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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还因为上次的事情在生我的气……可你自己想想,我是因为你打她生气吗?我气的是你目无尊长,你难道就没想明白过吗?” 一听这话,盛子瑜便笑了:“盛谨常,你不觉得你自己很虚伪可笑吗?当初明明就是为了维护她打我,现在又变成了对我恨铁不成钢才动手的是不是?你怎么好意思把自己说得这么清新脱俗啊?” 她想了想,然后又开口道:“盛谨常,我本来以为,哪怕你不喜欢我这个女儿,也该是喜欢你的兰兰的……没想到其实你这个人谁都不爱,你最爱的从来都只有你!” 盛谨常的嘴唇动了动,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 他今天前来,是想要劝盛子瑜回家,却并未打算将林艺兰的事情告诉她一星半点。 毕竟林艺兰嫁进盛家这么多年,两人当了十年夫妻,林艺兰从前的那些事若是抖落了出去,没有人会同情盛家,只会笑话盛家全家上下居然被这样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 更何况当年的事情没有人证物证,哪怕真的找到了当年的证据,证明“令仪”就是她,景时就是被她诱死的,可也没有哪一条法律能定她的罪。 不过盛谨常并非是拿她毫无办法。 他已经暗中安排了助手将林冉冉和那位女教授的基因样本一同送去检测,如果证实林冉冉就是那家人二十年前丢失的孩子,那林艺兰接下来的日子绝不会好过。 而且,哪怕林冉冉不是林艺兰偷来的孩子,他之前在离婚协议里动了手脚,林艺兰现在已经被警方拘留,他有的是一千种一万种方法来收拾她。 只是所有的这些,他都不预备同盛子瑜讲一个字。 正如当初林艺兰被强.暴,他从未向盛子瑜提起过,不过就是担心她往外乱说。 想了想,盛谨常拉住女儿的胳膊,沉声开口了:“子瑜,不管怎么说,你才是盛家的主人,也是我唯一的继承人……不管怎么说,在外人眼里,我们还是一家人。你心里有气我知道,但你先跟着我回家,有什么事情,我们一家人关起来门来慢慢说,行不行?” 盛子瑜甩开他的手,声音冷了下来:“谁和你是一家人了?” 她看着面前的亲生父亲,从前的那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说起来,她不是不委屈的。 “你记不记得,我十八岁那年离家出走,其实一开始我没有躲着你,我就住在市中心的酒店,开房刷的还是你的信用卡……可我等了整整一个星期,没有一个人来找我。” 即便过了这么久,可回忆起这件往事来,盛子瑜的眼中仍隐隐含着泪意。 第一天,她关了手机,在外面玩到昏天暗地才回到酒店,她本以为盛谨常会派人在酒店抓她,为此还小心翼翼地查探了很久,但最后却发现并没有。 不仅如此,她打开手机,上面一条来自家里的电话或者短信都没有,宁绎甚至还发来短信问她周末要不要京郊玩——宁绎还不知道她离家出走的事情。 盛谨常没有找她,甚至都没有问过一句她最好的朋友她去哪里了。 后来她也不出去了,一日三餐都待在酒店里,手机也二十四小时开机,只是害怕盛谨常来找她的时候,万一她错过了该怎么办。 可是整整一个星期,并没有人来找过她。 第七天的时候,盛子瑜躲在房间里大哭了一场。 她剪掉了那张盛谨常的信用卡,将手机扔了,退了房,开始真正的离家出走。 后来他们有没有再找过她,她不知道。 也许是有的,可她已经心灰意冷了。 其实她从来都不是小公主,也从没有人把她当做小公主。 她唯一成为小公主的时刻,不过是她将那个自己编造的外号告知他人的瞬间。 那时的盛子瑜突然就很想念早已过世的、毫无印象的母亲和外公,如果他们还在,自己也许真的会是他们的小公主。 盛谨常哑声开口:“我知道你就在酒店里,很安全……你因为那样的小事无理取闹,我只是想挫挫你的锐气。” 盛子瑜笑了笑:“那你的目的达到了。” 他成功地挫掉了她的锐气,他令她知道自己是不被爱的,令她知道自己并无任性的权利。 这么多年来,她不是没有渴望过他的父爱的。 可从盛谨常这里获取父爱似乎是一件太难的事情,她从来没有令他满意过。 她好像总是令盛谨常失望,但盛谨常不知道的是,他又何尝不是总令她这个女儿失望。 这么多年来,他几乎没有夸过她一句,也从来没有对她表露过赞许和期待。 甚至在每一次她和林艺兰的冲突里,他都是选择站在对方的阵营里。 盛子瑜并不傻,他知道,盛谨常到底还是向着她的,因为其实每一次他都是不痛不痒说她两句,并未对她做出实质性的处罚。 可盛子瑜不明白,盛谨常到底是不知道还是不懂,如果他愿意流露出哪怕一点点对她的肯定和维护,她是情愿被他又打又罚的。 但他一次都没有。 没有人会习惯失望,失望的次数多了,盛子瑜便不再向他索取父爱了。 盛谨常看着面前这个唯一的亲人,发声艰难:“子瑜,爸爸也许是做错过一些事情……可爸爸也不是有心的,你就不能再原谅爸爸一次吗?” 盛子瑜低下头,拨了拨手指甲,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是面无表情,“从前你没有我这个女儿也可以活得很好,相信你今后依旧可以活得很好嘛。” 顿了顿,她又道:“对了,我就要结婚了,到时候我会找周律师和你谈财产分割的。” --- 到办公室的时候,盛子瑜却又意外地看见了一位不速之客。 林冉冉。 一见到她,林冉冉便“腾”的一身站起了身,眼眶通红的样子倒是将盛子瑜吓了一大跳。 盛子瑜真是有些火了,刚要发作,一旁的副台长便凑上来,对着盛子瑜小声解释道:“我没有透露你的行踪啊,是她自己来的,她已经在这儿等了你两天了。” 林冉冉看着盛子瑜,哑声道:“子瑜,我们俩谈谈吧。” 盛子瑜真是纳闷了,怎么才短短几天,自己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