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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兮云飞扬 第六十四章 尾声 邶城当天下午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绯夏国主在未时(下午一点)突然宣布封城,全城搜索,尤其是韩府,更是翻了个底朝天。谁也不知道到底要搜谁,要抓谁。 各种传言在城内漾开,说可能是刺客,间谍,强盗或是杀人犯,一时人心惶惶。 与此同时,一队小分队由诺雷亲自率领冲进了城外的竹林,而他们看到的,却是空无一人的竹舍。 邶城封了三天,才开城,直到开城的那一天,依旧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就在开城的当天夜晚,四条人影,潜入了韩府,他们再次将韩府翻了底朝天,也依旧没有找到他们想找的人。 “你那天到底跟她说了什么!”其中一人扣住一个女子的双肩,女子的面巾滑落,露出绝世容颜。 另两人并没上来阻止,他们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个痛苦的男人。 “她给我留了一道命令。” “什么?”男人紧张起来,只要是关于那女人的一切,他都要知道。 女人双眼无神,抬起了手,按在男人的胸口:“她说,要你忘记她。”一道蓝光乍现,射穿了男人的胸膛,男人不可思议地大张着眼睛,在蓝光消失后,缓缓倒在了女人的怀里。 一行清泪滑落,女人望着苍穹上一颗明亮的星星,轻喃:“他从此不会再痛了,可我和你,却依旧痛着,为什么……你不愿留下……” 那颗星星突然闪了闪,夜色凝重的夜空,却映出了一张笑脸,一张永远充满希望的笑脸…… 第三卷 唯有一缕黯乡魂 第一章 别院的日子(一) 风沙的世界,土胚的城,满眼望去,是黄色的土坡,矮矮的灌木。萧索的边关,哀愁的路人,让人觉得份外凄凉。 今天天气不错,风不大,日头有点猛,白花花的太阳高高悬在天上,给这里带来些许暖意。 这里是暮廖西边的第二道关:阙关。关内便是阙城。 这里驻扎着一万士兵,负责这一万士兵伙食的,就是我认的爷爷:老张头。 “豆丁,去把冬菇拿出来晒晒。”队长楚思对我吩咐着,他是爷爷手下的第一火头兵,也就是大厨,这里负责煮饭的,连我在内,也就六个人。我应了一声,去拿屋子里的冬菇。 被唤作豆丁的人,就是我:云非雪。 为何我会认了一个爷爷?呃……这个过程比较复杂。 为何我会被唤作豆丁?呃……这个过程也比较复杂。 为何我会身处边关的军营?呃……这个过程就更为复杂。事情还得从两个月前说起…… 两个月前…… 暮廖寒沙城是离绯夏邶城最近的城池,两座城池之间的路程也只有三天。当今暮廖皇族姓北冥,北冥轩武便是暮廖现在的国主北冥候的第三个儿子,也就是人称地三殿下。当今暮廖国主一共生了九子八女,其实这在古代不算什么。国主都是种猪来着。 可奇怪的是,这九子都不是太子,据说是北冥候不想那么仓促地做出决定。引起不必要的内战,如此一来。就成了几个儿子间地竞争。 而这九个儿子,也不是人人都想做太子,于是乎,就形成了多个派别,现在竞争最为激烈的就是大殿下和六殿下。而让他们有所忌惮地,却是三殿下北冥轩武。因为北冥轩武在为人处世上,深得民心,并与绯夏国主诺雷私交甚好,甚至有人传闻,两人是“那种”关系。 也不知从哪里流传出来一本写男爱的书,于是乎,北冥轩武和诺雷的暧昧关系,导致他在暮廖女性心目中的地位与日俱增。 不管如何?反正朝廷里拥护北冥轩武的人越来越多。而北冥轩武地善良,待人和善,也颇受百姓拥戴。再加上战功累累,似乎太子之位非他莫属。 不过。这北冥轩武表面上。似乎对太子之位没什么兴趣,皇室地聚会向来很少参加。就连今年的中秋,也去了绯夏邶城,宫里谣言四起,说他是去会情人诺雷去了,让北冥候陛下直喊头疼。 话说北冥轩武在寒沙城有一处别院,因为他常年去绯夏,又要前往边关解决战事,因此这别院是他中途的歇脚点,反而成了他最常居住的地方。 就在这天,这个别院迎来一位神秘的客人,没人知道她的到来,因为北冥轩武直接将这位客人送进了别院最偏远的院子,那里,只有一位哑奴负责打扫。 这个客人,就是我:云非雪,不,应该是云飞扬。 北冥并没跟我解释什么,我也清楚,自己只有靠这里藏身。 三天的行程并没影响消息的速度。当我离开边境地第二天,北冥就知道邶城发生了什么?他没问,只是一脸地沉思。 在离寒沙还有一天行程的时候,北冥和我便分道扬镳,原来暮廖边关告急,他已经为我延误半天,因此不回别院,直接前往边关,而我,就由寒冰护送回别院,安排入住。 我看着眼前的三层阁楼,忽然有种鸟笼地感觉,用金屋藏娇这个词形容不太妥贴,但确确实实,我就要住进这幢小别野(别墅,因为有人将墅念成野,于是“小别野”就在年轻人之间流传开来),开始过与世隔绝的日子。 这小别野我颇为喜欢,一楼是会客室,二楼是书房,而且是正宗地书房,除了一张靠窗地书桌,其余的空间都是书架,上面有各种各样地图书。 而三楼,就是我的卧室,凭栏远眺,可以将远处的景色一览无余。 蓝冰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你休想从他口中套出任何消息,他的存在,就是负责监视我的摄像机,然后等北冥回来,向他汇报。我又开始进入自己的小小世界,整日整日地看云听风,读书睡觉,也不觉得闷,我的性格就是如此,能动能静。 自己心里清楚,也只有这样,我才会从这个世界消失,北冥这种软禁对于我来说,其实是保护。 直到七天后,北冥回来了。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我还记得当时正好有一排大雁从天空掠过,勾起我的思乡之情。 我坐在三楼的窗边远眺,远远的石子甬道上,走来几个人,一个拄着龙头拐杖,一个英姿飒爽,正是孤崖子和北冥,还有其他三个侍卫。 哑奴正在院子里打扫,我喊了一声:“哑奴,备茶。” 哑奴只是哑,但听力很好,他对着我行了个礼,而后进了屋。 此刻孤崖子的声音已经能传入我的耳朵,只听他赞叹着:“好计!真是好计!”北冥在一边却只是略略点头,愁眉不展。 蓝冰见到北冥他们回来,很是高兴,石雕一样的脸上终于染上一层喜色,似乎还松了口气,估计监视我让他也闷坏了。 “好计啊好计!”孤崖子直到坐下还在赞叹着,我