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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下手,当我看见她把那茶花挂在颈子上,她冲着我嫣然一笑,我就什么也不想了,那是一种纠结,她太美好,让人即想毁了又想保护……而就是那么一个笑,让我选择了保护……” “你真的不是喜欢她?” “我说了不是,便真的不是,只是她是我这一生见过的最美好的东西,她不但美貌,还心地无暇,且是我见过最有才华且聪慧的人,若不是生成女子,考取功名自不在乎下……我执著于她,却终成了错……到头来,两败俱伤,没人知道我在那井里,到底有多冷,冰凉的水叫我无法呼吸,那嗜血的东西把我的血一点点吸走……我有多怕……”小田说着,又流下泪来,又将脸埋在膝上,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云棠早就忘了害怕,见他身上一直滴着水,想起自己的弟弟,怎么看怎么心疼,“小田,你衣服湿了……冷么?” 小田却没再说话,只是把自己缩作一团,谷夏知道他不想说了,便催使着云棠回去了。 *** 月明星稀,飞花婆娑,石子路边儿上的银杏也生出了嫩芽,树影投在红色的宫墙之上,暗潮涌动似的。 云棠一人提着灯笼走在路上,看起来似自言自语,引得几个半夜出恭的小太监忍不住往她那儿看。 “小田的事,你知道么?” “知道……但只知大概,他跟你说的要更详细些……” 云棠觉得好笑,“定是你面容没我好看也没我和善,他这才不愿跟你说。”说完又开始后悔,姚云棠,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跟鬼爷玩笑? 忙跟着解释,“鬼爷您千万别气!我这人就是爱开玩笑,您老声音这么好听,人也肯定是帅的可以!” “小田是被林才人推下了井的……那井水本极干净,不少宫女太监都饮那水,可小田却说有水蛭吸他的血……” “啊?”谷夏突然打岔,说的竟是这个,“林才人………杀了小田?为什么?” “这也是我找你的原因,小田说,林才人对他极好,他不信那是她自己的意思,他一直以为这背后另有其人……” “可他一个小人物,谁害他做什么?” “大概只是为了自我安慰……所以更愿意相信自己能接受的……” “鬼爷?您觉不觉得……这小田说起话来文绉绉不急不缓的,不像是贫苦人家的孩子,倒像是大家的公子少爷……” 谷夏叹了口气,“小田性子孤僻,有些事情只埋在心底,只有慢慢来……不过话说回来,他虽性子古怪偏激了些,可到底还是个孩子,有心劫的水鬼要找到接替者才能入轮回,可他不愿,看在这份善良的份上,帮他解开心结,姚大人,这也是功德一件啊!” 这鬼爷倒是头一次跟自己如此说话,不过云棠可不敢大意,别以为人家放低了语气就是求你,不过是给你个台阶儿下,命在人家手里,不下也得下。 云棠嗯了一声,虽说这几天过的惊险刺激了些,可事情也不少,身心俱疲之下微有些困意,抬头打了个哈欠,拢了拢领口,快步往清晖阁回了。 一直到楼下,瞧见自己的屋子里还亮着光,知道是采菱等着自己呢,不觉嘴角得意上扬,一股暖意在心间缓缓流过。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巽为风/的地雷和/李白v5/的鼓励啦!好喜欢你们呀(o^^o) ☆、食血鬼(一) 云棠好好睡了一觉醒来,大清早就听了个劲爆的消息,唐小乔连门也没敲,直接推门闯了进来,“哎哎哎!云棠采菱,你们猜猜昨晚宫里头出了什么事?” 采菱正叠被子,早习惯了唐小乔这慌慌张张的样子,一边忙活着手里的一边跟她搭话儿,“什么事呀?” “梅婕妤……昨晚就消失了!今早才被人发现浮在太液池上,早就死了!据说死的极骇人呢!” 采菱这才放下手里的活,“梅婕妤?不是住在西内么?到这边来做什么?” 采菱的差事就是帮着掌管宫中宫女后妃和宗亲们的名册,这梅婕妤她自是听过的,长安城共有三座宫城,太极宫叫“西内”,大明宫叫“东内”,兴庆宫是“南内”,三座宫城统称“三大内”,这是人人都知道的。 云棠本都将这几日的遭遇暂时忘了,谁知谷夏那声音又冒了出来,语气莫名的严肃,“去太液池,快!” 云棠哪里又敢忤逆,只得先找个借口出去,“那个……今儿荣大人叫我有事,我得早点去,你们先聊着。”穿好了外衣就往外面走,其实她最不爱凑这个热闹,可是鬼爷叫你去,你敢不去? 采菱见她走的急,连饭都没吃,忙朝她手里塞了个馒头,这才放她去了。 这头儿呢,云棠一边咬着馒头一边往池边赶,远远瞧见个人聚堆儿的地方,凑过去一看,吓的手里的馒头啪地一下掉到地上,又叽里咕噜滚出多远。 云棠没再管那馒头,跑到一边扶着池边的柳树呕吐起来,她这才发现,围在那边儿瞧热闹的都是一些男人,除了死了的梅婕妤,没有一个女的。 主要是那场面真的是太过惊悚,分明是落水死的,可偏偏身体一点也不臃肿,反而是干瘪……干瘪到似是被什么吸干了血去,仅剩一曾薄薄的rou皮贴在骨骼上,脑袋上还留着乌黑的秀发,可惜昔日的花容早已面目全非,脸皮紧紧贴着颚骨,最重要的是那两只眼窝,眼珠子也不知被什么啃食了去,空洞洞的两个黑窟窿,早已没了血,袒露着森森的白骨。 李连站在人群之中,早就看见了那边似是极不舒服的云棠,刚要往那边去,却听人群又一阵喧哗。 原来是刑部派来的验尸官挑掉了尸体身上挂着的衣服,众人却惊奇的发现,尸体的肚子里竟有东西不停的游动,薄薄的rou皮已极其脆弱,里面的物什眼看着就要破肚而出。 那验尸官年岁大了,眉毛一皱,倒是淡定的很,手执一跟银针,朝尸体的肚皮扎去,就这么轻轻一下,里面的挣扎果然更甚。 也就是须臾之间,尸体的肚皮破裂开来,竟从里面钻出一只肥硕黝黑的玩意儿,探头探脑钻了出来,好家伙,这是个甚么东西? 谁知里面还不知一只,紧接着,一团黑黢黢的东西乌乌漾漾冒了出来,不都像先头的那只那样肥,众人这才看明白了,哦,是蚂蟥,这下吐的可不止是云棠了,那么多大男人,有一半都往后退了一步,反胃到干呕起来。 全场最淡定的就属验尸官老头儿了,那老头儿只是把眉头皱的更紧,把那团乌漆麻黑的东西给扒楞走了,也没再说什么,拿好验尸的家伙事儿,站起身儿来叫禁军看好尸体,猫着腰自己走了。 李连见验尸官走了,又深深瞧了眼被“开膛破肚”的尸体,也没再停留,找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