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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 薛丹凤断章取义,说自己被苟小小和闫氏两个人打,哭得跟个泪人儿一样,委屈的不得了。 这边,闫氏拿着一株支离破碎的龙胆草,眼泪从红通通的双眼里往下掉。 她这回是真伤心了,哽咽道:“可惜了好好一株药草…” 苟小小安慰她,“嫂子,别哭了。这是龙胆草,没人参稀罕,那山上都是。” 闫氏咬牙切齿的说:“不稀罕,那也是咱们辛辛苦苦从山上带下来的!她那一蹄子踢这么狠!” “哦,那好像是我刚才踩坏的。” 闫氏气得想抽她。 苟小小忙解释:“我那是不小心!” 连长大约是从薛丹凤那儿了解完情况,到院子里来帮她们清洗药草。 连长不解的问:“你俩又上山挖这么多药草弄啥?” 闫氏把他的手从盆里掏出来,“诶,你别碰,水凉的很。下个月小小要拿这些药草到城里的药店给你换药!这些还不够,明儿我们还要到山上去挖!” 连长感动不已。 这些药草等于是他的救命药,难怪她们会这么重视。 见他不说话,闫氏双眼忽闪忽闪的看着他,问:“小小从城里带的药,吃了感觉咋样?” 连长咧嘴道:“是比西药好,嗓子感觉没那么难受了。” 闫氏放心了,“那就好,那就好。” 连长看向苟小小,“你跟薛连长,咋回事?” 苟小小就在想,连长不可能不会向她了解情况。 连长不会听信谁的一面之词,就判断谁对谁错。他不是那种草率武断的人。 苟小小吐出一口恶气,“这个薛连长,把我的肺都快气炸了!她说的话做的事,我不想说出来惹你生气,还是算了吧!” 闫氏紧张了,“肺能气炸!?”她看向连长,眼含关心,“那你别生气,我这就跟那个女连长道歉去,你别生气啊。” 她连手都顾不上擦,就跑到院子外面,找薛丹凤去了。 闫氏率性的认为,她打了连长昔日的小情人,他心里肯定会有些生气。只要能把连长心里的火消下去,她可以放下身段去跟人道歉,哪怕错不在她,哪怕对方是她的情敌。 苟小小觉得今天的闫氏,特别的可爱。 看着院子外向薛丹凤鞠躬道歉的闫氏,连长露出诧异之色,接着陷入了沉思。 还未回过神来,就听苟小: “连长,我希望你以后能像现在这样,多看看闫嫂子。” 多看看,说不连长就能知道闫嫂子默默的为他付出了多少。 闫氏知道苟小小上山挖药草是要换给连长治病的药,就缠着苟小小非要跟一块儿山上去挖药草,还让苟小小教她咋辨认各种药草。 连长扭头,佯怒道:“你一个小孩儿,懂啥!” 苟小小看着他撇嘴。 他起身往外走,正好在院门口遇到闫氏。 “走啦?”闫氏眼中划过不舍。 “恩。”连长往她脸上看了一眼,有些局促的问,“那啥,你的脸没事吧。” 闫氏脸上一喜,满口轻松:“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那你忙吧,我走了。” 闫氏目送连长离开,见薛丹凤跟在连长身边,又忍不住伤心了。 薛丹凤追上连长的脚步,坚定的说:“苟小小,我是一定要带走的!我不能让她留在这儿!” 她坚定的口气背后,透着不安。 这女人在苟小小面前吃了那么大一个亏,还不长记性。 连长都不想往她伤口上撒盐,只漫不经心的说:“你有本事把她带走,那你就带走吧。” “这可是团长的意思,你不帮我?” “是团长的意思,我就该帮你吗?我不知道团长把苟小小的名字报到你那儿,是啥意思,但是我请你思考一下,你文化没人家高,身手没人家好,你有啥资格当人家的连长?” 薛丹凤的眼睛,再次红了。这回不是委屈,而是气的。 她满眼怒火,冲连长的背影吼道:“在你眼里,苟小小就那么优秀吗?” “这是一个很客观的事实,苟小小她本来就很优秀。” “所以你想把她留在身边,老牛吃嫩草是不是!” 连长的脸色,刷的变了。 他停住脚步,转身冷冷的看着薛丹凤。 薛丹凤再怎么被怒火冲昏头,作为一名有素质的解放军,也不能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 他冷冷的说:“你当着苟小小的面,也是这样说的?” 难怪苟小小刚才会是那样的态度,说不想拿薛丹凤的话来气他。 “打你都是轻的!”连长脸孔紧绷,怒不可遏,“靠你爸的关系进部队当了个连长,还能得不是你了,把素质都给丢了。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姓啥了!” 薛丹凤心中一痛,突然不认识眼前的人一样,“连兵,以前你从来不这样跟我说话…” “以前我是个小兵的时候,我跟现在的你一样天真,但是自从我当上连长,我知道自己的责任是啥,我知道啥话该说啥话不该说!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薛丹凤不甘心,“我是带着任务来的…” 连长打断她,“能不能完成任务,那是你的事!不过我劝你还是别费心了,就算苟小小想跟你走,她也走不了!她是安丰乡生产队队长,她在这儿有要承担的责任也有她自己要完成的任务!” ☆、第423章 坑深423米 没有回头 把薛丹凤赶走,可能成为不了现实了。连长回到工兵营,就接到上级打来的电话。电话那边的首长说,让连长好好招待去安丰乡工兵营的那俩女兵,倒是没提把苟小小征收进女兵连的事。 连长被薛丹凤气得胸口疼,把薛丹凤晾在工兵营外面不管了。眼见天黑,他到底是不放心,于是就让郑国华代为出面,把人给安排到工兵营住下。 连长对薛丹凤避而不见,就是想用这种方式告诉她,他做出妥协实属无奈之举,并不是因为她个人的关系。 薛丹凤在大城市长大,从小生活在优越的环境中,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难免任性妄为了些。 她的父亲跟连长的养父是战友,两人从小在一个院里长大,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两家长辈做媒,将他们许在了一块儿。 连长结婚报告都打好了,却没想到天公不作美,竟让他患了不治之症,宣判了他的死期… 直到现在,连长都没有把自己悔婚的原因告诉薛丹凤。 他内心纠结煎熬,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实情… 薛丹凤要是知道真相,一定会闹得满城风雨、众人皆知。他这病便瞒不住了,三连也待不下去了。上级一定会勒令他退伍,到军区医院去治病… 他不想在医院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