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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了的李跃峰这会儿也只好选择跟着他去工兵营。 李跃峰赶上任良,扒着他的肩膀头,热情相邀:“吃完饭,咱们去河里洗个澡吧。” 任良看他像看一只怪物一样,“你就不累?” 他还想赶紧吃完饭,抓紧时间好好的睡一觉,再接着忙下午的事儿。 下午,还有的忙。 李跃峰来安丰乡后,似乎一直处于亢奋的状态。 他凑到任良身边闻了一下,接着与他拉开距离,做一副嫌弃状,“身上这么臭,你受得了?” “受不了也得忍受。我的战友,你又不是没见过,哪一个不是跟我一样?”任良说,“下午还有活儿干,等晚上再洗吧。” 李跃峰也只好入乡随俗了。 ☆、第502章 坑深502米 亲哥亲嫂子 李家姐弟俩本来说是来安丰乡旅游的,结果成这儿的劳动力了。 这是他们始料未及的。 即便一开始没有按照他们计划中的那样进行,但他们来这的第一天,就过得非常充实。尤其是李跃峰,在田里干起活儿来那是相当的卖力,也很得心应手,不叫累不叫苦。 忙完了这一天,第二天就轻松多了。 收完玉米,种完麦子,正赶上一场秋雨来临。这场及时雨,让安丰乡的老百姓看到了来年丰收的希望,也给他们带来了喜悦。 苟小小、任良和李家姐弟俩,四人瘫在一张炕上。 听着外头哗啦啦的雨声,李水仙放空大脑放松身体,将自己完全瘫在炕上。 她脑子一活络,这两天发生的事,就跟放电影似的,在她脑海里浮现。 她喃喃自语:“还真下雨了……” 苟小小接着她的话说:“安丰乡有个风水先生,就良子班长他老爹,能夜观天象,就知道三天以内的天气状况,比天气预报还准。有他这一把好手,我们生产队省了不少事儿。要是晚几天收玉米,错过了这场秋雨,那种麦子的时候,就要引水浇灌,麻烦的很。” “还有这么牛的人,这地方真是卧虎藏龙啊!”李跃峰感慨道。 “下雨……活儿没法干,良子部队里也没有训练,又不能出去玩儿,咱们就这样躺一天?”啥也干不了,李水仙觉得百无聊赖,说话的声音也没精神。 比她更没精神的,就是任良。他迷迷瞪瞪,似睡着的样子,胸口上盖了一本小人书。 “良子!”李跃峰把他喊醒,兴致勃勃的说:“咱们打牌吧!” 任良懒懒的掀了一下眼皮,“哪有牌。你要是想看打牌,倒是可以去罗叔他们家。他们家有麻将牌,一下雨,好多人没事都往他们家凑。” “只能看不能打,那多没意思。”李跃峰很快失去了兴趣。 李水仙哼哼唧唧:“无聊啊,都不知道该咋打发时间。” 苟小小听到开门的声音,下床一看,来人是闫嫂子。 闫嫂子丢掉雨伞上的水,扭头看着苟小小,露出笑脸。 真是久违的笑脸。 苟小小招呼闫嫂子坐下,拎着热水瓶给她倒了一杯开水。 听到里屋有动静,闫氏脸上的笑容顿了一下,刻意压低声音: “小小,前两天带回来的新药,真管用。吃了两天,连长现在都能下床走路了!” 苟小小夸张的松了一口气,“管用就好!” 此刻,她心里却是苦的。 连长的状态在恢复,这种现象已经足以印证顾大夫的话了。 “嫂子,你看把你高兴的!”苟小小有些无措,不知道该把手往哪儿放,索性把手按在腿上不停的搓,“你高兴就好,你高兴连长就高兴。他现在只要把心态放好,对他的病情就大有帮助。” 闫氏笑容变淡,她明明看到苟小小在笑,却觉得她像是在哭一样。 她不禁心慌,小心翼翼的问:“这药……是不是有问题啊?” 苟小小笑得更难看,“嫂子,我不怕跟你说实话,连长这病,依现在的医疗条件,是根治不了的。顾大夫这次给我开的新药,也只能让连长多撑一段时间。连长在用药的这段时间,会保持一个比较好的状态,他的身体一旦对这些药产生抗性,这些药对他就不管用了。回光返照你知道吧,大概就是那个意思……” 看到闫氏的脸上一点一点的爬上绝望,苟小小的声音越来越弱。 但这些话,她总不能憋着不说。尤其是对闫氏——她有权利知道这样的事实。 她必须接受这样的现实,在那个时候到来的时候,她才不会不至于承受不住…… “嫂子,你别难过……” 闫氏惨然笑了一下,“我还以为……我还以为这回的药能把连长的病治好呢……” 她时刻盼着这样的奇迹发生,最终却不得不面对残酷的现实。 目光掠到里屋的布帘微动,苟小小低头略思一下,接着起身去里屋,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瓶儿。 她看着手里的小瓶儿,愣了一下神,随即紧握着瓶子到堂屋去。 李跃峰眼尖,认出她拿走的那个小瓶儿,“是精油!” 李水仙接着说:“我还以为她要精油自己用,难不成是送人的?” 任良淡淡的说:“不是送人,是救人。”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说错了。 苟小小把精油拿给闫氏。 “这是?”闫氏不识货。 “这是我托朋友从国外带来的一瓶高纯度的精油,有缓解疼痛放松神经的功效。”苟小小认真的神情中略带一丝悲怆,“我本来想用精油芳疗的办法,延缓连长的病情,但是没想到他一下就病倒了。现在这精油用在他身上,算是有害无益……” “那你还把这给我,是啥意思?”闫氏总觉得这小瓶儿有些烫手。 “这瓶精油,啥时候用在连长身上,决定权就交给你了。”苟小小冲她笑了一下,“闫嫂子,你现在可能不明白我的意思,在不久的将来,你就明白了……” 减轻痛苦,放松神经…… 闫氏想,她大约明白了。 她将小瓶儿紧紧攥在手心里,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这瓶精油永远都不会用在连长身上! “我知道了……”闫氏神情沉痛,强笑了一下,“我还是要谢谢你。你为我俩的事儿cao的这些心,我都记住呢!” 苟小小重重的说:“连长是我亲哥,你是我亲嫂子!” 听到这句话,闫氏瞬间泪崩了。 苟小小忙帮她擦眼泪,“不能哭不能哭,红着眼睛回去的话,连长看见又该心疼了!” 闫氏被她这一句哄乐了。她笑嗔一句,“就你会说话!” 苟小小双手按着她的肩膀,“高兴点高兴点,最好把连长也哄高兴了。” 闫氏嗔恼,“我哪天不是哄着他!他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