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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我的手,不然他休想碰楼袭月一下,休想! 久色拉了我一下没拉开,顿时有些恼火,骂咧着就要动粗,却忽然哀嚎着跪倒在地上。 我还没反应过来,楼袭月已经抚着我紧绷的后背,说出的话宛如佛语仙音般好听:“上次?上次你哪只手碰过她?”那人没有回答,只是在地上翻滚嚎叫,撕心裂肺的叫着。楼袭月见状,口气依旧平淡的不带一丝怒气,唤道:“白谦。”他的音未落,白谦应答的声音已经在不远处响起。我这才知道,原来白谦一直在附近,根本不用我那么无用的紧张。 我狂跳的心脏刚刚纾缓,听见楼袭月对白谦淡淡地说:“把他的手指头一根根剁下来。”顿时,那人一声凄惨痛苦的尖叫刺入我耳朵,像是痛到极致时濒死的哭嚎,吓得我双肩颤抖,手脚冰凉。 又听楼袭月开口道:“舌头也割了。” 这一瞬间,我猛地攥住胸口的衣襟,就像不能呼吸了一般。 迷糊中,楼袭月好像拍了拍我的脸,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似地温柔地问我:“怎么了,小絮?”然后,又像想起了什么,宽慰我说:“小絮别怕,有师父在。” 我却在他这种温柔里,泣不成声。不,我怕了,我怕有一天你知道了真相,也会像对待那人一样对我。 一声凄厉过一声的惨叫还在我耳边盘旋,我哭着攥住他的衣服,抖着嗓子说:“师父,对不起,对不起,我把三生花弄丢了。我该抓住它的,就算我摔死,我都该抓住它的!对不起!”楼袭月却只是摸摸我的头发说:“好了,别哭了。”我使劲摇头,我知道,他说得越冷静表示他越生气。我哽噎着断断续续地说:“师父,我让你没了三生花,你打我吧、罚我吧,如果叶姑娘还不解气,你就杀了我吧……”这次,他的嗓音好似带着丝不快,沉声打断我:“别说了,小絮。”我依旧摇头,抓着他的衣襟把头顶在他胸膛上,哭得一塌糊涂。 我对他没用了,眼睛瞎了,武功没了,他知道真相后不会再留着我。以其那样天天提心吊胆他抛弃我,倒不如……我哭喊着,嘴里像疯了般不停地喃喃:“师父,你杀了我吧,求你杀了我……” 猛然间,一只手用力地钳住我下巴,将我的脸粗鲁地抬了起来。 我惊了一跳,忘了哭泣。下一瞬,两片温软湿润的东西毫无征兆地压了下来,带着怒气堵住了我所有的声音。 脑子里全部空白。 ……这是楼袭月的……唇? 第十二章 师父的后悔 那日之后,楼袭月没有对我解释他为什么要那么做,而他这个亲密的举动又意味着什么。他只是和从前一样,赶路时会抱着我坐在他身前,也会在一片黑暗中牵着我的手,温柔却又强势的让我服从他所有有理或无理的要求。 我也不敢开口问他。或许亲吻对他而言,根本算不上什么,就像他吻过紫嫣后转手就把她推给赵单,他一样也能那样对我?然而,无论我怎么警告自己,我还是从心底漫溢出甜蜜的欣喜,毕竟能像现在这样近近地碰触到楼袭月,是我随他离开沙漠那段日子后,再未有过的。 我正在发愣想着这些,嘴边忽然碰到一个温热的东西,就跟被开水烫了下似地我惊叫了一声,随后回过神慌忙闭上了嘴巴。楼袭月悦耳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小絮,喝口水。”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乖乖的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小口茶水,神思不属的喝得太急,guntang的茶水呛得我一阵咳嗽。 楼袭月抚着我的背帮我顺气,动作温柔的不得了,害我不知是羞涩还是被水呛得闹了个大红脸。随后,楼袭月平淡如常地开口问道:“小絮为何在那猎户家中住了三个月?”我怕他气我事后不立刻去找他,连忙回答:“是因为脚受伤了,养了三个月才好。”“哦?”楼袭月的声音听不出情绪的波动,可下一瞬,他竟然弯腰褪去了我的鞋袜,在我惊讶得呆傻的反应中,一把握住了我赤-裸的脚踝。 细长有力的手指,掌心紧贴着我的皮肤…… 我只觉得他握住的不是脚踝,而是我的心脏。 心跳急速加快,我紧张到不行。又听闻他用喃语般的口吻说:“看伤疤,是被捕兽夹伤的。”手上略微收紧,“很疼吧,小絮?”我表情僵硬地点头,随即倒抽了一口凉气—— 楼袭月用手指轻轻抚摸着那些伤痕。他指下仿佛带着火苗,一抚到哪里,我那里的皮肤就像被火燎过般发烫。末了,楼袭月收回手,手臂环过腰际不留一丝空隙地抱紧我。他没说话,我也不敢吭声,两人便这么沉默了下去。直到屋外响起一阵叩门声。 我听见有人走了进来,然后一个很陌生男声对楼袭月恭敬地说道:“回主人,属下已经杀了那人。”楼袭月毫无波澜的开口,动听的声音透着股冷冽:“查出他家人,一个不留。” 我浑身一震,只觉得背上寒意直冒。 那人应声后退了出去。楼袭月让人送来饭菜,他握住我的手,用厚实的毛巾细细擦拭,然后像那天一样让我‘孝敬’他。我听他这么说,脑子轰一下就乱了,胸口像捧着只小兔子砰砰直跳,一时间连他刚才说的那么冷酷残忍的事情都忘却了。 我举起手,颤巍巍地摸上他的脸,线条优美的下巴,再往上,是温软微薄的嘴唇。我轻轻碰触着他的唇瓣,将另一只手里的茶杯送到了他唇边。他低头喝水时,温润的鼻息喷在我的手上,我便全身软的连杯子几乎都握不住。 楼袭月欠下的血债只怕下十次十八层地狱都绰绰有余,这几年不时有人到谷底来寻仇,最后无一例外都死在了他的剑下。他杀人不眨眼,识人命如草芥,在那些名门正派江湖大侠的眼中,就是个十恶不赦的魔头。可他是大魔头又怎样?在我最害怕最无助的时候,陪伴我照顾我五年的人就是他,而且现在…… 楼袭月忽然勾起我的下巴,双唇覆了下来,羽毛般轻柔的吻着我。瞬间,清淡的茶香弥漫在紧依的唇间。 我瞪大了眼睛,浑身僵得一动不动,所有的触觉都汇集到了那处与他相贴的地方。那里一定是着了火,所以当楼袭月用湿润的舌尖舔舐着时,我才会在心底不由自主的乞求更多。 一点点的细啄,一点点的加深,却在突破我唇齿的最后一刻,干脆地撤离。 一时间,我身上酥软无力,只能张开嘴不停地喘息,完全忘记了自己该怎么反应。而楼袭月拉起我的手放在他唇上,气息间也隐隐有些不稳,说话的嗓音比平时低哑了许多:“小絮,以后没有为师的话,不许你像这次一样擅做决定。”我一听,蓦然想起那晚他跟那女子说的话,心头噗噗的火苗被冷水一浇,灭了。 楼袭月说完,见我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