通红的脸上写着大大的“嫌弃”。他张嘴就道:“就算我心里有想法,我眼又不瞎!就她那样的,我勾一下手指头,招来的排着队都能绕咱们安丰乡十来圈!” 洪大夫笑话他:“噫噫噫,你咋不说绕整个地球十来圈哩?” 任良一脸耿直,“按你那样说,就是吹牛了,我可不说假大空的话!” 洪大夫看着比自己高一头不止的任良,温柔的笑起来,见他一边的衬衣领子别在了衣裳里头,抬手为他翻好。 洪大夫轻声说:“时候不早了,你赶紧回营去吧。” 任良下意识的又看了一眼103病房门口,收回目光后和洪大夫道别离去。 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洪大夫目光复杂,心中也是五味陈杂。 任家就任良这么一根独苗,还是根正苗红的红三代,要是搁她这儿出了事儿,她拿啥脸向她的兄长交代呢…… ☆、第10章 坑深10米 提心吊胆上土厕 如果穿越不是梦,苟小小宁愿这辈子都不醒来,可是肚子里越来越鼓涨的那泡尿逼得她不得不睁眼面对现实。 知道现实有多残酷吗? 残酷到苟小小憋着一肚子尿,跑了一圈都没找到厕所,问了人才知道厕所在医院的楼外面。 什么样的医院会把厕所建在外面? ——没看出来,这医院的设备比她想象中的要高大上,连厕所都是独立式的。 到了地方,苟小小恨不得把自己的脑仁儿拍成脑花儿! 什么高大上? 那厕所的确是独立的,特么就是一独立的连男女标志都没有的土厕,说白了就一小土棚,连个棚顶都没有。苟小小要是会站着撒尿,她那脑袋正好清楚的露在土棚外头。蹲着撒尿,倒是看不到她人儿了,就那也不保险啊—— 厕所那个门吧,就是三块奇形怪状的木板用两根并排的木楔子串在一起的木板门,木板之间留着比巴掌还宽的两道缝儿。门不紧实也就算了,特么还是个坏的,关都关不严实。 苟小小觉得这道门儿吧,留在这儿也就是安慰那些有节cao的人用的。除此以外,毫无作用—— 但凡有一个正常身高的成年人站在土棚外的墙根前头,不用踮脚,厕所里啥情况,一探头就能看得一清二楚!谁还费那劲勾着腰扒门缝看啊。 再看那茅坑上垫的那两条供人踩踏的木板,那两条木板干不干净、结不结实,咱就不说了啊。就木板的那宽窄程度,苟小小严重怀疑这两条木板就是谁从厕所的木板门上抽下来垫脚用的! 还有数不清的绿头苍蝇在厕所里飞来飞去…… 苟小小此时此刻的心情,就跟茅坑里的情形一样,无法描述。 她这样没节cao的人在这里头都觉得毫无安全感可言,可想而知这厕所有多……不安全。 蹲在厕所里,苟小小无语望苍天,突然觉得茅坑里的蛆都活的比她滋润。它们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翱“翔”,等待自己变成苍蝇的那一天。她呢,前途未卜啊,就连上个厕所都有可能掉到茅坑里头沾一身屎弄一身臭…… 解决完内急,通身舒畅的苟小小沿原路返回,还没到红星医院大门口,就听到一阵“昂昂昂”的驴叫。 她停下来,循声张望了一阵儿,却连一根驴毛都没瞅到。 距离红星医院不远处有片树坑,树坑里里外外长着一二十棵野生杨树。不知何故,这些杨树的长相品貌并不好,一棵棵树干枯瘦嶙峋,一条条树枝弱不经风,一片片树叶黯然失色—— 总之,这些杨树在本该绿叶正茂的季节里,显得十分凋零。 方才那阵驴叫好似就是从树坑里传来的。 苟小小走近一瞧,发现这树坑分明就是一片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