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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韦青青 文案: 恶毒是狂风暴雨般让人酣畅琳琳的痛快,恶毒是挣脱一切桎梏突然云开天阔的自由。 恶毒是所向披靡的阔斧,恶毒是戳开一切矫揉造作伪装的针芒。 如果不是童话,恶毒的皇后肯定能如愿以偿,一人独美于世,美好的人生舍她其谁? 总之,这文和真善美、高大上没一点关系。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阴差阳错 相爱相杀 搜索关键字:主角:玉羲和龙琅玕 ┃ 配角:玉白月古端方亲人若干 ┃ 其它:爱情亲情都是情 ☆、第一章 玉羲和在一片灿烂的阳光中醒了,慵懒的睁眼,刺啦啦的阳光便唰的全扎进了眼仁儿,她痉挛的闭上眼,稍微欠起身体,不耐烦的将床头的窗帘拽着,使劲一拉,刚才那匹讨人厌的阳光便被撕走,丝缕不留。 家里静谧,空荡,只有个大大的“我”占据着每一个角落,当然还有那讨人厌的阳光,依然孤芳自赏在没有拉上窗帘的地方。 他们见空就钻,无品至极。 “有病,出门之前就不知道将遮阳窗帘拉上?还有那菲佣,难道不想干了?”玉羲和一心的抱怨,再加上对无孔不入的阳光满心的鄙夷,她实在是再睡不着了。 从床上坐起来,眼角余光便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也在某个地方动了一下,苗条的蠕动。她知道那是自己的影子——她那强被拽进镜子里的自己。 她不觉得那镜子有权利不经允许就将人强自拽到它的目光里,她讨厌镜子这种狂妄自大的随心所欲。 不是跟龙琅玕说过很多次让他将这破玩意儿从房间抠走吗?他难道没有长耳朵? 说起耳朵,玉羲和不觉脸上微烫,不自觉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每天晚上那里都会被点燃,然后全身被燎燃,疯狂燃烧,最后片甲不留。想到这里,玉羲和身上一阵燥热,旸着眼瞟了一眼镜中那抹荡漾起伏的身影,深深一笑,起床,光脚去卫生间冷水喷洒了一番。 龙琅玕不在,她可不愿意自娱自乐的浪费精神。 洗漱完毕,她顺势滑坐在地上,一坐下,那梳妆台便在眼前,一应的化妆品也摆在了那里。这是龙琅玕按照她的生活习惯让人设计的,她的变态懒让这个家基本上都是席地的家具,沙发、床等等都是席地放在地上,整个家就好似一个大床,超大的床,随时可以躺下,即使躺下也不影响任何日常的生活。 玉羲和描眉画眼了一会,眼波流转间看到了眼镜子中那淡淡明丽的妆容,不觉一声嗤笑——从来也不出门,半年也不见阳光还用什么防晒隔离?有病!龙琅玕也是有病,没事买什么防晒隔离进门。 笑着,她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慵懒的围着家打转,伸出纤细修长,白得透明的食指沿着屋子的大概轮廓划了一圈,早锻炼便算是完事,最后歪在了餐桌上,懒懒的揭开桌上的吃食,还是甜得发腻的提拉米苏,加了大量的糖同样甜得发腻的牛奶,还有哈根达斯的甜蜜锅套餐。 看着桌上摆下的一桌,玉羲和一反常态的没有胃口。 没错,都是变态甜、变态冷——她的最爱。可是已经吃了半年了不是吗?没记错的话应该有半年了吧? 玉羲和大吃一惊,长这么大,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能同一件事情坚持这么长时间。不是吗,在同一个地方,吃大体相同的早餐,面对同一个男人,居然整整半年没有更换! 她微张着嘴,怔愣半晌,手上十种颜色的指甲,一个个的颜色深沉浓烈带着宝石一般耀眼的光芒,一个手指一个手指的慢慢收起,眼前好似划过一道彩虹。 抬头,整个屋子还是只有她自己。做家务的菲佣就跟隐形人一般,从保姆电梯进来,干完活儿之后又从保姆电梯下去。丝毫无损玉羲和这个大大的我对整个房子的占据。 满满全是我——这感觉一直让玉羲和很满意,所以当龙琅玕提议一起瞒天过海的来日本的时候,她几乎是欢呼着赞成的。她想要的不就是这种整个世界只有自己的感觉,没有乌鸡眼样的姐妹,没有监视器一样的父母,没有唧唧歪歪的所谓朋友和同学,只有自己,全世界只有自己。 当然,龙琅玕是例外,他是扩张自我的膨胀剂,是飞向自由的大翅膀,有了他,玉羲和感觉自己更大,更自由。 来了日本之后,不经意间她便切断了家里的一切联系,甚至是亲戚朋友的,连同学也不搭理了,家里的电脑不联网只是偶尔码字用,码完便让龙琅玕带出去发。电话也不用,以前的电话也不知道龙琅玕给仍到哪里去了,有一次她说找出来玩玩游戏,龙琅玕找一圈后告诉她,找不到了,放丢了,过些时候再给她买,先用电视玩玩单机版,刚好电视也一直空着,没有接通任何信号。 楼上楼下的所谓的邻居对玉羲和来说连陌生人也算不上,完全是空气,或者就是一堵墙。 很多时候,玉羲和都忍不住偷偷的笑,笑里全是一个躲迷藏的小孩找到了一个绝佳藏匿自己、别人永远找不到的藏身之所后的得意洋洋。 更刺激的是,龙琅玕说,她和他是私奔到日本的。 私奔——说着就刺激,听着就解恨——狠狠解着自己对刘柳、玉谦进整天对自己严防死守的恨。 不一会便能听到楼上楼下窸窸窣窣一些声音,应该是一些主妇买菜回家了吧,偶尔还有一句两句短促的鸟语漏进了屋。日语就是听着让人紧张气促,玉羲和从来就称它为鸟语,可是龙琅玕对这鸟语的熟练程度有如英语,对英语的熟练程度其实老早就超越了汉语。 龙琅玕是个怪物,从认识他开始,玉羲和就有这种感觉。 中午的时候,龙琅玕有时候回来,有时候不回来。其实他回不回来,玉羲和一般都不怎么在意,只要晚上回来就行。 从来日本开始,玉羲和一天就吃两顿饭,早上吃完,倏忽就是晚上了,龙琅玕回来了,晚餐就是一起吃。有时候他带了饭菜回来,有时候他就和玉羲和上一个日本人开的中餐厅吃饭。那是一个很安静很安静的餐厅,服务员都是哑巴,龙琅玕说那家店的老板娘是个哑巴,所以,那里便只给哑巴提供就业机会。 龙琅玕还说,那是一个绝对有利于消化的餐厅,安静,安静,还是安静。特别适合“吃不言”。 到现在为止,玉羲和觉得自己和龙琅玕是很成功的私奔了,没有任何人发现他们,他们很自在,特别“私”,此时此地,全世界可不就真成了他们的了么?既如此,还有必要出门吗? 所以,从来日本之后,她还没有独自上过街。 她大大的伸了个懒腰,今天是不是应该出去溜达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